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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离间鲜卑

    刘毓与薛琼和母亲谢氏等人见过后,左右张望,想要找到他一直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子,可是找了一遍又一遍,心也随之一点一点揪在一起。

    薛琼在刘毓身后扑通跪倒,以头抢地,哭泣道:“阿笑,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三娘。”

    刘毓却充耳不闻,淡淡问道:“三娘可是路上染了风寒,不便下车,还是怪我没有早一点去找她,所以生我气了,不想见我?”

    “你这病鬼,是不是又在捉弄我,三娘她没事的,是吗?她人呢?为何不见我?”刘毓双眼有如雨下,大声问薛琼。

    “三娘没了,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她。”说罢,抽出腰间佩刀,双手递上,道:“薛琼辜负了你对我的嘱托,愿意一死以谢罪。”

    刘毓呆愣了半天,一个恍惚险些摔倒,辛亏一旁刘晔将他扶住。又过了一会儿,刘毓缓过气来。将刀拿起,重新插入薛琼腰间刀鞘,将薛琼扶起,道:“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可是被人所害?”

    薛琼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说了,刘毓听完之后,拍了拍薛琼肩膀,道:“此事怪不得你,不必自责,本来我已经在太原备下酒宴,如今实在没有心情,我会命仲道替我招待你们,不要见怪,回吧!”

    刘毓掺着母亲上了车,一行人回到太原。

    刘毓在府中为窦三娘搭建灵堂,又亲自到城外为窦三娘招魂,三日后为窦三娘建了一座衣冠冢。

    事情结束后,刘毓独坐在大门前,眼望南方。

    此刻卫仲道、裴潜、贾诩联决而来,卫仲道对刘毓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将军不可忧郁过度,我等还需将军带领为国建功。”

    刘毓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想她了。放心,不会耽误北伐鲜卑之事的。”

    卫仲道听了此言,知道刘毓已经振作起来,又对刘毓道:“我还有意思要恭喜将军。”

    刘毓不解,问道:“喜从何来?”

    卫仲道言道:“前几日随薛将军一起到太原的那个文士,将军可知他是谁?”

    刘毓摇了摇头,卫仲道接着说道:“我这几日与那人多次详谈,又问过薛将军,得知其与将军一样也是汉室宗亲,光武帝玄孙,名唤刘晔字子扬,此人有佐世之才。如今到我太原,攻打鲜卑我军将如虎添翼。”

    刘毓问道:“比仲道如何?”

    卫仲道说道:“我不如其多矣。”

    刘毓感叹道:“这几日我有些失神,竟怠慢了如此大才,是我的过错。”说罢,与卫仲道等人去见刘晔。

    此刻刘晔正在薛琼住处拉着下棋,这院子是刘毓为薛琼选的,刘晔暂时就住在薛琼家里。

    薛琼有些不耐烦道:“子扬,我这棋艺连阿笑那臭棋篓子都下不过,怎么下得过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听说阿笑手下有不少聪明人,何不去找他们?”

    刘晔笑道:“已经找过了,今日找你下棋,只为打发时间,等人而已。”

    薛琼问道:“等谁?”

    刘晔道:“当然是等那个能让我刘晔甘心为之效力之人。”

    薛琼听明白了,知道他在等刘毓,遂也乐得陪刘晔下棋。在薛琼输的脸红脖子粗时,刘毓领着卫仲道等三人到了。

    薛琼赶紧站起来,来到刘毓身,对刘毓道:“阿笑啊!你可算来了,你在不来,俺的家底儿可都要输没了。”

    又小声对刘毓道:“等你呢!此人是个有本事的,看你了,不能让他溜了。”

    刘毓看了看薛琼,暗暗点头,道:“你能有什么家底儿,一边去”

    刘毓上前对刘晔深施一礼,道:“我这几日因三娘的事,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恕罪。”

    刘晔还礼道:“将军乃性情中人,晔,只有佩服,何来怪罪只说。”

    刘晔接着道:“我与仲宝正在下棋,不知将军可否愿意与在下手谈一局。”

    刘毓爽快答应道:“正有此意。”

    二人一连下了三局,刘晔几刘毓下棋往往从大局着手,不在乎小处得失,虽然连输三盘,却丝毫不见恼怒,接着刘晔又赢刘毓三盘,可刘毓却只以平常心对待。刘晔心中暗暗点头。

    刘晔放下棋子,道:“今日下得累了,将军可愿意陪在下走走。有些问题要向将军请教。”

    刘毓点头道:“求之不得,我也正要向先生询问破鲜卑之策。”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聊的很是投机,又各叙了宗族族谱,刘毓发现二人竟然是同一辈人,于是刘毓拜刘晔为兄。刘晔也为刘毓献上了自己对付鲜卑的计策。

    刘毓发现刘晔之计竟与贾诩颇为相同,感叹道:“天下智者所见大略相同。”于是任命刘晔为太原府参军,与贾诩位同。

    又过几日,梁习从公孙瓒处回来,带来了公孙瓒同意共同出兵的消息。刘毓大喜,同时准备下一步计划,离间计。

    只是此计还需要一个人深入鲜卑,对东西鲜卑进行挑拨,此人需要与鲜卑各部有一定交情和了解,可刘毓帐下并没有这样的人,无奈也只能由裴潜去。

    正在裴潜准备出发时,却有一人拦住了他,此人正是王氏嫡子,王昶。

    拉着裴潜去见了刘毓,并说要代替裴潜去草原,因为王家与鲜卑各部都有皮货生意往来,王昶本人也认识不少鲜卑首领。

    “将军若是信得过,就请将此事交给我吧!”王昶自信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攻鲜卑的计划。”刘毓怀疑的问王昶。心里以为是谁泄露了军机。

    “将军不必怀疑,此是我与如意共同猜想道的,就算将军不派裴先生去,我也和要和将军说此事,并毛遂自荐往鲜卑行此计。”

    刘毓听完王昶的话,问道:“你能料到我的计划,我能理解,只是我与王先生并无深交,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帮我?”

    “哼,若不是如意央求,我才不愿意管,将军以为我王氏愿意无条件支持将军,为将军筹粮,是谁求得情。

    将军伐鲜卑,是胜是负有与我何干?与我王氏何干?”王昶语气不善的回答。

    “是在下愧对王姑娘。亦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刘毓满含歉意的对王昶行了一礼。

    王昶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于是刘毓用王昶替换裴潜去草原,离间鲜卑各部,同时派徐晃领一队骑兵扮成东部鲜卑人,对西部鲜卑一个部落发起攻击,只为制造东西鲜卑矛盾,为王昶制造机会,挑起两部之间战斗,自己就可从中渔利。

    草原上的天空总是那么的湛蓝,飘着洁白的云朵。

    白云下,一个游牧部落正在放马牧羊,这正是檀石槐的所属部落。

    女人们正在收着晾干的羊皮,只等中原商人来收购,然后换来草原人的生活必需品。

    此刻远处有一队商人,迎着部落的方向走来,这些人赶着二十几辆大车,车上拉着货物,都是陶器漆器还有草原人最需要的盐。

    领头的一人正是向刘毓请命而来的王昶。

    一路途径了鲜卑大小部落,来到檀石槐部,王昶来过几次檀石槐的部落,与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自然也受到了檀石槐的热情款待。

    “王先生这次运来的货物可没有以前多了,还不够我部一月之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王昶回答檀石槐道:“本来是有很多的,只是在路过东鲜卑边界时,被他们强买去了大部分。

    我跟他们说这时给可汗的货物,可是他们反而说了您的坏话,说您管不到他们,还说早晚要烧了您的王帐,还将我几个手下打了一顿。”

    “混账,他们是要造反吗?我这就带兵去问问他们。”

    檀石槐很生气,并没有认为是王昶在骗他,因为鲜卑各部只是表面尊敬他,实际上想夺他位置的人又很多,尤其是东部那些部落从来不服管教。

    王昶赶忙拦住檀石槐,道:“可汗息怒,不必为了几句话伤了和气,再说仓促出兵对我们不利,派个人去问问,将东西要回来就行了,量那些东部头人也不敢不听。”

    王昶之所以拦住檀石槐,是怕漏了破绽,被檀石槐发现他的计谋,只让他派几个人去问,是因为他早就在半路安排了杀手,到时将问话的人杀了,好激起檀石槐的怒气,他好从中用计。

    檀石槐听了王昶的话,觉得有道理,就派了几个人去东部询问。

    可是檀石槐第二日得到消息,派去询问的人都被杀了。而且他还又得到一个噩耗,自己治下一个部落被东部的人给屠了。

    这下可激怒了檀石槐,立即召集各部兵马,准备给东部的人一个教训。

    此时檀石槐还并不想将事情扩大,只是为了面子考虑,这一仗不得不打,只要东部的人表示臣服,赔些财物就了事,毕竟大家都是鲜卑人,打起来伤的是自己的元气。

    王昶知道将鲜卑一部屠尽的其实是徐晃,故意栽赃给东部的。

    也明白檀石槐心里的想法,可王昶岂会让檀石槐如意,早就暗中派人将消息告诉了东部各部,说檀石槐要统一整个鲜卑,要灭了整个东部,重新划分领地给他的儿子们。看在往日情分上,才冒险告诉他们,希望东边各部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