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事
赵尧尧眼看着杜梅逃走却无能为力。她看一旁的刘川已经扶着鹿爷站了起来，就去看看那依那花吐出来的那件东西。
那是一尊小鼎，青铜鼎，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赵尧尧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暂时收了起来。
“用不了多久这种情况就不会再出现了。”
赵尧尧细品着杜梅的这句话，总感觉这句话跟杜梅的目的有关，可又品不出个所以然。
鹿爷已经醒过来了，他看着面前的刘川不禁一愣。
鹿爷第一次看到刘川的眼睛时，那双眼睛半醒半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屌丝气息。这一次鹿爷再看刘川的眼睛时，发现这双眼睛如星如剑，明亮且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气息。起初鹿爷觉得刘川有着不错的长相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气质，此时鹿爷心中只有一个字“妙”。
赵尧尧走了过来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对刘川说道：“喂，你！把这位警察叔叔安顿好之后来找我。”
如此随意的语气，刘川却听出了一种难以抗拒味道。任谁看到了赵尧尧的剑道威势也难以生出拒绝的勇气。
“哎，我到哪去找你呀？”
刘川话音未落，赵尧尧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刘川举目张望，不远处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路很陡。
鹿爷刚刚清醒，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刘川干脆就背起鹿爷一步一步从海滩往上挪。刘川几乎是手脚并用才从下面爬上来，他把鹿爷先放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气是大口大口的喘，腿是一个劲的哆嗦。
大约休息了二十多分钟，鹿爷微微张开眼说道：“谢谢你啊，小兄弟。”
听到鹿爷用“小兄弟”来称呼自己，刘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愣了三四秒钟支吾的说道：“这，这没有什么，不要放在心上。”
“救命大恩，怎么能不放在心上。”鹿爷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你也没有义务跟我到现场，这只是为了满足我一个心愿而已。”
“心愿？”
“也可以说是来印证一件事。”
“……”刘川更迷惑了。
“先说我们先前没说完的那件事吧。”
“是您祖上的那件事？”
“没错，我那会儿说的是我祖上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其实我们辈辈相传的并不是这样。”
“有出入？”
“是的，我的祖上遇到的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
“妖？”
“没错，就是妖，我之所以当初对你有所隐瞒就是怕你不能接受。今晚我们遇到的那三名女子，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自己是妖门的人了，我现在这样说你应该能接受吧？”
刘川自嘲的一笑。“没错，我本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蛮蛮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了，没想到居然还见到了妖。我开始以为那只是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偶尔遇到一些奇闻怪事，没曾想那只是一个开始，这完全是把我给踢到了另一世界，接触到了一个我根本就不应该接触的圈子。”
鹿爷笑道。“说不定，你命中注定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呢。”
刘川无奈的伸展了一下四肢。“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鹿爷您还是说您祖上的事吧。”
鹿爷继续说道：“当年就在我祖上悲恸不已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伤心，我祖上就说后悔当初识人不明才落得个财失目盲的下场。结果那人却笑了。”
“笑了？”刘川惊讶的问道。“这怎么感觉像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
鹿爷说道：“其实你误会了，这很正常，不仅仅是你，我想一般人都会认为那人是在落井下石。那人笑过之后却说‘真是缘份啊，我也看不见。’”
“那人，也是个瞎子？”
“没错。”
“那这样听来，那人之所以笑倒是有点豁达随性的意思。”
“是啊，之后那人就问我祖上想不想复明。我祖上说当然想，最好能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那人就问如果要得到这样一双眼睛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你还愿意吗？我祖上根本就没有考虑就回答说愿意。那人又问，如果这种得失也会影响你的后代你愿意吗？我祖上考虑了一会儿也同意了。”
“看来，那次的事对你的祖上打击一定很大。否则也不会拿后代子孙来搏一把。”
“也不一定，实际上我们这些后人得到的好处比坏处多。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那件事，就算我的祖上能平安终老，我们这一家也不可能延续到现在，要知道这一千多年的历史中战乱纷纷，我们家族全都经历过了，我们发达过也衰落过却没有灭族，靠的正是那人的恩赐。”
“那到底是什么恩赐啊。”刘川坐起来问道，他对这个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确切的说那不是恩赐，而是一种交换。”
“该不会交易灵魂之类的吧？”刘川脑洞大开。
鹿爷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成天动画片儿看多了吧。”
“那他对你祖上做了什么？”
“他只是对我祖上的魄做了调整。”
“调整？”
“是的，调整。人有七魄，每个人的七魄强弱各不相同，也便形成了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人。我举一个你能理解的例子吧，这七魄你可以理解为游戏角色的七种属性，每个角色的总属性点都是一样的，加点的侧重不同，那么角色的能力就不同。”
“没想到鹿爷你还知道游戏！”
“那是，当年我可是对一个叫《龙族》的游戏沉迷的很啊。不说这个，说正事。那个人就是通过对我祖上魄的调整使我们家族的人的视力都异于常人，有的能看的很远，有的能夜视，有的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呢，能够看到所有人或物身上附着的气。”
“那你说的调整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有此长便有彼消，我们家的人眼睛虽然是厉害了，可是却失去了嗅觉。所以我在洞里根本就闻不见那香味，就算着了道也无法防备。”
“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刘川对鹿爷口中的那个人有些向往了。
“长相俊美，潇洒非常。虽然是个瞎子却跟有眼睛的人没什么区别。”
“那您的祖上是怎么知道他是妖的呢？”
“起初我祖上并不知道他是妖，等他的眼睛复明之后见那人头戴斗笠，风华绝代。出于感激便跪拜大赞那人是个好人。结果那人却笑着说他不是人而是妖，他摘下斗笠后我祖上才发现那人头上有一对鹿角。”
“你叫鹿爷，难道跟这有关？”
“确实有关，在那之后我祖上便高价收了一对巨大的鹿角来供着，用以代表那个妖。我呢每当过节的时候都会把那对鹿爷取出来祭拜，所以大伙儿都称我为鹿爷。”
忽然刘川想起了一个细节便问道：“如果说那个妖的证明是他头上的角，那为什么我们在洞里见到的三个女人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个故事一直在我的家族中流传，可后世子孙却没有人见到妖，甚至有人对那个故事提出了质疑，认为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每当遇到一些怪异的事都会亲自用这双眼睛去看一下，这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妖。那三个女人虽然外表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那手段却是真实的。你还记得我在KTV外被闪到眼睛的事吗？”
“记得！”
“其实我并不是被闪电闪到了眼睛，而且是被门头灯忽明忽暗的灯给影响到了，倒不是说被灯给闪到了，而是那灯忽明忽暗形成了一连串的古怪符文，与我们在地板下面看到的类似，那应该是某种符法。似乎有人专门为了对付我的眼睛设计的。从那时我就有些相信了，再加上那三个女人的手段我便有七八分的信了，刚才我迷糊中看到有两个人在打斗，一人用剑，一人操控石头，那样的本事，我便有十二分的相信这世上还是存在法术和妖的。”
说完鹿爷拿出短刀交到了刘川手里。
“这不是您老的传家宝吗？”
“是的，送给你了。”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刘川又将短刀推了回去。
“别推辞了，这东西也是当年那个妖送给我祖上的，别人能送给我们，我为什么不能赠给你。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东西不一般，我心里有数，我虽然眼睛不凡，可我甚至我们家族都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而你应该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它在我们手中只能蒙尘，在你手中才能有用。再说了一件死物难道比我的命还重要，还抵不得我的救命之恩？”
刘川不好在推辞便将短刀小心的捧在手中。
鹿爷站起了身，捶了捶后腰。“走喽，回家喽。”
刚走几步，鹿爷又回过了身。“对了，你叫刘川是吧！”
刘川点了点头。
“要是有机会再到这个乔格庄镇，记得到我家来吃个饭，顺便和我讲讲你的见闻，我敢肯定你的经历从今天开始一定会很精彩。”
看着鹿爷走远，刘川仰头望天。“难道，我真的命中注定就是在这个圈子里吗？”
那是一尊小鼎，青铜鼎，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赵尧尧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暂时收了起来。
“用不了多久这种情况就不会再出现了。”
赵尧尧细品着杜梅的这句话，总感觉这句话跟杜梅的目的有关，可又品不出个所以然。
鹿爷已经醒过来了，他看着面前的刘川不禁一愣。
鹿爷第一次看到刘川的眼睛时，那双眼睛半醒半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屌丝气息。这一次鹿爷再看刘川的眼睛时，发现这双眼睛如星如剑，明亮且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气息。起初鹿爷觉得刘川有着不错的长相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气质，此时鹿爷心中只有一个字“妙”。
赵尧尧走了过来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对刘川说道：“喂，你！把这位警察叔叔安顿好之后来找我。”
如此随意的语气，刘川却听出了一种难以抗拒味道。任谁看到了赵尧尧的剑道威势也难以生出拒绝的勇气。
“哎，我到哪去找你呀？”
刘川话音未落，赵尧尧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刘川举目张望，不远处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路很陡。
鹿爷刚刚清醒，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刘川干脆就背起鹿爷一步一步从海滩往上挪。刘川几乎是手脚并用才从下面爬上来，他把鹿爷先放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气是大口大口的喘，腿是一个劲的哆嗦。
大约休息了二十多分钟，鹿爷微微张开眼说道：“谢谢你啊，小兄弟。”
听到鹿爷用“小兄弟”来称呼自己，刘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愣了三四秒钟支吾的说道：“这，这没有什么，不要放在心上。”
“救命大恩，怎么能不放在心上。”鹿爷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你也没有义务跟我到现场，这只是为了满足我一个心愿而已。”
“心愿？”
“也可以说是来印证一件事。”
“……”刘川更迷惑了。
“先说我们先前没说完的那件事吧。”
“是您祖上的那件事？”
“没错，我那会儿说的是我祖上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其实我们辈辈相传的并不是这样。”
“有出入？”
“是的，我的祖上遇到的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
“妖？”
“没错，就是妖，我之所以当初对你有所隐瞒就是怕你不能接受。今晚我们遇到的那三名女子，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自己是妖门的人了，我现在这样说你应该能接受吧？”
刘川自嘲的一笑。“没错，我本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蛮蛮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了，没想到居然还见到了妖。我开始以为那只是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偶尔遇到一些奇闻怪事，没曾想那只是一个开始，这完全是把我给踢到了另一世界，接触到了一个我根本就不应该接触的圈子。”
鹿爷笑道。“说不定，你命中注定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呢。”
刘川无奈的伸展了一下四肢。“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鹿爷您还是说您祖上的事吧。”
鹿爷继续说道：“当年就在我祖上悲恸不已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伤心，我祖上就说后悔当初识人不明才落得个财失目盲的下场。结果那人却笑了。”
“笑了？”刘川惊讶的问道。“这怎么感觉像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
鹿爷说道：“其实你误会了，这很正常，不仅仅是你，我想一般人都会认为那人是在落井下石。那人笑过之后却说‘真是缘份啊，我也看不见。’”
“那人，也是个瞎子？”
“没错。”
“那这样听来，那人之所以笑倒是有点豁达随性的意思。”
“是啊，之后那人就问我祖上想不想复明。我祖上说当然想，最好能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那人就问如果要得到这样一双眼睛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你还愿意吗？我祖上根本就没有考虑就回答说愿意。那人又问，如果这种得失也会影响你的后代你愿意吗？我祖上考虑了一会儿也同意了。”
“看来，那次的事对你的祖上打击一定很大。否则也不会拿后代子孙来搏一把。”
“也不一定，实际上我们这些后人得到的好处比坏处多。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那件事，就算我的祖上能平安终老，我们这一家也不可能延续到现在，要知道这一千多年的历史中战乱纷纷，我们家族全都经历过了，我们发达过也衰落过却没有灭族，靠的正是那人的恩赐。”
“那到底是什么恩赐啊。”刘川坐起来问道，他对这个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确切的说那不是恩赐，而是一种交换。”
“该不会交易灵魂之类的吧？”刘川脑洞大开。
鹿爷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成天动画片儿看多了吧。”
“那他对你祖上做了什么？”
“他只是对我祖上的魄做了调整。”
“调整？”
“是的，调整。人有七魄，每个人的七魄强弱各不相同，也便形成了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人。我举一个你能理解的例子吧，这七魄你可以理解为游戏角色的七种属性，每个角色的总属性点都是一样的，加点的侧重不同，那么角色的能力就不同。”
“没想到鹿爷你还知道游戏！”
“那是，当年我可是对一个叫《龙族》的游戏沉迷的很啊。不说这个，说正事。那个人就是通过对我祖上魄的调整使我们家族的人的视力都异于常人，有的能看的很远，有的能夜视，有的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呢，能够看到所有人或物身上附着的气。”
“那你说的调整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有此长便有彼消，我们家的人眼睛虽然是厉害了，可是却失去了嗅觉。所以我在洞里根本就闻不见那香味，就算着了道也无法防备。”
“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刘川对鹿爷口中的那个人有些向往了。
“长相俊美，潇洒非常。虽然是个瞎子却跟有眼睛的人没什么区别。”
“那您的祖上是怎么知道他是妖的呢？”
“起初我祖上并不知道他是妖，等他的眼睛复明之后见那人头戴斗笠，风华绝代。出于感激便跪拜大赞那人是个好人。结果那人却笑着说他不是人而是妖，他摘下斗笠后我祖上才发现那人头上有一对鹿角。”
“你叫鹿爷，难道跟这有关？”
“确实有关，在那之后我祖上便高价收了一对巨大的鹿角来供着，用以代表那个妖。我呢每当过节的时候都会把那对鹿爷取出来祭拜，所以大伙儿都称我为鹿爷。”
忽然刘川想起了一个细节便问道：“如果说那个妖的证明是他头上的角，那为什么我们在洞里见到的三个女人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个故事一直在我的家族中流传，可后世子孙却没有人见到妖，甚至有人对那个故事提出了质疑，认为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每当遇到一些怪异的事都会亲自用这双眼睛去看一下，这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妖。那三个女人虽然外表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那手段却是真实的。你还记得我在KTV外被闪到眼睛的事吗？”
“记得！”
“其实我并不是被闪电闪到了眼睛，而且是被门头灯忽明忽暗的灯给影响到了，倒不是说被灯给闪到了，而是那灯忽明忽暗形成了一连串的古怪符文，与我们在地板下面看到的类似，那应该是某种符法。似乎有人专门为了对付我的眼睛设计的。从那时我就有些相信了，再加上那三个女人的手段我便有七八分的信了，刚才我迷糊中看到有两个人在打斗，一人用剑，一人操控石头，那样的本事，我便有十二分的相信这世上还是存在法术和妖的。”
说完鹿爷拿出短刀交到了刘川手里。
“这不是您老的传家宝吗？”
“是的，送给你了。”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刘川又将短刀推了回去。
“别推辞了，这东西也是当年那个妖送给我祖上的，别人能送给我们，我为什么不能赠给你。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东西不一般，我心里有数，我虽然眼睛不凡，可我甚至我们家族都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而你应该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它在我们手中只能蒙尘，在你手中才能有用。再说了一件死物难道比我的命还重要，还抵不得我的救命之恩？”
刘川不好在推辞便将短刀小心的捧在手中。
鹿爷站起了身，捶了捶后腰。“走喽，回家喽。”
刚走几步，鹿爷又回过了身。“对了，你叫刘川是吧！”
刘川点了点头。
“要是有机会再到这个乔格庄镇，记得到我家来吃个饭，顺便和我讲讲你的见闻，我敢肯定你的经历从今天开始一定会很精彩。”
看着鹿爷走远，刘川仰头望天。“难道，我真的命中注定就是在这个圈子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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