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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休养生息

    总之,牛头不对马嘴。

    把空填完,就算完美,胡定山心满意足地看向后半段题目。

    看清楚题目,他顿时惊呆了。

    什么!这不就是高考历史基础题目吗?

    从繁体楷书中,胡定山依稀地读出来:

    论:未来明朝的经济如何发展?给出具体措施。

    这……当年读高中的时候,还大骂编纂老师,这玩意儿根本没用。

    现在看来,是自己大错特错了!

    历史书,肯定是以防穿越者而贴心准备!

    窸窸窣窣的书写声林立。

    众人都奋笔疾书。

    紧张的气氛中,只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胡定山,他的屁股在外人看来,就仿佛长了一颗钉子般。

    在凳子上,晃来晃去。

    一脸冥思苦想的徐祖寿看见这一幕,挠挠头,心放松了不少。

    看来,还有人给俺垫底嘛!

    殊不知,此时的胡定山,正在思考,自己上榜的可能性。

    自己随便写点当年历史书上背的东西,应该很常见吧?

    高台上。

    穿着深蓝色儒生袍的宋濂冷笑一声。

    看向胡越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就胡定山这种上课睡觉,考试什么也不会的人,也就是种出一点稻子,就开始在校阅上洋洋自得,不可一世了吗?

    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在陛下面前,成何体统。

    思索半天,胡定山摇摇头,摒除杂念。

    除了复刻历史书,他也不知道写什么了,于是果断提笔。

    答:前元暴虐,中原大地百废待兴,政策应该围绕“休养生息”,“鼓励垦荒”,“进行屯田”,大力发展手工业。

    洋洋洒洒,却又没有一句的废话。

    写到试卷末尾后,胡定山停笔,站起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高台,懒洋洋地将试卷递给了宋濂。

    “宋大先生,我写完了。”

    说罢,胡定山返回了座位。

    头一垂,眼睛一闭。

    他要开始弥补早起的睡眠。

    宋慎瞪大双眼,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这么难的题目,胡定山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交卷了?

    他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但抬头片刻之后,他看见旁人跟他一样,也是一身冷汗。

    宋慎又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胡定山肯定是不会瞎写,他可是国子监里有名的大草包。

    现在变成泥腿子学会种田,算个屁。

    也配得到陛下的褒奖?

    想必到时候陛下看见他的卷子狗屁不是,就会大失所望,再也不关注胡家了吧!

    紧张浓厚的气氛中,时间一滴一秒,过得极慢。

    然而,当高台面前的三柱香烧到半根的时候。

    宋濂看向众人,高喊道:“剩余时间,还有一刻钟,诸位考生,抓紧答题!”

    胡定山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茫然站起身:“怎么?考完了吗。”

    也不等别人回答,他便自顾自地往军营外走去。

    身后,传来哄堂大笑。

    “哈哈,亏我还担心胡定山要逆袭了呢,果然是假的,你看他那样子,像是能答题的人吗?”

    “你才知道啊?当时他交卷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

    ……

    甩了甩酸软的手臂。

    胡定山哼着小曲,翻身上马,回到了金陵大街。

    这时候正值午后,天际一碧如洗,街上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忽然传来喧闹声。

    胡定山忍不住闻声望去。

    毕竟古代的生活枯燥无味,八卦就是饭后笑谈。

    “去去去,滚出去!”

    “这……求求您再宽限一天吧,我们明天一定筹到钱,我们兄弟过来科考一趟不容易啊!”大哥何继学苦苦哀求。

    “我没给你宽限?我都已经宽限你一个时辰了,你这一个时辰,应该给我一个铜板才对!现在就把铜板给我!”

    面前,是一座客栈。

    此时生意火爆,店里不断有人呼喊着掌柜。

    也因为这个原因,掌柜极不耐烦地踢了散落的行囊一脚:

    “滚开点,真晦气!”

    何继学、何立命兄弟俩叹了口气,默默的将地上的垃圾捡起来,枯黄的脸上,充满了对生活的绝望。

    旁边有人对这一幕议论纷纷。

    “这俩兄弟在这边住了有一阵子了吧?今天怎么被赶出来了?我要是那掌柜,情分都在这,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你还不知道吧,这两兄弟的钱都被人家骗光了,他们根本就没钱还给人家,那天还打算找我一个亲戚借钱,还好我亲戚没借给他!”

    “这两兄弟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诶,不不不,这俩兄弟可不是那种人,他们借钱,据说是为了给一个同窗的母亲治病!你说,是不是很心善。”

    “但可惜,好人没好报,这两兄弟被骗了,那个同窗根本不是给母亲治病,而是把钱拿去赌了!”

    “赌?”

    “没错,那同窗把两兄弟的盘缠拿去赌稻谷,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能赚大钱,结果?输了个一干二净!”

    胡定山在一旁张大了嘴。

    这两个人,简直是活活的冤种啊!

    不过,这么说来……这件事还是自己害的了?

    那简直太有负罪感了!

    胡定山兴许现在没什么感觉,但估计回到家里,睡着都能醒来给自己一耳光。

    他不是圣母,关键遇见事儿了,就不能让自己心里难受。

    虽然他没标榜自己是好人,但也不能自己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如此想着,只见兄弟二人背上行囊,一脸茫然地张望着大街。

    他们对于掌柜的驱赶,没有任何怨言,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还有三个多月时间才科考,现在即将面临冬天,不可能睡在破庙里,那会冷死人的。

    无奈,身上没有一分盘缠,难不成只能放弃多年的梦想,回家种田?

    想到这,兄弟俩的眼眶中,终于升起了一抹氤氲。

    他二人的天赋,并不算好,虽然刻苦,但是收效甚微。

    看见他俩傻愣着还没走。

    已经在店里忙碌的掌柜打道回府,指着二人骂骂咧咧:

    “你们两个全身上下摸不出来一个铜板,还站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