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全民跪谢，县官归来
在众人合力之下，铁鳞王的尸身以及苏瀚被相继拉上岸堤。
善后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捕快们在收捡岸堤上的血肉，遇难者家属们对着泽渊江恸哭，希望能够唤回飘荡的枉死亡魂。
“该死的铁鳞！”
众县民为了泄愤，你一拳我一脚地冲着铁鳞王的尸身上挥去。
而身为这具鱼兽尸体的所有者，苏瀚倒也没有阻拦，就这么半躺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铁鳞王的鳞片外壳，连他的精钢铁杆都无法轻易破坏，更何况只是些非武者的县民？
而且苏瀚能够看出，此次铁鳞袭击事件后，县民们对铁鳞的态度有所转变，以往还叫“神鱼”呢，现在直接开始鞭尸了。
“所以，我是不是能够扩大下业务范围了？”
苏瀚眼神微动，自己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将铁鳞售往附近的各个县城？
泽渊县的排外程度，苏瀚在泽渊县生活的这个月来，可是亲眼所见的。
尤其是渔业圈的繁文缛节，更是数不胜数，譬如泽渊江末端水域禁止外来者捕钓，泽渊县渔夫禁止去往外县帮助他人捕钓，以及作为泽渊江特产的“神鱼”铁鳞，禁止售往外县！
最后一条规矩，是苏瀚开店以后，泽渊县渔业圈临时增加，并且得到众渔夫的一致赞成。
渔夫们能够通过，是因为他们有些迷信，认为铁鳞身为“神鱼”，除了进贡给大泽王室享用外，岂能售往外县？
而张伯能够同意，则是因为他懂点市场规律，生怕有人投机取巧，低价买进，然后到县外高价卖出，作倒卖垄断的营生。
一开始，苏瀚还不以为意，觉得这样影响不了自己的生意，可随着铁鳞滞销，银两的进账骤减，苏瀚才发觉，区区一个泽渊县，根本“消化”不了江中数量庞大的铁鳞族群。
“这次回去之后，就得跟大伙商量商量了，再不把生意拓展到县外，没有银两进账，那别说武道修炼和锻器了，我恐怕连治愈伤势的药钱都付不起！”
苏瀚心中思虑万千，丝毫没有注意拖着重伤的身体，踉跄来到自己身前的龙泓。
“嗯？怎么，善后工作处理完了？”
苏瀚眉梢挑起，抬头看向神色略显异常的龙泓，玩味笑道：“咋的？你不能真是来领揍的吧？想啥呢？我刚刚开玩笑的！”
顿了顿，苏瀚又继续道：“回去之后来我店铺，我总不能当着你手下的面揍你吧？”
“不是这件事！”龙泓嘴角一抽，他真的很难将苏瀚这不着边的模样，和接连两次拯救泽渊县于水火之中的神秘侠客联系起来。
不过……
“苏瀚大侠，请受龙泓一拜！”吼罢，龙泓重重地跪在了苏瀚身前。
“你干嘛？”苏瀚惊坐而起。
“苏瀚大侠，请受老朽一拜！”还不等苏瀚有所反应，张伯也来到身前，捶打着因风湿骨痛而传来阵阵剧烈疼痛的膝盖，向苏瀚跪了下来。
“张伯，龙泓还小不懂事跪着玩的，你怎么也跟风啊？老的跪小的，想让我折寿是吧？起来起来！”
苏瀚想要搀扶起张伯，可也不知是苏瀚筋疲力尽，还是张伯身体本来就重，任凭苏瀚如何搀扶拉扯，张伯就是不起身。
“苏瀚大侠，请受我等一拜！”
张伯和龙泓二人的身后，聚集全县县民，齐刷刷地跪向苏瀚，哪怕是一些尚未懂事的孩童，也被家长按跪在地，然后学着龙泓的模样，拱手作揖。
现在，哪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县民也懂了。
苏瀚是武者，一个比全县最强者龙泓还要更强的武者！
一个接连两次拯救泽渊县于水火之中，拥有着侠肝义胆的侠客！
此次过后，泽渊县县民再也不信奉所谓的“泽渊江神”，再也不迷信所谓的“神鱼铁鳞”。
“神鱼”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害了他们亲朋的凶手；“江神”是年年受县民供奉，却从未显灵的迷信！
“苏瀚大恩人，请受我们泽渊县全体县民，一拜！”
砰！
县民们对着苏瀚集体跪拜，额头碰地发出的闷响，丝毫不输于先前铁鳞王撞击岸堤的震荡。
……
岸堤更远处，泽渊江畔旁的小路。
一个穿着官袍，骑着马匹的老者，正向着泽渊县的方向赶来。
老者慈眉善目的脸上却是写满了忧愁，望着泽渊县的双眸闪烁着一抹悲凉与惶恐。
“你说，我该如何给百姓们解释？”
“王大人，这并非您的过错！”
牵着马匹的侍从，忽然露出一副怨毒的神色：“王朝不给我泽渊县拨款，是他们有眼无珠！大不了，今年的贡品我们不送铁鳞了！”
“唉，如此一来，只会再得罪一番王室，加重明年的赋税，百姓们更不好过！”
侍从闻言面色微变，沉默不语。
王大人也是唉声叹气，哪怕这次以“劫匪出没，百姓遇害，泽渊遭重”为由，依然没能申请下更多的拨款。
自打他来泽渊县任职，朝廷的赋税每年都在加重，而且王室还要求泽渊县每年都必须上贡特产铁鳞，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还只能泽渊县自行承担。
“悲哀，悲哀啊！”
王大人面色苦痛，这就是小城悲哀！
赋税，上贡，对朝廷的责任一个不落，可是一旦谈及拨款，基建，朝廷就对此置之不理。
朝廷的重心，终究还是放在那些繁荣发达的大洲大城，至于泽渊县这种偏远小城，只能自生自灭！
“我王汉林对不起泽渊百姓！当初雄心勃勃地前来任职，向百姓许下那么多诺言，可这么些年下来，有实现过一个的吗？”
县府收支不平衡多年，泽渊县里连个像样的武馆、医馆、书塾都没有！
“大人，别太伤心了！大人可是泽渊县的顶梁柱，民心所向，如果连大人都支撑不住，那泽渊县就是真的没救了！”
“是啊，你说的是，我不能垮！”
王汉林收拾好情绪，脸上挂起笑容：“走吧，一个月不在县城，也不知道泽渊县怎么样了。”
刚说完，侍从便带着王汉林穿过树林，来到岸堤前，集体跪地磕拜苏瀚的县民，映入二人眼底。
王汉林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我不在的一个月，泽渊县到底发生了什么？
集体跪拜一个陌生人，泽渊县这是易主了？
善后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捕快们在收捡岸堤上的血肉，遇难者家属们对着泽渊江恸哭，希望能够唤回飘荡的枉死亡魂。
“该死的铁鳞！”
众县民为了泄愤，你一拳我一脚地冲着铁鳞王的尸身上挥去。
而身为这具鱼兽尸体的所有者，苏瀚倒也没有阻拦，就这么半躺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铁鳞王的鳞片外壳，连他的精钢铁杆都无法轻易破坏，更何况只是些非武者的县民？
而且苏瀚能够看出，此次铁鳞袭击事件后，县民们对铁鳞的态度有所转变，以往还叫“神鱼”呢，现在直接开始鞭尸了。
“所以，我是不是能够扩大下业务范围了？”
苏瀚眼神微动，自己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将铁鳞售往附近的各个县城？
泽渊县的排外程度，苏瀚在泽渊县生活的这个月来，可是亲眼所见的。
尤其是渔业圈的繁文缛节，更是数不胜数，譬如泽渊江末端水域禁止外来者捕钓，泽渊县渔夫禁止去往外县帮助他人捕钓，以及作为泽渊江特产的“神鱼”铁鳞，禁止售往外县！
最后一条规矩，是苏瀚开店以后，泽渊县渔业圈临时增加，并且得到众渔夫的一致赞成。
渔夫们能够通过，是因为他们有些迷信，认为铁鳞身为“神鱼”，除了进贡给大泽王室享用外，岂能售往外县？
而张伯能够同意，则是因为他懂点市场规律，生怕有人投机取巧，低价买进，然后到县外高价卖出，作倒卖垄断的营生。
一开始，苏瀚还不以为意，觉得这样影响不了自己的生意，可随着铁鳞滞销，银两的进账骤减，苏瀚才发觉，区区一个泽渊县，根本“消化”不了江中数量庞大的铁鳞族群。
“这次回去之后，就得跟大伙商量商量了，再不把生意拓展到县外，没有银两进账，那别说武道修炼和锻器了，我恐怕连治愈伤势的药钱都付不起！”
苏瀚心中思虑万千，丝毫没有注意拖着重伤的身体，踉跄来到自己身前的龙泓。
“嗯？怎么，善后工作处理完了？”
苏瀚眉梢挑起，抬头看向神色略显异常的龙泓，玩味笑道：“咋的？你不能真是来领揍的吧？想啥呢？我刚刚开玩笑的！”
顿了顿，苏瀚又继续道：“回去之后来我店铺，我总不能当着你手下的面揍你吧？”
“不是这件事！”龙泓嘴角一抽，他真的很难将苏瀚这不着边的模样，和接连两次拯救泽渊县于水火之中的神秘侠客联系起来。
不过……
“苏瀚大侠，请受龙泓一拜！”吼罢，龙泓重重地跪在了苏瀚身前。
“你干嘛？”苏瀚惊坐而起。
“苏瀚大侠，请受老朽一拜！”还不等苏瀚有所反应，张伯也来到身前，捶打着因风湿骨痛而传来阵阵剧烈疼痛的膝盖，向苏瀚跪了下来。
“张伯，龙泓还小不懂事跪着玩的，你怎么也跟风啊？老的跪小的，想让我折寿是吧？起来起来！”
苏瀚想要搀扶起张伯，可也不知是苏瀚筋疲力尽，还是张伯身体本来就重，任凭苏瀚如何搀扶拉扯，张伯就是不起身。
“苏瀚大侠，请受我等一拜！”
张伯和龙泓二人的身后，聚集全县县民，齐刷刷地跪向苏瀚，哪怕是一些尚未懂事的孩童，也被家长按跪在地，然后学着龙泓的模样，拱手作揖。
现在，哪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县民也懂了。
苏瀚是武者，一个比全县最强者龙泓还要更强的武者！
一个接连两次拯救泽渊县于水火之中，拥有着侠肝义胆的侠客！
此次过后，泽渊县县民再也不信奉所谓的“泽渊江神”，再也不迷信所谓的“神鱼铁鳞”。
“神鱼”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害了他们亲朋的凶手；“江神”是年年受县民供奉，却从未显灵的迷信！
“苏瀚大恩人，请受我们泽渊县全体县民，一拜！”
砰！
县民们对着苏瀚集体跪拜，额头碰地发出的闷响，丝毫不输于先前铁鳞王撞击岸堤的震荡。
……
岸堤更远处，泽渊江畔旁的小路。
一个穿着官袍，骑着马匹的老者，正向着泽渊县的方向赶来。
老者慈眉善目的脸上却是写满了忧愁，望着泽渊县的双眸闪烁着一抹悲凉与惶恐。
“你说，我该如何给百姓们解释？”
“王大人，这并非您的过错！”
牵着马匹的侍从，忽然露出一副怨毒的神色：“王朝不给我泽渊县拨款，是他们有眼无珠！大不了，今年的贡品我们不送铁鳞了！”
“唉，如此一来，只会再得罪一番王室，加重明年的赋税，百姓们更不好过！”
侍从闻言面色微变，沉默不语。
王大人也是唉声叹气，哪怕这次以“劫匪出没，百姓遇害，泽渊遭重”为由，依然没能申请下更多的拨款。
自打他来泽渊县任职，朝廷的赋税每年都在加重，而且王室还要求泽渊县每年都必须上贡特产铁鳞，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还只能泽渊县自行承担。
“悲哀，悲哀啊！”
王大人面色苦痛，这就是小城悲哀！
赋税，上贡，对朝廷的责任一个不落，可是一旦谈及拨款，基建，朝廷就对此置之不理。
朝廷的重心，终究还是放在那些繁荣发达的大洲大城，至于泽渊县这种偏远小城，只能自生自灭！
“我王汉林对不起泽渊百姓！当初雄心勃勃地前来任职，向百姓许下那么多诺言，可这么些年下来，有实现过一个的吗？”
县府收支不平衡多年，泽渊县里连个像样的武馆、医馆、书塾都没有！
“大人，别太伤心了！大人可是泽渊县的顶梁柱，民心所向，如果连大人都支撑不住，那泽渊县就是真的没救了！”
“是啊，你说的是，我不能垮！”
王汉林收拾好情绪，脸上挂起笑容：“走吧，一个月不在县城，也不知道泽渊县怎么样了。”
刚说完，侍从便带着王汉林穿过树林，来到岸堤前，集体跪地磕拜苏瀚的县民，映入二人眼底。
王汉林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我不在的一个月，泽渊县到底发生了什么？
集体跪拜一个陌生人，泽渊县这是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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