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修炼的境界

    小成，大成，剑心通明。

    陈长风看着手中的卵石，温润如玉，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黄光，还有一块似木非木的小牌，上有一字，篆刻小楷：剑。

    “这小牌是楚师兄所说的剑符，至于一桩机缘，莫非是凭此物可拜入青山宗？平时看的话本中倒是有这样的段落。楚师兄方才出手大方，大黄牙陪衬几年就得了二百两大银，我若是陪衬几年，那还贩什么茶叶。”

    陈长风打定主意。此番若考不上功名，那便去寻青山宗。至于如何去寻，县城的酒肆自有消息灵通之人。

    有了目标，也就有了动力。

    披着月光，手握卵石，打了一趟太祖长拳，此时只觉得大汗淋漓，浑身畅快。再看石头，上面已经有了裂纹，陈长风无暇他顾，一头栽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

    饭堂里的有几个山民相伴而坐，是准备走县城贩卖山货草药。这等苦力才不会吃那肉粥、白面饼。一人一碗辣汤，吃着自带的黑面饽饽，一脸满足。

    昨儿个三叔得了二两银子，今儿显得格外高兴，汤里的辣子油都多舀了半勺。

    后厨里剩下半碗鹿肉也是给陈长风留的。陈长风想给卢汉捎点，拿着牛油纸把肉裹了起来。自己则是喝了一瓢凉水，吃了半张白面饼。心满意足后揣着鹿肉出了客栈。

    城隍庙五人众均已落座，只是大德先生还是紧皱眉头，小胖子卢汉对着陈长风挤眉一笑。后者则是拍了拍胸口，口型：老地方。小胖子咽了咽口水，秒懂。

    今日讲的是兵法，还有西北与蛮子的战局，这节课陈长风跟小胖子听的格外认真，转眼间到了午时，众人起身行礼拜别。

    而大德先生破天荒的把陈长风留下。抿了一口热茶，淡淡的说道。

    “陈少游有贤德，尊师敬道，每思之，若是也。”

    大德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阴阳怪气，陈长风不知其然，面露疑惑。

    又见大德先生吸了吸鼻子，轻轻搓了搓捏茶碗的手指。又抿了一口苦丁茶。陈长风懂了，这是闻到肉味了！您以后别叫大德先生，叫大狗先生得了！

    笑嘻嘻的从怀中拿出那牛皮纸，只能对不起胖子了。“昨儿个刚卤的鹿肉，先生不嫌粗鄙，不妨品鉴一番。”

    大德先生眼睛撇了撇桌角，口中拒绝“今非三节两寿，又非春秋两祭，怎能受学生好处。”

    陈长风暗说，大德先生真是个体面人，都馋成这样了，还在惺惺作态。遂把鹿肉搁在桌角。起身欲躬身拜别。

    大德先生眉毛稍稍舒展开来，又吸了吸鼻子道：“此番考试若是三礼、五经、诗赋，汝还欠缺火候，若是《兵法》《策论》，则定得中。无论成与不成，须激流勇进，事后，吾便把城隍庙的差事交予汝，一年八石的粳米，还能有些常例钱，总好过抛头露面。”

    陈长风应喏，两人闲聊一会，就此别过。

    大德先生担心陈长风会名落孙山，才劝诫起来，这人虽然迂腐，但也算是个良师。

    其实陈长风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五门大课只精通两门，诗赋骈文勉强合辙押韵，这才有了贩茶叶的打算。

    只是如今多了一条打算，去寻那青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