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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剑传说(五)

    莫无名再次踏上寻剑之路已经是三天后了。

    黑鹰没有抓到他们两个,莫无名也对两位领袖的行为表示赞同和理解,但并不支持她们赌上两地居民的性命的行为。

    不过虽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剑的线索,但汐和燃开始进行了合作,这一幕其实也就是莫无名所希望看到的。

    莫无名去探索去战斗不是为了财富与荣耀,他们所做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能够像她们这样,能够进行合作而不是战争。

    希望下次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可以看到更加繁荣的样子。

    这次莫无名没有选择慢慢走,而是让黑鹰载自己一程,但莫无名一爬上它的背,它就不断的抖身子把莫无名抖下来。

    在莫无名接连的尝试下黑鹰抓着莫无名的肩膀就飞上天空,好在黑鹰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天就把莫无名送到了沙漠边缘。

    莫无名朝着沙漠的深处走去,漫天的黄沙也不知道把什么给掩埋了,莫无名一路的走终于发现了一条小溪,这是沙之居民所依赖的唯一水源。

    莫无名一连走了数十里就是不见一个取水人,最后来到了分流地,这条河曾经还被争夺过,这也是沙漠与草原争斗的主要原因。

    莫无名想着去草原找找有没有人可以打听一下情况的,但莫无名踏入草原刚越过一处低洼处,入眼的时百十人在这里打成一团,看起来又是两地之间的争斗。

    这里的战斗莫无名倒是无权干涉,不管是帮了谁还是伤了谁都不会对莫无名有一丝好处,双方都很会骑术而且在兵器和技法上都相差无几,几个回合打下来也就只有几个人受伤。

    这时他们不知怎么突然发现了莫无名,两队人也是迅速的赶来,为首的两人自己越看越熟悉,他们和自己见过的某两心高气傲的人很像。

    莫无名突然想起来了,是那时候自己在两地拜访时在族长身边的孩子们的其中一个,但叫什么名字自己肯定是忘了,他们又不像是汐那样给人很深的印象,不过他们应该会很生气,搞不好自己还要动手教训他们一下。

    “你是谁?”

    “我是莫无名,你们两个是?”

    其中一个正要开口,但另外一个立刻将其打断。

    “莫无名?我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我们就一定见过面,但是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这个人可能是王国派来的毒虫,把他给我抓起来!”

    果然他们生气了,这时黑鹰落在莫无名的肩膀上,它生气的用头撞了一下莫无名。

    “别这么激动嘛,先和他们谈谈再说。”

    两个人同时被黑鹰所吸引,他们不顾莫无名与黑鹰就开始争黑鹰的归属,黑鹰被他们的行为激怒了,它的身形开始膨胀到原来的上百倍,众人的武器对黑鹰不起作用,他们调转马头就跑了。

    黑鹰抓起莫无名跟在他们后面,看起来这一次莫无名终于可以快速的解决问题了。

    莫无名跟着他们来到了聚集地,但令莫无名没想到的是,草原居民居然接纳了沙漠居民,两位领袖从屋子中走出来,他们似乎并不是来欢迎莫无名的。

    黑鹰向前一扔莫无名就刚好落在他们面前,他们可不敢乱来,因为黑鹰也落在莫无名旁边,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巨兽,心中升起的绝望让他们神经紧绷。

    “两位好久不见,这次突然打扰是有急事要问。”

    “莫无名!你是来问我们什么时候死吗?哼!你想都别想!”

    草之族长,清,虽然名字听起来很随和但人却是一个暴脾气。

    “你们恶事做尽,还将邪恶之物赠予我们,让邪物残害我们,你现在还要斩尽杀绝,你们根本就是一群恶人!”

    沙之族长,冽,为人最讲道理,杀人必须偿命,但不会听人解释,有时候好人坏人都会被他处死,是一个莽夫。

    “清族长,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多说无益!要取我们性命对于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这头怪兽想必是你带来毁尸灭迹的吧!”

    “呃…冽族长你帮我解释一下。”

    “多说无益!我最不喜欢人为自己解释,和人替别人解释!”

    莫无名看了看黑鹰,黑鹰心领神会翅膀一扇就将他们扇倒在地,莫无名走上去蹲下身子说道。

    “清,确实我想就可以要你们的命,所以注意你的态度!”

    清赞同的眨了眨眼。

    莫无名把头扭到冽那边。

    “冽,你是没词了吗?怎么总是接着清的话继续讲?”

    冽尴尬的笑了起来。

    莫无名站起身,走回刚才的位置,两位族长在身边人的搀扶下也站了起来。

    “谈话继续,但这次顺着你们的话继续说。”

    “顺着我们的话?是那一句啊?”

    “就是斩尽杀绝和邪恶之物。”

    冽猛地一拍大腿,他先是在清的面前得意了一下。

    “嘿嘿,看到了吗!还是我最会说话,一下子就找到了两个问题!”

    随后冽才开始说起事情的源头。

    “诶,这事情啊,就要从不久之前说起啦,那时候我们两家还在争这,谁是最先出现在这的人,那肯定是我们沙漠居民喽!”

    冽的话引起一片欢呼和唏嘘,清让他好好讲别老是添油加醋乱讲一通。

    “呃…这就要从接待王国使者说起了,那个时候有人送给我们一家一个石头雕刻,当时我看着还挺顺眼的,于是就一直放在家里。”

    “这怪事就从第三天说起,我那小儿子半夜起来把自己的手划破了,把血涂在那石头上,我一看这就不对啊,于是就把那石头趁着半夜送到清那里让他也看看。”

    “结果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家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而且也被人用血涂了,我们这一想就认定那东西绝非善类,于是就把石雕砸碎了。”

    “然后就突然受到王国的各种围剿,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好暂时合作来抵抗王国的围剿了。”

    “但是他们派你来…我们就……”

    冽指了指都动都不敢动的兵士们。

    “就是这样了。”

    莫无名打量了一下他们,他们并没有说谎话,但也不排除是经过练习。

    冽的话让莫无名有些怀疑王国了,但他实在是想不通,如果是王国有了这种武器,为什么还要任凭异族攻打?又或者说他们为什么要让异族攻打自己?他们又能获得什么呢?

    谜团越来越多但最终的指向都是王国,莫无名是时候回去问问他们了。

    “对了,你们认识那个给你们送石雕的人吗?”

    “嘶~这…我讲的有些头晕了,你们谁还记得那个送石雕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几百人在这里一直挠头,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那人的外貌或是名字。

    “诶!我想起来了!后来袭击我们的人是吞日天院的人。”

    莫无名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做出这样的事,不过仔细想想,五姐还在那里自己要快些回去了。

    “你给的线索很重要,等我解决了问题,到时候自然会还你们安平!”

    黑鹰煽动翅膀将莫无名抓了上来,这一次黑鹰以更快的速度飞向王国。

    ⋯⋯⋯⋯

    由于路途实在遥远,先回到王国这边。

    “界启”王城外,这里是战场的正面,这只对于魔法部队来说是的。

    异族也并非白痴,他们将战场的重心转移到夜晚的袭击上。

    魔法部队虽然可以远距离发动攻击,但王国的很多街道又小又狭窄,而且两边还是高墙,有时候会被渗透进来的异族在暗处杀掉。

    开始的几天异族还是会正面应战,而后几天就彻底藏于黑暗中,王国宫殿里的权贵们此时因为异族的藏匿而开始放松。

    他们已经连续几天都在这里寻欢作乐,而国王自然也默许了他们。

    其实这也怪莫无名,早些年莫无名就与国王打赌,在他死后自己和他的孩子们由权贵选择谁成为国王。

    莫无名以为他会清除这些墙头草然后扶植那些坚定不移的人,可结果就是国王老的糊涂了,以为任凭放纵他们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其中许多人都因为惧怕莫无名的力量,在私下已经商量好了,他们想要从莫无名这里捞到好处,莫无名自然会给他们,但这些都是要还的。

    现在王城和分城里的奴隶也大多数被当街处死有的还会被不断的转手,一时之间热闹的街道变得清冷,只有少数的异族在黑暗中才能勉强求生。

    虽然一切都在向王国无事的方向发展,但这是暴风雨前的安宁,而那些普通人呢,他们就只能祈求暴雨只是会洗去污垢,而不会伤及草木。

    历魔院的人这个时候也大多回到学院,他们经过各种危险的磨砺,现在已经是战场上的利剑了,在学院附近是绝对安全的。

    渗透到城内的异族大多都被他们除掉了,而他们也遵守着“只向恶人出剑”的守则,对于那些在资料里属于友好种族的人,他们也只是进行了一定的看管,但这却引起了守卫军的不满。

    常月和亚茱一直待在一起,潼花和潼白在禁闭室里,时不时齐悦染也会带着他的哥哥一起来看看她们。

    而在吞日天院里,莫辛涵还在等莫无名的回信,时不时的想起莫无名以前的样子,她真的错过了太多他的成长,她不知道莫无名会不会在某一天感到迷茫,她很想再一次的为他做些什么,但她已经有心无力了。

    莫辛涵想知道莫无名对当初的我会不会有些愤恨,自己不愿意与他一起离开,她何尝没有认为自己只是不想离开这种富足的生活,她在莫无名面前尽显自私,以莫无名的聪慧想必认为自己也不再可信。

    “这封信,我想我是等不来了。”

    “会等来的,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三姐,你觉得站在高处的人,会走下来并且深入无底深渊来将一个深陷其中的人拉出去吗?”

    “如果要我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不会,但莫无名可能也不会,但你们关系不错,想见一面也不是很难。”

    “唉,即使是常月也难以让他多留,常月在信中说,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去了。”

    “这样啊,我记得你说过,是什么“千锁挂心寄长月”。”

    “唯有哀愁上心头,那时候常月被关在家中,我让她练剑颂长赋,就是为了让莫无名身边有个可以分担的人,可到最后还让人担心他。”

    如果莫无名可以知道的话,或许只会像莫辛涵一样,时间已成定局,纵然有万千理由,也终究还是无法改变命运与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