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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微服私访

    都是儿子,怎么人家胡家的儿子,就比你强这么多?

    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除了恨铁不成钢,强烈的不平衡游走在朱元璋的心间。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举起茶杯,啪地一声清响,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朱标难得看见朱元璋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噤若寒蝉。

    “你身份尊贵,贵为太子,未来更是天子!是大明的接班人,现在是不是连为父给你安排的师傅,你都容不下了?”

    朱标一动不动。

    面上又是惶恐,又是悲伤。

    因为朱元璋说的这话,实在是太重了!

    这是在指责,朱标大逆不道。

    传出去,不知道引得多少朝臣议论呢。

    而朱元璋,也从未做过这样折损朱标羽毛的事情。

    因为他此时实在是太愤怒了!

    朱标可是未来大明的皇帝啊!如果他还是如此不明事理,容易被人轻易利用,那么朱元璋又如何敢、如何放心地把江山教给他呢?

    老父亲简直是操碎了心!

    “父皇!”

    朱标高喊道。

    他深深地叩首:“是儿臣错了!”

    除了这句话,朱标什么也没说。

    朱元璋无力地叹了口气,知道朱标这是因为自己的愤怒而道歉,而并非自己错了!

    知道吓到儿子,朱元璋地语气,缓和了不少:

    “前两个月,送你出宫,给上元县治理水利,你花了两个月,做得狗屁不如,你以为你做的很好吗?还不是朕在给你擦屁股!”

    朱标愕然地抬起头。

    两个月前,他前往上元县,解决土地干涸无水的问题。

    虽然前面的治理,有些曲折。

    但后面不也很好,顺理成章的完成了任务,然后得到了所有臣子们的一致好评。

    父皇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望着他一脸懵逼的脸。

    朱元璋是又想气,又想笑:

    “你是太子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还要别人告诉你?”

    “吾日三省吾身,这些书,你不都是背得滚瓜烂熟了吗?”

    “当初,你做得烂的狗屁不是,咱后来就交给胡惟庸了,是胡惟庸带着他儿子胡定山画的一幅画,只做了所谓的水车。”

    “这水车非常神奇,能引流水源,致其流向田野之中。”

    “还有什么缩小水压,方便灌溉的功能。”

    提到胡定山,朱元璋那难看的脸色,轻松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想到这个有能力的臣子就高兴。

    “并且,水车构造简单,不需要太多的材料,大量的节约了人力物力。”

    “现在,咱已经开始大批量地制造水车,流向各地。”

    朱元璋皱着眉头,无奈地叹气:

    “亏你十几岁开始监国,现在连这样的国家政策都不知道。”

    “标儿,你真是令咱,太失望了!”

    失望?

    没有人对朱标说过失望。

    更别提朱元璋了,他向来都是满意这个好大儿的。

    偏偏听了这话,朱标根本没有理由反驳。

    整个人的脸灰白一片。

    努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法子,比你在那乱挖,乱建可强多了。”

    朱元璋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朱标。

    随后对着一旁的太监道:

    “宣胡定山进宫!”

    没过多久。

    胡定山穿着官袍,缓缓入殿。

    因为这几次和朱元璋的相处,让他也没有这么拘谨了。

    “微臣胡定山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

    朱元璋像往常一样摆摆手,满脸笑容:

    “赐座。”

    然而,胡定山站起身来,看见身旁跪着的太子之后,顿时就想起了早上不愉快的经历。

    这大冬天的,他好不容易从温软的床榻上蹭起来。

    又是风吹又是冷的,马不停蹄赶到东宫。

    这小子还是油盐不进,把门关了。

    差点没把胡定山气了个半死。

    在东宫门口,发了这一通脾气还不够。

    回到家之后,跟胡惟庸抱怨了好几句,终于把这事儿忘了的时候,没想到又传来了朱元璋召自己进宫的事情。

    然后一进宫,就看见朱标这晦气玩意儿。

    胡定山没好气地看了眼椅子,坐也没坐一下:

    “陛下,您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朱标怒目相视。

    胡定山此举,已经是于礼不合。

    所谓长者赐,不敢辞。

    皇帝就是君父,君父都让你坐了,你不坐,什么意思?

    然而朱元璋想的跟朱标完全不一样。

    看看你这傻儿子,你把人家胡定山气成什么样了?

    真是个完蛋玩意儿!

    朱元璋缓和下语气,说道:“过两天就是国宴了,你父亲去上元治水,你就过来参加吧。”

    朱元璋因为实在太过抠门,因此很少举办国宴。

    这一次,是因为祭祀先祖,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朱标在一旁暗自咋舌。

    年轻一代的,比如徐达的儿子徐祖寿,或者说是宋慎,都没有资格过来参加。

    没想到,父皇竟然会邀请胡定山……

    害,就是代替我爹吃席嘛。

    胡定山欣然答应下来,主要他还没吃过御厨弄的饭菜,应该很香。

    此时。

    一旁的朱标沉默了半天,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我治水治的不好,关胡定山做不做我师傅什么事情?

    做的不好,就让宋濂老师教我不就行了?

    还让胡定山过来填什么乱!

    此时,朱标下意识忽略了朱元璋口中的“胡惟庸带着儿子给的一幅画”。

    于是,朱标猛然抬头,神情颇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

    “爹,我真的不认他做师父!”

    “您难道没听坊间传言吗!胡定山收了两个徒弟,自从进了胡定山恩家门,就没再出来过,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其实,朱标也是傻。

    就算胡定山的徒弟真的死了。

    但你朱标可是太子爷,怎么可能把你弄死?

    胡定山被气笑了。

    讥讽地勾起唇角,说道:“他们日夜辛苦读书,甚至足不出户,却被你说成不知死活?”

    “难道你是怕辛苦不成?”

    “你!”

    朱元璋抑制着怒火。

    这两人把他这谨身殿当成菜市场了?还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胡定山收了两个徒弟的事情,朱元璋又何尝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