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探监
谢府中。
一大清早，绿竹就从膳房做了莲子汤，端了过来。
“羽殿下，我都告诉过你了，你体内的伤十分难缠，这才刚刚好一点就又复发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医治了。”谢绾看上去很生气。
南宫羽昂起头“也不知当初是谁说包治百病！”
“你......”谢绾既心疼又无奈看向南宫羽，片刻后悠悠道“羽殿下，你别给我添堵了，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夜之间，谢华憔悴了许多，短短数日内，死了一位嫡女，关了一位嫡子，换做其他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听说你和太后亲近，可否去求个情，放了哥哥吧。”谢绾扬起小脸，投来希冀的眼神。
南宫羽叹气道“谢怀瑾的事情很复杂，何况昨天不是有人帮忙了吗？你放心，只要他肯出手，谢怀瑾应该不会有事！”
想起苏木，南宫羽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那，你陪我去监牢里面看看哥哥如何？”谢绾不忍心谢怀瑾在牢里受苦，她想去看望一下。
“好吧！”南宫羽应承下来，本来他想说，你一个人去也可以，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却在看到对方那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监牢里面，阴暗潮湿，逼仄狭促，一位老狱使提着灯笼朝着黑黑长长的甬道走去，一面走，一面给身边的年轻人说道“儿子，看好了，这份差事不是那么好当的，这边关着的虽然大多是死囚，不过却不能一概而论！哎，其实能关在这里的人都大有来头，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说不定哪一天，他们还会活着出去！”
年轻狱使心猿意马，将老狱使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时不时侧着身子瞥向身后。
“拍！”老狱使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上，侧耳沉声道“臭小子，瞎看什么？你记住，有些人你这辈子都只能老老实实仰头看，切勿动了歪心思。”
随后，这一老一少，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位，身着细纱，脸前飘着白色纱巾，头戴斗篷，曼妙的身影引人浮想联翩，透过若隐若现的白纱可以窥见其娇俏的容貌。
另一位，则干净舒朗，眉宇间一片豁然。
不多时，四人停在了甬道的尽头。
“大人，就是这里了。”老狱使谄笑着从对方手中接过灵石。
“出去之后，忘记我们来过！”南宫羽面无表情道。
“小的明白！”老狱使不知道南宫羽的身份，不过在他几十年的阅人经验上，断定这位样貌不凡的少年，身份大有来头，对于那些让他感到神秘的人来说，统统用大人来称呼。
一老一少两位狱使很快便离开。
转瞬之间，现场陷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点从狭长的小窗口处偷跑进来的余光荡漾开来。
寂静之中，南宫羽拉着谢绾的小手来到监牢的尽头，忽然听到里面竟然有人在说话。
谢绾抬起头看向南宫羽，心里想着，莫不是怀瑾哥哥得了失心疯了吧。
南宫羽做出噤声的动作，心里想着，该死的老狱使，这是暗地里偷偷放进来了多少人，闷下了多少钱财啊！
“谢老二，你要怎样才能长大啊！难道要家破人亡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吗？”乐川恨铁不成钢道，“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现在可是得罪了夜王啊，你可知现在朝廷和夜王剑拔弩张的关系？你若是死了，芸姐姐怎么办？她肯定会在平西大将军府上受尽白眼！华伯伯怎么办？他一介文职，受到贬谪后谢府还能在京城内立足吗？再想想你娘！我来的路上可是听说都哭晕了好几次呢！还有啊，小绾呢？小绾以后要怎么嫁人呢？这些后果你想过没有？你可别说老太太会出手，那金家天高皇帝远的，岂能插手大虞皇朝的事儿？”
谢怀瑾心中的热血已经凉了几分，冲动过后便是深深的自责。
另一边，一位高大的男子兀自说道“怀瑾，只要你肯低头认个错，我可以说服我父亲，让他放了你！”
这位男子话音刚落，谢怀瑾忽然冷笑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夜家军玷污了我妹妹，还将她抛尸荒野，这份血海深仇我肯定不会低头！”
夜珩握紧拳头，随后又松开，如此几番过后，冷冷道“若是你觉得还不解气，便用剑斩下我的一条手臂，我绝不会反悔！”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吗？”谢怀瑾少年气盛，咄咄逼人。
“那你出手啊！”夜珩忽然歇斯底里，大吼道“这些年来，你以为我容易吗？哼，我才不稀罕什么夜王世子这个身份，咱们三个人之间，喝过的酒，说过的话，动过的情，我此生都不会忘记！谢怀瑾，乐川，我当着你们的面发誓！我一定会劝父亲带着夜家军撤退！”夜珩面红耳赤，一气说完后，便杨长而去。
留下谢怀瑾和乐川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谢老二！过两天我就要随父亲南征......”乐川突然停顿下来，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多说。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听说南境大军压境，很危险！川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去找我大哥，我大哥戍守南境已有多年......”
“我的事情不打紧，只是你......我听说夜王这次不肯放过你，不过好在有珩兄在中间斡旋，我相信他不会让你有事的，只是......他未必能说动夜王。”说到底，乐川还是放心不下谢怀瑾。
谢怀瑾暗叹一声，心头的热血早就消散。
“哥哥，你在里面受苦了！”谢绾从一旁出现，手中拿着一些衣物，“哥哥放心，父亲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
想起父亲昔日的谆谆教导，又想起来父亲这些年鬓边已生白发，再联想到谢家可能因为他这次的鲁莽而深陷囫囵，谢怀瑾动容中看向谢绾道“这次怕是闯下大祸了。”
谢怀瑾虽有后怕和惭愧，心里深处却没有一丝后悔。
“我若是你，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南宫羽冷冷道，现场几人中，或许只有他才能够与谢怀瑾产生共情，亲人所带来的伤痛，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些日子以来，云梦城好像是一条大船，航行在浪潮汹涌的大海上，时局动荡，南宫羽忽然说道“瑾兄，我给你一个锦囊，它或许会救你一命！”
见南宫羽说的如此神秘，谢怀瑾，谢绾，乐川三人神情一怔，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异样神采。
“只要哥哥没有受到酷刑，我便放心了！”谢绾神色忧伤，将顾氏亲自下厨做的鸡汤端出来，然后又叮嘱了几句话之后，便依依不舍中和南宫羽，乐川退出了牢房。
等到他们三人离开这污秽之地后。
乐川才淡笑抱拳道“羽殿下，后会有期，还有啊，你哥哥在牢房里不会受罪，顶多会寂寞难耐一些。”
谢绾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乐辰相助，随后言笑宴宴中表达谢意。
等到南宫羽和谢绾回到谢府的时候，忽然看到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风禾郡主？”
南宫羽心下一沉，觉得风禾郡主此时前来不怀好意。
果然，还未来到厅堂，就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哟，婉儿回来了？这位是......？”风禾郡主皮笑肉不笑看向南宫羽，随后又一脸猜忌看向这一对俊男靓女，忽然声音阴沉下来“都说谢家儿女知书达理，这前脚儿子就进了大牢，后脚女儿就私会通幽，难道就是这么个知书达理吗？”
顾氏脸色极为难看，原本苍白的脸上忽然泛红，她心里暗想着，这个死八婆落井下石的本事真厉害。
“郡主娘娘的口才真好，这样的能言善辩在下自愧不如，不过想必菜市口的王婆能够与之一较高下。”南宫羽可不会惯着对方。
一旁的顾氏脸上浮现一抹暗喜。
风禾郡主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南宫羽，却兀自说道“今日我来，是想来转告一声，我家卫长凌已经有了婚约，哎，绾儿和犬子终是有缘无份。”
这其中的原由，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眼下谢家遭难，风禾郡主随势而为，趋炎附势，如此性情，让人感到十分厌恶。
“其实群主娘娘也不用亲自跑过来说，谢绾未必能看得上卫长凌，据我所知，卫长凌很喜欢去烟花柳巷，不知道......他看中了哪一位花魁？”南宫羽淡笑道，说话间，云淡风轻，好像在聊一些饭后八卦。
风禾郡主的脸立刻就暗了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污言秽语，永王府岂能任由你来泼脏水！”
言下之意，永王府不是普通的勋贵世家，背景很厉害。
南宫羽面无惧色，忽然话锋一转，说出的话将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大虞王朝的皇室，眼下幸存几人？区区一个永王府，又能翻出什么浪花？眼下什么形势，郡主娘娘一介女流，恐怕是看不清楚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敌当前，你却在这里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以我看，永王府不过如此！”
三番四次被南宫羽怒怼，风禾郡主再也受不了，随后重重的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一旁的顾氏一句话也插不上口，实则是她心力憔悴，若不是南宫羽站出来解围，只怕她又要卧床不起了。
一大清早，绿竹就从膳房做了莲子汤，端了过来。
“羽殿下，我都告诉过你了，你体内的伤十分难缠，这才刚刚好一点就又复发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医治了。”谢绾看上去很生气。
南宫羽昂起头“也不知当初是谁说包治百病！”
“你......”谢绾既心疼又无奈看向南宫羽，片刻后悠悠道“羽殿下，你别给我添堵了，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夜之间，谢华憔悴了许多，短短数日内，死了一位嫡女，关了一位嫡子，换做其他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听说你和太后亲近，可否去求个情，放了哥哥吧。”谢绾扬起小脸，投来希冀的眼神。
南宫羽叹气道“谢怀瑾的事情很复杂，何况昨天不是有人帮忙了吗？你放心，只要他肯出手，谢怀瑾应该不会有事！”
想起苏木，南宫羽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那，你陪我去监牢里面看看哥哥如何？”谢绾不忍心谢怀瑾在牢里受苦，她想去看望一下。
“好吧！”南宫羽应承下来，本来他想说，你一个人去也可以，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却在看到对方那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监牢里面，阴暗潮湿，逼仄狭促，一位老狱使提着灯笼朝着黑黑长长的甬道走去，一面走，一面给身边的年轻人说道“儿子，看好了，这份差事不是那么好当的，这边关着的虽然大多是死囚，不过却不能一概而论！哎，其实能关在这里的人都大有来头，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说不定哪一天，他们还会活着出去！”
年轻狱使心猿意马，将老狱使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时不时侧着身子瞥向身后。
“拍！”老狱使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上，侧耳沉声道“臭小子，瞎看什么？你记住，有些人你这辈子都只能老老实实仰头看，切勿动了歪心思。”
随后，这一老一少，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位，身着细纱，脸前飘着白色纱巾，头戴斗篷，曼妙的身影引人浮想联翩，透过若隐若现的白纱可以窥见其娇俏的容貌。
另一位，则干净舒朗，眉宇间一片豁然。
不多时，四人停在了甬道的尽头。
“大人，就是这里了。”老狱使谄笑着从对方手中接过灵石。
“出去之后，忘记我们来过！”南宫羽面无表情道。
“小的明白！”老狱使不知道南宫羽的身份，不过在他几十年的阅人经验上，断定这位样貌不凡的少年，身份大有来头，对于那些让他感到神秘的人来说，统统用大人来称呼。
一老一少两位狱使很快便离开。
转瞬之间，现场陷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点从狭长的小窗口处偷跑进来的余光荡漾开来。
寂静之中，南宫羽拉着谢绾的小手来到监牢的尽头，忽然听到里面竟然有人在说话。
谢绾抬起头看向南宫羽，心里想着，莫不是怀瑾哥哥得了失心疯了吧。
南宫羽做出噤声的动作，心里想着，该死的老狱使，这是暗地里偷偷放进来了多少人，闷下了多少钱财啊！
“谢老二，你要怎样才能长大啊！难道要家破人亡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吗？”乐川恨铁不成钢道，“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算了，现在可是得罪了夜王啊，你可知现在朝廷和夜王剑拔弩张的关系？你若是死了，芸姐姐怎么办？她肯定会在平西大将军府上受尽白眼！华伯伯怎么办？他一介文职，受到贬谪后谢府还能在京城内立足吗？再想想你娘！我来的路上可是听说都哭晕了好几次呢！还有啊，小绾呢？小绾以后要怎么嫁人呢？这些后果你想过没有？你可别说老太太会出手，那金家天高皇帝远的，岂能插手大虞皇朝的事儿？”
谢怀瑾心中的热血已经凉了几分，冲动过后便是深深的自责。
另一边，一位高大的男子兀自说道“怀瑾，只要你肯低头认个错，我可以说服我父亲，让他放了你！”
这位男子话音刚落，谢怀瑾忽然冷笑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夜家军玷污了我妹妹，还将她抛尸荒野，这份血海深仇我肯定不会低头！”
夜珩握紧拳头，随后又松开，如此几番过后，冷冷道“若是你觉得还不解气，便用剑斩下我的一条手臂，我绝不会反悔！”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吗？”谢怀瑾少年气盛，咄咄逼人。
“那你出手啊！”夜珩忽然歇斯底里，大吼道“这些年来，你以为我容易吗？哼，我才不稀罕什么夜王世子这个身份，咱们三个人之间，喝过的酒，说过的话，动过的情，我此生都不会忘记！谢怀瑾，乐川，我当着你们的面发誓！我一定会劝父亲带着夜家军撤退！”夜珩面红耳赤，一气说完后，便杨长而去。
留下谢怀瑾和乐川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谢老二！过两天我就要随父亲南征......”乐川突然停顿下来，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多说。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听说南境大军压境，很危险！川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去找我大哥，我大哥戍守南境已有多年......”
“我的事情不打紧，只是你......我听说夜王这次不肯放过你，不过好在有珩兄在中间斡旋，我相信他不会让你有事的，只是......他未必能说动夜王。”说到底，乐川还是放心不下谢怀瑾。
谢怀瑾暗叹一声，心头的热血早就消散。
“哥哥，你在里面受苦了！”谢绾从一旁出现，手中拿着一些衣物，“哥哥放心，父亲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
想起父亲昔日的谆谆教导，又想起来父亲这些年鬓边已生白发，再联想到谢家可能因为他这次的鲁莽而深陷囫囵，谢怀瑾动容中看向谢绾道“这次怕是闯下大祸了。”
谢怀瑾虽有后怕和惭愧，心里深处却没有一丝后悔。
“我若是你，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南宫羽冷冷道，现场几人中，或许只有他才能够与谢怀瑾产生共情，亲人所带来的伤痛，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些日子以来，云梦城好像是一条大船，航行在浪潮汹涌的大海上，时局动荡，南宫羽忽然说道“瑾兄，我给你一个锦囊，它或许会救你一命！”
见南宫羽说的如此神秘，谢怀瑾，谢绾，乐川三人神情一怔，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异样神采。
“只要哥哥没有受到酷刑，我便放心了！”谢绾神色忧伤，将顾氏亲自下厨做的鸡汤端出来，然后又叮嘱了几句话之后，便依依不舍中和南宫羽，乐川退出了牢房。
等到他们三人离开这污秽之地后。
乐川才淡笑抱拳道“羽殿下，后会有期，还有啊，你哥哥在牢房里不会受罪，顶多会寂寞难耐一些。”
谢绾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乐辰相助，随后言笑宴宴中表达谢意。
等到南宫羽和谢绾回到谢府的时候，忽然看到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风禾郡主？”
南宫羽心下一沉，觉得风禾郡主此时前来不怀好意。
果然，还未来到厅堂，就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哟，婉儿回来了？这位是......？”风禾郡主皮笑肉不笑看向南宫羽，随后又一脸猜忌看向这一对俊男靓女，忽然声音阴沉下来“都说谢家儿女知书达理，这前脚儿子就进了大牢，后脚女儿就私会通幽，难道就是这么个知书达理吗？”
顾氏脸色极为难看，原本苍白的脸上忽然泛红，她心里暗想着，这个死八婆落井下石的本事真厉害。
“郡主娘娘的口才真好，这样的能言善辩在下自愧不如，不过想必菜市口的王婆能够与之一较高下。”南宫羽可不会惯着对方。
一旁的顾氏脸上浮现一抹暗喜。
风禾郡主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南宫羽，却兀自说道“今日我来，是想来转告一声，我家卫长凌已经有了婚约，哎，绾儿和犬子终是有缘无份。”
这其中的原由，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眼下谢家遭难，风禾郡主随势而为，趋炎附势，如此性情，让人感到十分厌恶。
“其实群主娘娘也不用亲自跑过来说，谢绾未必能看得上卫长凌，据我所知，卫长凌很喜欢去烟花柳巷，不知道......他看中了哪一位花魁？”南宫羽淡笑道，说话间，云淡风轻，好像在聊一些饭后八卦。
风禾郡主的脸立刻就暗了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污言秽语，永王府岂能任由你来泼脏水！”
言下之意，永王府不是普通的勋贵世家，背景很厉害。
南宫羽面无惧色，忽然话锋一转，说出的话将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大虞王朝的皇室，眼下幸存几人？区区一个永王府，又能翻出什么浪花？眼下什么形势，郡主娘娘一介女流，恐怕是看不清楚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敌当前，你却在这里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以我看，永王府不过如此！”
三番四次被南宫羽怒怼，风禾郡主再也受不了，随后重重的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一旁的顾氏一句话也插不上口，实则是她心力憔悴，若不是南宫羽站出来解围，只怕她又要卧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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