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幕后黑手
定南街。
一只皮光毛亮的黑猫一溜烟跑上屋顶，徒留下一群馋荤腥的孩子在底下唉声叹气。
李序给自己顺了顺毛，看了眼一群熊孩子。
光顾着调查柳絮去了，忽略了对于现在市井上的乞丐孩童，别管什么阿猫阿狗，全都是上好的荤腥，险些被他们捉去剥皮煮肉。
娇小的身形往阴凉处一钻，几个无声间，李序来到了十三号，柳絮的宅院。
柳絮藏得很深，他试着追溯过周海和章盛的袭杀他那天的过去，结果柳絮只和周海、章盛照个面，话都没说一句。
但李序窥见到，就这个照面，周海和章盛的行事变了，两人原本是出城巡察一圈，却变成了在衙门口附近，等待他的出现。
反而，李序一直以为是指使周海章盛两人的郝剑，这天根本没有和两人照面。
郝剑原本是准备出城寻找白莲会的踪迹，却在和柳絮照面后，也是没说一句话，就吊在周海和章盛的身后。
这，相当魔幻。
李序原以为，周海、章盛也好，郝剑也罢，他们同柳絮一样，全是白莲会的内奸。
只是身份有所差别，有高有低，因此周海和章盛率先出手，郝剑被迫暴露。
但溯源过去的画面，从他们的交谈中，李序分明发现，周海、章盛、郝剑三人，完全不是白莲会的内奸。
相反，他们更在私底下筹划，怎样才能找出白莲会的成员，杀他七个八个的，赚上一大批功劳。
对白莲会的情况毫不知情。
看他们的转变，更像是被柳絮下了蛊，平时隐藏着，等待需要的时候，柳絮只一个眼神，就能指使他们做事。
这让李序心惊。
诡修门之中，除了郝剑三人，是否还有其他人受到柳絮的暗中控制？
若有，又会有多少人？
还有，柳絮是如何做到，间接控制他们的？
李序不相信，如郝剑这般的诡修，会老实的任由别人控制。
可是直到他杀了郝剑，郝剑也未曾发现，过去一天的时间里，自己的表现脱离往常，不对劲！
或许，临死前，郝剑那双复杂的眼神，透露出什么，但李序已无从得知。
也无法从眼神中分析出什么。
他那时，哪能想到，郝剑的异常是由柳絮导致的，而非他是内奸。
溯源！
黑猫眉心的竖纹微微裂开，露出一只金仁赤瞳的眼睛。
目光看向柳絮的宅院。
过去的画面在眼中流淌。
片刻后，李序停下溯源，略作休憩，恢复诡异之力。
而后再次溯源。
日子往前推走，李序头顶的烈日也在游走。
终于。
当烈日西斜，洒下暖黄光芒时，李序终有所得。
他看见某个夜晚，郝剑爬上了柳絮家的墙头，而柳絮没有阻止，并招了招纤纤细手，让郝剑进去。
李序算了算时间。
郝剑爬上柳絮床头的夜晚，正好是他从瓶东县连夜回来的晚上。
而第二天，郝剑便找上他，和他奇怪的搭话，并与柳絮演了一出双簧，郝剑唱黑脸，柳絮唱红脸。
“果然，天上不会免费掉馅饼，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郝剑他们的中招，就在这床笫之上。”李序暗自揣摩道。
他本来就揣测会不会和这存在关系，但苦于郝剑猥琐的脸，和柳絮摆在明面上的矛盾，让李序没有深想。
但既然看到了郝剑爬墙头的画面，所有的线索瞬间汇聚成一条，指明出结果。
柳絮的三次邀请，就是让人成为傀儡的邀请。
倘若三次邀请不中，柳絮就会暗中下手，解决掉不听话的人。
如此一想，李序不禁有些发寒。
刘青说，几乎整个诡修门，都成了柳絮的裙下臣。
换句话说，诡修门，都成了柳絮的掌中傀儡。
“若是杀了柳絮，她的手段会不会失效？”李序想道。
如今正是安定府乱局，六扇门需要力量的时候。
柳絮的操纵，直接让诡修门几乎废掉。
简直可怕。
而且，没有人能察觉。
若非他有溯源的神通，能够看见过去发生的画面，也无从得知柳絮的真面目。
“哟，好可爱的小猫咪，来，给抱抱。”
不知何时，柳絮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出现在李序的面前，伸出白嫩的手，邀请道。
李序抬头，目光平淡，心中叹息。
他虽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在溯源上，也分出了部分精力放在周围警戒。
若是常人出现在身旁，倒是可能。
但是诡修可能吗？诡修出现的瞬间，就会让他警觉。
而柳絮却摸到了他身边。
只有一个答案，柳絮隐藏了气息。
何种情况下，
诡修需要隐藏气息？
偷袭！
李序不知柳絮何时发现自己的异常。
但他不准备此时动手。
正转身间，瞧见身后悄悄摸上来一人，赫然是资深蟒袍捕头，庞午。
前两日，郝剑的死亡场所，庞午针对柳絮，此时却和柳絮成双成对。
柳絮唤住他，只是为了给庞午创造更好的机会。
“不好！”
庞午和李序对视一眼，心知被发现了，不再顾忌声势，脚尖一点，狂风呼啸，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裹挟两道气流，重重落下。
“化畜一支的畜生，给我死！”一边出手，庞午一边叫嚣着。
几乎同时，柳絮轻飘飘的上前，宛如没有重量，人如其名，飘若柳絮。
纤细手指上涌现诡异之力的光泽。
“哪来的畜生，敢来窥视我家！”
李序脚下发力。
轰！
房梁断裂，身形下坠，无数瓦砾随着洒落。
庞午和柳絮丝毫不受干扰，衣衫无风自动，荡开瓦砾沙石，杀招直奔李序而来。
化身为猫的李序，身形无比灵活，沿着倒塌的房屋飞奔，几个呼吸间，跑出了两人的包围，落入柳絮的宅院中。
身形一变，回归到人形中。
狼袍在狂风下，猎猎作响，一张铁面具下，双眸透着平静。
“你是狼袍捕头？为何盯着絮儿的宅院？”庞午顿下脚步，逼问道。
柳絮眉头微蹙，狼袍捕头，且没有被她惑心过，只有那么寥寥几人。
而此人实力了得，虽没有交过手，但能在她和庞午两人攻击下灵活避开，实力应当也在七品行列。
七品狼袍捕头？据她所知，诡修门内没有这样的人。
是会里的人？还是辛去疾暗中培养的人？
想那么多干嘛？
不管是不是会里的人，来这里不和她打声招呼，杀了也活该！
柳絮秀眉横竖：“庞捕头，我们诡修门内，有七品狼袍捕头吗？此人定是白莲会化畜一支的败类，前来收集消息，杀了他！”
李序晃了晃脑袋，陡然从猫变成人形，平衡感有点不适应：“正巧，我也想杀了你，白莲会的内奸。”
柳絮瞳孔一缩。
此人是如何得知，她是白莲会的内奸的？
她一向藏得如此之深！
就算是白莲会此次行事的两个香主，也不知晓真正内奸的身份！
“巧舌如簧！”柳絮面色如冰。
李序惋惜一声。
他这番出声，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庞午，确认庞午中招的迹象。
显然。
庞午中招很深，他的话没有刺激到庞午，但柳絮的话，便轻易指挥了庞午。
一声爆响，庞午气势全开，席卷的气势压得周围气压沉凝，草木伏地。
身形瞬间来到李序面前，一拳轰出，空气连连爆响，如同鞭炮一般炸开！
李序神色平稳，同样的气势全开，与之碰撞。
宛如两股风暴在碰撞。
若是一个九品诡修落在气势交锋之处，瞬间会零落成泥。
李序握指成拳，滚滚的诡异之力汇聚于拳头上，手臂似膨胀了一圈，看着可怖。
拳碰拳！
轰！
宛如一道雷鸣响起。
凭空起旱雷！
大地翻转，地板寸寸崩裂，不远处的假山，也在两人的拳风下，撕裂。
甫一交手，李序略输一筹。
他终究是成为七品的时日尚短，和资深七品诡修有着差距。
但这也恰是李序的谋划。
他本就不尤为擅长拳脚。
身形倒飞而出。
柳絮见状，飘飞而上，一双白玉般的手掌充满了杀机。
就要印在李序的胸膛之上。
砰！
玉手落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裹尸布模样虽然难看，效果极佳。
柳絮运转诡异之力加持的庞大力道，落在李序身上，顿时被吞噬了九成九，只有少部分渗透过来。
感到下手触感不对，柳絮惊觉，就要后退。
但晚了！
李序右手的骨节之上，凭空出现一柄三尺三寸长的长剑，剑身雪白，通体有纹络，闪烁森白光泽。
李序扭转身形，诡剑从腰间穿刺而上。
柳絮的诡异之力抵挡了一瞬，就被锋利的剑芒割裂防御。
噗呲！
森冷的剑锋插入了宽阔的胸怀，诡剑的神通发作。
凡是诡剑斩开的地方，伤口无法愈合。
霎时间，鲜血如注，倾落在李序身上，染红了他的狼袍。
“滚开！”
柳絮吃痛，一掌拍落。
但她的力量，再度被裹尸布吞噬，只有少许渗透过去。
李序不痛不痒，反而捏着诡剑的剑柄，用力一转。
剑锋在柳絮的体内调转了方向。
锋利的剑刃，是割裂了什么东西。
“絮儿！”
庞午赶到，李序顺势拔出诡剑。
终于知道割裂了什么。
柳絮的一小块心脏，掉在了地上，被灰尘一裹，灰扑扑的一团。
跟块黑心似的！
一只皮光毛亮的黑猫一溜烟跑上屋顶，徒留下一群馋荤腥的孩子在底下唉声叹气。
李序给自己顺了顺毛，看了眼一群熊孩子。
光顾着调查柳絮去了，忽略了对于现在市井上的乞丐孩童，别管什么阿猫阿狗，全都是上好的荤腥，险些被他们捉去剥皮煮肉。
娇小的身形往阴凉处一钻，几个无声间，李序来到了十三号，柳絮的宅院。
柳絮藏得很深，他试着追溯过周海和章盛的袭杀他那天的过去，结果柳絮只和周海、章盛照个面，话都没说一句。
但李序窥见到，就这个照面，周海和章盛的行事变了，两人原本是出城巡察一圈，却变成了在衙门口附近，等待他的出现。
反而，李序一直以为是指使周海章盛两人的郝剑，这天根本没有和两人照面。
郝剑原本是准备出城寻找白莲会的踪迹，却在和柳絮照面后，也是没说一句话，就吊在周海和章盛的身后。
这，相当魔幻。
李序原以为，周海、章盛也好，郝剑也罢，他们同柳絮一样，全是白莲会的内奸。
只是身份有所差别，有高有低，因此周海和章盛率先出手，郝剑被迫暴露。
但溯源过去的画面，从他们的交谈中，李序分明发现，周海、章盛、郝剑三人，完全不是白莲会的内奸。
相反，他们更在私底下筹划，怎样才能找出白莲会的成员，杀他七个八个的，赚上一大批功劳。
对白莲会的情况毫不知情。
看他们的转变，更像是被柳絮下了蛊，平时隐藏着，等待需要的时候，柳絮只一个眼神，就能指使他们做事。
这让李序心惊。
诡修门之中，除了郝剑三人，是否还有其他人受到柳絮的暗中控制？
若有，又会有多少人？
还有，柳絮是如何做到，间接控制他们的？
李序不相信，如郝剑这般的诡修，会老实的任由别人控制。
可是直到他杀了郝剑，郝剑也未曾发现，过去一天的时间里，自己的表现脱离往常，不对劲！
或许，临死前，郝剑那双复杂的眼神，透露出什么，但李序已无从得知。
也无法从眼神中分析出什么。
他那时，哪能想到，郝剑的异常是由柳絮导致的，而非他是内奸。
溯源！
黑猫眉心的竖纹微微裂开，露出一只金仁赤瞳的眼睛。
目光看向柳絮的宅院。
过去的画面在眼中流淌。
片刻后，李序停下溯源，略作休憩，恢复诡异之力。
而后再次溯源。
日子往前推走，李序头顶的烈日也在游走。
终于。
当烈日西斜，洒下暖黄光芒时，李序终有所得。
他看见某个夜晚，郝剑爬上了柳絮家的墙头，而柳絮没有阻止，并招了招纤纤细手，让郝剑进去。
李序算了算时间。
郝剑爬上柳絮床头的夜晚，正好是他从瓶东县连夜回来的晚上。
而第二天，郝剑便找上他，和他奇怪的搭话，并与柳絮演了一出双簧，郝剑唱黑脸，柳絮唱红脸。
“果然，天上不会免费掉馅饼，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郝剑他们的中招，就在这床笫之上。”李序暗自揣摩道。
他本来就揣测会不会和这存在关系，但苦于郝剑猥琐的脸，和柳絮摆在明面上的矛盾，让李序没有深想。
但既然看到了郝剑爬墙头的画面，所有的线索瞬间汇聚成一条，指明出结果。
柳絮的三次邀请，就是让人成为傀儡的邀请。
倘若三次邀请不中，柳絮就会暗中下手，解决掉不听话的人。
如此一想，李序不禁有些发寒。
刘青说，几乎整个诡修门，都成了柳絮的裙下臣。
换句话说，诡修门，都成了柳絮的掌中傀儡。
“若是杀了柳絮，她的手段会不会失效？”李序想道。
如今正是安定府乱局，六扇门需要力量的时候。
柳絮的操纵，直接让诡修门几乎废掉。
简直可怕。
而且，没有人能察觉。
若非他有溯源的神通，能够看见过去发生的画面，也无从得知柳絮的真面目。
“哟，好可爱的小猫咪，来，给抱抱。”
不知何时，柳絮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出现在李序的面前，伸出白嫩的手，邀请道。
李序抬头，目光平淡，心中叹息。
他虽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在溯源上，也分出了部分精力放在周围警戒。
若是常人出现在身旁，倒是可能。
但是诡修可能吗？诡修出现的瞬间，就会让他警觉。
而柳絮却摸到了他身边。
只有一个答案，柳絮隐藏了气息。
何种情况下，
诡修需要隐藏气息？
偷袭！
李序不知柳絮何时发现自己的异常。
但他不准备此时动手。
正转身间，瞧见身后悄悄摸上来一人，赫然是资深蟒袍捕头，庞午。
前两日，郝剑的死亡场所，庞午针对柳絮，此时却和柳絮成双成对。
柳絮唤住他，只是为了给庞午创造更好的机会。
“不好！”
庞午和李序对视一眼，心知被发现了，不再顾忌声势，脚尖一点，狂风呼啸，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裹挟两道气流，重重落下。
“化畜一支的畜生，给我死！”一边出手，庞午一边叫嚣着。
几乎同时，柳絮轻飘飘的上前，宛如没有重量，人如其名，飘若柳絮。
纤细手指上涌现诡异之力的光泽。
“哪来的畜生，敢来窥视我家！”
李序脚下发力。
轰！
房梁断裂，身形下坠，无数瓦砾随着洒落。
庞午和柳絮丝毫不受干扰，衣衫无风自动，荡开瓦砾沙石，杀招直奔李序而来。
化身为猫的李序，身形无比灵活，沿着倒塌的房屋飞奔，几个呼吸间，跑出了两人的包围，落入柳絮的宅院中。
身形一变，回归到人形中。
狼袍在狂风下，猎猎作响，一张铁面具下，双眸透着平静。
“你是狼袍捕头？为何盯着絮儿的宅院？”庞午顿下脚步，逼问道。
柳絮眉头微蹙，狼袍捕头，且没有被她惑心过，只有那么寥寥几人。
而此人实力了得，虽没有交过手，但能在她和庞午两人攻击下灵活避开，实力应当也在七品行列。
七品狼袍捕头？据她所知，诡修门内没有这样的人。
是会里的人？还是辛去疾暗中培养的人？
想那么多干嘛？
不管是不是会里的人，来这里不和她打声招呼，杀了也活该！
柳絮秀眉横竖：“庞捕头，我们诡修门内，有七品狼袍捕头吗？此人定是白莲会化畜一支的败类，前来收集消息，杀了他！”
李序晃了晃脑袋，陡然从猫变成人形，平衡感有点不适应：“正巧，我也想杀了你，白莲会的内奸。”
柳絮瞳孔一缩。
此人是如何得知，她是白莲会的内奸的？
她一向藏得如此之深！
就算是白莲会此次行事的两个香主，也不知晓真正内奸的身份！
“巧舌如簧！”柳絮面色如冰。
李序惋惜一声。
他这番出声，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庞午，确认庞午中招的迹象。
显然。
庞午中招很深，他的话没有刺激到庞午，但柳絮的话，便轻易指挥了庞午。
一声爆响，庞午气势全开，席卷的气势压得周围气压沉凝，草木伏地。
身形瞬间来到李序面前，一拳轰出，空气连连爆响，如同鞭炮一般炸开！
李序神色平稳，同样的气势全开，与之碰撞。
宛如两股风暴在碰撞。
若是一个九品诡修落在气势交锋之处，瞬间会零落成泥。
李序握指成拳，滚滚的诡异之力汇聚于拳头上，手臂似膨胀了一圈，看着可怖。
拳碰拳！
轰！
宛如一道雷鸣响起。
凭空起旱雷！
大地翻转，地板寸寸崩裂，不远处的假山，也在两人的拳风下，撕裂。
甫一交手，李序略输一筹。
他终究是成为七品的时日尚短，和资深七品诡修有着差距。
但这也恰是李序的谋划。
他本就不尤为擅长拳脚。
身形倒飞而出。
柳絮见状，飘飞而上，一双白玉般的手掌充满了杀机。
就要印在李序的胸膛之上。
砰！
玉手落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裹尸布模样虽然难看，效果极佳。
柳絮运转诡异之力加持的庞大力道，落在李序身上，顿时被吞噬了九成九，只有少部分渗透过来。
感到下手触感不对，柳絮惊觉，就要后退。
但晚了！
李序右手的骨节之上，凭空出现一柄三尺三寸长的长剑，剑身雪白，通体有纹络，闪烁森白光泽。
李序扭转身形，诡剑从腰间穿刺而上。
柳絮的诡异之力抵挡了一瞬，就被锋利的剑芒割裂防御。
噗呲！
森冷的剑锋插入了宽阔的胸怀，诡剑的神通发作。
凡是诡剑斩开的地方，伤口无法愈合。
霎时间，鲜血如注，倾落在李序身上，染红了他的狼袍。
“滚开！”
柳絮吃痛，一掌拍落。
但她的力量，再度被裹尸布吞噬，只有少许渗透过去。
李序不痛不痒，反而捏着诡剑的剑柄，用力一转。
剑锋在柳絮的体内调转了方向。
锋利的剑刃，是割裂了什么东西。
“絮儿！”
庞午赶到，李序顺势拔出诡剑。
终于知道割裂了什么。
柳絮的一小块心脏，掉在了地上，被灰尘一裹，灰扑扑的一团。
跟块黑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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