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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说谁欺世盗名呢?

    “回殿下,公主并无大碍。”

    “不过有一点需要报知陛下和娘娘,就这诊治的方案……”

    片刻前,殿外。

    面对太子殿下的问询,女大夫自然知无不言,将自己的诊治结果悉数说了出来。

    “要针灸?”

    朱标听着,心情顿时忐忑起来。

    “这会不会有风险?”

    针灸他自然知晓,以针刺穴,导引之术,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令他不解的是,要是这么好的话,太医为何不用?

    在他的记忆中,太医可从未有这样的治法。

    想想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哪个不是年过半百?

    这连他们都治不了的病,眼前这人年纪不过与自己相仿。她凭什么说能治?

    想到这,朱标当即看向女大夫,目光带着审视。

    “殿下自可放心。”

    女大夫眼中满是自信,似乎看不到朱标的反应般,说道:

    “若公主殿下配合,再经小人调理,少着三五日,多则半月,公主殿下即可痊愈。”

    “那就好……”

    朱标轻轻点头。

    虽说老师那边情况未知,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事关安庆的身体,倒是不妨一试。

    正要作别大夫,却听殿内传过尖叫声,正是安庆的声音。

    “不好!”

    朱标顿时大惊。

    来不及客套,丢下女大夫就往殿中冲去。

    “太子殿下,等等……”

    “现在不能进去啊……”

    女大夫快步跟在后面,不住呼喊。

    她也是才反应过来,先前诊治公主殿下时,已褪去衣衫。

    这时再进去,那会是什么场面?

    想不明白,但眼看太子已冲到殿前,也顾不得是否冒犯了。

    ……

    “快出去!”

    床第之上,反应过来的朱玉裳急忙扯过锦被。

    但病了许久,身体发软之下,竟有些力不从心。

    “还看?”

    “快出去,不然我告诉父皇,砍你的头!”

    “哦,哦……”

    胡定山连连点头。

    此时他只觉得头皮发麻,那顾得上什么玉体春光?

    当即转身溜人。

    堪堪将身子遮好,朱玉裳目光看向帘外。

    “还有你们,都给我出去!”

    殿内顿时乱做一团。

    胡定山脚底抹油,很快便来到门口。

    谁知正要开门时,门却从外被推开了。

    不单如此,还有两人正盯着自己。

    “老师,安庆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公主抗拒男子诊治而已。”

    “自然是真的。”

    胡定山当即编了起来。

    废话,不编能行么?

    也不知倒了什么霉,自己好好看个病,竟然遇上碰瓷了!

    说着一指侧旁:“您来评评理,殿下可是这样的?”

    女大夫:???

    事情是你搞出来的,这怎么还扯上我了?

    不过她反应也快,很快便有了决断。

    姑且不论真假,这事毕竟关乎皇家颜面,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这话不假,公主殿下对诊治极为抗拒,尤其是男子。”

    女大夫余光一瞟胡定山。

    待看到那淡定的表情时,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要不是小人本为女子,只怕也同这位……”

    “太傅,胡太傅。”

    太子适时补了一句,女大夫这才接着说道:“想来和太傅大人也是一样。”

    “这就好,这就好。”

    听完事情的经过,朱标这才放下心来。

    放心之余,再看向胡定山时,心中隐隐有些惭愧。

    老师何等人物,怎会做那下作之事……

    朱标很快有了明悟,再看向老师时,心中也多了几分敬意。

    胡定山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松。

    这不在生死线上蹦过几会,终究体会不到生的真谛。

    原本他都做好引劲就勠的准备了,可没成想……

    别的不说,女大夫高义。

    紧张劲过去,胡定山很快镇定下来。

    怎么说也是受了好处,此时再看女大夫,也觉得无比亲切。

    如是想着,他朝女大夫一拱手。

    “还未请教阁下尊名?”

    “尊名就不必问了。”

    云芳哪能告诉他姓名,当即反问道:“太傅大人进去一趟,想必有所收获,不知可否见告?”

    闹剧已经过去了,严格来说,此刻的两人已是对手。

    古话有说一病不妨二主,对此她极为拥趸。

    姑且不论出身高低,好好的一个病人,治不好那自然是无能,这自然是躲不过去的。

    “怎么,太傅大人不肯?”

    胡定山傻了。

    自己都没碰到,这病理又从何说起?

    难不成,自己把娃娃掏出来?

    脑中思绪翻腾,但开口却是:

    “这个,其实我并未诊治,殿下那……”

    “明白!”

    云芳说完,当即转身。

    可没走两步又回过身来。

    “想来太傅大人也不是欺世盗名之辈,不过公主的病我一人足矣,多来一人,只能添乱。”

    “太傅大人,我说的够不够清楚?”

    说完,云芳迈步而去。

    倒不是对胡定山敌示,这全是医家的本能。

    当然了,在这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魏国公的嘱托。

    朱标直接懵了,这都什么啊?

    那边女大夫扬长而去,再瞧老师……

    看着老师的脸色,朱标顿时觉得不妙。

    果不其然,在短暂的沉默后,胡定山眼神一变。

    “等等!”

    闻言,云芳转过头来,眼中满是调侃。

    “太傅还有话说?”

    “是不是欺世盗名,那也得比过才知道。”

    胡定山冷哼一声,几步凑了上去。

    “多的就不说了,你我对诊,自见分明。”

    “一柱香为限,如何”

    “有何不可!”

    云芳笑得更恣意了。

    这等欺世盗名之辈竟敢比医术,岂不正中她下怀?

    还以为是什么事,胡定山虽为太傅,但却并无医名。

    这事魏国公早就告知了自己。

    换句话说,这胡定山在医道上完全就是个花架子……

    不对,或许连花架子都不如。

    这样的人竟敢挑战自己,那不是瞌睡来枕头么?

    “云大夫?”

    “老师?”

    朱标此刻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闹什么呢,正主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此刻的他浑然不知,自己竟成了旁观者。

    赌约就这么定了下来。

    “殿下,请找个偏殿。”

    胡定山看向朱标,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必紧张,这也是为公主的病情着想。”

    朱标无奈去安排了。

    两人跟在身后,但比起一脸轻蔑的云芳,胡定山倒显得轻松多了。

    忍了那么久,胡定山难得有了莽一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