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没有，我有！
等两人吸收完毕，李序把鱼鳞抛给刘青。
虽然解决掉这个诡异，大部分是他在出力，但没有刘青的信息和相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刘青又把鱼鳞抛了过来，并提醒道，“但你也别轻易埋种，我们每个人能付出的代价有限，第一个诡物没多大选择，后面的诡物还是精挑细选为好。”
“知道！”李序笑了笑，伸手抛出另一件东西，“这个，你总要吧？”
刘青接过五两银子：“当然，这本就是我的。”
李序捏着鱼鳞，一行行信息自动浮现心间。
【诡物鱼鳞，一双渡船夫妇遭人杀害，抛尸河中，凝结的怨气、恨意经久不散，恰被一条鲫鱼吞下，化作诡异，拥有驭水的神通。】
【若要埋种鱼鳞，需付出三重代价】
【其一，五年寿命】
【其二，三魂七魄中任意一魄】
【其三，一寸见方的皮肤】
【代价可无视】
和埋种诡眼需要付出的代价相比，鱼鳞的代价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李序愈发明白，诡眼的不凡。
只是品质越好的诡物，埋种的代价越大。
像鱼鳞这般，是个人都承受得起。
如诡眼这般，没有人能支付得起代价。
所以，才会有转移代价的手段。
诡眼和鱼鳞付出的三重代价，都是寿命、灵魂和器官，不知这是不是诡物代价的共性。
样本太少，还不能得出结论。
随着鲫鱼的破碎，天色再变，阴云密布的天空，回归到了晴朗的傍晚。
夕阳已经落下，只剩下最后的光辉笼罩在远处的山头，黄灿灿一片。
两人就站在码头的边缘，离他们搭船的地方不远。
“这就是诡域？”李序问。
刘青摇头：“不，这只是异象，诡域的前身。诡异乃是天地诞生的大恐怖，天地记录了它诞生那一刻的景象。
所以在遇上诡异后，这一刻的异象就会展开，当解决诡异后，异象就会消失。
当诡异提升到中品级别，就能掌握住这种异象，把异象化作自己的场域。
到那时，我们才称之为诡域。
你想想看，若是诡异能变换天色数个时辰，何不把这份力量用来对付我们，而不是浪费在天色上。
等你遇上真正的诡域，便能认识其中的差别。”
谈及诡域时，李序仍能看见刘青眼中的一抹后怕。
可见顾怜儿的诡域对他造成的恐惧。
这时。
不远处一位船夫瞧见两人，惊讶出声。
“二位客官，你们没事？”
正是午时包船时只做行船生意的那位船夫。
李序瞧见他，也很惊讶。
过去几个小时，船夫还在这里，说明没有接到大的远行生意。
不待李序、刘青说话，船夫自顾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你们瞧我这嘴乱说的，二位客官吉星高照，自会没事。”
李序轻笑一声，摆了摆手：“无事，我们不在意，你会这么说，也是事出有因吧，能和我们说说吗？”
船夫左顾右盼，看了一圈，没看见异常。
这才走近，谈起故事，唏嘘不已。
“做我们这行，有个叫何老三的，讨了个媳妇，皮肤白，模子靓，跟个天仙似的，好像一掐就能出水，”
船夫停顿了一下，看了李序一眼。
“当然，和客官比，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李序没好气的说道：“我用得着和女人比？”
再者，他虽然皮肤白，但皮肤下全是筋肉，谁要掐一下，足以崩断指甲。
“是是是，不用比，不用比。”船夫连忙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我们都说何老三走了大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何老三也争气，不让媳妇干活，每天忙上忙下，挣钱不少，几年下来，他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模样居然没变多少。”
“要说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谁都羡慕他们夫妻俩，那曾想他们好运走到头了，孩子患了大病，钱哗哗哗地就用出去了。
要我说，救不了就别救了，孩子嘛，再生一个就是。可是何老三不肯，他媳妇也不肯，非要救。
没钱就找钱，但挣的钱哪有用得快，我都不知道何老三怎么想的，居然带他媳妇出来行船，做那个的。”
船夫意有所指。
“一次五两银子，倒也挣钱，县城不少有钱人都馋他媳妇。可人要是走背运，哪会只走一次。
半个月前，夫妻俩出去行船，再也没有回来过。
打那以后，码头这里就出了问题，有很多人经常前往府城的客人来到这里坐船后，就没有了消息。
他们都说，是何家夫妇遭遇了不测，化成了厉鬼，在索命。
二位客官中午忽然消失，我还以为二位……”
船夫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刘青问：“可有报官？”
“自然是报了官的，但官府……”船夫露出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何家夫妇无钱无势，没了钱财吊命，他们孩子没过两天就夭折了，还会有谁去在乎有没有结果呢。”
刘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倒是那些失踪的人，都颇有钱财，六扇门的捕快来来回回找了好多遍，但也还是一个都没找到。”
李序双眼微眯。
记住了船夫说的时间点，半个月前。
“那孩子的尸体？”刘青沉默后，问道。
“医馆埋了，也算是免得别人说他们彻底没了良心。”
随后，李序和船夫约好，明早送他们两人前往府城，便在码头客栈订了两间客房住下。
“怎么，还在想何家夫妇的事？”李序啃着香喷喷的鸡腿，看着明显出神的刘青，问道。
刘青点点头：“有些感慨，诡异的诞生，多半来源于怨恨。何家夫妇化作了诡异，绝对是遇到了糟糕的事情。”
李序接过话：“所以，你想去调查这件事？”
刘青缓缓地摇了摇头：”假如是我碰巧在何家夫妇遇上糟糕事情的时候看见了，我会出手管一管，阻止事情的发生。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让我来专门调查，我没这方面的本事，也抽不出那么多的精力。
何况，这烂透了的世道，怎么管得过来。”
刘青苦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重复道：“怎么管得过来啊！”
他又拿起酒杯：“明知道这点，但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不爽，不痛快！”
李序陪着他喝酒。
明明身为八品诡修，拥有超强的体质，千杯不醉不在话下，刘青依然喝醉了。
李序送刘青回到他的房间，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静静流淌的安定河。
眉心竖纹睁开。
金色的眼白，赤红的眼瞳，宛如审判的神灵。
溯源！
时间节点，十五天前！
刘青没有这方面的本事，他有！
虽然解决掉这个诡异，大部分是他在出力，但没有刘青的信息和相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刘青又把鱼鳞抛了过来，并提醒道，“但你也别轻易埋种，我们每个人能付出的代价有限，第一个诡物没多大选择，后面的诡物还是精挑细选为好。”
“知道！”李序笑了笑，伸手抛出另一件东西，“这个，你总要吧？”
刘青接过五两银子：“当然，这本就是我的。”
李序捏着鱼鳞，一行行信息自动浮现心间。
【诡物鱼鳞，一双渡船夫妇遭人杀害，抛尸河中，凝结的怨气、恨意经久不散，恰被一条鲫鱼吞下，化作诡异，拥有驭水的神通。】
【若要埋种鱼鳞，需付出三重代价】
【其一，五年寿命】
【其二，三魂七魄中任意一魄】
【其三，一寸见方的皮肤】
【代价可无视】
和埋种诡眼需要付出的代价相比，鱼鳞的代价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李序愈发明白，诡眼的不凡。
只是品质越好的诡物，埋种的代价越大。
像鱼鳞这般，是个人都承受得起。
如诡眼这般，没有人能支付得起代价。
所以，才会有转移代价的手段。
诡眼和鱼鳞付出的三重代价，都是寿命、灵魂和器官，不知这是不是诡物代价的共性。
样本太少，还不能得出结论。
随着鲫鱼的破碎，天色再变，阴云密布的天空，回归到了晴朗的傍晚。
夕阳已经落下，只剩下最后的光辉笼罩在远处的山头，黄灿灿一片。
两人就站在码头的边缘，离他们搭船的地方不远。
“这就是诡域？”李序问。
刘青摇头：“不，这只是异象，诡域的前身。诡异乃是天地诞生的大恐怖，天地记录了它诞生那一刻的景象。
所以在遇上诡异后，这一刻的异象就会展开，当解决诡异后，异象就会消失。
当诡异提升到中品级别，就能掌握住这种异象，把异象化作自己的场域。
到那时，我们才称之为诡域。
你想想看，若是诡异能变换天色数个时辰，何不把这份力量用来对付我们，而不是浪费在天色上。
等你遇上真正的诡域，便能认识其中的差别。”
谈及诡域时，李序仍能看见刘青眼中的一抹后怕。
可见顾怜儿的诡域对他造成的恐惧。
这时。
不远处一位船夫瞧见两人，惊讶出声。
“二位客官，你们没事？”
正是午时包船时只做行船生意的那位船夫。
李序瞧见他，也很惊讶。
过去几个小时，船夫还在这里，说明没有接到大的远行生意。
不待李序、刘青说话，船夫自顾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你们瞧我这嘴乱说的，二位客官吉星高照，自会没事。”
李序轻笑一声，摆了摆手：“无事，我们不在意，你会这么说，也是事出有因吧，能和我们说说吗？”
船夫左顾右盼，看了一圈，没看见异常。
这才走近，谈起故事，唏嘘不已。
“做我们这行，有个叫何老三的，讨了个媳妇，皮肤白，模子靓，跟个天仙似的，好像一掐就能出水，”
船夫停顿了一下，看了李序一眼。
“当然，和客官比，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李序没好气的说道：“我用得着和女人比？”
再者，他虽然皮肤白，但皮肤下全是筋肉，谁要掐一下，足以崩断指甲。
“是是是，不用比，不用比。”船夫连忙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我们都说何老三走了大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何老三也争气，不让媳妇干活，每天忙上忙下，挣钱不少，几年下来，他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模样居然没变多少。”
“要说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谁都羡慕他们夫妻俩，那曾想他们好运走到头了，孩子患了大病，钱哗哗哗地就用出去了。
要我说，救不了就别救了，孩子嘛，再生一个就是。可是何老三不肯，他媳妇也不肯，非要救。
没钱就找钱，但挣的钱哪有用得快，我都不知道何老三怎么想的，居然带他媳妇出来行船，做那个的。”
船夫意有所指。
“一次五两银子，倒也挣钱，县城不少有钱人都馋他媳妇。可人要是走背运，哪会只走一次。
半个月前，夫妻俩出去行船，再也没有回来过。
打那以后，码头这里就出了问题，有很多人经常前往府城的客人来到这里坐船后，就没有了消息。
他们都说，是何家夫妇遭遇了不测，化成了厉鬼，在索命。
二位客官中午忽然消失，我还以为二位……”
船夫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刘青问：“可有报官？”
“自然是报了官的，但官府……”船夫露出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何家夫妇无钱无势，没了钱财吊命，他们孩子没过两天就夭折了，还会有谁去在乎有没有结果呢。”
刘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倒是那些失踪的人，都颇有钱财，六扇门的捕快来来回回找了好多遍，但也还是一个都没找到。”
李序双眼微眯。
记住了船夫说的时间点，半个月前。
“那孩子的尸体？”刘青沉默后，问道。
“医馆埋了，也算是免得别人说他们彻底没了良心。”
随后，李序和船夫约好，明早送他们两人前往府城，便在码头客栈订了两间客房住下。
“怎么，还在想何家夫妇的事？”李序啃着香喷喷的鸡腿，看着明显出神的刘青，问道。
刘青点点头：“有些感慨，诡异的诞生，多半来源于怨恨。何家夫妇化作了诡异，绝对是遇到了糟糕的事情。”
李序接过话：“所以，你想去调查这件事？”
刘青缓缓地摇了摇头：”假如是我碰巧在何家夫妇遇上糟糕事情的时候看见了，我会出手管一管，阻止事情的发生。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让我来专门调查，我没这方面的本事，也抽不出那么多的精力。
何况，这烂透了的世道，怎么管得过来。”
刘青苦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重复道：“怎么管得过来啊！”
他又拿起酒杯：“明知道这点，但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不爽，不痛快！”
李序陪着他喝酒。
明明身为八品诡修，拥有超强的体质，千杯不醉不在话下，刘青依然喝醉了。
李序送刘青回到他的房间，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静静流淌的安定河。
眉心竖纹睁开。
金色的眼白，赤红的眼瞳，宛如审判的神灵。
溯源！
时间节点，十五天前！
刘青没有这方面的本事，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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