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层
鹿爷的家是普通的乡下民居，三间平房加上一个近百平方米的院子，鹿爷正在院子中间打着电话。
鹿爷的老伴是个老实的妇人，她虽然对镇子上早就传开的失踪案有些好奇也不敢直接去问鹿爷案子的详情。她深知警察的纪律，就连鹿爷在打电话的时候都会刻意的离远一些。
鹿爷挂断了电话，心中若有所思，他抬头看了看渐渐阴下来的天空，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昨晚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有雨吗？怎么这天阴沉的像是要下大雨了。”鹿爷的老伴走过来随口说道。
鹿爷说道：“这一连几天也许都要有雨吧。”
“那是为啥？”老伴问道。
鹿爷说了一句他老伴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蛮蛮都出现了，若只是下几场大雨那可算的上是好事了。”
鹿爷的老伴对鹿爷这种经常会说一些玄之又玄的话已是习以为常了，她心知再追问下去，鹿爷的话只会让她更加无法理解，于是便不再理会就到后厨准备午饭去了。
鹿爷说完就要进正屋，当他一打开正屋房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刘川不由得的愣住了。
刘川坐的很笔直，身体整体很放松，就像一座寺院中的雕像。令鹿爷愣住的不是刘川的这个坐姿，而是此时的刘川睡着了，就这么笔直的坐着睡着了，腰不弯，头不歪。
刘川的呼吸轻柔且深长，似乎依着某种节奏。
鹿爷不忍心打扰，直到他老伴将饭菜都端上了桌才把刘川叫醒。菜是家常菜，饭是农家饭，刘川吃的很是满足。
饭后，鹿爷拿出纸笔写了一些东西递到了刘川的面前。
“小伙子，识得这几个字不？”
刘川仔细一瞧，鹿爷在纸上画了两个符号。一个符号是两个椭圆斜交叉在一起，另一个符号是一条波浪线下方接了一个尖锥形。
刘川并没有做思考，直接回答道：“这两个字，一个是‘云’，一个是‘渊’。”
鹿爷大惊。“你是猜的，还是真的认识这种字？”
刘川揉了揉太阳穴。
“好像以前有人教过我这种字，可那人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教的，我有些记不清了。”
“你以前头部受过伤？”鹿爷问道。
刘川想了一想。“我印象里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进过医院，受伤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连感冒发烧都很少。”
鹿爷又打量了刘川一会儿，最后他回到屋里捧出来一个古朴的木箱子，箱子长不到两尺，宽有半尺多一点儿。
鹿爷恭敬的将箱子正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拭去箱子表面的灰尘。箱子没有锁，是用某种像蜡的物质给封上的，鹿爷足足用短刀刻了半个多小时才划掉那些物质，最后鼓足了力气才将箱子给打开。
箱子里面有一个红布包，里面包着一件尺把长的东西。
鹿爷没有打开红布包而是将红布包整个的揣到了怀里。
鹿爷的老伴看鹿爷表情有些凝重，便一脸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鹿爷没有出声。
“不会和那个失踪的事有关系吧？”
鹿爷还是没有出声。他老伴知道他这是属于默认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没见过你会为了什么案子犯愁啊？你这怎么还把祖传的东西拿出来了？”
“有些事我想亲自去看看！”鹿爷说完就给刘川使了一个眼色走出门去。
刘川对于鹿爷的举动也是感觉有些奇怪。“警察大叔，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啊？”
“你要跟我再去一次现场。”鹿爷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刘川无奈只能再次上了鹿爷的车。
乔格庄镇并不大，两人驾车不一会儿便到了月半弯KTV门前。月半弯已经被所出派给封了起来，由于乔格庄的警力并不足这里并没有人看守。这一条街是乔格庄的KTV一条街，KTV又是最容易引发混乱的场所，所以这条街上早就安装了大量的监控，就算是没有警察看守，也没有人会作死的偷偷进去。
刘川跟着鹿爷下车，竟发现本来不过下午三点钟左右的时间，天阴沉的竟像是到了傍晚时分。刘川随便瞅了一眼水月亮网吧，网吧开着门，里面却几乎看不到人，看来这KTV闹失踪倒是把上网的人都给搞怕了。
突然月半弯KTV门头灯饰的灯亮了起来，本来旖旎暧昧的粉色灯光此时竟让刘川感觉有些诡异。
鹿爷见刘川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给惊到了，微笑道：“这里的灯都是感光灯，光线暗的时间会自动亮起，光线亮时又会自动关闭，不必大惊小怪。”
门头灯饰上的字体风格偏向可爱型，字体笔画圆润连绵，字与字之间高低不齐，似连非连。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由数盏灯组成，而且颜色各不相同。
门头四周缠着一圈皮管灯，皮管灯顺着门头垂向两侧。皮管灯垂下的部分被刻意的编成了奇怪的形状，就像是一串奇怪的符号或是文字。
刘川看来这门头、皮管灯还有地上脚垫的图案都好像是连在一起的。他不由得的暗叹这里的装修还真是下了不小的工夫。
“有些不太对劲，小心点！”鹿爷突然示警。
忽然一道闪电划开阴暗的天幕，滚滚雷声令人心惊肉跳。
此时鹿爷捂着眼睛大叫了一声，好似被那道极亮的闪电给闪到了眼睛。就在这时那些灯具上突然传来了类似电路故障的嗞嗞声，紧接着灯光也闪烁不定起来，那组成“月半弯KTV”几个字的所有灯具交替闪烁，看起来倒是很好看。
刘川赶忙问问情况。
等到那些灯不再闪烁后，鹿爷揉了揉眼睛说道：“不打紧，就是被闪到眼睛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闪电过后雨便下了下来。刘川将鹿爷扶进了屋子，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他想找个能坐的地方都难。
也不知道开个几扇门，拐过几道弯，刘川终于看到一扇门透出了暗红色的微光。
光虽然微弱，好在不是闪烁不定，最起码在这种光线下还是能正常视物的。于是刘川扶着鹿爷走进门内并找到一张沙发扶鹿爷坐了下来。
鹿爷捂着眼睛轻轻的呻吟着，看来那道闪光不但闪到了他的眼睛而且还给他带来了一定的痛苦。
“鹿爷，你还好吧？”刘川小心的问道。
“这眼怎么像针扎一样的疼，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鹿爷又揉了两三分钟的眼睛，然后又微微晃了几下头，双眼才慢慢的睁开。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灯怎么这么个色儿？”鹿爷似乎对这暗红色的灯光非常的反感。
“像KTV这种地方，用这种暧昧的颜色来吸引人不是很常见的吗？”
“知道‘暧昧’这个词，你这小年轻的还来这种地方。”鹿爷瞅了一眼刘川。
“我这不是急着找人吗？我心思那人可能见过六子呢。”
鹿爷正想再怼刘川两句，忽见刘川一下子站起了身四下打量了起来。
“咦！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了？”鹿爷问道。
“血味挺重的，你没有闻到吗？”
鹿爷脸色微微一怔。“年纪大了，没怎么闻出来。”
“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昨晚呆的地方。”刘川大声说道。
鹿爷闻言也站起了身四下打量了起来。
其实正如人们传言的那样，鹿爷确有一双非凡的眼睛，他不但能看到别人都能看见的东西，更能看到所有人或物外面附着的那一层气。每个人身上的气都有每个人的特征，不同人身上的气交织在一起又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变化，这就是鹿爷断案的最大依凭。
此时鹿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此时他的眼睛睁的再大，再怎么努力的去看也看到那一层气了。
“有些不对劲！”刘川说道。
“哪里不对劲？”鹿爷问道。
“这屋子怎么觉得有些窄了！”刘川一脸疑问的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感觉。”
“感觉？哼！一帮喝的晕头转向的小青年，哪来的什么感觉。”鹿爷有些不屑。
刘川又四下转了转，实然他语气坚定的说道：“这屋子一定有问题，我敢肯定这里变窄了。”
鹿爷见刘川这突然上来的这么一点点倔劲，心里顿时来了兴趣。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说说看。”
因为鹿爷对自己不屑的态度，刘川心里多少生出了一点怒气。只见刘川站到鹿爷面前，身子挺的很直，头发还是很乱的自来卷，眼睛却格外的有神。
鹿爷见到此刻的刘川不由得一愣，这有了一点火气的刘川看起来竟多出来一分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吸引人。
“首先要说明一点，我昨晚可没有喝酒，我有祖训不得饮酒，要不是……”
刘川本想说自己唯一一次饮酒是因为裴六业，可转念一想说这个又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便转了话锋。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道地板块的接缝的位置不对。”
鹿爷看了看刘川用脚指的那道地板块的接缝，问道：“这屋子里几百块大小一般的地板块，这条缝你是从哪里看出不一样来了？”
“这条缝到沙发腿的距离正好是我一只脚的长度。”刘川将脚放在上面一量。“现在这条缝只到我的脚掌，而且我看过了沙发还是抵着墙，没有向前移动的痕迹。”
“你怎么会留意这些东西？”
“毕竟一帮子人里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一时间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就记住了这些。”
“我记得你今天早上可是倒在这个房间里的，而且你刚才很肯定的说你昨晚没有喝酒，难不成是你们嗑了药了？”
“我隐约记得的就是昨晚大家都很疯。”
“难不成是这墙有问题？”鹿爷用手按了按墙面。
鹿爷发现这屋子的墙面竟有些发软，他抽出怀中红布包并扯开红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的真容。
那竟是一把样子普通的短刀。
鹿爷拔出短刀，短刀的刀刃发白却没有光泽，就像是玩具而不是用金属打造的利器。
鹿爷用刀在墙上轻轻一扎便抽回，他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瞧。
那扎入的刀尖上竟是一片鲜红，刘川闻着那股子腥味心中一惊。“这竟然是血啊！”
鹿爷的老伴是个老实的妇人，她虽然对镇子上早就传开的失踪案有些好奇也不敢直接去问鹿爷案子的详情。她深知警察的纪律，就连鹿爷在打电话的时候都会刻意的离远一些。
鹿爷挂断了电话，心中若有所思，他抬头看了看渐渐阴下来的天空，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昨晚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有雨吗？怎么这天阴沉的像是要下大雨了。”鹿爷的老伴走过来随口说道。
鹿爷说道：“这一连几天也许都要有雨吧。”
“那是为啥？”老伴问道。
鹿爷说了一句他老伴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蛮蛮都出现了，若只是下几场大雨那可算的上是好事了。”
鹿爷的老伴对鹿爷这种经常会说一些玄之又玄的话已是习以为常了，她心知再追问下去，鹿爷的话只会让她更加无法理解，于是便不再理会就到后厨准备午饭去了。
鹿爷说完就要进正屋，当他一打开正屋房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刘川不由得的愣住了。
刘川坐的很笔直，身体整体很放松，就像一座寺院中的雕像。令鹿爷愣住的不是刘川的这个坐姿，而是此时的刘川睡着了，就这么笔直的坐着睡着了，腰不弯，头不歪。
刘川的呼吸轻柔且深长，似乎依着某种节奏。
鹿爷不忍心打扰，直到他老伴将饭菜都端上了桌才把刘川叫醒。菜是家常菜，饭是农家饭，刘川吃的很是满足。
饭后，鹿爷拿出纸笔写了一些东西递到了刘川的面前。
“小伙子，识得这几个字不？”
刘川仔细一瞧，鹿爷在纸上画了两个符号。一个符号是两个椭圆斜交叉在一起，另一个符号是一条波浪线下方接了一个尖锥形。
刘川并没有做思考，直接回答道：“这两个字，一个是‘云’，一个是‘渊’。”
鹿爷大惊。“你是猜的，还是真的认识这种字？”
刘川揉了揉太阳穴。
“好像以前有人教过我这种字，可那人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教的，我有些记不清了。”
“你以前头部受过伤？”鹿爷问道。
刘川想了一想。“我印象里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进过医院，受伤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连感冒发烧都很少。”
鹿爷又打量了刘川一会儿，最后他回到屋里捧出来一个古朴的木箱子，箱子长不到两尺，宽有半尺多一点儿。
鹿爷恭敬的将箱子正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拭去箱子表面的灰尘。箱子没有锁，是用某种像蜡的物质给封上的，鹿爷足足用短刀刻了半个多小时才划掉那些物质，最后鼓足了力气才将箱子给打开。
箱子里面有一个红布包，里面包着一件尺把长的东西。
鹿爷没有打开红布包而是将红布包整个的揣到了怀里。
鹿爷的老伴看鹿爷表情有些凝重，便一脸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鹿爷没有出声。
“不会和那个失踪的事有关系吧？”
鹿爷还是没有出声。他老伴知道他这是属于默认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没见过你会为了什么案子犯愁啊？你这怎么还把祖传的东西拿出来了？”
“有些事我想亲自去看看！”鹿爷说完就给刘川使了一个眼色走出门去。
刘川对于鹿爷的举动也是感觉有些奇怪。“警察大叔，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啊？”
“你要跟我再去一次现场。”鹿爷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刘川无奈只能再次上了鹿爷的车。
乔格庄镇并不大，两人驾车不一会儿便到了月半弯KTV门前。月半弯已经被所出派给封了起来，由于乔格庄的警力并不足这里并没有人看守。这一条街是乔格庄的KTV一条街，KTV又是最容易引发混乱的场所，所以这条街上早就安装了大量的监控，就算是没有警察看守，也没有人会作死的偷偷进去。
刘川跟着鹿爷下车，竟发现本来不过下午三点钟左右的时间，天阴沉的竟像是到了傍晚时分。刘川随便瞅了一眼水月亮网吧，网吧开着门，里面却几乎看不到人，看来这KTV闹失踪倒是把上网的人都给搞怕了。
突然月半弯KTV门头灯饰的灯亮了起来，本来旖旎暧昧的粉色灯光此时竟让刘川感觉有些诡异。
鹿爷见刘川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给惊到了，微笑道：“这里的灯都是感光灯，光线暗的时间会自动亮起，光线亮时又会自动关闭，不必大惊小怪。”
门头灯饰上的字体风格偏向可爱型，字体笔画圆润连绵，字与字之间高低不齐，似连非连。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由数盏灯组成，而且颜色各不相同。
门头四周缠着一圈皮管灯，皮管灯顺着门头垂向两侧。皮管灯垂下的部分被刻意的编成了奇怪的形状，就像是一串奇怪的符号或是文字。
刘川看来这门头、皮管灯还有地上脚垫的图案都好像是连在一起的。他不由得的暗叹这里的装修还真是下了不小的工夫。
“有些不太对劲，小心点！”鹿爷突然示警。
忽然一道闪电划开阴暗的天幕，滚滚雷声令人心惊肉跳。
此时鹿爷捂着眼睛大叫了一声，好似被那道极亮的闪电给闪到了眼睛。就在这时那些灯具上突然传来了类似电路故障的嗞嗞声，紧接着灯光也闪烁不定起来，那组成“月半弯KTV”几个字的所有灯具交替闪烁，看起来倒是很好看。
刘川赶忙问问情况。
等到那些灯不再闪烁后，鹿爷揉了揉眼睛说道：“不打紧，就是被闪到眼睛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闪电过后雨便下了下来。刘川将鹿爷扶进了屋子，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他想找个能坐的地方都难。
也不知道开个几扇门，拐过几道弯，刘川终于看到一扇门透出了暗红色的微光。
光虽然微弱，好在不是闪烁不定，最起码在这种光线下还是能正常视物的。于是刘川扶着鹿爷走进门内并找到一张沙发扶鹿爷坐了下来。
鹿爷捂着眼睛轻轻的呻吟着，看来那道闪光不但闪到了他的眼睛而且还给他带来了一定的痛苦。
“鹿爷，你还好吧？”刘川小心的问道。
“这眼怎么像针扎一样的疼，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鹿爷又揉了两三分钟的眼睛，然后又微微晃了几下头，双眼才慢慢的睁开。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灯怎么这么个色儿？”鹿爷似乎对这暗红色的灯光非常的反感。
“像KTV这种地方，用这种暧昧的颜色来吸引人不是很常见的吗？”
“知道‘暧昧’这个词，你这小年轻的还来这种地方。”鹿爷瞅了一眼刘川。
“我这不是急着找人吗？我心思那人可能见过六子呢。”
鹿爷正想再怼刘川两句，忽见刘川一下子站起了身四下打量了起来。
“咦！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了？”鹿爷问道。
“血味挺重的，你没有闻到吗？”
鹿爷脸色微微一怔。“年纪大了，没怎么闻出来。”
“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昨晚呆的地方。”刘川大声说道。
鹿爷闻言也站起了身四下打量了起来。
其实正如人们传言的那样，鹿爷确有一双非凡的眼睛，他不但能看到别人都能看见的东西，更能看到所有人或物外面附着的那一层气。每个人身上的气都有每个人的特征，不同人身上的气交织在一起又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变化，这就是鹿爷断案的最大依凭。
此时鹿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此时他的眼睛睁的再大，再怎么努力的去看也看到那一层气了。
“有些不对劲！”刘川说道。
“哪里不对劲？”鹿爷问道。
“这屋子怎么觉得有些窄了！”刘川一脸疑问的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感觉。”
“感觉？哼！一帮喝的晕头转向的小青年，哪来的什么感觉。”鹿爷有些不屑。
刘川又四下转了转，实然他语气坚定的说道：“这屋子一定有问题，我敢肯定这里变窄了。”
鹿爷见刘川这突然上来的这么一点点倔劲，心里顿时来了兴趣。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说说看。”
因为鹿爷对自己不屑的态度，刘川心里多少生出了一点怒气。只见刘川站到鹿爷面前，身子挺的很直，头发还是很乱的自来卷，眼睛却格外的有神。
鹿爷见到此刻的刘川不由得一愣，这有了一点火气的刘川看起来竟多出来一分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吸引人。
“首先要说明一点，我昨晚可没有喝酒，我有祖训不得饮酒，要不是……”
刘川本想说自己唯一一次饮酒是因为裴六业，可转念一想说这个又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便转了话锋。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道地板块的接缝的位置不对。”
鹿爷看了看刘川用脚指的那道地板块的接缝，问道：“这屋子里几百块大小一般的地板块，这条缝你是从哪里看出不一样来了？”
“这条缝到沙发腿的距离正好是我一只脚的长度。”刘川将脚放在上面一量。“现在这条缝只到我的脚掌，而且我看过了沙发还是抵着墙，没有向前移动的痕迹。”
“你怎么会留意这些东西？”
“毕竟一帮子人里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一时间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就记住了这些。”
“我记得你今天早上可是倒在这个房间里的，而且你刚才很肯定的说你昨晚没有喝酒，难不成是你们嗑了药了？”
“我隐约记得的就是昨晚大家都很疯。”
“难不成是这墙有问题？”鹿爷用手按了按墙面。
鹿爷发现这屋子的墙面竟有些发软，他抽出怀中红布包并扯开红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的真容。
那竟是一把样子普通的短刀。
鹿爷拔出短刀，短刀的刀刃发白却没有光泽，就像是玩具而不是用金属打造的利器。
鹿爷用刀在墙上轻轻一扎便抽回，他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瞧。
那扎入的刀尖上竟是一片鲜红，刘川闻着那股子腥味心中一惊。“这竟然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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