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没有如果
顾择安出了食堂，到处找，并没有见到再再的影子。这个女生，真的有点不好把握啊，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往自己教室的方向走去。也许，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尤其是这个女生？尤其是自己这个特殊的时期。
顾择安刚走到自己教室所在的楼层，就看到班长还是上次一样的姿势，望着再再她们班的方向若有所思。本来就有点失落的心情，顿时觉得更加烦躁。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问到：“班长很有闲情逸致啊？”李俊转过脸，看到顾择安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人很好笑，“小学妹这么漂亮，我也是可以喜欢的吧，至于你，管好田佳琪才是正经事吧？”
顾择安眉毛一挑，准备好好跟他警告一番的时候，田佳琪从教室出来，看到他就笑着要黏过来，顾择安无奈，只好转身往厕所走去。
又是周一，学校照例要全校一起参加的升旗仪式马上要开始，再再跟小西一起往操场赶。很多同学都已经站好，再再和小西找到自己班，入队站好。校长不标准的普通话就想起：“同学们早上好，今天起又是新的一周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周之计嘛在于周一啊，大家打起精神，我们开始这周的升旗仪式!”校长的声音略一停顿，又大着声音喊道到：“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升国旗，唱国歌！”国歌放起来，国旗慢慢升起，再再也跟着大家一起唱着。
再再站在靠中间的位置，抬头对着不断上升的国旗行注目礼，过了一会觉得累了，便轻轻转动脑袋到处看。突然，视线下移，这个时候，出现在再再视线里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生，他双手插在裤兜，眼睛也不看下面的人，从容的走过主席台。主席台的位置在教学楼前面，教学楼的同学要出来便要从主席台后面的路经过。他侧着身子，从容的走路，跟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很像。再再不禁揉揉眼睛，踮起脚想看得更清楚。
并没有让再再太辛苦，他走过主席台，转过来，面向大家继续往自己的班级走。再再在他转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呆掉了。
如果还没有认识顾择安，那么再再看到那个侧身走过的人，并不会有这么震惊，可是最近跟顾择安的相处有两次，还那么近距离，她已经完全能肯定，这个侧身走过的人，跟自己初三上学期的时候每天看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且，他跟顾择安也是同一个人！
再再觉得这个世界很荒唐，自己也太荒唐。看了那么久的身影，怎么换了一身厚点的衣服，转到正面跟自己说话，自己就没发现顾择安就是他呢？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同一个人，而且，自己，喜欢顾择安这个人，从那么早那么早就开始了。
后来校长讲过什么，再再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想着刚刚那个出现在视线的人，想着不着边的事情发着呆。小西叫她的时候，再再差点吓了一跳，小西笑她：“你神游哪去了？”“没有，觉得校长很无聊。”再再随便找了个借口，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跟小西回教室。走着走着，再再回过头往高中部站的地方匆匆看了一眼。
他依旧手放裤袋里，慢慢往前走着。周围几个女生跟他一起走，他不时也笑一下，偏过头看说话的人的样子，再再以为他的视线往这边扫来，便立马转过头跟上小西。一边骂自己没出息，慌什么呢，他又不是在看你。
这天中午小西要跟堂妹一起上街，再再一个人，也不打算去吃饭。呆在教室，趴在桌子上，任由思绪乱飞。表姐在再再快要睡着的时候进了教室，“怎么我家小美女有点孤单的样子？嗯？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表姐轻轻拍着再再肩膀说。“啊，好，姐，我好孤单啊啊，快，都饿了。”再再听到表姐的声音立刻活了过来，两人拉着手直奔校外那家店。
两人刚出校门，就听到一个人叫表姐，两人转身，看到顾择安跟班长一起朝她们走来，听声音是班长叫的她们了。想起上午的一切，再再看着顾择安向自己走来的步子，没来由的紧张，她紧紧抓着表姐的胳膊，东张西望着，想逃离这样尴尬的场面。
那天，再再记得表姐吱呀咧嘴着问再再：“哎，安再再，我才发现你如此有力气啊，看不出来你瘦弱是瘦弱，力气挺大啊，忍得我牙疼。”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紧张就要无处遁形，忙解释说：“怎么可能，看你看你们班长看的要流口水了，我提醒一下你。”这话立刻招来表姐的怒视，便也不说她了。
“真巧，我们也要去外面吃，一起啊。”顾择安的声音传到再再耳朵里的时候，再再几乎是一下子紧张到了顶点，她强迫自己挤出个笑，点了点头算是作答。又一想，不行，不能再靠近眼前这个人的，便急忙说了句：“不跟你们一起吃。”说完就要拉着表姐跑路。“等等，小学妹，看你上次为我们班做了那么多事，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啊，一起一起。”这个声音再再不是很熟悉，抬头看到的是那天那个班长，他盯着自己，眼神很认真，再再觉得拒绝人家不太好，便不说话，只拉着表姐走路。
顾择安的脸在看到再再不拒绝班长的时候拉下来，阴沉的有点厉害。关键是自己还不能说什么，这一点让他觉得很憋屈。于是，那一顿饭，顾择安把安再再喜欢吃的土豆丝端离她老远，再再脸皮薄，不好意思起来挑菜，只好默默的吃着离自己最近的酸辣白菜，心里不是没有意见的，可是，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顾择安阴沉的脸，似乎在跟面前的回锅肉较劲，再再直觉不能惹到他，便只是吃着酸辣白菜。真酸啊，再再几乎要龇牙咧嘴了。
“安再再同学，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李俊，高一2班的班长。以后多多关照啊。”李俊说着话，眼睛看着再再，嘴角含笑。再再酸的不行的时候听到人家跟自己说话，只好抬起头，偷偷揉揉下巴，“嗯，不客气。那天还要谢谢学长帮忙。”顾择安装作漠不关心的望了对面的人一眼，她微眯着眼睛，用手揉着下巴。他扯扯嘴角，觉得今天的菜还是不错的。
再再心里很明白，这个非常时期，任何事情，要是不关乎顾择安，她还是可以解决的很完美很周到的。可是，这件事情要是有了顾择安的参合，那么，她有预感，她必将做的一塌糊涂。
表姐吃着菜，大概是觉得有点辣，让顾择安把身后的茶壶递给她。顾择安转身拎了茶壶，很自然的递给对面的安再再，让再再递给表姐。再再在看到顾择安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拎过水壶的时候就神游天外了，当顾择安把壶送到自己面前，那种无端的紧张又一次开始翻腾。自己要用自己的手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呢，要是碰着了他的手指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尴尬呢？当自己脑子里晃过千万种想法的时候，再再觉得自己的手很没力气，根本接不住那个壶了。可是，还不得不接。当壶落到自己手上，再再一慌神，就用另外一只手去托壶的底座。“啊！”这一声叫声，打动了饭馆里所有的人。只见一个红着脸的女孩，不停地甩着手，她对面一个高她一大截的英俊男生平静地接过她手里的壶放到桌上，然后站起身走到女生旁边拉着她走出了众人的视野。
再再是被冰凉的水刺激的一个激灵才回过神的，她一回神就看到一个沉着脸固定着她的手冲自来水的人。这个人，他那样专注眼下的事情，嘴角常有的弧度也没有了。再再觉得很难为情，甩开他的手么，好像不太礼貌；不甩开呢，可是又觉得这场面很暧昧。就在再再要甩开顾择安的手的时候，顾择安抬起头看着她说：“好了，应该没事了。要是起泡了的话我们吃完饭去医院。”再再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顾择安，脸更红了，轻轻说道：“没事，其实水不是很烫。”“嗯，那是人家刚刚冲的开水在里面呢。你这人不是据说很聪明嘛，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动作？”他说完也不等再再反应，直接往餐桌走去。
再再突然觉得很失落，这样傻的自己让他看到，一定不喜欢吧，这样动不动就脸红，做事稀里糊涂的自己，顾择安这样的男生，一定不喜欢。他的女朋友那样漂亮又温柔的女生，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可是自己就是不由自主地，看到他在，就紧张的想要晕倒，真没出息。心情很低落。
回到餐桌，表姐和班长都很紧张，问了她几句，表姐拿起她的手再三确定了，才继续吃饭。
再再跟表姐回到学校，跟表姐道了别走回教室。时间还早，便趴在桌上准备睡觉。想起整天发生的事，想起那个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人，再再觉得整个世界更加灰暗了，这个时候的小西还在跟男朋友吃饭吧？或许在约会？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摊开手看刚刚烫了的地方，红红的，倒是不算疼。在被烫之前，这只手还紧紧撰着表姐的衣服呢，那种无力感几乎要把自己吞噬了，再再晃晃脑袋，决定着手解决上午留下的数学题，这样，就可以，暂时忘了他和自己的紧张了吧？
等后来上了高三，一次跟丹（丹全名陈希丹，是再再高三时认识的好友）一起去操场做课间操。她们两人每天都去得很早，丹的宣言是要争取每分每秒，只为多看12班的小才子一眼。那天再再跟丹刚到操场，只见小才子远远走来，越来越近，丹就抓着再再的手，满脸通红。再再担心她，轻轻问她怎么了，丹压低声音告诉再再，“再再，我幸福的要晕倒了。”再再想她是真的要晕倒了，便紧紧扶着她，等待她好起来。
那时再再脑海里突然跳出3年前自己看到顾择安从远处走向她的情境，丹现在这样需要一个依靠的样子跟当初的安再再何其相似。再再突然很心疼，于是更紧得抱着她，说：“丹，没事，没事，他一会就走远了。”
回了教室，再再想，如果当初自己也这样跟在身边的表姐说：“姐，我好像喜欢他，他走过来了，我很紧张，紧张的要晕倒了。”那么，不知道自己跟顾择安会不会有一个更好的更早的开始，有个更好的结局？可是，当时的再再，什么都不敢说。
顾择安刚走到自己教室所在的楼层，就看到班长还是上次一样的姿势，望着再再她们班的方向若有所思。本来就有点失落的心情，顿时觉得更加烦躁。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问到：“班长很有闲情逸致啊？”李俊转过脸，看到顾择安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人很好笑，“小学妹这么漂亮，我也是可以喜欢的吧，至于你，管好田佳琪才是正经事吧？”
顾择安眉毛一挑，准备好好跟他警告一番的时候，田佳琪从教室出来，看到他就笑着要黏过来，顾择安无奈，只好转身往厕所走去。
又是周一，学校照例要全校一起参加的升旗仪式马上要开始，再再跟小西一起往操场赶。很多同学都已经站好，再再和小西找到自己班，入队站好。校长不标准的普通话就想起：“同学们早上好，今天起又是新的一周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周之计嘛在于周一啊，大家打起精神，我们开始这周的升旗仪式!”校长的声音略一停顿，又大着声音喊道到：“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升国旗，唱国歌！”国歌放起来，国旗慢慢升起，再再也跟着大家一起唱着。
再再站在靠中间的位置，抬头对着不断上升的国旗行注目礼，过了一会觉得累了，便轻轻转动脑袋到处看。突然，视线下移，这个时候，出现在再再视线里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生，他双手插在裤兜，眼睛也不看下面的人，从容的走过主席台。主席台的位置在教学楼前面，教学楼的同学要出来便要从主席台后面的路经过。他侧着身子，从容的走路，跟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很像。再再不禁揉揉眼睛，踮起脚想看得更清楚。
并没有让再再太辛苦，他走过主席台，转过来，面向大家继续往自己的班级走。再再在他转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呆掉了。
如果还没有认识顾择安，那么再再看到那个侧身走过的人，并不会有这么震惊，可是最近跟顾择安的相处有两次，还那么近距离，她已经完全能肯定，这个侧身走过的人，跟自己初三上学期的时候每天看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且，他跟顾择安也是同一个人！
再再觉得这个世界很荒唐，自己也太荒唐。看了那么久的身影，怎么换了一身厚点的衣服，转到正面跟自己说话，自己就没发现顾择安就是他呢？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同一个人，而且，自己，喜欢顾择安这个人，从那么早那么早就开始了。
后来校长讲过什么，再再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想着刚刚那个出现在视线的人，想着不着边的事情发着呆。小西叫她的时候，再再差点吓了一跳，小西笑她：“你神游哪去了？”“没有，觉得校长很无聊。”再再随便找了个借口，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跟小西回教室。走着走着，再再回过头往高中部站的地方匆匆看了一眼。
他依旧手放裤袋里，慢慢往前走着。周围几个女生跟他一起走，他不时也笑一下，偏过头看说话的人的样子，再再以为他的视线往这边扫来，便立马转过头跟上小西。一边骂自己没出息，慌什么呢，他又不是在看你。
这天中午小西要跟堂妹一起上街，再再一个人，也不打算去吃饭。呆在教室，趴在桌子上，任由思绪乱飞。表姐在再再快要睡着的时候进了教室，“怎么我家小美女有点孤单的样子？嗯？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表姐轻轻拍着再再肩膀说。“啊，好，姐，我好孤单啊啊，快，都饿了。”再再听到表姐的声音立刻活了过来，两人拉着手直奔校外那家店。
两人刚出校门，就听到一个人叫表姐，两人转身，看到顾择安跟班长一起朝她们走来，听声音是班长叫的她们了。想起上午的一切，再再看着顾择安向自己走来的步子，没来由的紧张，她紧紧抓着表姐的胳膊，东张西望着，想逃离这样尴尬的场面。
那天，再再记得表姐吱呀咧嘴着问再再：“哎，安再再，我才发现你如此有力气啊，看不出来你瘦弱是瘦弱，力气挺大啊，忍得我牙疼。”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紧张就要无处遁形，忙解释说：“怎么可能，看你看你们班长看的要流口水了，我提醒一下你。”这话立刻招来表姐的怒视，便也不说她了。
“真巧，我们也要去外面吃，一起啊。”顾择安的声音传到再再耳朵里的时候，再再几乎是一下子紧张到了顶点，她强迫自己挤出个笑，点了点头算是作答。又一想，不行，不能再靠近眼前这个人的，便急忙说了句：“不跟你们一起吃。”说完就要拉着表姐跑路。“等等，小学妹，看你上次为我们班做了那么多事，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啊，一起一起。”这个声音再再不是很熟悉，抬头看到的是那天那个班长，他盯着自己，眼神很认真，再再觉得拒绝人家不太好，便不说话，只拉着表姐走路。
顾择安的脸在看到再再不拒绝班长的时候拉下来，阴沉的有点厉害。关键是自己还不能说什么，这一点让他觉得很憋屈。于是，那一顿饭，顾择安把安再再喜欢吃的土豆丝端离她老远，再再脸皮薄，不好意思起来挑菜，只好默默的吃着离自己最近的酸辣白菜，心里不是没有意见的，可是，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顾择安阴沉的脸，似乎在跟面前的回锅肉较劲，再再直觉不能惹到他，便只是吃着酸辣白菜。真酸啊，再再几乎要龇牙咧嘴了。
“安再再同学，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李俊，高一2班的班长。以后多多关照啊。”李俊说着话，眼睛看着再再，嘴角含笑。再再酸的不行的时候听到人家跟自己说话，只好抬起头，偷偷揉揉下巴，“嗯，不客气。那天还要谢谢学长帮忙。”顾择安装作漠不关心的望了对面的人一眼，她微眯着眼睛，用手揉着下巴。他扯扯嘴角，觉得今天的菜还是不错的。
再再心里很明白，这个非常时期，任何事情，要是不关乎顾择安，她还是可以解决的很完美很周到的。可是，这件事情要是有了顾择安的参合，那么，她有预感，她必将做的一塌糊涂。
表姐吃着菜，大概是觉得有点辣，让顾择安把身后的茶壶递给她。顾择安转身拎了茶壶，很自然的递给对面的安再再，让再再递给表姐。再再在看到顾择安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拎过水壶的时候就神游天外了，当顾择安把壶送到自己面前，那种无端的紧张又一次开始翻腾。自己要用自己的手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呢，要是碰着了他的手指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尴尬呢？当自己脑子里晃过千万种想法的时候，再再觉得自己的手很没力气，根本接不住那个壶了。可是，还不得不接。当壶落到自己手上，再再一慌神，就用另外一只手去托壶的底座。“啊！”这一声叫声，打动了饭馆里所有的人。只见一个红着脸的女孩，不停地甩着手，她对面一个高她一大截的英俊男生平静地接过她手里的壶放到桌上，然后站起身走到女生旁边拉着她走出了众人的视野。
再再是被冰凉的水刺激的一个激灵才回过神的，她一回神就看到一个沉着脸固定着她的手冲自来水的人。这个人，他那样专注眼下的事情，嘴角常有的弧度也没有了。再再觉得很难为情，甩开他的手么，好像不太礼貌；不甩开呢，可是又觉得这场面很暧昧。就在再再要甩开顾择安的手的时候，顾择安抬起头看着她说：“好了，应该没事了。要是起泡了的话我们吃完饭去医院。”再再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顾择安，脸更红了，轻轻说道：“没事，其实水不是很烫。”“嗯，那是人家刚刚冲的开水在里面呢。你这人不是据说很聪明嘛，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动作？”他说完也不等再再反应，直接往餐桌走去。
再再突然觉得很失落，这样傻的自己让他看到，一定不喜欢吧，这样动不动就脸红，做事稀里糊涂的自己，顾择安这样的男生，一定不喜欢。他的女朋友那样漂亮又温柔的女生，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可是自己就是不由自主地，看到他在，就紧张的想要晕倒，真没出息。心情很低落。
回到餐桌，表姐和班长都很紧张，问了她几句，表姐拿起她的手再三确定了，才继续吃饭。
再再跟表姐回到学校，跟表姐道了别走回教室。时间还早，便趴在桌上准备睡觉。想起整天发生的事，想起那个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人，再再觉得整个世界更加灰暗了，这个时候的小西还在跟男朋友吃饭吧？或许在约会？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伤心。摊开手看刚刚烫了的地方，红红的，倒是不算疼。在被烫之前，这只手还紧紧撰着表姐的衣服呢，那种无力感几乎要把自己吞噬了，再再晃晃脑袋，决定着手解决上午留下的数学题，这样，就可以，暂时忘了他和自己的紧张了吧？
等后来上了高三，一次跟丹（丹全名陈希丹，是再再高三时认识的好友）一起去操场做课间操。她们两人每天都去得很早，丹的宣言是要争取每分每秒，只为多看12班的小才子一眼。那天再再跟丹刚到操场，只见小才子远远走来，越来越近，丹就抓着再再的手，满脸通红。再再担心她，轻轻问她怎么了，丹压低声音告诉再再，“再再，我幸福的要晕倒了。”再再想她是真的要晕倒了，便紧紧扶着她，等待她好起来。
那时再再脑海里突然跳出3年前自己看到顾择安从远处走向她的情境，丹现在这样需要一个依靠的样子跟当初的安再再何其相似。再再突然很心疼，于是更紧得抱着她，说：“丹，没事，没事，他一会就走远了。”
回了教室，再再想，如果当初自己也这样跟在身边的表姐说：“姐，我好像喜欢他，他走过来了，我很紧张，紧张的要晕倒了。”那么，不知道自己跟顾择安会不会有一个更好的更早的开始，有个更好的结局？可是，当时的再再，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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