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样的尸体
“滴~呜~滴~呜~……”
几辆播放着警笛声的警车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小乡镇里。
“宋慈，有结果了吗？”林峰把手插在口袋里对着一旁正在验尸的宋慈说道。
“初步判断，这是一具疑似‘斩男’案的尸体。”宋慈蹲在尸体旁不断用他的本子记录着信息。
“根据报案人的笔录，尸体是在今天早晨7点多被一个出门晨练的老大爷发现的。尸体没有经过掩饰，直接被丢弃在了路上……”
“那位老大爷呢？”林峰看了几眼尸体问道。
一位警员从一旁围观的居民们带着老大爷进了警戒线。
“就是这位大爷。”在林峰一旁的警员把老人指给林峰看。
“警察同志您好，报案的人就是我。”这位老大爷提着个鸟笼子。
“老大爷您这是什么鸟啊？也不怎么叫唤，看着好乖啊。”在宋慈旁边的一小姑娘看着这大爷手里的笼子，觉得有些好玩。
还没等到大爷开口回答，蹲在地上的宋慈看了一眼说道：“这是颤音金丝雀，又称之为德国罗娜金丝雀，雄鸟鸣叫声似摇铃，羽毛黄绿色接近原种。此种鸟身体细长、羽色变化较多，有黄白、橙红、古铜、银灰等色。以头颈是羽毛向四面外翻的凤头，翅膀羽毛异色、两侧对称，鸣声长而婉转、声调轻而柔，鸣唱时上下喙闭合者为佳。如果喙张开后鸣叫说明品种不纯。”
“大爷，接下来你把你看到尸体后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部告诉我。”宋慈站起身看向林峰：“有烟吗？”
“你不是说要保持良好的嗅觉不抽烟吗？”林峰一边掏出烟盒一边打趣着。
“偶尔吸一两口也不会对我嗅觉产生影响。”宋慈接过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何况身上的味太大了，用烟熏一下穿着没那么刺鼻。”
“……”
“噢，大爷您说吧，我听着呢。”宋慈将烟雾吐出，对着大爷示意。
“内什么，警察同志啊，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根，家里老婆子管的严，一天只让我抽一根。”老大爷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老大爷美美地吸上了一口开始说了起来：“本来早晨我是想着带着鸟出来溜几圈，我还在听着广播呢，说咱们这小地方一个画家转去画抽象画爆火的事呢，我还想着等会到镇上了吃什么，这鸟突然叫唤起来，我怎么逗它都没用，就打算不管了。再往前一走，我看一个人影躺地上，我赶忙跑过去想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这已经死了，我就赶紧打电话给报警了……”
宋慈听到这里把烟一掐，重新蹲下查看着尸体。
“这具尸体正开始呈腐败性腹部膨涨……腐败性腹部膨胀，一般在春秋季节于死后8～10小时，夏季于死后4～5小时，冬季于死后48～72小时开始出现。”
“而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下旬了，在被害人死后8～10小时才会出现这种症状。”
“再算上我们接到报警然后从城中赶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现在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分，假设报案人也是在早晨七点三十五分发现的尸体，那么中间两个小时，基本可以确定他是在今天零点与凌晨两点之间被害。”
宋慈一边查看着尸体，一边说出了这些信息。
“不过……”宋慈看着被害人的伤口，眉头一皱。
“怎么了？”林峰将手从口袋抽出，也蹲在了尸体旁边观察着。
“这具尸体与之前‘斩男’案的四具尸体有着很大的差别。而且这第五次命案发生的时间也与之前有着极大的区别。”宋慈将尸体贴合着腰部伤口的衣物缓缓拨开。
“你看，这次的尸体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显得凌乱不堪。而之前的伤口，无一例外，全是呈平滑状，而且也没有类似于这种被啃噬的残缺。”宋慈将整具尸体伤口处的衣物全部翻了开来。
“那会不会是作案工具的问题？”旁边那个问鸟的女生开口了。
“不太可能，‘斩男’案的凶手经过了专业的精神分析师的‘犯罪心理侧写’。从前四具尸体来看，每一具都不是因为被砍成两段而死的，他们真正的致死原因，其实是因为被注射了农药。”
“而凶手则是在他们死后再从被害人的腰部将其尸体分为两半，除此之外没有造成任何伤口。就连将尸体进行分尸所流出来的血液，或者是尸体上所脱落的毛发，他都会将其仔细清洗并收集。这样的一个人会随便更换他的作案工具，我不相信。”
宋慈看着颤音金丝雀一边说道：“大爷您贵姓？”
“诶，我叫韩贵傅，今年57了，咋啦同志？”韩大爷回道。
“韩大爷，您还记得金丝雀在哪个地方开始叫的吗？”宋慈站起身来将手中带血的手套脱下装在了一个袋子里说着。
“记得记得，就在咱后面那拐弯过去的垃圾池旁边。”韩大爷赶忙回答。
“来两个不怕脏的兄弟，帮忙把这尸体带回组里。李浮华你跟着他们回组里把尸体处理好，等我回来进行尸体解剖检验。”宋慈先是把尸体的事吩咐好，接着说：“韩大爷，那麻烦您带我们去一趟。”
宋慈把装着手套的袋子往那叫浮华的问鸟女生一抛，跟着韩大爷走了。
“可恶的宋慈，每次都让我个女孩子处理尸体。略略略。”李浮华看着宋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韩大爷，我看您这瞧见尸体您也不带慌啊？”林峰看着韩贵傅这一脸的平淡，就像刚刚看的尸体是布娃娃一样。
“你可别小瞧我这老身板，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当过几年兵的。”韩贵傅提着这鸟笼子给林峰秀了秀早已衰减的肌肉。
“哟，那感情您还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我就说嘛，难怪，我这一看韩大爷您这脸我就觉得亲切。”林峰也笑乐了，这小老头还挺有趣。
“韩大爷，就是那个垃圾池了吧。”三人刚走过拐口，宋慈就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池说道。
“唉，对对对，就是那个，这个垃圾池。这小鸟今天刚走到这就开始叫唤。”韩贵傅指着手中的鸟笼子说道。
“去看看。”宋慈招呼着林峰，两人一起走向了垃圾池旁边。
几辆播放着警笛声的警车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小乡镇里。
“宋慈，有结果了吗？”林峰把手插在口袋里对着一旁正在验尸的宋慈说道。
“初步判断，这是一具疑似‘斩男’案的尸体。”宋慈蹲在尸体旁不断用他的本子记录着信息。
“根据报案人的笔录，尸体是在今天早晨7点多被一个出门晨练的老大爷发现的。尸体没有经过掩饰，直接被丢弃在了路上……”
“那位老大爷呢？”林峰看了几眼尸体问道。
一位警员从一旁围观的居民们带着老大爷进了警戒线。
“就是这位大爷。”在林峰一旁的警员把老人指给林峰看。
“警察同志您好，报案的人就是我。”这位老大爷提着个鸟笼子。
“老大爷您这是什么鸟啊？也不怎么叫唤，看着好乖啊。”在宋慈旁边的一小姑娘看着这大爷手里的笼子，觉得有些好玩。
还没等到大爷开口回答，蹲在地上的宋慈看了一眼说道：“这是颤音金丝雀，又称之为德国罗娜金丝雀，雄鸟鸣叫声似摇铃，羽毛黄绿色接近原种。此种鸟身体细长、羽色变化较多，有黄白、橙红、古铜、银灰等色。以头颈是羽毛向四面外翻的凤头，翅膀羽毛异色、两侧对称，鸣声长而婉转、声调轻而柔，鸣唱时上下喙闭合者为佳。如果喙张开后鸣叫说明品种不纯。”
“大爷，接下来你把你看到尸体后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部告诉我。”宋慈站起身看向林峰：“有烟吗？”
“你不是说要保持良好的嗅觉不抽烟吗？”林峰一边掏出烟盒一边打趣着。
“偶尔吸一两口也不会对我嗅觉产生影响。”宋慈接过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何况身上的味太大了，用烟熏一下穿着没那么刺鼻。”
“……”
“噢，大爷您说吧，我听着呢。”宋慈将烟雾吐出，对着大爷示意。
“内什么，警察同志啊，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根，家里老婆子管的严，一天只让我抽一根。”老大爷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老大爷美美地吸上了一口开始说了起来：“本来早晨我是想着带着鸟出来溜几圈，我还在听着广播呢，说咱们这小地方一个画家转去画抽象画爆火的事呢，我还想着等会到镇上了吃什么，这鸟突然叫唤起来，我怎么逗它都没用，就打算不管了。再往前一走，我看一个人影躺地上，我赶忙跑过去想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这已经死了，我就赶紧打电话给报警了……”
宋慈听到这里把烟一掐，重新蹲下查看着尸体。
“这具尸体正开始呈腐败性腹部膨涨……腐败性腹部膨胀，一般在春秋季节于死后8～10小时，夏季于死后4～5小时，冬季于死后48～72小时开始出现。”
“而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下旬了，在被害人死后8～10小时才会出现这种症状。”
“再算上我们接到报警然后从城中赶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现在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分，假设报案人也是在早晨七点三十五分发现的尸体，那么中间两个小时，基本可以确定他是在今天零点与凌晨两点之间被害。”
宋慈一边查看着尸体，一边说出了这些信息。
“不过……”宋慈看着被害人的伤口，眉头一皱。
“怎么了？”林峰将手从口袋抽出，也蹲在了尸体旁边观察着。
“这具尸体与之前‘斩男’案的四具尸体有着很大的差别。而且这第五次命案发生的时间也与之前有着极大的区别。”宋慈将尸体贴合着腰部伤口的衣物缓缓拨开。
“你看，这次的尸体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显得凌乱不堪。而之前的伤口，无一例外，全是呈平滑状，而且也没有类似于这种被啃噬的残缺。”宋慈将整具尸体伤口处的衣物全部翻了开来。
“那会不会是作案工具的问题？”旁边那个问鸟的女生开口了。
“不太可能，‘斩男’案的凶手经过了专业的精神分析师的‘犯罪心理侧写’。从前四具尸体来看，每一具都不是因为被砍成两段而死的，他们真正的致死原因，其实是因为被注射了农药。”
“而凶手则是在他们死后再从被害人的腰部将其尸体分为两半，除此之外没有造成任何伤口。就连将尸体进行分尸所流出来的血液，或者是尸体上所脱落的毛发，他都会将其仔细清洗并收集。这样的一个人会随便更换他的作案工具，我不相信。”
宋慈看着颤音金丝雀一边说道：“大爷您贵姓？”
“诶，我叫韩贵傅，今年57了，咋啦同志？”韩大爷回道。
“韩大爷，您还记得金丝雀在哪个地方开始叫的吗？”宋慈站起身来将手中带血的手套脱下装在了一个袋子里说着。
“记得记得，就在咱后面那拐弯过去的垃圾池旁边。”韩大爷赶忙回答。
“来两个不怕脏的兄弟，帮忙把这尸体带回组里。李浮华你跟着他们回组里把尸体处理好，等我回来进行尸体解剖检验。”宋慈先是把尸体的事吩咐好，接着说：“韩大爷，那麻烦您带我们去一趟。”
宋慈把装着手套的袋子往那叫浮华的问鸟女生一抛，跟着韩大爷走了。
“可恶的宋慈，每次都让我个女孩子处理尸体。略略略。”李浮华看着宋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韩大爷，我看您这瞧见尸体您也不带慌啊？”林峰看着韩贵傅这一脸的平淡，就像刚刚看的尸体是布娃娃一样。
“你可别小瞧我这老身板，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当过几年兵的。”韩贵傅提着这鸟笼子给林峰秀了秀早已衰减的肌肉。
“哟，那感情您还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我就说嘛，难怪，我这一看韩大爷您这脸我就觉得亲切。”林峰也笑乐了，这小老头还挺有趣。
“韩大爷，就是那个垃圾池了吧。”三人刚走过拐口，宋慈就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池说道。
“唉，对对对，就是那个，这个垃圾池。这小鸟今天刚走到这就开始叫唤。”韩贵傅指着手中的鸟笼子说道。
“去看看。”宋慈招呼着林峰，两人一起走向了垃圾池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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