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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脱离!

    受祭者是——他自己!

    他点燃了自己的炁,以炁燃点了一切,身躯之内的生命本源,无论那诡韵渲染抑或纯净者此刻皆化作了资粮,遵循着冥冥中的那种感应,那诡的仪轨此刻正在化作他的仪轨,如是他获得了一份足以翻盘的力量。

    那厉诡以自身为祭,最终指向张悬,以一种张悬无能了解的仪轨将本源诡韵直接注入了张悬的灵魂,而此刻,他在复制这个过程,向那厉诡学习,以厉诡的法行自己的事。

    只见那无尽的炁在燃烧,焚烧了万物,如火燃点了一切的不洁,在纯净的毁灭之中,万物尽为平等。

    此刻,张悬获得了纯净,只他的身,他的生命本源仍在燃烧。

    那熊熊的炁如火燃点,精气神为材料,循着冥冥中的联系那股力量又降落在他的心神之间,他的意在无线的膨胀,他的神在渐发的饱满,他的视角似在升维。

    这一刻,他明悟了自己的意,了然了自己的法!

    非是他意,是吾意,不为常炁,不为吾炁。

    神意入主,主宰神庭!

    这一刻,他身上的炁正式活了过来。

    几乎在那一个刹那,他的神意瞬息的掌握全身的炁,那炁彻底的为他所空,如同他的身体一般,神与炁与力,三位一体。

    那炁有了神!

    他未修成外三合,却先一步在此刻成就内三合。

    身躯中无尽的炁在流淌,似扎根般流进了身躯内的各个角落,有源源不断的炁再生成,他体内的炁力在不断的壮大,哪怕一根毛发上的力此刻都砸被他掌控,皮膜在拉长收缩而富有韧劲。

    渐渐地他似能掌控自己的毛孔的呼吸,一张一合间有浓郁的诡韵在被排出,身躯中的不洁在被清除,身上的毛发炸起,周身的炁力运转于此刻圆融,如使臂助。

    炁力纤毫入微,多股阴柔的炁力流转,他背后的长发绷直如剑,又在他抽会炁力之后自顾的落下复归柔顺,炁力无所不达,控制入微。

    脚下数股炁力流转打出,自有淡淡的升力成型,若是落于水上便是踏水不过膝,行走雪间,自见踏雪不留痕。

    此刻武林传说中的轻功隐隐自他的身上显现。

    如是化劲功成!

    随着神意入主,他身上的祭火渐趋于溟灭,但那身上的污秽的恶意与诸般的诡韵已尽被燃烧,他能感知到那被祭祀后的诡韵似化作另外一种形态进入了他的身躯,但他无有时间去管。

    他不愿那祭火就此泯灭,他心中此刻有更加大胆的用法。

    却见他将那炁持续不断的维持着祭火,随着包含神意的炁的不断注入那祭火稳定了下了,那火种在被引导,重新自他的身复燃了。

    他的神意掌控了炁扑灭了那祭火,此刻又被他重新点燃,他的身豁然的介入了那浩瀚的诡韵之中,在漆黑的黑暗之中,以自身为火种,以已为祭坛在放出一团庞大的祭火。

    这又是一轮庞大的献祭。

    他无有所谓献祭仪式的知识,但那诡为了伤害她留下的仪轨未散去,此刻被他利用,点燃了这漫天的诡韵为祭品。

    如是那火,那大火,就这般点燃了诡韵,焚烧着不洁,此处是漫天的诡韵,如是他便有了无尽的燃烧,张悬的神意仍在不断的护持着,操纵着,他是火种,是祭火的本身,是受祭者。

    如是那庞大的压力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磅礴浩瀚的高天就此坍塌跌落,压在了他的身,这一刹那,他的身形无比的僵硬,恐怖的重压临身,冰冷的诡韵死死的冰冻住他的躯,他几连神念都无法动弹。

    但他的炁还在燃烧,以自己我祭坛,以炁做燃料,就放出那祭火,以精气神为燃烧熊熊的燃点焚烧着诡韵。

    那火初时还是零星,不过刹那便膨胀的极大。

    汹涌的祭火,燃烧了大半的天地,宝芝林内,皆是那诡恐怖的哀嚎和不甘在回荡。

    正与黄飞鸿对峙大战着的祂察觉到自己的虚弱,发现了张悬的小动作,此刻想要出手,有庞大的建筑拔地而起要将他砸死,但被反应过来的黄师傅拦下。

    老黄的面上此刻都带着几分惊喜了震惊,丝毫想不到张悬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本按照老黄的设想中,张悬的作用仅只能算是一根小刺刺进了那诡异庞大的心脏,虽然会令祂不适,限制那么一小丝的力量,却绝对无有想到张悬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此刻的张悬仍然像那插在庞大心脏之上一柄极小的小刀,几如针般大小,但让长出了锯齿,虽是不太锋利的锯齿,然他却正在哪里左右滑动,如钝刀子在割肉。

    虽然对那诡的伤害并不算太大,但却侮辱性极强。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痛的。

    那伤及本源的灼烧牵扯住了那诡很大的一部分的精力,仍谁也没有想着张悬这样的蝼蚁,在祂眼中的芥藓之疾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层次。

    祂的力量运转都出现了那么一丝的波动。

    老黄捉住了那一稍纵即逝的时机,这一刹那之间,恐怖的威势在爆发,那天地都似在颤动,宝芝林内地动山摇。

    而此时张悬的处境却绝不好受,又当祭坛本身,又作为受祭的对象,此刻他以及快要被塞满了,那汹涌的诡韵被他的炁化作的祭火点燃祭祀给他,直接落入他的灵魂之中。

    那股清凉的未知物质就这般直接融入了他的灵魂,他压根无能阻止,他的灵魂此刻都想死泡在那股物质之中,一股饱腹涨痛感在出现,他吃撑了。

    此时他不仅承受着外界恐怖的压力,内里的肿胀感,更令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爆开了。

    虚不受补般,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大出血,那物质溢出流入他的身躯,但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在不断的开裂,眼见就要崩散开裂了。

    他死死咬牙坚持着点燃祭火,心中默数着呐喊道:

    “老黄,你好了没有,我快要撑不住了!”

    在他即将连意志都要被肿胀得破裂晕过去的刹那,他眼前的黑暗崩塌了。

    宝芝林无尽的黑暗在收缩,诡韵似烟霞被收纳如一点之中收缩不见了,他的疲惫的瘫软向后倾倒,身边已是无尽的废墟再无他物。

    在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他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力将他的身体托住,望了一眼身后,老疯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将他要倒下的身体扶住。

    “草!现在才出现,早干嘛去~了“

    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吐槽,他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羊城市的斜阳下,枯槁衰朽的老人提溜着昏迷着的年轻人向着远处远去。

    谁也未曾注意到一块残破的玻璃碎片自张悬的衣角处掉落而出,上映着一张与张悬颇为相似的脸,只那眸中恶意深沉。

    迷迷糊糊间,被提溜着远去的张悬似听见了耳边有少女清脆的笑,在风中转了几个圈消散而去。

    那夕阳下的脚印逐渐被拖长,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脚印缓缓由近及远,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