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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之所以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你误判了形式,要不你得到信息不够要不就算信息是错的。

    我们都会庆幸的是恰好是在勇于试错的年纪,陈雨石高兴的觉得自己给他们挖了一个坑因为他还有两个强大的朋友,到时加上他俩自己就能彻底的扬眉吐气一次想起这个他内心止不住的狂喜。

    回到学堂的时候他把这件事告诉陈景乾和陈历云,当时二人听完之后并没有一口应允,陈雨石并没有觉得他们没有答应再提了一次后,陈历云说了声好的问了一下时间。

    陈景乾在打着拳没说话,陈雨石信誓旦旦的说“这是锻炼你们拳法的机会!”

    之后的几天陈雨石因为要去迎接挑战,所以练拳也努力了很多,在六周时被朝廷和门派共同检测不适合修行的孩子里感受到元气的年龄都会延长

    到现在三人都没有感受到天地间的丝毫元气,陈历云和陈景乾默契的没有谈过这个话题。

    因为他俩太想修行了哪怕是武道,也要感受到元气才有机会成为山上人,如果都没有就说明都感受不到元气,陈雨石并不在乎这个,他现在最大的梦想是在村里的少年中能够中当一回老大。

    现在他看到了希望哪怕是别人帮的可谁让他有朋友呢!他心里自豪的想着在他一次如厕的时候回来时,听见陈历云和陈景乾二人低声说道:“马上就要旬假了还真去帮他吗?”

    陈景乾看了一眼陈历云“要去你去,我那天有事要去姥姥家,你一个人就够了。”

    陈历云耸耸肩“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自己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吧!万一人家那边也喊了人我去了不找打吗?关键是我这英俊的脸庞,万一被打开了花不知道那些女同窗得多伤心我可是为了...”

    还没有说完,陈景乾看到陈雨石站在不远处连忙咳嗽了一声,陈历云立马闭嘴装作没事一样,陈雨石的内心咯噔一声说不上当时心里什么感觉。

    陈雨石已经听到了大半但心里的落差感不允许他当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旬假的前一天陈雨石的内心有些慌乱最后看着二人几乎祈求到明天一定要来我村上啊!

    陈雨石说让父亲去城里买烧鸡招待他们,一向嘴馋的陈景乾并没有什么反应,陈历云也含糊其词只是模糊的嗯了一声就借口走掉了,但是当时陈雨石以为二人答应了满心欢喜。

    忐忑的陈雨石从怀揣希望到彻底失望,他等了又等也没等到陈景乾和陈历云,按他以往的性格应该会不敢单独过去面对陈双俩人的。

    但是可能是失望压过了恐惧他没那么怕了,陈雨石深吸了一口气跑向了约定的地点,一路上他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甚至最后从路上捡了一根木棍来,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恶战”

    可最后发生的却是他没想到的,一向大胆的陈雨皓看着陈雨石拿着木棍冲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鉴定,他转头恰巧看到了陈双脸上闪过的一丝慌乱。

    陈雨皓一翻滚一把夺过了陈雨石手里的木棍,但并没有进攻甚至没有在挑衅他,陈双看他手里没有了木棍又恢复了他得意的样子。

    正要上前陈雨皓拉着他问“陈雨石你服不服?”

    陈雨石眼里好像有了火大声的喊着好像自己心里充满了力量,“不服!不服!”

    陈雨石没想到他鼓起了勇气一切却像闹剧一样结束了,三个人对骂一阵过后就各自回了家,陈双不懂明明陈雨皓抢过了木棍为什么不痛打落水狗,陈雨皓看着陈双郑重的说“我从陈雨石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以后的他不再是曾经的他!”

    回到学堂的时候见到陈景乾和陈历云都没有谈起那件事,好像彼此之间的默契,陈雨石这一次好像对朋友二字有了重新的认识。

    他没有问出来这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虽然心里对所谓的朋友失望至极,但是他还是需要伙伴哪怕是面子上的朋友。

    心里出现隔阂时就注定了会渐行渐远,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陈雨石的功课仍然马马虎虎,唯一让他欢喜的是父亲到城里去做工了,工钱比以前可观的多。

    所以陈雨石的生活也就比以前强多了,虽然在学堂早上吃的是馒头玉米粥和咸菜中午的菜里也没个荤腥,可每次旬假回到家母亲都会让他吃一顿好的,父亲说是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半月吃一顿好的还是吃的起的。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陈雨石又长大了一岁,当男孩觉得自己不是孩子时尊严好像就变得无比重要了,兴许是和他俩一起的时间长了性子好像也受了些影响,以前三人在一起时各种事都是陈雨石在跑腿,他也乐得去做这个。

    但是现在他好像对这事完全没兴趣,他不甘于三人之中处于被蔑视的存在,所以陈景乾好几次都会不高兴也会骂他,陈雨石有时候还会骂回去,这让一向说一不二的陈景乾感觉丢了面子就要去打他。

    可现在的陈雨石好像有些不怕死的倔强劲,并没有就此屈服,陈历云就会出来调和,虽然他和陈景乾的关系更亲近,但是毕竟一年多的朋友也不想看着就这么彻底闹掰了。

    陈景乾还是很气愤骂骂咧咧的走开了。虽然陈雨石当时没有屈服但是他的心却在狂跳着手也不自觉的打着哆嗦,到最后陈景乾的退让这让陈雨石第一次感觉到了反抗的喜悦!

    另一个对陈雨石来说不算是坏消息的消息,就是三人仍然感受不到元气,练拳炼体陈雨石是最随意懒散的,而陈景乾则是最刻苦努力的,所以他最失落对他而言没有进入修行大门就是失去了唯一翻身的机会。

    而晚熟的陈雨石依然天真的对未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憧憬,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陈景乾放弃了练拳,从当初的一刻不停到现在完全舍弃。

    陈历云无论怎么劝他好像都不管用,最后只有陈历云一个人还在坚持,而陈雨石实在闲着无聊的时候也去练一会。

    而陈景乾好像和陈历云的爱好完全互换了,陈景乾在下了讲堂之后就喊着陈雨石一起去跟一个女同窗,那个女同窗长相秀丽却神态清冷很少和男生说话。

    而且因为家里距学堂较近并不留宿所以别人很少能接触到她,陈景乾就像发了情的公牛每天有时间就偷偷的看她。

    他其实早就跑到女同窗的面前和人家表达心意,但是那个名叫高羽的女孩好像对他并没什么感觉,但是陈景乾并没有放弃甚至没有气馁,仍然坚持和陈雨石一起在下讲堂之后高羽回家的路上静静的尾随在后。

    陈雨石现在对异性也有一些悸动,但是更多的是对美好的单纯向往,他是内向且自卑的从不去表达什么,从小没有运气的他也不敢奢望他会有人喜欢。

    当时所有的分别从未想过可能之后彼此变为了路人,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多少年后可能都生活在一个地方,但是却再也没有了交际。

    在肆意绽放的年纪里可能就是当时那些简单的关系让你记挂了一辈子,陈雨石终于来到了变声期两年的留宿生活让内向的他也不再对人群恐惧。

    他眼里的软弱在慢慢的消失,尽管他心里并不承认这可能是受了二位“朋友”的影响,在这个蝉鸣的盛夏三人的分别并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陈历云忙着和一起缠绵的女孩互诉衷肠,他在女孩面前眼红了不止一次,但却对陈景乾他俩人时,却是对未来的生活满是活色生香的期待。

    而陈景乾却好似得了相思病对那个高冷的女同窗念念不忘,好像一头受了伤的小狮子,唯独陈雨石的情绪有些许复杂。

    他对这里实在说不上留恋,后来的漫长的岁月里也很少会想念起这两年的读书的日子,现在的他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都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

    身上软弱的气质也好像快要消失殆尽了,他甚至对去县城读书的日子有些期待,虽然心里对两个朋友没有以前那样的依靠,但他还是热情的邀请俩人去家里做客。

    陈景乾到陈雨石的家里好似没有一丝的拘谨,甚至比在自己家里还要随意一会去逗了逗鸡,一会又去和家里刚养的黄狗玩闹,而陈历云则是像个成年人一样去和父亲谈论时事了。

    陈历云总是这样在成年人面前一定会展露出自己成熟稳重的一面,这时候的他拒绝别的少年去喊他玩乐,他会严肃的拒绝除了美女没人能打断他和大人们谈论“大事”。

    年少时总期盼长大所以就会模仿成年人的样子来哄骗自己,也有陈历云这样的加入大人们的谈话来和别的少年区分开来。

    而陈雨石做不到这样也不想这样,因为他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让一个话题继续下去。

    父亲对陈雨石能交到朋友很是高兴,所以去镇上买来了烧鸡和猪肉还有一些点心,这对农村家庭来说已经可以媲美过年的饭菜了,三人把肉菜一抢而光就差舔盘子了。

    三人吃饱喝足畅谈着未来,陈景乾还是对练武修行充满了期待打算找一个名师指点一下但是去哪找名师又怎么让名师指点都没有想过。

    而陈历云则是对江湖充满了向往,尤其是那些说书先生口里的儿女情长和兄弟义气,陈雨石也有想说的,但都来不及表达一直都是二人的在高谈阔论他都插不上嘴。

    饭后三人吃着点心,对于农村来讲点心这东西太过珍贵有人过年也舍不得买,蔗糖在当时的年代还很珍贵,糖果和点心是所有孩子童年里最向往的零食。

    因为糖果存放时间较长所以很多农户过年的时候都会买些糖果,而很少买点心大概就是因为点心无法长时间存放。

    过年探亲的时候所有的孩子和大人在贫困的家里都默契的只吃葵花子,而不去动糖果因为葵花子是自己家种的,可糖果却是一个贫困家庭最后的体面。

    如果你吃了再来亲戚的时候就没有了,虽然陈雨石家里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可他同样一年到头吃不到什么点心。

    陈雨石只拿了一小块慢慢的小口品尝着,陈历云也是如此俩人都默契的知道那个规矩,唯独陈景乾好像没吃饱一样大口的吃着点心吃了一块又一块。

    俩人看他这样都有些震惊,陈历云有些嗔怒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收敛一点,可陈景乾好像没反应一块又一块的他一个人就吃了一多半。

    这时候陈雨石看着他只是有些茫然,但是陈历云明显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雨石我们先走了。”

    说着进了里屋和陈雨石的父母道别,出来后就拉着陈景乾要走,但是陈景乾说“还没吃饱再拿两块点心吧!”说着把剩余的点心也装进了衣服口袋。

    这时陈历云的脸色完全变了怒声问道:“你干嘛?怎么可以这么做?”陈景乾好像听不懂一样并没有什么反应。

    陈雨石的父亲只是笑着说“没事吃不饱就拿着路上吃!”

    陈雨石把俩人送到门口,陈历云转头有些歉意的对陈雨石点了点头,转身又叹了口气,他俩人这一次并没有一起走,陈历云快步的走在前面好像要逃离这里。

    而陈景乾慢悠悠的走着转头还笑着和陈雨石摆了摆手,陈雨石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回到家里听到的是父母的谩骂声,她骂父亲大手大脚,骂陈雨石教的狐朋狗友,开始陈雨石听了以后是无地自容的羞愧,可在持续被骂的过程中羞愧变为了愤怒。

    他从愤怒陈景乾,到愤怒没完没了的母亲,可他仍然没有言语的反抗,而是出门而去,但是愤怒无处发泄最后变成了对自己的愤怒。

    他一个人漫步目的的走着大步的踩着地上的薄土激起了一片片扬尘,不知不觉走到了西河坝上,其实白天的西河坝没有那么吓人,反而是充斥着密林和花草让人能够很快就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