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灵
那个梦境又出现了。
虚无的星际空间中，一艘巨大而又诡异的宇宙飞船以均匀的速度朝着前方运动。
宇宙飞船直径约莫两千米长，整体为一个巨大的黑球，黑球外部由漆黑的角质外壳构成，拉近视角仔细观看，就能够看见黑球表面有着凸起的管状脉络，那些细长的管状脉络有节奏的轻微鼓动着，如同人体皮肤表面的血管一般。
宇宙飞船内部。
卢卡斯赤身裸体，悬浮在一个满是液体的透明容器中。
咔嚓一声。
透明容器中间出现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缝。
咔嚓，咔嚓。
那裂缝又变长了几分，随后失去控制，迅速形成遍布整个大容器的蜘蛛网一般的大裂缝。
终于，在水压作用下，哗啦一声，装载着卢卡斯肉体的容器破裂开来，失去容器的液体喷涌而出，随后没有浮力支撑的卢克斯的身体顺着水流，被冲到了地面上。
咳咳。
卢克斯如同一个刚刚落水被救上岸来的溺水者一般，将肚子里的液体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卢卡斯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手里扶着一旁因为破裂碎成两半的容器废墟，随后仔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透明穹顶外部的星芒洒下，恒星的光辉照在他所在的空腔内部，照亮了不远处流水线上的一具具人形物体。
那都是人类，是沉睡着的人类，不知道将要被传送带带到何处。
卢克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不着寸缕，却又白皙、光滑、健壮，如同古希腊人体雕像一般有着完美的曲线和比例。
“这也太真实了，比高精度建模的赛博空间还要真实！”卢卡斯不由得惊叹道。
“当然真实，尊敬的船长，这里可是您的记忆空间，和那些低等生物所创造的赛博空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子的声音，卢卡斯惊恐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
“我在这里。”
这声音忽然有了方位感，卢卡斯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一百米左右的位置，血肉所构成的墙壁开始蠕动、扭曲，一条条血肉构成的触手一般的东西从墙壁上生长出来，这些触手互相缠绕，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创造。
创造的过程十分自然，自然到卢卡斯认为这一切都是原本就应该存在。
终于，血肉之壁上的造物完整地出现在了卢卡斯的面前。
黏软的殷红之手抚摸着虚空，仿佛深海巨怪一般神秘，完美符合卢卡斯心目之中那不可名状之物的形象。
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一生物？
邪神？海怪？大王乌贼？亦或是克苏鲁？
不，都不是，这生物的无数只殷红触手浑然一体，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和谐与美感，让人觉得完美的生命本该如此。
然而，作为人类，在看到这生物的殷红之触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倒刺之后，卢卡斯内心深处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恶心与恐惧。
无关本能、无关信仰、更无关审美。
这种恶心与恐惧看似是负面情绪，其本质却是低级生命层次对于更高级生命的臣服。
是高序列基因对于低序列基因的压制。
这一切皆是因为卢卡斯此刻灵魂所寄居的躯壳仍然属于人类。
卢卡斯一声干呕，想要呕吐，因为不是真实世界的缘故，卢卡斯肚子里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啊，抱歉船长，我的原初态吓到你了，这就变成人类拟态造型。”
神秘生物蠕动的口器中发出悦耳的少女的声音，和它巨大而又渗人的造型格格不入。
只见怪物的触手开始收缩，肉山一般的躯体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浓缩成了人体的形状。
一个皮肤白皙，有着身材完美的黑发少女出现在了卢卡斯的面前。
卢卡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人类，少女完美无瑕的身体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
在新联邦，所有人都会接受到义体改造，或多或少，比如脑机接口，比如义眼，这两样东西基本上是在这个高科技社会生存的必备道具，不在身体里安装这些外来物，寸步难行。
更不用说有的女子还会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上动刀，为了各种利益，将自己打造成欲望与科技的产物。
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改造痕迹，好似一汪清水一般，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不过卢卡斯知道，她是由刚刚那个丑陋的怪物变化而来的。
“怎么样，船长大人，对我的拟态造型满意吗？”少女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缕邪魅的微笑。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卢卡斯看了一眼少女的身体，随后有些尴尬地转过身背对少女，要知道，他此刻也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唉，您果然不记得我了，我是您的领航员呀！”少女收起笑容，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伤感。
“领航员？”卢卡斯有些不解，“这里是哪里？”
“您忘了吗？这里是您诞生的地方，是虚数生命为您创造的巢穴。”女子的声音忽然在卢卡斯的耳边响起。
卢卡斯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女子来到了他的身边，细细的呼吸以及说话时产生的轻微气流传到他的耳畔，隐隐还能够感受到女子站在自己身边所传来的淡淡体温。
卢卡斯红着脸猛地转身，女子却又出现在了大约五米远处。
“您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作为领航员，帮助您恢复记忆是我的职责，现在的您还很弱小，但在凑齐所有的记忆碎片之后，您的力量和记忆都会恢复，那时，才是您蜕变成为食熵者的时刻。”
“记忆碎片？在哪里？”卢卡斯刚想追问，女子的身影却缓缓淡去。
卢卡斯看见女子虚幻的脸庞浮现出伤感而又深情的神色，仿佛自己已经与这位“少女”渡过了无数的岁月，而这一切他都未曾实际经历过。
随后，这个世界也在逐渐陷入黑暗，卢卡斯的意识渐渐陷入虚无。
在完全和这个世界失去联系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再次在卢卡斯的耳边响起。
“第一个线索。”
“其名曰。”
“皇灵。”
“食熵者大人，恳求您肃清这一罪孽之地。”
“找回本该属于您的记忆吧！”
梦境消失，黑暗之中，头疼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袭来。
卢卡斯猛地睁开眼睛。
白晃晃的天花板照得他睁不开眼睛，过了大概十多秒钟，他才适应了现在的亮度。
视野逐渐清晰，塔西亚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此刻躺在一张病床上，病床边的心率仪发出滴滴的声响，塔西亚坐在他的左手边，右手处则打了一个吊瓶。
塔西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头部用纱布简单包扎，看起来十分疲惫，此刻的她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感觉到卢卡斯醒来时的动静，塔西亚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刚刚醒来的卢卡斯，塔西亚激动地将他抱住。
“卢卡斯，真是吓死我了，那些该死的伊甸执法者见死不见，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到诊所，呜呜呜。”塔西亚抱住卢卡斯痛哭起来。
“好了，塔西亚，我这不是没事吗？啊痛痛痛，别太用力……”
塔西亚这才放开他，擦了擦眼泪，说道：“你没事就好，我帮你和学校请了假，你在医院好好休养几天。”
“呵呵，看来也不全是坏事嘛，至少不用上学了。”卢卡斯苦笑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先是你在学校被人欺负，紧接着又遇到车祸。”塔西亚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很无奈。
“人没事就好，塔西亚，你也没有受什么伤吧？”卢卡斯看着塔西亚头上缠着的纱布，有些关心的问道。
“我只是一点擦伤，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肋骨断了好几根，软组织挫伤，还有中度脑震荡……”
卢卡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次伤的这么严重，几乎都要到了将自己身体部分零件更换成义体部件的程度了，不过还好他凭借着自己顽强的生命挺了过来，避免了一笔巨额的义体器官更换开支。
在医院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到了晚上，不想让塔西亚过于劳累的卢卡斯好不容易说服了她，让她回家休息，自己则独自一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逼迫自己睡觉，希望能够重新回到那个梦境，但是梦境却没有再次出现，他睡得很香，一夜无梦，醒来时候，已经是大白天，睁眼看到身旁一台预设好程序的圆筒形机器人，机器人伸出机械臂，正在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打点滴的吊瓶换药。
“皇灵。”
梦境之中出现的那个名字是这么的清晰，卢卡斯甚至能够回想起那名少女俏丽的容貌，至于那个怪物的模样，则在他的记忆中变得模糊，怪物恐怖的形象似乎触发了他大脑的某种保护机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躺在病床上的卢卡斯将自己的义眼联网，在网络上搜索着关于皇灵的相关信息。
搜索了半天，他始终没有找到一星半点有关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卢卡斯没有轻易放弃，他登录了次级深网，希望在这个全世界最大的黑客平台上能够找到有关信息。
怀着碰运气的心态，卢卡斯发布了一个匿名帖子，帖子上这样说道。
“最近听闻了一个都市传说，有个叫做皇灵的地方，保密严格，十分诡异，不知道有没有家人知道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有了解的私聊细说，悬赏50信用点。”
帖子发完，卢卡斯焦虑地等待着，病床上的他无所事事，为了避免无聊，他在义眼上投影了一个街机小游戏，一遍又一遍地玩起来，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很快这个匿名帖子就有了十多条回复，回复中有直说不知道的，有吹牛骗信用点的，还有水贴占楼的。
直到卢卡斯收到了这样一条简讯。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地方的！这对我十分重要！！马上私聊！！！”
另一边也是一个匿名帐号，头像为一个像素卡通笑脸，署名微笑的X。
对方连发了三个感叹号，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对方也正在寻找这个名为皇灵的地方。
虚无的星际空间中，一艘巨大而又诡异的宇宙飞船以均匀的速度朝着前方运动。
宇宙飞船直径约莫两千米长，整体为一个巨大的黑球，黑球外部由漆黑的角质外壳构成，拉近视角仔细观看，就能够看见黑球表面有着凸起的管状脉络，那些细长的管状脉络有节奏的轻微鼓动着，如同人体皮肤表面的血管一般。
宇宙飞船内部。
卢卡斯赤身裸体，悬浮在一个满是液体的透明容器中。
咔嚓一声。
透明容器中间出现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缝。
咔嚓，咔嚓。
那裂缝又变长了几分，随后失去控制，迅速形成遍布整个大容器的蜘蛛网一般的大裂缝。
终于，在水压作用下，哗啦一声，装载着卢卡斯肉体的容器破裂开来，失去容器的液体喷涌而出，随后没有浮力支撑的卢克斯的身体顺着水流，被冲到了地面上。
咳咳。
卢克斯如同一个刚刚落水被救上岸来的溺水者一般，将肚子里的液体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卢卡斯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手里扶着一旁因为破裂碎成两半的容器废墟，随后仔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透明穹顶外部的星芒洒下，恒星的光辉照在他所在的空腔内部，照亮了不远处流水线上的一具具人形物体。
那都是人类，是沉睡着的人类，不知道将要被传送带带到何处。
卢克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不着寸缕，却又白皙、光滑、健壮，如同古希腊人体雕像一般有着完美的曲线和比例。
“这也太真实了，比高精度建模的赛博空间还要真实！”卢卡斯不由得惊叹道。
“当然真实，尊敬的船长，这里可是您的记忆空间，和那些低等生物所创造的赛博空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子的声音，卢卡斯惊恐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
“我在这里。”
这声音忽然有了方位感，卢卡斯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一百米左右的位置，血肉所构成的墙壁开始蠕动、扭曲，一条条血肉构成的触手一般的东西从墙壁上生长出来，这些触手互相缠绕，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创造。
创造的过程十分自然，自然到卢卡斯认为这一切都是原本就应该存在。
终于，血肉之壁上的造物完整地出现在了卢卡斯的面前。
黏软的殷红之手抚摸着虚空，仿佛深海巨怪一般神秘，完美符合卢卡斯心目之中那不可名状之物的形象。
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一生物？
邪神？海怪？大王乌贼？亦或是克苏鲁？
不，都不是，这生物的无数只殷红触手浑然一体，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和谐与美感，让人觉得完美的生命本该如此。
然而，作为人类，在看到这生物的殷红之触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倒刺之后，卢卡斯内心深处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恶心与恐惧。
无关本能、无关信仰、更无关审美。
这种恶心与恐惧看似是负面情绪，其本质却是低级生命层次对于更高级生命的臣服。
是高序列基因对于低序列基因的压制。
这一切皆是因为卢卡斯此刻灵魂所寄居的躯壳仍然属于人类。
卢卡斯一声干呕，想要呕吐，因为不是真实世界的缘故，卢卡斯肚子里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啊，抱歉船长，我的原初态吓到你了，这就变成人类拟态造型。”
神秘生物蠕动的口器中发出悦耳的少女的声音，和它巨大而又渗人的造型格格不入。
只见怪物的触手开始收缩，肉山一般的躯体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浓缩成了人体的形状。
一个皮肤白皙，有着身材完美的黑发少女出现在了卢卡斯的面前。
卢卡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人类，少女完美无瑕的身体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
在新联邦，所有人都会接受到义体改造，或多或少，比如脑机接口，比如义眼，这两样东西基本上是在这个高科技社会生存的必备道具，不在身体里安装这些外来物，寸步难行。
更不用说有的女子还会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上动刀，为了各种利益，将自己打造成欲望与科技的产物。
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改造痕迹，好似一汪清水一般，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不过卢卡斯知道，她是由刚刚那个丑陋的怪物变化而来的。
“怎么样，船长大人，对我的拟态造型满意吗？”少女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缕邪魅的微笑。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卢卡斯看了一眼少女的身体，随后有些尴尬地转过身背对少女，要知道，他此刻也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唉，您果然不记得我了，我是您的领航员呀！”少女收起笑容，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伤感。
“领航员？”卢卡斯有些不解，“这里是哪里？”
“您忘了吗？这里是您诞生的地方，是虚数生命为您创造的巢穴。”女子的声音忽然在卢卡斯的耳边响起。
卢卡斯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女子来到了他的身边，细细的呼吸以及说话时产生的轻微气流传到他的耳畔，隐隐还能够感受到女子站在自己身边所传来的淡淡体温。
卢卡斯红着脸猛地转身，女子却又出现在了大约五米远处。
“您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作为领航员，帮助您恢复记忆是我的职责，现在的您还很弱小，但在凑齐所有的记忆碎片之后，您的力量和记忆都会恢复，那时，才是您蜕变成为食熵者的时刻。”
“记忆碎片？在哪里？”卢卡斯刚想追问，女子的身影却缓缓淡去。
卢卡斯看见女子虚幻的脸庞浮现出伤感而又深情的神色，仿佛自己已经与这位“少女”渡过了无数的岁月，而这一切他都未曾实际经历过。
随后，这个世界也在逐渐陷入黑暗，卢卡斯的意识渐渐陷入虚无。
在完全和这个世界失去联系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再次在卢卡斯的耳边响起。
“第一个线索。”
“其名曰。”
“皇灵。”
“食熵者大人，恳求您肃清这一罪孽之地。”
“找回本该属于您的记忆吧！”
梦境消失，黑暗之中，头疼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袭来。
卢卡斯猛地睁开眼睛。
白晃晃的天花板照得他睁不开眼睛，过了大概十多秒钟，他才适应了现在的亮度。
视野逐渐清晰，塔西亚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此刻躺在一张病床上，病床边的心率仪发出滴滴的声响，塔西亚坐在他的左手边，右手处则打了一个吊瓶。
塔西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头部用纱布简单包扎，看起来十分疲惫，此刻的她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感觉到卢卡斯醒来时的动静，塔西亚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刚刚醒来的卢卡斯，塔西亚激动地将他抱住。
“卢卡斯，真是吓死我了，那些该死的伊甸执法者见死不见，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到诊所，呜呜呜。”塔西亚抱住卢卡斯痛哭起来。
“好了，塔西亚，我这不是没事吗？啊痛痛痛，别太用力……”
塔西亚这才放开他，擦了擦眼泪，说道：“你没事就好，我帮你和学校请了假，你在医院好好休养几天。”
“呵呵，看来也不全是坏事嘛，至少不用上学了。”卢卡斯苦笑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先是你在学校被人欺负，紧接着又遇到车祸。”塔西亚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很无奈。
“人没事就好，塔西亚，你也没有受什么伤吧？”卢卡斯看着塔西亚头上缠着的纱布，有些关心的问道。
“我只是一点擦伤，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肋骨断了好几根，软组织挫伤，还有中度脑震荡……”
卢卡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次伤的这么严重，几乎都要到了将自己身体部分零件更换成义体部件的程度了，不过还好他凭借着自己顽强的生命挺了过来，避免了一笔巨额的义体器官更换开支。
在医院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到了晚上，不想让塔西亚过于劳累的卢卡斯好不容易说服了她，让她回家休息，自己则独自一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逼迫自己睡觉，希望能够重新回到那个梦境，但是梦境却没有再次出现，他睡得很香，一夜无梦，醒来时候，已经是大白天，睁眼看到身旁一台预设好程序的圆筒形机器人，机器人伸出机械臂，正在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打点滴的吊瓶换药。
“皇灵。”
梦境之中出现的那个名字是这么的清晰，卢卡斯甚至能够回想起那名少女俏丽的容貌，至于那个怪物的模样，则在他的记忆中变得模糊，怪物恐怖的形象似乎触发了他大脑的某种保护机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躺在病床上的卢卡斯将自己的义眼联网，在网络上搜索着关于皇灵的相关信息。
搜索了半天，他始终没有找到一星半点有关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卢卡斯没有轻易放弃，他登录了次级深网，希望在这个全世界最大的黑客平台上能够找到有关信息。
怀着碰运气的心态，卢卡斯发布了一个匿名帖子，帖子上这样说道。
“最近听闻了一个都市传说，有个叫做皇灵的地方，保密严格，十分诡异，不知道有没有家人知道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有了解的私聊细说，悬赏50信用点。”
帖子发完，卢卡斯焦虑地等待着，病床上的他无所事事，为了避免无聊，他在义眼上投影了一个街机小游戏，一遍又一遍地玩起来，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很快这个匿名帖子就有了十多条回复，回复中有直说不知道的，有吹牛骗信用点的，还有水贴占楼的。
直到卢卡斯收到了这样一条简讯。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地方的！这对我十分重要！！马上私聊！！！”
另一边也是一个匿名帐号，头像为一个像素卡通笑脸，署名微笑的X。
对方连发了三个感叹号，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对方也正在寻找这个名为皇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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