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祭
那护卫借着心底的怒火发泄一通后，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又没了。
只能直挺挺的躺在那，进气少出气多，仅存一息。
马家公子蹲下身看着这护卫，语气森冷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骂上两句以后，我就能给你一个痛快的？”
说着，马家公子冷笑了两声。
“放心，我跟你保证，在你们起到应尽的作用以前，你们都会活着的。”
那护卫瞪着眼睛，似想再表达什么，但躁动的情绪除了加重他艰难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刚才被马家的家奴强行喂下了某种秘药，就是那秘药的药力吊住了他的性命，还让他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不然寻常情况下，他身上的伤势早就让他咽气了。
另外马家的秘药除了吊命这一点外，还有让人保持清醒的作用。
对这些重伤的护卫来说，马家的秘药更像是一种毒。
他们被迫延续生命的同时，还得承受着身上的伤痛折磨，意志处在奔溃的边缘。
马家公子确认过这些护卫都还活着以后，回到了登仙台上，席地而坐。
在他面前，是被随手扔在地上的景清。
马家公子看着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的景清，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憧憬。
两百年前，马家先祖和刘家的先祖，还有一些同伴误打误撞闯入了山腹当中，发现了这里的宝藏和仙缘。
利欲熏心下，马、刘两家先祖合伙害死了其他人，然后那两人又因为分赃不均内讧了起来。
最终马家先祖略胜一筹，刘家先祖带着藏有御兽秘术的黄铜铃铛逃走，马家先祖独占了这宝藏和仙缘。
宝藏就是那边宝库里的金银玉器，价值不知道多少座松阳城，马家先祖也确实带走了不少。
而仙缘却因为种种原因，与之擦肩而过。
此后两百年，马家先后有数人带队来到这里，最后都无功而返。
直到十年前，现任马家家主虽然也没得到仙缘，但刮地皮似的在这里搜寻了半年之久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望得到仙缘的办法。
那就是祭祀神灵。
马家家主在这山腹空间内找寻到了一份手札，当中记载了一种远古的祭祀仪式，可以通过登仙台祭祀来向神灵换取神力。
祭祀的祭品却不是什么三牲六畜，而是要命格奇特的活人。
以活人来祭祀，沟通远古的神灵换取神力。
手札中提起过，祭祀神灵以后，祭祀者就不再是凡人。
而是会成为神之眷属，不受世俗拘束，不承红尘苦难。
而作为祭品的命格奇特之人，其实就是队伍中的这些护卫。
马家家主在当年离开这里以后就开始准备了。
十年间，为了找到足数的合适祭品，耗费了巨量的人力物力，最终找到了这么多。
要不然，马家公子这一趟进山只带马家的家奴就足矣。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被死对头刘家知悉这一次行动，让刘家少爷咬了上来。
至于景清的作用，则是和祭品不一样，那是手札中提到的另外一个记载。
最好的祭祀时机，就是今晚的子时。
马千马万还有那些家奴，都已经退出了灯台照亮的范围，几乎要退到山腹外了。
马千马万处在家奴队伍中，大多数心思都在警惕着身边的家奴。
人心隔肚皮，万一家奴里有人心怀不轨，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眼看着子时将近，马家公子从登仙台上起身，取出了那张兽皮绘图。
马家公子在自己手上划开一道口子，滴在了兽皮绘图上。
眨眼间，兽皮上绘着登仙台的俯瞰平面图就发生转变，成了一篇蝌蚪文字书就的祭文。
“果然是这样。”
看到这转变，马家公子很是亢奋。
他捧着兽皮，虽然并不认识上面的蝌蚪文字，但在这一刻却有了某种神奇的感应，知道了那祭文该如何诵读。
“哆…摩…罗…”
一个个不蕴含着某种神秘意义的音节被马家公子念出，他声音中满是虔诚。
伴随着这些音节的响起，登仙台上那些被放置在特殊节点上的玉石，在这祭文响起以后泛起了蒙蒙一层光晕。
四周那些放着夜明石的灯台，顿时光芒大作。
原本只有一片区域被照亮，现在半个山腹空间都被其照亮，且被照亮的范围还在扩大。
这让山腹内的人在一下子觉得回到了外界的白昼里。
某处灯台下，奄奄一息的护卫眼睛瞪得浑圆。
本就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这会更加惨然。
无形中好像有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上，他体内的精气正被这无形的手给抽离。
随着精气被抽离，这护卫的躯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
不止是他，所有的护卫都是这样。
马家公子已经念诵完了兽皮上的第一段祭词，这会正抬头看着山腹的顶部。
洞顶上并非是单一的石壁，而是绘着的是一幅图。
图中上至显贵，下至平民，全都跪伏在地上，朝着一个存在朝拜。
除开人类外，就连山里的虎狼，林子里的鸟雀，江河里的鱼虾，也都在朝拜。
这幅朝拜图画在山腹的顶部，让人一眼难窥全貌，却也透露着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具体形容的壮阔感。
以往到过此地的马家人压根没有传下来过任何关于这壁画的记载，马家公子也是第一次这图，更是第一次见。
“这就是神明吗？”
马家公子呢喃道。
灯台下的护卫已经变成了一具具萎缩的干尸，这是精气被完全抽离的体现。
献祭的第一步完成，第二步开启。
“旬…般…唵…”
马家公子暂时放下心中的震撼，恢复了刚才的虔诚姿态，捧着那张兽皮绘图，念着晦涩玄奥的音节。
那些护卫的精气被牵引到登仙台，融进了闪烁着光晕的玉石当中。
几个音节响起以后，那些玉石竟然融化成了液体，浸入了登仙台当中。
霎时间，登仙台上铭刻的那些繁杂纹路有了生命似的。
纹路内蕴光辉一闪一闪的，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一般。
无形中的某种宏大气机，跟登仙台连接在了一起。
作为主导祭祀的人，马家公子有着最直接的感官反馈。
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牵引出躯体，循着那无形中的宏大气机越过云雾山脉，越过广阔大地，到了一处未知的地域，出现在了一尊不可言说的存在前。
那不可言说并没有任何举动，马家公子却生出了顶礼膜拜的心思。
“一定是神明。”
看着面前的存在，马家公子竟然有了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他的心在见到这存在的那一刻，被完全征服了。
噗通一下，马家公子跪在了登仙台上，将兽皮书举过头顶。
用最为虔诚的语气，念诵起了第三段，也是最后一段祭文。
“悉…&…比…”
只能直挺挺的躺在那，进气少出气多，仅存一息。
马家公子蹲下身看着这护卫，语气森冷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骂上两句以后，我就能给你一个痛快的？”
说着，马家公子冷笑了两声。
“放心，我跟你保证，在你们起到应尽的作用以前，你们都会活着的。”
那护卫瞪着眼睛，似想再表达什么，但躁动的情绪除了加重他艰难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刚才被马家的家奴强行喂下了某种秘药，就是那秘药的药力吊住了他的性命，还让他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不然寻常情况下，他身上的伤势早就让他咽气了。
另外马家的秘药除了吊命这一点外，还有让人保持清醒的作用。
对这些重伤的护卫来说，马家的秘药更像是一种毒。
他们被迫延续生命的同时，还得承受着身上的伤痛折磨，意志处在奔溃的边缘。
马家公子确认过这些护卫都还活着以后，回到了登仙台上，席地而坐。
在他面前，是被随手扔在地上的景清。
马家公子看着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的景清，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憧憬。
两百年前，马家先祖和刘家的先祖，还有一些同伴误打误撞闯入了山腹当中，发现了这里的宝藏和仙缘。
利欲熏心下，马、刘两家先祖合伙害死了其他人，然后那两人又因为分赃不均内讧了起来。
最终马家先祖略胜一筹，刘家先祖带着藏有御兽秘术的黄铜铃铛逃走，马家先祖独占了这宝藏和仙缘。
宝藏就是那边宝库里的金银玉器，价值不知道多少座松阳城，马家先祖也确实带走了不少。
而仙缘却因为种种原因，与之擦肩而过。
此后两百年，马家先后有数人带队来到这里，最后都无功而返。
直到十年前，现任马家家主虽然也没得到仙缘，但刮地皮似的在这里搜寻了半年之久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望得到仙缘的办法。
那就是祭祀神灵。
马家家主在这山腹空间内找寻到了一份手札，当中记载了一种远古的祭祀仪式，可以通过登仙台祭祀来向神灵换取神力。
祭祀的祭品却不是什么三牲六畜，而是要命格奇特的活人。
以活人来祭祀，沟通远古的神灵换取神力。
手札中提起过，祭祀神灵以后，祭祀者就不再是凡人。
而是会成为神之眷属，不受世俗拘束，不承红尘苦难。
而作为祭品的命格奇特之人，其实就是队伍中的这些护卫。
马家家主在当年离开这里以后就开始准备了。
十年间，为了找到足数的合适祭品，耗费了巨量的人力物力，最终找到了这么多。
要不然，马家公子这一趟进山只带马家的家奴就足矣。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被死对头刘家知悉这一次行动，让刘家少爷咬了上来。
至于景清的作用，则是和祭品不一样，那是手札中提到的另外一个记载。
最好的祭祀时机，就是今晚的子时。
马千马万还有那些家奴，都已经退出了灯台照亮的范围，几乎要退到山腹外了。
马千马万处在家奴队伍中，大多数心思都在警惕着身边的家奴。
人心隔肚皮，万一家奴里有人心怀不轨，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眼看着子时将近，马家公子从登仙台上起身，取出了那张兽皮绘图。
马家公子在自己手上划开一道口子，滴在了兽皮绘图上。
眨眼间，兽皮上绘着登仙台的俯瞰平面图就发生转变，成了一篇蝌蚪文字书就的祭文。
“果然是这样。”
看到这转变，马家公子很是亢奋。
他捧着兽皮，虽然并不认识上面的蝌蚪文字，但在这一刻却有了某种神奇的感应，知道了那祭文该如何诵读。
“哆…摩…罗…”
一个个不蕴含着某种神秘意义的音节被马家公子念出，他声音中满是虔诚。
伴随着这些音节的响起，登仙台上那些被放置在特殊节点上的玉石，在这祭文响起以后泛起了蒙蒙一层光晕。
四周那些放着夜明石的灯台，顿时光芒大作。
原本只有一片区域被照亮，现在半个山腹空间都被其照亮，且被照亮的范围还在扩大。
这让山腹内的人在一下子觉得回到了外界的白昼里。
某处灯台下，奄奄一息的护卫眼睛瞪得浑圆。
本就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这会更加惨然。
无形中好像有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上，他体内的精气正被这无形的手给抽离。
随着精气被抽离，这护卫的躯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
不止是他，所有的护卫都是这样。
马家公子已经念诵完了兽皮上的第一段祭词，这会正抬头看着山腹的顶部。
洞顶上并非是单一的石壁，而是绘着的是一幅图。
图中上至显贵，下至平民，全都跪伏在地上，朝着一个存在朝拜。
除开人类外，就连山里的虎狼，林子里的鸟雀，江河里的鱼虾，也都在朝拜。
这幅朝拜图画在山腹的顶部，让人一眼难窥全貌，却也透露着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具体形容的壮阔感。
以往到过此地的马家人压根没有传下来过任何关于这壁画的记载，马家公子也是第一次这图，更是第一次见。
“这就是神明吗？”
马家公子呢喃道。
灯台下的护卫已经变成了一具具萎缩的干尸，这是精气被完全抽离的体现。
献祭的第一步完成，第二步开启。
“旬…般…唵…”
马家公子暂时放下心中的震撼，恢复了刚才的虔诚姿态，捧着那张兽皮绘图，念着晦涩玄奥的音节。
那些护卫的精气被牵引到登仙台，融进了闪烁着光晕的玉石当中。
几个音节响起以后，那些玉石竟然融化成了液体，浸入了登仙台当中。
霎时间，登仙台上铭刻的那些繁杂纹路有了生命似的。
纹路内蕴光辉一闪一闪的，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一般。
无形中的某种宏大气机，跟登仙台连接在了一起。
作为主导祭祀的人，马家公子有着最直接的感官反馈。
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牵引出躯体，循着那无形中的宏大气机越过云雾山脉，越过广阔大地，到了一处未知的地域，出现在了一尊不可言说的存在前。
那不可言说并没有任何举动，马家公子却生出了顶礼膜拜的心思。
“一定是神明。”
看着面前的存在，马家公子竟然有了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他的心在见到这存在的那一刻，被完全征服了。
噗通一下，马家公子跪在了登仙台上，将兽皮书举过头顶。
用最为虔诚的语气，念诵起了第三段，也是最后一段祭文。
“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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