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三个问题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张子渃的大脑思绪依旧清晰。
当前的危局中，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这个头盔，还是想要杀人灭口？难道他的目标并不是头盔？仅是满足变态的杀人乐趣么？
与黑衣人对望时，目光并未躲闪，调整了一下呼吸，张子渃开口回应。
“没有见过，我也不认识你。”
黑衣人听闻后，双臂架在着椅子背上，弓着腰，玩味的看着她。
“可我认识你，张子渃，张子衡的妹妹，复育大学，大四的学生，专攻脑科学领域。因写了一篇《心灵感应与量子纠缠的关系》得到了董建河的重视。我说的没错吧？”
张子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五官僵化。在学校，她的个人资料并非秘密，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站在你面前把这些信息念出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说明他非常了解自己，并且做过详细的调查。这种窥探、被剖析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不清楚他究竟还知道多少？
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喜欢看你们这种吃惊的表情，哈哈哈。”黑衣人放声大笑。
边笑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注射器，大小仅与小拇指相仿，迅速将针头扎进了她的小腿。里面淡黄色的液体，瞬间流入了体内。张子渃此时的腿部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一针下去不疼不痒。
她猜测，自己中的这个‘天蔓萝花’的毒气和‘乙醚’类似，也应该具有全身麻醉的效果。但看样子‘天蔓萝花’的功效应该更强，刚才那人在身后发出的声音距离自己和白莎、楚文宇最近，而较远的萧警官似乎受到的影响较小，还能勉强站立。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黑衣人这一针下去，身体的末梢神经开始有了感觉。手指和脚趾开始抽搐，皮肤的触感也逐渐开始恢复。难道这一针是解药不成？
看她不说话，黑衣人反而到很意外，带着几分兴趣地凝视着她，好奇地问道：“挺有意思，你难道不怕死？”
“你不会杀我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目标应该是我。”
黑衣人挑了一下眉：“哦！你说说看，没准我心一软能饶他们不死。”
黑衣人的意思明显是指白莎、楚文宇和萧尧三人。他倒是想听听，这个丫头片子能分析出点什么。所幸，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旁边。
嘴角微翘，带起腮帮子上的疤痕，似笑非笑的说道：“我问你三个问题，他们就不用死，如果猜错了一个问题，那就得死一人。”
“那么，你说说看，我的目标为什么是你？来吧，时间很充裕。”
张子渃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喜怒无常的人，她知道像这种性格的人，只能随着他们的性子来。
相较于固守原则的人，这类人可能更易交流。若能满足他的条件，或许在场的三人都能得救也不一定。更何况现在自己就是要拖延时间，让头盔完成匹配。
略微沉思，然后缓缓开口：“你刚才给我注射的，应该是解药吧，你显然不打算让我这么快就死。”
“而且，你费了这么大劲，把我们引到这里，只是为了毒死我们？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些信息不是外人能轻易获取的。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认识学校的老师，要么你是从在校学生那里得到的。看来我们小组的李滔是被你收买的吧？”
说到这里，张子渃咬着槽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哥现在在哪？”咬牙切齿的表情恨不得用嘴啃上他一口才解恨。
黑衣人笑着“啪啪”拍手，说道：“不错，你竟然能推断出这些，至于你哥...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话似乎说了半句，欲言又止。
“你还没说我的问题呢？如果没猜到...”黑衣人用脚点了点躺在地上的楚文宇，“那不好意思，他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刀尖已经对准了楚文宇的脖子，张子渃神经瞬间绷紧。
大喊道：“住手！没猜错的话，是因为只有我才能打开这个头盔么？”
“可以啊！丫头片子你猜的没错。”说完，用脚根用力一踹，楚文宇横着搓出去足有半米。看样子，楚文宇的性命是保住了。
张子渃看他的同时，用余光瞟了一眼显示器上的进度，现在同步率已经80%了。不过刚才这人提到哥哥的下落，自己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很快能见到？他还活着！”
黑衣人用刀尖点着张子渃肚脐眼的位置，说道：“你没有资格问我问题，现在是我问你的第二个问题。”然后用脚踩到白莎的腰上。
“那你猜猜，为什么只有你才能打开它？”
张子渃一下懵了，心里把能想到的脏字全都骂了一遍，我怎么知道？这上哪猜去？我又不是设计这个头盔的人！大颗的汗珠从鬓角如水线般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只有我......才能打开？
蓦地，她回想起昨晚之事，难道是那时的蝴蝶效应？
思绪又闪回到昨晚在这里醒来的那一时刻，大脑中的影像如同视频，不断的回放着。还清晰的记得，当时，醒来的时候，耿希正在专注的看着显示器，然后就是我准备用灭火器砸他，接着他让我看意识图形...。
难道说昨晚上，识别出来的意识图形是自己的？
很有可能啊！
然而，耿希为何把头盔设定成这样，张子渃则百思不得其解。
黑衣人手中刀刃晃动，反射的光线令人眩目，显然已等得不耐烦。
“时间到了，快说。”
现在张子渃完全没有和对方谈条件的底牌，只能顺从对方的意思。幸运的是，这黑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的过程。
“我想到了，这个‘梦獏’头盔只有具备心灵感应的人才能打开。耿前辈应该是这么设计的吧？”
黑衣人听后竟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你猜的基本上很接近了。要不然，这个东西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实验室门口。”
“是你放的？”
黑衣人晃了晃刀子：“不是。”
“李涛？”
“你可以这么认为。”黑衣人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你们兄妹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你哥竟然还给耿希当试验品，真是丢人现眼。”
说着，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绳子，开始捋顺绳头。粗糙的大手紧紧掐住张子渃纤细的手腕，给她困了起来。用力地打了一个死结，并狠狠地勒紧，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张子渃的脸还拍了一张照片。
那手机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异常小巧。尝试着发送照片，但显然对手机上的复杂操作并不熟悉，显得有些笨拙。
嘟囔着骂道：“他妈的，真是麻烦。”
看着张子渃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笑道：“人家雇主要确认是你才可以，不得拍张照片确认一下，做事得讲究流程。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是吧？但很遗憾，我也不清楚。”
接着便不搭理她，自顾自地低头摆弄手机，“怎么发不出去呢？”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朝窗边走去，试图找个信号更好的地方。
张子渃被捆了个结实，脑袋还被头盔套住，现在浑身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内衣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然而，这些不适感都被她抛诸脑后。趁着黑衣人离开去发信息的空挡，迅速瞥了一眼旁边的显示器。进度条已经推进到了95%，她的心跳不由得又开始狂跳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楚文宇已经设置成自动模式。但并不清楚当进度达到100%后会发生什么。
忽然张子渃有了一个想法，她觉得，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并不是巧合。换句话说，耿希识别出来的意识图形并不是哥哥的。
而是自己的！
假设这个推测成立，那么意识穿越肯定还会再次发生。回到同样的时间线的话，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到这里，也就不会发生这事。
张子渃的这个推测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对整个事件的理解。但此刻，周围并没有人可以分享她的发现。
能回去的话，她决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萧尧和闫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只要能够提前布局，这个混蛋就绝对逃脱不了法网，自己也能为哥哥报仇雪恨了。
这时，她看到萧尧正在竭尽全力，试图从刀刃中硬生生地将手抽出，只为能够触及不远处的对讲机。
看到这一幕，张子渃的心里如刀割般难受。
从黑衣人开始与自己说话时，萧尧就在试图脱困，此时半个手掌已经快要从刀刃中抽出来，皮肉在锋利的刀刃上不断摩擦、撕裂。每拉动一下，萧尧的表情就变得僵硬，几乎失去意识。
张子渃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下了泪水。
身后一声大喝！
“嘿！”
听到这个声音张子渃一个激灵，然后大笑声随之而来。
“哈哈哈，好啊！小丫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也不用回答了，有人帮你做选择了。”
当前的危局中，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这个头盔，还是想要杀人灭口？难道他的目标并不是头盔？仅是满足变态的杀人乐趣么？
与黑衣人对望时，目光并未躲闪，调整了一下呼吸，张子渃开口回应。
“没有见过，我也不认识你。”
黑衣人听闻后，双臂架在着椅子背上，弓着腰，玩味的看着她。
“可我认识你，张子渃，张子衡的妹妹，复育大学，大四的学生，专攻脑科学领域。因写了一篇《心灵感应与量子纠缠的关系》得到了董建河的重视。我说的没错吧？”
张子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五官僵化。在学校，她的个人资料并非秘密，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站在你面前把这些信息念出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说明他非常了解自己，并且做过详细的调查。这种窥探、被剖析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不清楚他究竟还知道多少？
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喜欢看你们这种吃惊的表情，哈哈哈。”黑衣人放声大笑。
边笑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注射器，大小仅与小拇指相仿，迅速将针头扎进了她的小腿。里面淡黄色的液体，瞬间流入了体内。张子渃此时的腿部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一针下去不疼不痒。
她猜测，自己中的这个‘天蔓萝花’的毒气和‘乙醚’类似，也应该具有全身麻醉的效果。但看样子‘天蔓萝花’的功效应该更强，刚才那人在身后发出的声音距离自己和白莎、楚文宇最近，而较远的萧警官似乎受到的影响较小，还能勉强站立。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黑衣人这一针下去，身体的末梢神经开始有了感觉。手指和脚趾开始抽搐，皮肤的触感也逐渐开始恢复。难道这一针是解药不成？
看她不说话，黑衣人反而到很意外，带着几分兴趣地凝视着她，好奇地问道：“挺有意思，你难道不怕死？”
“你不会杀我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目标应该是我。”
黑衣人挑了一下眉：“哦！你说说看，没准我心一软能饶他们不死。”
黑衣人的意思明显是指白莎、楚文宇和萧尧三人。他倒是想听听，这个丫头片子能分析出点什么。所幸，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旁边。
嘴角微翘，带起腮帮子上的疤痕，似笑非笑的说道：“我问你三个问题，他们就不用死，如果猜错了一个问题，那就得死一人。”
“那么，你说说看，我的目标为什么是你？来吧，时间很充裕。”
张子渃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喜怒无常的人，她知道像这种性格的人，只能随着他们的性子来。
相较于固守原则的人，这类人可能更易交流。若能满足他的条件，或许在场的三人都能得救也不一定。更何况现在自己就是要拖延时间，让头盔完成匹配。
略微沉思，然后缓缓开口：“你刚才给我注射的，应该是解药吧，你显然不打算让我这么快就死。”
“而且，你费了这么大劲，把我们引到这里，只是为了毒死我们？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些信息不是外人能轻易获取的。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认识学校的老师，要么你是从在校学生那里得到的。看来我们小组的李滔是被你收买的吧？”
说到这里，张子渃咬着槽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哥现在在哪？”咬牙切齿的表情恨不得用嘴啃上他一口才解恨。
黑衣人笑着“啪啪”拍手，说道：“不错，你竟然能推断出这些，至于你哥...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话似乎说了半句，欲言又止。
“你还没说我的问题呢？如果没猜到...”黑衣人用脚点了点躺在地上的楚文宇，“那不好意思，他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刀尖已经对准了楚文宇的脖子，张子渃神经瞬间绷紧。
大喊道：“住手！没猜错的话，是因为只有我才能打开这个头盔么？”
“可以啊！丫头片子你猜的没错。”说完，用脚根用力一踹，楚文宇横着搓出去足有半米。看样子，楚文宇的性命是保住了。
张子渃看他的同时，用余光瞟了一眼显示器上的进度，现在同步率已经80%了。不过刚才这人提到哥哥的下落，自己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很快能见到？他还活着！”
黑衣人用刀尖点着张子渃肚脐眼的位置，说道：“你没有资格问我问题，现在是我问你的第二个问题。”然后用脚踩到白莎的腰上。
“那你猜猜，为什么只有你才能打开它？”
张子渃一下懵了，心里把能想到的脏字全都骂了一遍，我怎么知道？这上哪猜去？我又不是设计这个头盔的人！大颗的汗珠从鬓角如水线般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只有我......才能打开？
蓦地，她回想起昨晚之事，难道是那时的蝴蝶效应？
思绪又闪回到昨晚在这里醒来的那一时刻，大脑中的影像如同视频，不断的回放着。还清晰的记得，当时，醒来的时候，耿希正在专注的看着显示器，然后就是我准备用灭火器砸他，接着他让我看意识图形...。
难道说昨晚上，识别出来的意识图形是自己的？
很有可能啊！
然而，耿希为何把头盔设定成这样，张子渃则百思不得其解。
黑衣人手中刀刃晃动，反射的光线令人眩目，显然已等得不耐烦。
“时间到了，快说。”
现在张子渃完全没有和对方谈条件的底牌，只能顺从对方的意思。幸运的是，这黑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的过程。
“我想到了，这个‘梦獏’头盔只有具备心灵感应的人才能打开。耿前辈应该是这么设计的吧？”
黑衣人听后竟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你猜的基本上很接近了。要不然，这个东西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实验室门口。”
“是你放的？”
黑衣人晃了晃刀子：“不是。”
“李涛？”
“你可以这么认为。”黑衣人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你们兄妹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你哥竟然还给耿希当试验品，真是丢人现眼。”
说着，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绳子，开始捋顺绳头。粗糙的大手紧紧掐住张子渃纤细的手腕，给她困了起来。用力地打了一个死结，并狠狠地勒紧，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张子渃的脸还拍了一张照片。
那手机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异常小巧。尝试着发送照片，但显然对手机上的复杂操作并不熟悉，显得有些笨拙。
嘟囔着骂道：“他妈的，真是麻烦。”
看着张子渃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笑道：“人家雇主要确认是你才可以，不得拍张照片确认一下，做事得讲究流程。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是吧？但很遗憾，我也不清楚。”
接着便不搭理她，自顾自地低头摆弄手机，“怎么发不出去呢？”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朝窗边走去，试图找个信号更好的地方。
张子渃被捆了个结实，脑袋还被头盔套住，现在浑身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内衣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然而，这些不适感都被她抛诸脑后。趁着黑衣人离开去发信息的空挡，迅速瞥了一眼旁边的显示器。进度条已经推进到了95%，她的心跳不由得又开始狂跳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楚文宇已经设置成自动模式。但并不清楚当进度达到100%后会发生什么。
忽然张子渃有了一个想法，她觉得，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并不是巧合。换句话说，耿希识别出来的意识图形并不是哥哥的。
而是自己的！
假设这个推测成立，那么意识穿越肯定还会再次发生。回到同样的时间线的话，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到这里，也就不会发生这事。
张子渃的这个推测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对整个事件的理解。但此刻，周围并没有人可以分享她的发现。
能回去的话，她决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萧尧和闫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只要能够提前布局，这个混蛋就绝对逃脱不了法网，自己也能为哥哥报仇雪恨了。
这时，她看到萧尧正在竭尽全力，试图从刀刃中硬生生地将手抽出，只为能够触及不远处的对讲机。
看到这一幕，张子渃的心里如刀割般难受。
从黑衣人开始与自己说话时，萧尧就在试图脱困，此时半个手掌已经快要从刀刃中抽出来，皮肉在锋利的刀刃上不断摩擦、撕裂。每拉动一下，萧尧的表情就变得僵硬，几乎失去意识。
张子渃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下了泪水。
身后一声大喝！
“嘿！”
听到这个声音张子渃一个激灵，然后大笑声随之而来。
“哈哈哈，好啊！小丫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也不用回答了，有人帮你做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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