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风的程途 » 『二十三』黎明修道院

『二十三』黎明修道院

    “咦……教母竟然肯让我出去了。”那位少女摸了摸嘴,甜甜一笑着说道:“我知道了。”

    “尼娜殿下,我觉得这种事应该由我一个人去办。”伽罗楞了一下,她提起尼娜的后衣领,随手将她扔到了一边。

    “这种事还是我去吧,你去跟教母……算了,还是我待会亲自去跟教母说,你先下去吧。”伽罗揉了揉额头,看向旁边被她扔到一边的尼娜,叹了口气。

    “喂,伽罗。好歹我也是黎明修道院的神女殿下,集尊贵,爱戴于一身啊。喂,带我一起去嘛?”见到伽罗没有任何表情,尼娜的脸色渐渐开始了变化,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下一刻,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哭声响彻整个修道院。

    “不嘛不嘛~尼娜就要去嘛,跟伽罗一起去嘛……”

    “好了,尼娜殿下。您是黎明修道院的神女,请您收起您那副样子,关于这个,我会跟教母说的,但我能保证教母会同意我独自去的意见。”伽罗挽起了她那件有些奇特的修女袍袖子,一把提起尼娜的后颈,往门外走去……

    “按照常理而论我应该已经死了,可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到夜幽花的香味?这个世界还需要我吗?我要做些什么?”原蒂娜诺百川揉了揉眼睛,她抬头看向马车上的人们。

    离永夜城已经没多少距离了,马车上的颠簸有些让原蒂娜诺百川心里发闷,她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皎洁的月光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远处的风车和一排排金黄的向日葵相得益彰,而在这草原上的永夜城此刻也传来阵阵的风琴声,原蒂娜诺百川楞了一下,她仿佛听见了神圣的修女的赞歌和来自信徒的虔诚的祈祷……

    漫漫的长夜之中,旅人是很难找到除了月光和来自永夜城的光之外的光源。黑暗与不洁在这里彰显它们的神威,一缕缕细弱的风吹拂过金黄的麦子,吹拂过高大的风车和金黄的向日葵,它们在这里待了太久太久了,根茎已经伸入了这个地域深处,干涸的河床和已经多久末见的太阳成为了它们抛弃希望的原因,它们情愿将自己的根伸入这坚硬的岩土层部分汲取养分,也不愿去找寻那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风车的扇叶上爬满了藤蔓,这使它的每次转动都传来了吱吱的响声,它们中的很多都已经年久失修了,腐朽的槐木已经不复往日的神采,朽去的老木在微风中摇曳,它们屹立在这,如同守卫一般守护着永夜城。明亮的,光洁的月亮照耀在这片土地,风灵就站在那高高的风车之上,他的头发湿哒哒的,一滴滴的水珠顺着他柔顺的头发滚落下来,风灵伸出手掌,一团奇异的黑色火焰出现在风灵的手中,风灵将火焰高高举起,那漆黑的火焰立刻变得火红,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样。明亮的光从风车上照下,耀眼的光辉几乎遮盖了风车顶上的风灵的身影。

    “太阳?这才是太阳,风灵……就是我的太阳。”安迪的眼睛里冒着小星星,风灵在他的心里的地位无限拔高,他就是太阳,我的太阳……安迪如此想着,他揉了揉眼睛,缓缓的往风车的方向走去……

    “亚撒利克斯?那家伙竟然被天象放出来了,这可真有意思。是天象察觉到什么了吗?”塞吉斯端坐在花都中心城堡内属于花神的神座上,他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神座上的扶手,他抬起头,看向某个黑暗的角落。

    那个角落直通走廊,从那里不断传来脚步声。

    “哟,稀客啊。”斐尔环手抱胸慢悠悠的走到神座前,俯身望着塞吉斯,一只手直接弹到了塞吉斯的额头。随手又取下了塞吉斯的兜帽。

    “塞吉斯,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斐尔用手挑起塞吉斯的下颚,仔细的端详起塞吉斯的脸。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冷漠和一点点的羞涩表现在塞吉斯的脸上。塞吉斯不安的别过头去

    “你,你干嘛?”

    斐尔直视着塞吉斯那双带有光辉星辰的眼睛:“嗯嗯,的确很迷人呢?”

    斐尔更加凑近了一点,她注视着塞吉斯,此刻他们的距离已经算是贴近了,斐尔的唇离塞吉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塞吉斯羞怯的扭过头,连忙起身。

    “我……我要……离开了,斐……斐尔,那……那位月泉的灵魂之神要见你。”塞吉斯吐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了往日的样子。

    “月泉的灵魂之神罗尔赫斯?我记得那位神明此刻应该在古都吧!”斐尔挺起胸看着塞吉斯露出冰冷的笑:“罗尔赫斯,掌控明心及秩序,若我没记错的话,他在百年前就前往了古都,怎么会要见我?”

    “他回来了。”塞吉斯冰冷地回答道。

    “呵呵,我知道了。”斐尔笑了一声,她的身形消失不见,化为了漫天飞舞的花瓣。

    “若你欺诈我,嗯哼……”

    ……

    安娜看着马车外的风景打了一个哈欠,她转过头,看向一边的原蒂娜诺百川,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原蒂娜诺百川是这个名字吧?那么我就叫你百川吧,你从哪里来啊。”安娜大大咧咧的开口问道。

    “……,我来自极恶罪都。”原蒂娜诺百川平静的开口回答道。

    “什……什么,极恶罪都。”安娜楞了一下,她将头又扭到一边去,没有再说话,马车上再度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