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归于尽

    全冠仁站起，走到乌蚩身边：“老贼，我师父死了，你赶紧下去和他作伴罢，想怎么个死法。”

    乌蚩躺倒在地，匕首还插在腰间，无法动弹，由于创口太大，血流无法止住，加上一侧肾脏已碎，行功运气也是不能，只有束手待毙。

    乌蚩惨笑了几声：“你师父死也是活该，与其说被我害死，不如说他自取灭亡。你倒是比较爽利，死在你手里，我也甘愿。其他不要多说，就给老子一个痛快罢。”

    全冠仁说了声“好”，又走到澹台稳跟前。澹台稳知道他修为不浅，哪怕断去一臂，自己也不是对手，吓得双膝一软，直欲跪倒：“小英雄饶命呐，不要搞错了，我捅你师父一刀，是受邪丐所迫，我平生不做坏事，都是他安排的。”

    “我不杀你。”全冠仁淡淡地说：“杀你们两个，岂不脏了我全冠仁的手。”

    澹台稳一听可以免死，恨不得给全冠仁磕三个头：“英雄明鉴英雄明鉴，我今后一定好好做人，回去后供奉尊师牌位，日日敬香祷祝。”自他被乌蚩胁迫，遭受此无妄之灾以来，一只受人摆弄，此刻乌蚩将死，自己随即可恢复自由，回去继续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只要当下能留得命在，什么空口许诺说不出来。

    “免了！我师父的牌位，岂能由你供奉。”全冠仁怒道：“你如不捅我师父一刀，乌蚩老贼怎会是他对手。你想活也不难，只要想个法子，去折辱那老贼一番，别让他死得太过痛快。”

    “这个我会。”澹台稳欣然受命：“这个不难。”他见乌蚩倒地难起，没有半分反抗余力，走到乌蚩跟前，解开裤带，一泡尿兜头兜脸地浇去。

    澹台稳这几天一直以冰雪充饥，腹中早就胀痛难忍，尿液简直无止无休，浇得乌蚩咳呛连连，骂都骂不出来。

    全冠仁见一代枭雄受此羞辱，有些不忍，转念又想起师父之死是拜他所赐，乃是罪有应得，于是狠心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一泡尿撒完，澹台稳打了两个寒战，见乌蚩所穿棉袍厚实蓬软，便跪倒在乌蚩身侧，去扒他棉袍。

    乌蚩一把抓住澹台稳手臂，低声道：“小畜生，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一掌打死你。”

    澹台稳觉出他手上绵软无力，抬手便是一个耳光：“你若有事相求，态度便要好些，否则我再在你脸上拉一泡屎。”

    乌蚩挨了一记耳光，竟不发怒，见诈唬不成，便软语哀求：“我之所以被詹德柱师徒追杀，乃是因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一门绝顶神功，练成此功，便将无敌于天下，什么降龙十六掌，都是微末之技。眼下我是活不成了，却不甘心神功失传，你如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修炼秘籍之所在。”

    澹台稳胸无大志，平生尤怕打打杀杀，对神功什么的哪有半点兴趣，说道：“你这么高的本事，尚且被人追杀丧命，我如练了那神功，三年五载没练成，岂非也要成天下公敌死无葬身之地？安心做我的翔阳城少城主不好么。”

    乌蚩急道：“你可知我答应要给你的‘二宝’，乃是一个绝色女娃娃，只要你去修炼，她就是你的了，任你处置。”

    澹台稳眼睛一亮：“你没有骗人？”

    乌蚩无奈道：“有骗财骗色的，有骗人感情的，你有什么可骗？我行将就木的人，又骗你干什么！”

    澹台稳心想确有此理，如果真有一个绝色少女，去看看也无妨，便说道：“那我便拜你为师罢，神功练不练得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万一失传，可不能怪我。”

    乌蚩听见他如此勉为其难，气得两眼翻白，差点背过气去：“好徒弟，神功秘籍和修炼要义，都在那峭壁之上的一道暗门里面，等那断臂小子走后，你便去取，不可拖延。”

    澹台稳随口敷衍道：“我晓得了晓得了，那女娃娃也在那里么。。。”

    话未说完，全冠仁转过身来，道：“小贼，你还不动手，是想把他跪死不成？”

    澹台稳回道：“马上马上。我先把他棉袍脱下来，弄脏了可不好穿。”

    乌蚩一把将匕首扯出，让澹台稳解下棉袍，叮嘱了一句“不可拖延”，还想说点什么，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历历往事从脑中闪过，眼睛渐渐暗淡下去，逐渐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