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客人
夜晚，茶馆门口的灯笼闪了闪，勉强变成了粉红色。
牛这种动物，最爱吃草。它为什么要吃草?因为如果草不被牛吃掉，草就会慢慢地老去，慢慢地枯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所以草为了不让自己那么难看，就把自己奉献给了牛。
刘罪看着门口的灯笼莫名想起了这句话。
伸了伸胳膊，密密麻麻的裂缝缓缓愈合
夜晚的茶馆仿佛…
是游戏里的泉水
刘罪在思考自己接手茶馆的代价是什么？
赎罪？自己有什么罪？
胳膊上的阵阵疼痛让刘罪从沉思中醒来。
世间的人总是相信自己是来受苦的，清醒的刘罪总是觉得西南方有若隐若无的气息吸引着自己。
或许自己赎罪的方式来了。
转身打开前任老板车库，开着破烂的捷达出了茶馆。
石城的交通总是有些拥堵。刘罪看着前面跳广场舞的大妈团体响了几声车笛。
五分钟后……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或许跳完这一首歌就会让开了吧。
刘罪下车点燃一支烟，陡然眼神一凝。
广场舞大妈团体中，一道绿中带黑的身影吸引了刘罪的注意。
为何她如此特殊？难道这是隐藏的绝世高人？
这时一道耀眼的灯光照射而来，接着就是刺耳的刹车声。
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穿过。
哦…是车！
看着胖胖的身影飘飞，然后重重落下。刘罪叹息着走上前去。
“您好，我是…”
或许这就是自己赎罪的方式吧。
“呵，阴差…”
刘罪无奈，生前最羡慕的就是公务猿，没想到死后…
见鬼的命运，只是不知道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哪个更牛？
人不是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
恍惚中，刘罪看着后视镜中的警车，摇了摇头，哪个倒霉鬼又要被罚款了？
“同志，你好，我是交通指挥大队的，请出示行驶证，驾驶证，以及您本人身份证”
刘罪……
“交警同志，我犯什么事了吗？”
“例行检查”
“……”刘罪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出门之前只想着拉风了，只想着除暴安良了，没想着自己没驾驶证啊…
哦，不对，自己身份证也没有……
“我没带”
眼前年轻的警察神情开始严肃起来。
警察局内。
“警察同志，您真的得相信我没偷车，这是我老板的车”
年轻警察：哦，哪里工作啊？
“北庄茶馆”
“你们老板呢？据我所知你们茶馆没有员工的？”一道略微成熟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
“老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刘罪痛苦的捂着头。
“行了，在这呆着，一会儿把罚款交了”
年轻警察转头出去了，留下被铐在暖气管上的刘罪。
这位小同志，你是咋进来的？这么年轻不应该啊？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刘罪暂时从郁闷中走了出来。
“无证驾驶”
“那你这要拘留15天，还要罚款两千啊，嚯～要亏本了呀”
刘罪翻了个白眼：“你呢”
“偷了点滴小东西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滴，只有偷点儿东西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啊”
“你怎么对处罚方式这么熟悉？”刘罪赶紧打断这大哥的经典名句。
“偷了点铜，想去卖啊，一点点儿铜，我顶多关个五六天啊，小意思的啦”
就在闲聊的当口，办公室出来一个男人，说了句：刘罪是吧？你可以走了。对了，你们老板是出远门了吗？
刘罪看了眼男人，还是把钱递给了缴费窗口。
刘罪：不会回来了，我现在是老板。
办公室出来的人伸出手：重新认识下，我叫王佑，你们老板朋友，他的事情我知道些，有机会再聊。
刘罪看着墙角不可能打工的哥们，顺口问了句：这大哥啥情况。
王警官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笨贼是不是跟你说偷了点儿铜？
“他打地洞把特码博物馆青铜器给挖走了，得亏发现及时，没有被融了…”
刘罪“……”
“知道了啦，知道了啦，警官不要说了，我也是要脸啊”墙角的男人小声嘀咕。
“你要什么脸，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要脸有用吗？”王警官大怒。
刘罪突然嘴一秃噜：里面的人说话又好听，个个都是人才…
王警官和角落里的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刘罪。
出来的刘罪坐在车子里默默的看着方向盘，王警官敲了敲车窗：有驾驶证？
刘罪摇了摇头。
“有认识的人？”
刘罪定定的看着他
“我送你回去？”
刘罪……
路上，王警官突然说了句：之前的老板再也回不来了？也是，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走了。你们茶馆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比如你们的特殊技能。
刘罪：什么技能？
王警官……
“引路人，阴差。地狱之门，送人往生”
刘罪：……
“怎么召唤地狱之门？”
王警官一脚刹车！
“没告诉你？应该是有一个口号什么的”
刘罪……
“不知道，什么都没说，老板直接散了”
王警官：……
“要不你试试？比如阴司无门，黄泉可渡。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想想自己的？”
刘罪突然崩溃：我哪里知道，总不能是古娜拉黑暗之神，吧唧吧唧，地狱之门开…
话还没说完，刘罪身旁缓缓浮现出一扇黑漆漆的门户。
刘罪……
王警官……
顺手把大妈灵魂塞进去。
刘罪满头黑线的看了眼王警官：笑吧，再憋一会儿，我估计要把你送下去了。
一阵惊破天的笑声从车里传来。
刘罪……
回到茶馆的刘罪看着还在笑个不停的王警官吐槽了句：您能不笑了吗？我不要面子的？
转头看向茶馆：王警官，你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笑声戛然而止。
王警官看了看刘罪，又看了看自己：你认真的？
刘罪没说话，直接进了茶馆，开始烧水，泡茶。
门口处的王警官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孤独，阴森。
刘罪：别站着了，进来吧。
王警官叹息一声，走了进来：好久没喝茶了。
刘罪倒上茶，也坐了下来：什么感想？
王警官沉默了很久：你说这人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自杀？
刘罪：活着没意思了呗。
王警官：精辟！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呦，王警官！您这是来喝茶？对了，感谢您前一段时间的帮助，我家孩子要高考了，我也不敢回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很好，你家小鬼考上了，比你强，重点一本，你家那婆娘也要结婚了”
刚进门的男人笑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对着刘罪说了句，要不您开个门？我该去报道了。
刘罪脸突然像便秘了一样。
黑着脸喊了句：古娜拉黑暗之神，吧唧吧唧，地狱之门……
男子在门口站定，说了句您这口号…
刘罪一脚给踹了进去，废什么话，糟不糟心啊。
牛这种动物，最爱吃草。它为什么要吃草?因为如果草不被牛吃掉，草就会慢慢地老去，慢慢地枯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所以草为了不让自己那么难看，就把自己奉献给了牛。
刘罪看着门口的灯笼莫名想起了这句话。
伸了伸胳膊，密密麻麻的裂缝缓缓愈合
夜晚的茶馆仿佛…
是游戏里的泉水
刘罪在思考自己接手茶馆的代价是什么？
赎罪？自己有什么罪？
胳膊上的阵阵疼痛让刘罪从沉思中醒来。
世间的人总是相信自己是来受苦的，清醒的刘罪总是觉得西南方有若隐若无的气息吸引着自己。
或许自己赎罪的方式来了。
转身打开前任老板车库，开着破烂的捷达出了茶馆。
石城的交通总是有些拥堵。刘罪看着前面跳广场舞的大妈团体响了几声车笛。
五分钟后……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或许跳完这一首歌就会让开了吧。
刘罪下车点燃一支烟，陡然眼神一凝。
广场舞大妈团体中，一道绿中带黑的身影吸引了刘罪的注意。
为何她如此特殊？难道这是隐藏的绝世高人？
这时一道耀眼的灯光照射而来，接着就是刺耳的刹车声。
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穿过。
哦…是车！
看着胖胖的身影飘飞，然后重重落下。刘罪叹息着走上前去。
“您好，我是…”
或许这就是自己赎罪的方式吧。
“呵，阴差…”
刘罪无奈，生前最羡慕的就是公务猿，没想到死后…
见鬼的命运，只是不知道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哪个更牛？
人不是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
恍惚中，刘罪看着后视镜中的警车，摇了摇头，哪个倒霉鬼又要被罚款了？
“同志，你好，我是交通指挥大队的，请出示行驶证，驾驶证，以及您本人身份证”
刘罪……
“交警同志，我犯什么事了吗？”
“例行检查”
“……”刘罪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出门之前只想着拉风了，只想着除暴安良了，没想着自己没驾驶证啊…
哦，不对，自己身份证也没有……
“我没带”
眼前年轻的警察神情开始严肃起来。
警察局内。
“警察同志，您真的得相信我没偷车，这是我老板的车”
年轻警察：哦，哪里工作啊？
“北庄茶馆”
“你们老板呢？据我所知你们茶馆没有员工的？”一道略微成熟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
“老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刘罪痛苦的捂着头。
“行了，在这呆着，一会儿把罚款交了”
年轻警察转头出去了，留下被铐在暖气管上的刘罪。
这位小同志，你是咋进来的？这么年轻不应该啊？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刘罪暂时从郁闷中走了出来。
“无证驾驶”
“那你这要拘留15天，还要罚款两千啊，嚯～要亏本了呀”
刘罪翻了个白眼：“你呢”
“偷了点滴小东西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滴，只有偷点儿东西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啊”
“你怎么对处罚方式这么熟悉？”刘罪赶紧打断这大哥的经典名句。
“偷了点铜，想去卖啊，一点点儿铜，我顶多关个五六天啊，小意思的啦”
就在闲聊的当口，办公室出来一个男人，说了句：刘罪是吧？你可以走了。对了，你们老板是出远门了吗？
刘罪看了眼男人，还是把钱递给了缴费窗口。
刘罪：不会回来了，我现在是老板。
办公室出来的人伸出手：重新认识下，我叫王佑，你们老板朋友，他的事情我知道些，有机会再聊。
刘罪看着墙角不可能打工的哥们，顺口问了句：这大哥啥情况。
王警官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笨贼是不是跟你说偷了点儿铜？
“他打地洞把特码博物馆青铜器给挖走了，得亏发现及时，没有被融了…”
刘罪“……”
“知道了啦，知道了啦，警官不要说了，我也是要脸啊”墙角的男人小声嘀咕。
“你要什么脸，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要脸有用吗？”王警官大怒。
刘罪突然嘴一秃噜：里面的人说话又好听，个个都是人才…
王警官和角落里的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刘罪。
出来的刘罪坐在车子里默默的看着方向盘，王警官敲了敲车窗：有驾驶证？
刘罪摇了摇头。
“有认识的人？”
刘罪定定的看着他
“我送你回去？”
刘罪……
路上，王警官突然说了句：之前的老板再也回不来了？也是，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走了。你们茶馆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比如你们的特殊技能。
刘罪：什么技能？
王警官……
“引路人，阴差。地狱之门，送人往生”
刘罪：……
“怎么召唤地狱之门？”
王警官一脚刹车！
“没告诉你？应该是有一个口号什么的”
刘罪……
“不知道，什么都没说，老板直接散了”
王警官：……
“要不你试试？比如阴司无门，黄泉可渡。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想想自己的？”
刘罪突然崩溃：我哪里知道，总不能是古娜拉黑暗之神，吧唧吧唧，地狱之门开…
话还没说完，刘罪身旁缓缓浮现出一扇黑漆漆的门户。
刘罪……
王警官……
顺手把大妈灵魂塞进去。
刘罪满头黑线的看了眼王警官：笑吧，再憋一会儿，我估计要把你送下去了。
一阵惊破天的笑声从车里传来。
刘罪……
回到茶馆的刘罪看着还在笑个不停的王警官吐槽了句：您能不笑了吗？我不要面子的？
转头看向茶馆：王警官，你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笑声戛然而止。
王警官看了看刘罪，又看了看自己：你认真的？
刘罪没说话，直接进了茶馆，开始烧水，泡茶。
门口处的王警官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孤独，阴森。
刘罪：别站着了，进来吧。
王警官叹息一声，走了进来：好久没喝茶了。
刘罪倒上茶，也坐了下来：什么感想？
王警官沉默了很久：你说这人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自杀？
刘罪：活着没意思了呗。
王警官：精辟！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呦，王警官！您这是来喝茶？对了，感谢您前一段时间的帮助，我家孩子要高考了，我也不敢回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很好，你家小鬼考上了，比你强，重点一本，你家那婆娘也要结婚了”
刚进门的男人笑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对着刘罪说了句，要不您开个门？我该去报道了。
刘罪脸突然像便秘了一样。
黑着脸喊了句：古娜拉黑暗之神，吧唧吧唧，地狱之门……
男子在门口站定，说了句您这口号…
刘罪一脚给踹了进去，废什么话，糟不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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