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蝴蝶恶果
“我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未明突然低沉地说。
“为什么？”孙岚趴在躺椅上问他。
“那个世界不适合我，太难了！如果我分数足够多，去的地方是不是就很简单？”
“嗯……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也没去过……但是，我猜应该会很美好吧！”孙岚坐起来伸个懒腰。
“应该……会很美好吧……可是，你说的我成绩很差……看来是去不了的……”
“也不一定哦！”
“不一定？什么意思？”未明眼神里闪过一道光，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来。
“分数差就去赎罪呗，赎完一生罪再去美好的地方呀！”孙岚笑嘻嘻地看着他。
“……谢谢你，说了等于没说。”未明感觉被戏弄了，继续躺回去发呆。
“嗯？你以为我在逗你？我说的是真的呀！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帮你发现自己的问题，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那里只能是干干净净的人去，你连问题出在哪都不知道话，怎么褪去一身的罪孽？”
未明无精打采的回了她一个“嗯”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点事就把你打败了？真没用！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孙岚真是看走眼喽～”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挑衅未明。
“是我没用吗？是这人心实在太过复杂，我真的分辨不来！再说了，凭心而论，前面附魂的这两件事，哪件不是出于好心？是我自己太……”未明又不服气地坐起来跟孙岚争辩。
“太什么？太笨？还是太傻？那你别老冲动呀，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好不好？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知道不？”
“我……又不是有意的……”
“嗯！对！都不是你有意造成的，但后果着实感人呀！……你看这个……”孙岚把屏幕转过来指给未明。
“花容市商场持刀伤人事件……这个有什么问题……蝴蝶恶果，是什么意思？”
“说白点就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导致连锁反应，又衍生出新的恶果！”
“啊？？为什么？难道说……我阻止杀人，还能引发出其他更坏的事情？”
“不！这才是新生的恶果！”
“啊？新生的恶果？我刚到那个商场就见到一男的在持刀伤人，是我制服的他，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被他捅伤的那些人我也一个都不认识，就连那个花容市我都是第一次去，怎么新生的恶果？”
孙岚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告诉他：“嗯……我只能说，跟你离开新庆市的那件事有关！”
未明听说与那件事有关，犹如晴天霹雳，瞬间石化，一语不发。
“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你自己去解开这个谜题吧。”孙岚见未明还是愣在那，就凑过去拿手指戳戳他：“嘿！咋了？被点穴了？”
对于未明来说，这确实与点了他的死穴无异。在他短暂的人生中，虽有侮辱谩骂、赌博嫖娼、打架斗殴一类的阿咂破事，但酒后杀人在他心底无疑是个最高的坎儿，逃亡的日子里，他总是故意把注意力放在周围人身上，就是不愿意想起那个从心底厌恶的自己，他觉得这件事是抹黑他整个人生最大、最深的污点，而且永远也洗不掉！
孙岚其实早已看出这一点，虽不忍，但她必须义无反顾地继续引导他，只有让他直面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恶，才能消除所有的惑！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尽早破除无明，重归正途！
“未明，未明……”孙岚连叫了他几声，未明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
“嗯……没什么！我说，要不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你想先看施暴者还是受害者？”说着，孙岚帮未明再次穿戴好设备。
“哦……哦哦，那……受害者……吧！”
“行！受害者……男，46岁，花容市人，温建安……2010年……未明，你可以吗？”孙岚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状态。
“嗯……没事，来吧！”未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好！记得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我就在旁边看着你！”
“嗯！好，放心吧！”
“那就是他了……来了，准备好，3、2、1，启动！”未明恢复正常，附魂程序也顺利启动，孙岚才算松了口气。
这次先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温总，上次给您的项目成员名单您看得怎么样了？还差一个名额，今天必须得定下来，否则我这边真的来不及做后面的工资和社保。”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就发给你……对了，你对老李，李景洪怎么看？”
“他么……再过2年就退休了，本来把他放在这个项目上就是让他踏实退休的，毕竟是公司老人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得照顾照顾，说实话也没指望他还能干出什么成绩。”
“是啊……老人儿了，他可比我在这的时间都长。这名单……我反复看了几次除了那几个生瓜蛋子，好像能动的也只有他了，他家里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你清楚吗？……实在不行……看看你那边最多能赔多少？”
“温总，集团是有规定的，赔多少也是集团那边批，我说了也不算呀。要说老李这人我们也都不太熟，他平时就比较闷，也不大跟同事们聚餐、活动什么的，还真说不好……哎！说起来这本来好好的项目怎么就突然死了呢，我看这事情一时半会是查不清楚，现在集团又要求我们赶紧结算、整合人员，您说上边关系来的那几位爷爷哪个咱们敢动？这不明摆着难为我们么……”
“八成就是这几位爷去发的牢骚，集团才逼着咱们赶紧清算，哎！真是添乱……说回来要不是客户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我怎么会去找王庭辉给咱们借调周转嘛，谁又能想到出这事……你说他们那个赵总也是，也算年轻有为，在他们公司除了王庭辉也就是他了，这百十来万现金，就把持不住了？哼，我还真高看他了，这两天项目结算完我还得去集团述职过审，我招谁惹谁了……妈的……就定老李吧，我也没别的办法，晚点你和王总跟他好好聊聊，尽快把手续给他们办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先出去了啊，温总。”
“好的，辛苦你了，呦！我也得赶紧走了……”
未明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只见这个温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裤带和衬衫，又紧了紧领带拿好手机，从衣架上拿下西装外套穿好，挺着啤酒肚、迈着四方步拉开办公室的门，叫了一声：“小王，咱们走吧，去李总那，让小付在门口接咱们。”
“好的，温总！”他办公室门口工位上一个打扮职业、干练的小姑娘站起来回话。
温总慢悠悠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迎面过来的人都会毕恭毕敬的问声“温总好！”而未明也能明显感觉到那种被人尊重的满足感。温总一直走到前台左转出去到电梯厅，秘书小王也赶过来按下电梯下行按钮问：“温总，跟李总开完会要一起吃饭吗？”
“哦对！要一起吃饭，你帮订个位子，就上次那个餐厅就行，我看李总挺喜欢。”
“好的！”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没有人，他们一前一后进去，温总回身站在中间，秘书小王站在门侧按下1层的按钮，电梯下行在12层停住，迎面进来两个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穿着黑色短裙套装的长发美女，温总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两位美女身后，迎面阵阵诱人的香水味飘过来，未明能明显感觉到这位温总情绪、心思的微妙变化，未明眼中看到的也是一次次上下打量美人妩媚的画面，时而游离欣赏，暗自赞叹；时而在她们身体某处注目观看，浮想联翩。这种偷窥让未明有种莫名排异反应，特别不适，随即快进过去。
“不喜欢看美女？”孙岚偷偷地嘲笑他。
“我……他……实在太猥琐！”
“咯咯咯——”
未明持续快进，略过一些觉得无关紧要的过程画面，直到他们开会，未明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也听不懂，就又继续快进过去，直到他们一行3人到了餐厅包厢，未明才调回正常播放，先是听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彩虹屁话，未明刚想再次快进，对面李总提到的名字，却让他惊觉起来。
“听说你们隆辉集团下面一个做工程的公司出事了？”
“呦！老李，你这耳朵挺灵呀。”
“哈哈，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到底啥情况？”
“嗨！一言难尽，就这破事还给我惹上一身骚，倒霉呀——”
“啊？这得是多脏的事才能粘你身上啊，哈哈哈，说来听听？”李总笑嘻嘻的顶着一副八卦脸凑过来。
“我的好哥哥啊，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真想知道？……行，就咱哥俩私底下闲聊啊。”
“那是，那是自然！”
“您知道我们公司跟澜佑那个项目吧？……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不知怎么他们突然提出要10%的现金作为原材料的采购保证金。”
“嗯，澜佑我知道，他们一向做事谨慎，而且特别强势……可他们要现金干吗？”
“那谁知道……我们也很诧异啊，也交涉过几次，他们还是特别坚持，我们也没办法。”
“呵呵呵，钱很多吗？”
“不多，就百十来万。”
“这点钱也不多呀，你们自己解决不就完了，怎么还摊上事了？”
“嗨！您听我说呀，这不都赶巧了么，我们刚结的几个项目，钱都还没回到位，我要用公司储备金的话，就这一圈流程走下来少说得半个月，我哪来的及呀……我就想着找集团里面哪家兄弟能帮我拆借一下，这种事在我们集团内部其实挺正常的，我私底下问了一圈，正好轲恩，就是您说的那家工程公司，正好有一笔钱刚回到财务手里，还没来得及存，说能帮我救救急，还特意安排他们财务总监亲自给我送过来，把我感动的呀……”
“哈哈哈，对对对！你们公司这制度，我也是领教过的，后来怎么着了？”
“后来……后来没想到是给他们这个财务总监创造机会了……”
“啊？跑了？”
“可不么！我就想不明白，这点钱他也至于携款潜逃？我是真没想到！好么，现在是人跑了，钱没了，我们项目也黄了，我他妈还得回集团述职……”
“那是挺恶心的，没想到你温总也有吃瘪的时候，哈哈哈！”
“哥哥唉，您再这样我可没法说了啊……”
“哈哈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挖苦你了，那你们集团现在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警察介入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个姓赵的呢。”
“姓赵？……是不是叫赵……赵……凯？”李总使劲皱着眉头挤出这个名字。
“嗯？？哥哥，你认识他？”
“哈哈哈，说不上，就去年你们答谢会上见过一面，我对他还稍微有点印象，年纪轻轻就当上你们隆辉集团一个工程公司的财务总监，真的不容易，后生可畏啊！”
“哦……对对对，好像还是我引荐的，对，就是他，就是他！”
“哎……算了，这糟心的事就不说了，来温总，咱哥俩走一个。”
“好好好，哥哥，走一个，走一个……”
隆辉集团、赵凯这两个名字着实让未明听着刺耳，原来这两件事情之间真的有莫大关联，而他也着实脱不了干系，为了弄清楚事件背后的真相，他决定再去看看凶手李景洪的情况。
“为什么？”孙岚趴在躺椅上问他。
“那个世界不适合我，太难了！如果我分数足够多，去的地方是不是就很简单？”
“嗯……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也没去过……但是，我猜应该会很美好吧！”孙岚坐起来伸个懒腰。
“应该……会很美好吧……可是，你说的我成绩很差……看来是去不了的……”
“也不一定哦！”
“不一定？什么意思？”未明眼神里闪过一道光，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来。
“分数差就去赎罪呗，赎完一生罪再去美好的地方呀！”孙岚笑嘻嘻地看着他。
“……谢谢你，说了等于没说。”未明感觉被戏弄了，继续躺回去发呆。
“嗯？你以为我在逗你？我说的是真的呀！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帮你发现自己的问题，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那里只能是干干净净的人去，你连问题出在哪都不知道话，怎么褪去一身的罪孽？”
未明无精打采的回了她一个“嗯”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点事就把你打败了？真没用！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孙岚真是看走眼喽～”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挑衅未明。
“是我没用吗？是这人心实在太过复杂，我真的分辨不来！再说了，凭心而论，前面附魂的这两件事，哪件不是出于好心？是我自己太……”未明又不服气地坐起来跟孙岚争辩。
“太什么？太笨？还是太傻？那你别老冲动呀，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好不好？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知道不？”
“我……又不是有意的……”
“嗯！对！都不是你有意造成的，但后果着实感人呀！……你看这个……”孙岚把屏幕转过来指给未明。
“花容市商场持刀伤人事件……这个有什么问题……蝴蝶恶果，是什么意思？”
“说白点就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导致连锁反应，又衍生出新的恶果！”
“啊？？为什么？难道说……我阻止杀人，还能引发出其他更坏的事情？”
“不！这才是新生的恶果！”
“啊？新生的恶果？我刚到那个商场就见到一男的在持刀伤人，是我制服的他，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被他捅伤的那些人我也一个都不认识，就连那个花容市我都是第一次去，怎么新生的恶果？”
孙岚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告诉他：“嗯……我只能说，跟你离开新庆市的那件事有关！”
未明听说与那件事有关，犹如晴天霹雳，瞬间石化，一语不发。
“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你自己去解开这个谜题吧。”孙岚见未明还是愣在那，就凑过去拿手指戳戳他：“嘿！咋了？被点穴了？”
对于未明来说，这确实与点了他的死穴无异。在他短暂的人生中，虽有侮辱谩骂、赌博嫖娼、打架斗殴一类的阿咂破事，但酒后杀人在他心底无疑是个最高的坎儿，逃亡的日子里，他总是故意把注意力放在周围人身上，就是不愿意想起那个从心底厌恶的自己，他觉得这件事是抹黑他整个人生最大、最深的污点，而且永远也洗不掉！
孙岚其实早已看出这一点，虽不忍，但她必须义无反顾地继续引导他，只有让他直面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恶，才能消除所有的惑！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尽早破除无明，重归正途！
“未明，未明……”孙岚连叫了他几声，未明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
“嗯……没什么！我说，要不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你想先看施暴者还是受害者？”说着，孙岚帮未明再次穿戴好设备。
“哦……哦哦，那……受害者……吧！”
“行！受害者……男，46岁，花容市人，温建安……2010年……未明，你可以吗？”孙岚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状态。
“嗯……没事，来吧！”未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好！记得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我就在旁边看着你！”
“嗯！好，放心吧！”
“那就是他了……来了，准备好，3、2、1，启动！”未明恢复正常，附魂程序也顺利启动，孙岚才算松了口气。
这次先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温总，上次给您的项目成员名单您看得怎么样了？还差一个名额，今天必须得定下来，否则我这边真的来不及做后面的工资和社保。”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就发给你……对了，你对老李，李景洪怎么看？”
“他么……再过2年就退休了，本来把他放在这个项目上就是让他踏实退休的，毕竟是公司老人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得照顾照顾，说实话也没指望他还能干出什么成绩。”
“是啊……老人儿了，他可比我在这的时间都长。这名单……我反复看了几次除了那几个生瓜蛋子，好像能动的也只有他了，他家里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你清楚吗？……实在不行……看看你那边最多能赔多少？”
“温总，集团是有规定的，赔多少也是集团那边批，我说了也不算呀。要说老李这人我们也都不太熟，他平时就比较闷，也不大跟同事们聚餐、活动什么的，还真说不好……哎！说起来这本来好好的项目怎么就突然死了呢，我看这事情一时半会是查不清楚，现在集团又要求我们赶紧结算、整合人员，您说上边关系来的那几位爷爷哪个咱们敢动？这不明摆着难为我们么……”
“八成就是这几位爷去发的牢骚，集团才逼着咱们赶紧清算，哎！真是添乱……说回来要不是客户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我怎么会去找王庭辉给咱们借调周转嘛，谁又能想到出这事……你说他们那个赵总也是，也算年轻有为，在他们公司除了王庭辉也就是他了，这百十来万现金，就把持不住了？哼，我还真高看他了，这两天项目结算完我还得去集团述职过审，我招谁惹谁了……妈的……就定老李吧，我也没别的办法，晚点你和王总跟他好好聊聊，尽快把手续给他们办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先出去了啊，温总。”
“好的，辛苦你了，呦！我也得赶紧走了……”
未明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只见这个温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裤带和衬衫，又紧了紧领带拿好手机，从衣架上拿下西装外套穿好，挺着啤酒肚、迈着四方步拉开办公室的门，叫了一声：“小王，咱们走吧，去李总那，让小付在门口接咱们。”
“好的，温总！”他办公室门口工位上一个打扮职业、干练的小姑娘站起来回话。
温总慢悠悠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迎面过来的人都会毕恭毕敬的问声“温总好！”而未明也能明显感觉到那种被人尊重的满足感。温总一直走到前台左转出去到电梯厅，秘书小王也赶过来按下电梯下行按钮问：“温总，跟李总开完会要一起吃饭吗？”
“哦对！要一起吃饭，你帮订个位子，就上次那个餐厅就行，我看李总挺喜欢。”
“好的！”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没有人，他们一前一后进去，温总回身站在中间，秘书小王站在门侧按下1层的按钮，电梯下行在12层停住，迎面进来两个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穿着黑色短裙套装的长发美女，温总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两位美女身后，迎面阵阵诱人的香水味飘过来，未明能明显感觉到这位温总情绪、心思的微妙变化，未明眼中看到的也是一次次上下打量美人妩媚的画面，时而游离欣赏，暗自赞叹；时而在她们身体某处注目观看，浮想联翩。这种偷窥让未明有种莫名排异反应，特别不适，随即快进过去。
“不喜欢看美女？”孙岚偷偷地嘲笑他。
“我……他……实在太猥琐！”
“咯咯咯——”
未明持续快进，略过一些觉得无关紧要的过程画面，直到他们开会，未明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也听不懂，就又继续快进过去，直到他们一行3人到了餐厅包厢，未明才调回正常播放，先是听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彩虹屁话，未明刚想再次快进，对面李总提到的名字，却让他惊觉起来。
“听说你们隆辉集团下面一个做工程的公司出事了？”
“呦！老李，你这耳朵挺灵呀。”
“哈哈，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到底啥情况？”
“嗨！一言难尽，就这破事还给我惹上一身骚，倒霉呀——”
“啊？这得是多脏的事才能粘你身上啊，哈哈哈，说来听听？”李总笑嘻嘻的顶着一副八卦脸凑过来。
“我的好哥哥啊，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真想知道？……行，就咱哥俩私底下闲聊啊。”
“那是，那是自然！”
“您知道我们公司跟澜佑那个项目吧？……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不知怎么他们突然提出要10%的现金作为原材料的采购保证金。”
“嗯，澜佑我知道，他们一向做事谨慎，而且特别强势……可他们要现金干吗？”
“那谁知道……我们也很诧异啊，也交涉过几次，他们还是特别坚持，我们也没办法。”
“呵呵呵，钱很多吗？”
“不多，就百十来万。”
“这点钱也不多呀，你们自己解决不就完了，怎么还摊上事了？”
“嗨！您听我说呀，这不都赶巧了么，我们刚结的几个项目，钱都还没回到位，我要用公司储备金的话，就这一圈流程走下来少说得半个月，我哪来的及呀……我就想着找集团里面哪家兄弟能帮我拆借一下，这种事在我们集团内部其实挺正常的，我私底下问了一圈，正好轲恩，就是您说的那家工程公司，正好有一笔钱刚回到财务手里，还没来得及存，说能帮我救救急，还特意安排他们财务总监亲自给我送过来，把我感动的呀……”
“哈哈哈，对对对！你们公司这制度，我也是领教过的，后来怎么着了？”
“后来……后来没想到是给他们这个财务总监创造机会了……”
“啊？跑了？”
“可不么！我就想不明白，这点钱他也至于携款潜逃？我是真没想到！好么，现在是人跑了，钱没了，我们项目也黄了，我他妈还得回集团述职……”
“那是挺恶心的，没想到你温总也有吃瘪的时候，哈哈哈！”
“哥哥唉，您再这样我可没法说了啊……”
“哈哈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挖苦你了，那你们集团现在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警察介入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个姓赵的呢。”
“姓赵？……是不是叫赵……赵……凯？”李总使劲皱着眉头挤出这个名字。
“嗯？？哥哥，你认识他？”
“哈哈哈，说不上，就去年你们答谢会上见过一面，我对他还稍微有点印象，年纪轻轻就当上你们隆辉集团一个工程公司的财务总监，真的不容易，后生可畏啊！”
“哦……对对对，好像还是我引荐的，对，就是他，就是他！”
“哎……算了，这糟心的事就不说了，来温总，咱哥俩走一个。”
“好好好，哥哥，走一个，走一个……”
隆辉集团、赵凯这两个名字着实让未明听着刺耳，原来这两件事情之间真的有莫大关联，而他也着实脱不了干系，为了弄清楚事件背后的真相，他决定再去看看凶手李景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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