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梦
陈长风躺在床上思绪良多，一会想着进城考试，一会想着明天的公子许能赏几个大子，又想到卢汉说的宝贝石头，还有引气决。
渐渐地睡了过去。
陈长风做了一个美梦：骑着高头大马，褡裢里坠着沉甸甸的二十两纹银，后面拉着一车茶砖，茶砖上坐着一个娇滴滴小娘子，小娘子则一直笑吟吟的盯着看。这时前面有一小树挡路，胳膊粗细，自己一掌劈开，神情肃穆，故作深沉，小娘子的眉眼更弯了。
春梦了无痕，沽酒罢，不用赋招魂。
翌日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屋子，陈长风套上肥旧的棉服，带上瓜皮小帽。仔细洗了洗一双小手，小手洗的白白净净。又回屋摸了摸那件蓝色的、洗的发白的旧儒服。
在柜台拿了几枚大钱，四钱银子。一溜烟的跑到街上。此时天气正冷，凤一吹，在屋里攒的那点热气就没了。待陈长风走到山脚下，有几十户人家傍山而居。都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沿着有灯亮的人家陈长风挨个问去。也就过了三五家，有个老猎户家中存有肉食。
“风儿哥，是自己吃食，还是店里有客人”一个老猎户问道，这人是乡里有名的好手，身手灵活，憨厚老实，下绊子能捞到鱼兔，弓弩射的也准，一双儿子都学了打猎、采药的营生。
陈长风应声答道。“这年头柴贵米贵的，哪舍得自己吃。”
老猎户说。“我这还有半头母鹿，剃了骨也能落个十五六斤肉，算你六钱银子”
不贵！鹿肉本就比鸡鸭贵，合下来一斤不到四个钱。
一头鹿背到县里也能卖个一两半银子，半只七钱不算贵。
陈长风还没回话。老猎户又说：“都是腌好了，用了半合盐巴叻。”
“行，我这四钱先给你，余下的稍时送来。”
猎户说：“不用送来，今日走县里，到陈掌柜那顺脚捎着就行。”
交易做罢，陈长风拎着半只鹿，趁着晓星残月回到店里。
君子远庖厨，然而，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也。
陈长风自诩君子，但君子也要吃喝拉撒。走进后厨拿起剔骨细刃，表情凝重，运足气力，挥舞尖刀，寒光闪闪。一刀刺入，撕拉一声，拆解起了鹿肉。三两下卸了前腿后腿，又剃下来七八斤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熟练。余下的鹿骨也不扔，煮辣汤可是难得的好材料。
舀上一大锅水先把鹿腿铺在下面、肉放中间、骨头盖上。还放了除腥提味的胡椒、草果、海盐，收拾妥当后，烧起火来。
锅可是难寻的物件，铸铁锅最佳，铜锅次之，陶鬲最次。铸铁都被锻成兵刃了，一般人家用不上。靠山吃山，在这铜山脚下，家家户户都有几口铜锅。
陈长风一手填柴，火苗旺盛。一手揣在怀里，摸着温润的卵石。
“胖子说这石头可能要碎了，我要找个机会练功试试，可惜要夜里才行。那夜里找个什么由头出去呢。”
又想了想昨夜的美梦，娇俏的小娘子，嘿嘿傻笑。
最终翻出“太祖引气诀”仔细品读。
前半段是引导修炼的方法与“太祖长拳”息息相关。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相由心生，气由力生，武者练力，由弱至刚。
刚柔并济，武胜之道。
气之成者，嘘水，水为之逆流数步；
嘘火，火为之灭；嘘虎狼，虎狼伏而不得动起；嘘蛇虺，蛇虺蟠而不能去。
大意为：练拳到了极致，便觉得体内会有一股气，一声大吼，水逆流，火自熄，虎狼跪伏而不得动弹，蛇虫颤抖而不敢离去。虽有夸大的成分，但哪怕有十之一二的威力也是受益无穷。
后半段是锤炼气机法门。
欲求练气，唯当得其至要，至要者在其法，得一法便足，亦不用多也。
然此三事，复有浅深，不值明师，不经勤苦，亦不可仓卒而尽知也。虽云练气，而练气有二要。一言勤，勤以授人，皆从浅始，有志不怠，勤劳可知。二言志，人各有异，人各有志，虽言志，而有志之士，百难寻一。
初练气，鼻中引气而闭之，心数至一百二十，乃以口微吐之，及引之，皆不欲令己耳闻其气出入之声，常令入多出少，以鸿毛著鼻口之上，吐气而鸿毛不动为候也。渐习转增其心数，久久可以至千，至千则老者更少，日还一日矣。
一日一夜有十二时，其从半夜以至日中六时为生，从日中至夜半六时为死，死之时，练气无益。
看罢，便默念几遍引气诀，盘坐起来，闭目练之：
深吸一口气，然后闭气，闭到闭不住的时候，气从口微微吐出来，然后吸气，闭之。反复的进行。最终头昏脑涨，却总不得要领。陈长风是聪慧之人，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办法。那我想着自己‘腹中有气’不就行了。
自己腹中有气，沿着引气诀中提到的穴位游走，慢慢的沉浸了进去。
一气过会阴，尾闾，沿后背上升腰间命门穴。
升至脊背、玉枕、百会，顺两开阳穴、经耳根前、面颊、降至喉头、膻中。
下行至神阙，归于下丹田。
观想一团热气如发火烧身，行至何处，热至何处……
一吸一呼，热气从身前到身后，上升头顶，沿任脉降下，运功一周天。
不久后，渐入佳境，手中的卵石也发着淡淡的光辉。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陈长风猛得一睁眼，精光四射，对着灶膛一掌拍出，火苗稍稍晃动一下。大喜之下，连忙按引气诀提到方法运功聚气，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在体内游走，再将气聚到手心开元穴，一掌拍出，火苗又抖了抖。
火光的映照之下，小黑脸泛着红光，眸子里又黑又亮，险些跳了起来。
“我有气了！”
此刻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想：“我居然有气了，这就是气！但怎么没有卢汉的威力大，不管了先练练再说。这卵石可真是宝贝，不能随身带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着就把石头藏进了卧房床板背面的夹缝。”
尘埃落定，霎时间神清气爽，觉得浑身轻飘飘，仿佛就要飞了起来，内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悸动。更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时煮的鹿肉也熟了，陈长风冷水净面，收敛起了心思，出门看了看，昨日的那公子身穿长袍，样貌俊朗，仪表不俗，早已坐在饭厅之内，还是窗下的位置，但不似昨日的淡然，正与仆役闲聊。
回屋后，将七八斤鹿肉装了两个大盘，又盛了一盆肉汤，上面浇一撮欓油——这便是鼎鼎有名的辣汤了。拿了一叠白面饼约莫七八斤，一齐端了出去。
大楚有椒、欓、姜称三香，乃是顶级的调味料，椒姜类价格不菲，寻常百姓难以负担。但欓草是山上常见的杂草，青绿带香，有杀虫止血、逐寒祛风的功能，乃是不可多得的药草，因有辛味，楚人喜欢叫辣子，南人叫艾子，北人叫茱萸，都属此类，九月前后，山民们用一斤带果儿欓草同二斤油脂一起煎，熬成熟油辣子，细细密封起来。但凡家里来了客人，搁一勺，青绿相间。任何汤羹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甚是美味。
“卤鹿肉、辣汤子、面饼子、盐笋，还有上好的新茶。”
陈长风边说便拿，给三位客人各倒一杯热茶。
“伙计，你要考功名了？”这长袍公子似乎兴致不错，攀谈起来。两个下人也回身看着小伙计，一人大嘴咧开，露出了满口黄牙，甚是恶心。
这公子语调温润儒雅，声音甚是好听，但这口大黄牙是怎么回事，笑得比哭还难看。陈长风只敢在心里嘀咕，照实回答：“回公子的话，小人月中去童子试。”
长袍公子点点头又说：“若是小兄弟考上了功名，还做这活计吗。”
陈长风不知道长袍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为什么要与自己攀谈？只能照实答道：“若能考得功名，也不能忘却本心，三叔腿脚多有不便，我定会帮衬。”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下厨解庖牛。”长袍公子似乎对这回答略为满意。出言相邀：“何不落座，分食了这鹿肉、鲜汤。”
这是邀请陈长风，坐下一起吃饭。陈长风回头看了看三叔，三叔微微颔首。
得到三叔的首肯，陈长风这才拿了一副碗筷，胡乱蹭了蹭白净的小手，落座下来。
众人一齐举箸，风卷残云一般，早去了大半。鹿肉鲜咸，辣汤开胃，佐以白面细饼。众人吃得大汗淋漓。
长袍公子喝了一口茶汤，请摇折扇，又攀谈道：“小兄弟，昨日听掌柜说起‘铜山案’，这铜山是怎么个去处。”
陈长风早就料到这俊美公子是去铜山游玩。再者说吃人家嘴短，索性耐心回答起来:“这铜山，原是铜矿山，虽说如今已是荒废了，但如若现在要去，正是‘秋高气自爽，湖光满山色’的时节，偶有烟霞缭绕，甚是可爱。再捎上一壶清酒，烤上半只野味，那别有一番滋味。”
啪…一声脆响，长袍公子合上折扇，敲在手心，怎叫一个利落。
只道：“我今日便想去看那湖光山色，不知道可否相陪。”
“成，不过要等午时下了学堂。”
“一言为定！”
渐渐地睡了过去。
陈长风做了一个美梦：骑着高头大马，褡裢里坠着沉甸甸的二十两纹银，后面拉着一车茶砖，茶砖上坐着一个娇滴滴小娘子，小娘子则一直笑吟吟的盯着看。这时前面有一小树挡路，胳膊粗细，自己一掌劈开，神情肃穆，故作深沉，小娘子的眉眼更弯了。
春梦了无痕，沽酒罢，不用赋招魂。
翌日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屋子，陈长风套上肥旧的棉服，带上瓜皮小帽。仔细洗了洗一双小手，小手洗的白白净净。又回屋摸了摸那件蓝色的、洗的发白的旧儒服。
在柜台拿了几枚大钱，四钱银子。一溜烟的跑到街上。此时天气正冷，凤一吹，在屋里攒的那点热气就没了。待陈长风走到山脚下，有几十户人家傍山而居。都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沿着有灯亮的人家陈长风挨个问去。也就过了三五家，有个老猎户家中存有肉食。
“风儿哥，是自己吃食，还是店里有客人”一个老猎户问道，这人是乡里有名的好手，身手灵活，憨厚老实，下绊子能捞到鱼兔，弓弩射的也准，一双儿子都学了打猎、采药的营生。
陈长风应声答道。“这年头柴贵米贵的，哪舍得自己吃。”
老猎户说。“我这还有半头母鹿，剃了骨也能落个十五六斤肉，算你六钱银子”
不贵！鹿肉本就比鸡鸭贵，合下来一斤不到四个钱。
一头鹿背到县里也能卖个一两半银子，半只七钱不算贵。
陈长风还没回话。老猎户又说：“都是腌好了，用了半合盐巴叻。”
“行，我这四钱先给你，余下的稍时送来。”
猎户说：“不用送来，今日走县里，到陈掌柜那顺脚捎着就行。”
交易做罢，陈长风拎着半只鹿，趁着晓星残月回到店里。
君子远庖厨，然而，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也。
陈长风自诩君子，但君子也要吃喝拉撒。走进后厨拿起剔骨细刃，表情凝重，运足气力，挥舞尖刀，寒光闪闪。一刀刺入，撕拉一声，拆解起了鹿肉。三两下卸了前腿后腿，又剃下来七八斤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熟练。余下的鹿骨也不扔，煮辣汤可是难得的好材料。
舀上一大锅水先把鹿腿铺在下面、肉放中间、骨头盖上。还放了除腥提味的胡椒、草果、海盐，收拾妥当后，烧起火来。
锅可是难寻的物件，铸铁锅最佳，铜锅次之，陶鬲最次。铸铁都被锻成兵刃了，一般人家用不上。靠山吃山，在这铜山脚下，家家户户都有几口铜锅。
陈长风一手填柴，火苗旺盛。一手揣在怀里，摸着温润的卵石。
“胖子说这石头可能要碎了，我要找个机会练功试试，可惜要夜里才行。那夜里找个什么由头出去呢。”
又想了想昨夜的美梦，娇俏的小娘子，嘿嘿傻笑。
最终翻出“太祖引气诀”仔细品读。
前半段是引导修炼的方法与“太祖长拳”息息相关。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相由心生，气由力生，武者练力，由弱至刚。
刚柔并济，武胜之道。
气之成者，嘘水，水为之逆流数步；
嘘火，火为之灭；嘘虎狼，虎狼伏而不得动起；嘘蛇虺，蛇虺蟠而不能去。
大意为：练拳到了极致，便觉得体内会有一股气，一声大吼，水逆流，火自熄，虎狼跪伏而不得动弹，蛇虫颤抖而不敢离去。虽有夸大的成分，但哪怕有十之一二的威力也是受益无穷。
后半段是锤炼气机法门。
欲求练气，唯当得其至要，至要者在其法，得一法便足，亦不用多也。
然此三事，复有浅深，不值明师，不经勤苦，亦不可仓卒而尽知也。虽云练气，而练气有二要。一言勤，勤以授人，皆从浅始，有志不怠，勤劳可知。二言志，人各有异，人各有志，虽言志，而有志之士，百难寻一。
初练气，鼻中引气而闭之，心数至一百二十，乃以口微吐之，及引之，皆不欲令己耳闻其气出入之声，常令入多出少，以鸿毛著鼻口之上，吐气而鸿毛不动为候也。渐习转增其心数，久久可以至千，至千则老者更少，日还一日矣。
一日一夜有十二时，其从半夜以至日中六时为生，从日中至夜半六时为死，死之时，练气无益。
看罢，便默念几遍引气诀，盘坐起来，闭目练之：
深吸一口气，然后闭气，闭到闭不住的时候，气从口微微吐出来，然后吸气，闭之。反复的进行。最终头昏脑涨，却总不得要领。陈长风是聪慧之人，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办法。那我想着自己‘腹中有气’不就行了。
自己腹中有气，沿着引气诀中提到的穴位游走，慢慢的沉浸了进去。
一气过会阴，尾闾，沿后背上升腰间命门穴。
升至脊背、玉枕、百会，顺两开阳穴、经耳根前、面颊、降至喉头、膻中。
下行至神阙，归于下丹田。
观想一团热气如发火烧身，行至何处，热至何处……
一吸一呼，热气从身前到身后，上升头顶，沿任脉降下，运功一周天。
不久后，渐入佳境，手中的卵石也发着淡淡的光辉。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陈长风猛得一睁眼，精光四射，对着灶膛一掌拍出，火苗稍稍晃动一下。大喜之下，连忙按引气诀提到方法运功聚气，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在体内游走，再将气聚到手心开元穴，一掌拍出，火苗又抖了抖。
火光的映照之下，小黑脸泛着红光，眸子里又黑又亮，险些跳了起来。
“我有气了！”
此刻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想：“我居然有气了，这就是气！但怎么没有卢汉的威力大，不管了先练练再说。这卵石可真是宝贝，不能随身带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着就把石头藏进了卧房床板背面的夹缝。”
尘埃落定，霎时间神清气爽，觉得浑身轻飘飘，仿佛就要飞了起来，内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悸动。更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时煮的鹿肉也熟了，陈长风冷水净面，收敛起了心思，出门看了看，昨日的那公子身穿长袍，样貌俊朗，仪表不俗，早已坐在饭厅之内，还是窗下的位置，但不似昨日的淡然，正与仆役闲聊。
回屋后，将七八斤鹿肉装了两个大盘，又盛了一盆肉汤，上面浇一撮欓油——这便是鼎鼎有名的辣汤了。拿了一叠白面饼约莫七八斤，一齐端了出去。
大楚有椒、欓、姜称三香，乃是顶级的调味料，椒姜类价格不菲，寻常百姓难以负担。但欓草是山上常见的杂草，青绿带香，有杀虫止血、逐寒祛风的功能，乃是不可多得的药草，因有辛味，楚人喜欢叫辣子，南人叫艾子，北人叫茱萸，都属此类，九月前后，山民们用一斤带果儿欓草同二斤油脂一起煎，熬成熟油辣子，细细密封起来。但凡家里来了客人，搁一勺，青绿相间。任何汤羹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甚是美味。
“卤鹿肉、辣汤子、面饼子、盐笋，还有上好的新茶。”
陈长风边说便拿，给三位客人各倒一杯热茶。
“伙计，你要考功名了？”这长袍公子似乎兴致不错，攀谈起来。两个下人也回身看着小伙计，一人大嘴咧开，露出了满口黄牙，甚是恶心。
这公子语调温润儒雅，声音甚是好听，但这口大黄牙是怎么回事，笑得比哭还难看。陈长风只敢在心里嘀咕，照实回答：“回公子的话，小人月中去童子试。”
长袍公子点点头又说：“若是小兄弟考上了功名，还做这活计吗。”
陈长风不知道长袍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为什么要与自己攀谈？只能照实答道：“若能考得功名，也不能忘却本心，三叔腿脚多有不便，我定会帮衬。”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下厨解庖牛。”长袍公子似乎对这回答略为满意。出言相邀：“何不落座，分食了这鹿肉、鲜汤。”
这是邀请陈长风，坐下一起吃饭。陈长风回头看了看三叔，三叔微微颔首。
得到三叔的首肯，陈长风这才拿了一副碗筷，胡乱蹭了蹭白净的小手，落座下来。
众人一齐举箸，风卷残云一般，早去了大半。鹿肉鲜咸，辣汤开胃，佐以白面细饼。众人吃得大汗淋漓。
长袍公子喝了一口茶汤，请摇折扇，又攀谈道：“小兄弟，昨日听掌柜说起‘铜山案’，这铜山是怎么个去处。”
陈长风早就料到这俊美公子是去铜山游玩。再者说吃人家嘴短，索性耐心回答起来:“这铜山，原是铜矿山，虽说如今已是荒废了，但如若现在要去，正是‘秋高气自爽，湖光满山色’的时节，偶有烟霞缭绕，甚是可爱。再捎上一壶清酒，烤上半只野味，那别有一番滋味。”
啪…一声脆响，长袍公子合上折扇，敲在手心，怎叫一个利落。
只道：“我今日便想去看那湖光山色，不知道可否相陪。”
“成，不过要等午时下了学堂。”
“一言为定！”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