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物与凡人
异世界穿越这种事情，大概总会在少年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当然这个少年指的是心态上的少年，生理状态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穿越类的故事一直都在文娱作品中占据一席之地，当然这也分很多流派，最早盛行的就是单纯的利用信息差和知识差距碾压古代人，再然后是带着各种外挂碾压原住民，以及后面的无敌流黑暗流幕后煮屎流等等诸多流派。
如果硬要划分的话，洛河觉得自己大概是虐主流的……当然，前提是以他为主角。
穿越的方式很多，比如天朝盛行的看书魂穿同名角色，亦或是岛国的送货大卡车流派，早起的穿越文还会给出合理的方式和解释。等到后期网文泛滥快餐爆炸的时代，那就是开篇啥都不说就直接过去了，开篇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宿主绑定本系统”……
而洛河的穿越，是算是反召唤流。
也即是异世界人对地球人进行召唤，这个流派在岛国比较多，最早应该是那种日式RPG冒险世界的某个王国召唤勇者过来打魔王。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魔王也没有勇者，召唤洛河过来的是一群研究人员。
然后在穿越过来后的三天里，他确信了。首先，他是魂穿，身体没带过来；其次，他不是被召唤的对象，更像是被卷进来的无辜者；最后，被那些研究人员真正召唤来的，是一个淤泥一样的怪物。
而他的灵魂，就很不幸的夹带在这个怪物的身体里一起过来了，而且或许是因为比起怪物他实在是太弱了，所以一点主导权都没有，只能当个看客。然后就亲眼看到这帮研究人员是如何以人类为祭品召唤怪物的，又亲眼看着那些研究人员把诸多烂泥怪当成小白鼠一样研究，再亲眼看着他“寄生”的怪物趁着那些家伙不注意逃出了工房，顺着城市的下水道脱离了研究人员的掌控。
当然，他也亲眼看着这怪物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犯下的一场场罪案。不过，对于没有知性的怪物而言，这当然不是犯罪，只是单纯的在捕食而已。最后又亲眼看着那个恐怖的老头拎着斧子和铳械和怪物厮杀，在那用手杖挥出的恐怖剑技之下，怪物的身体被切成了碎片，随后他亲眼看见那些碎片被一片一闪而过的黑暗吞没。
而在这个瞬间，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那淤泥一样的怪物看着可以分分合合，实际上是类似去中心化集群生物的感觉。之前洛河掌控不了怪物的身体，是因为相比之下他的灵魂太弱了，而且人类的灵魂和怪物的身体不兼容。而当怪物的身体被切碎，只剩下了不足百分之一的碎片，怪物的意识和灵魂也被粉碎，自然就不如洛河这个人类了，于是他就抓紧时间抢占了一个碎片的主导权。
而这也就让他彻底成为了那个淤泥一样的怪物……虽然体积只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然后他就藏进了那个老人的兜里，并不断的尝试沟通，但问题在于……烂泥怪没有嘴。
不管是那个酷毙了的老头，还是之后跟过来的女警，亦或是之后的那个大人物，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现在他却发现，不是人家没注意，是特么人家演技太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这个老人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否则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为什么吞掉了其他碎片，唯独留下他这一块呢？
【那个，您好，我叫洛河，请问您怎么称呼？】
一团淤泥一样的团块从老人的衣兜里冒出一个头，这东西的体质虽然看上去像是淤泥一样，但却并不会留下什么污渍痕迹，所以莱茵才没抵触这个东西钻他兜里。
“洛河……东方的名字呢，但你通用语好的有点过分啊，甚至都没有东方人的口音。”莱茵靠着路灯，不紧不慢的敲着烟盒。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玩意，他的确很好奇，而且对方本身也没什么威胁，如果真的有问题随时捏爆都行。
【卧槽，坏了，穿越者自带的翻译福利吗？】
“穿越者……所以你不是那里面本来的灵魂啊？不过也对，如果是的话也不至于控制不了思维波动。”莱茵眯起眼睛，虽然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都能听到声音，但一方面之前的那些内容太过于奇怪和杂乱，再加上当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和凯文那边，所以也就没仔细听，现在看来，这里面的猫腻不少。
【卧槽，这老头那么能打，居然还是个智力型角色吗？】
“所以说说吧，把能说的都说一说，比如你是谁？从哪来的？要往哪去？”莱茵眯起眼睛，他还是蛮有兴趣的，毕竟虽然听说过，但是这种从隔断位面的世界泡里跑出来的灵魂，尤其是这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灵魂，似乎在那边的世界售价不低。正好他在为正式踏入那个世界做准备，到时候把这玩意卖了前期的启动资金就更充足了。
洛河现在完全确信了，自己就是个弟弟。
穿越之后终于掌握了自由，随后就直接被一个看上去就很不简单起码是个重要角色的家伙给看的透透的。而且貌似还是用类似读心的这种蛮不讲理的手段，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人其实是很难做出应对的，毕竟如果刻意不去想某些东西，那也得先想到这个东西去进行标记，所以读心才那么无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收到专业训练，能够瞬间放空脑子啥也不想。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正常，这个世界怎么看都不简单，很显然是存在超凡的，而无论是厮杀中展现出来的武力，还是那位身居高位的公爵的态度，都表明这个老人绝对是boss级别的存在。而洛河说白了只是个在和平年代死于安乐的普通人，不是兵王或者杀手那样受过专业训练的强者，也没有任何外挂或者系统。
在敌我实力本就悬殊的时候，还会被读心，这局面简直压倒性的不利。或许真正正确的选择，大概是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就赶紧逃进巷子深处，然后小心翼翼的苟起来。但如果在那个时候这个一看就很离谱的老头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么他那个时候选择逃跑，可能就真的会迎来终结。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弱者所面临的岔路，很可能怎么选都是错的。
当然，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读心……
那并不是莱茵的特殊技能，而是那烂泥一样怪物的特性，这种没有发声途径的怪物交流靠的是接触之后的精神信号传递。正是因为洛河贴在莱茵身上，他的精神信号才会毫无障碍的传递给莱茵，在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并且本身就不懂得如何自控这个身体的情况下，那自然是亏到姥姥家。
【算了，爱咋咋地吧。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就当是临死前最后的幻梦……还特么是个噩梦。】
洛河对于穿越之前的记忆比较模糊，但多半不是无保障穿越，虽然忘了具体什么情况，但他还记得自己是死了才穿过来的。或许是为了和那边断的干净一些，除了活了二十年不到的常识之外，他的企图记忆都十分的模糊。甚至他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来的，那些属于地球的记忆是否真实呢？
感受到手里泥团子传来的自暴自弃的情绪，莱茵挑了挑眉：“那些事情怎么都好，现在你先帮我解决一下我面临的麻烦，之后我心情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是谎言，作为一个人老成精的没节操侦探，欺诈这种东西简直是信手拈来。
【嗯？什么麻烦？】
洛河有气无力的蠕动了两下，完全放弃了挣扎。现在的他在思考一些十分自闭的哲学问题，以至于对于莱茵承诺的不会亏待没有任何反应。
“我重要的同居伙伴、我房东的孙子可是死在那怪物手里了，哈德逊太太要是知道自己孙子没找回来，那老人家怕是要当场暴毙。”莱茵有点头疼，本来他今天出门就是为了找爱德华，谁知道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你这样子，能不能做些伪装，拟态一下，至少安抚一下那位可怜的老人家。”
【啊？那我能有什么办法？简单的拟态倒是没什么问题……好像是这身体自带的天赋，但问题是只能拟态成等体积的存在啊，你看我现在这大小像是能拟态成一个孩子的样子吗？】
“爱德华是只三花猫。”
【哦……我尽量……】
【我说……这个应该不赖我啊。】
洛河的声音有点颤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大堆凄惨的折磨方法。
主要是站在病床前的某个老人身上散发的气场着实是有点吓人。
原本死马当活马医，打算用拟态出来的猫咪安抚一下这个已经半截入土的老太太，但没想到还是没赶上。等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莱茵便从邻居哪里听闻到了噩耗。
哈德逊太太本就年事已高，又是一个孤寡老人没人陪伴，否则也不会把一只猫当成孙子来养。生活在敦兰这种空气质量不是很好的城市，自然落下一身病根，虽然平时看着无大碍，但确实在不断折磨消耗她仅剩的精气神。
结果在爱德华走丢之后，心神不宁的坐在路边翘首以盼，直到天黑。
“当时我刚下班回家，就看到哈德逊太太倒在地上。”隔壁的劳尔先生也是神色悲戚，“送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医生说哈德逊太太的身子很弱的不正常，按理说寿命早该到了，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哎……”
“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吗？”莱茵嘀咕道。
“什么……一次呼吸？”劳尔有些疑惑，没太听懂。
“东大陆的一种说法，指的是那种本该死去的人靠着强大的意志或是思念强撑下来。”莱茵叹了口气，“麻烦你照顾了，劳尔先生。医生这边垫付的诊金之后我会登门送上。”
“应该的，毕竟哈德逊太太也帮过我们不少忙。”劳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老病死这种事情，终究是人力有所穷尽的。尤其是在敦兰，这个被誉为王国心脏的城市，对于平民来说并不友好。
道别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侦探和房东太太，哦，还有一只拟态成未知生物的怪物。
至于为什么说是未知生物……反正莱茵不觉得那个玩意是猫。
很显然，即便身体本身有拟态的天赋，但天赋跟能力不是一码事，能不能做和做不做得到也不是一码事。
【啊这……节哀顺变。】
现在的洛河可谓是小心翼翼，虽说这件事理论上跟他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他这个性质很容易成为被迁怒的对象啊……
如果硬要划分的话，洛河觉得自己大概是虐主流的……当然，前提是以他为主角。
穿越的方式很多，比如天朝盛行的看书魂穿同名角色，亦或是岛国的送货大卡车流派，早起的穿越文还会给出合理的方式和解释。等到后期网文泛滥快餐爆炸的时代，那就是开篇啥都不说就直接过去了，开篇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宿主绑定本系统”……
而洛河的穿越，是算是反召唤流。
也即是异世界人对地球人进行召唤，这个流派在岛国比较多，最早应该是那种日式RPG冒险世界的某个王国召唤勇者过来打魔王。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魔王也没有勇者，召唤洛河过来的是一群研究人员。
然后在穿越过来后的三天里，他确信了。首先，他是魂穿，身体没带过来；其次，他不是被召唤的对象，更像是被卷进来的无辜者；最后，被那些研究人员真正召唤来的，是一个淤泥一样的怪物。
而他的灵魂，就很不幸的夹带在这个怪物的身体里一起过来了，而且或许是因为比起怪物他实在是太弱了，所以一点主导权都没有，只能当个看客。然后就亲眼看到这帮研究人员是如何以人类为祭品召唤怪物的，又亲眼看着那些研究人员把诸多烂泥怪当成小白鼠一样研究，再亲眼看着他“寄生”的怪物趁着那些家伙不注意逃出了工房，顺着城市的下水道脱离了研究人员的掌控。
当然，他也亲眼看着这怪物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犯下的一场场罪案。不过，对于没有知性的怪物而言，这当然不是犯罪，只是单纯的在捕食而已。最后又亲眼看着那个恐怖的老头拎着斧子和铳械和怪物厮杀，在那用手杖挥出的恐怖剑技之下，怪物的身体被切成了碎片，随后他亲眼看见那些碎片被一片一闪而过的黑暗吞没。
而在这个瞬间，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那淤泥一样的怪物看着可以分分合合，实际上是类似去中心化集群生物的感觉。之前洛河掌控不了怪物的身体，是因为相比之下他的灵魂太弱了，而且人类的灵魂和怪物的身体不兼容。而当怪物的身体被切碎，只剩下了不足百分之一的碎片，怪物的意识和灵魂也被粉碎，自然就不如洛河这个人类了，于是他就抓紧时间抢占了一个碎片的主导权。
而这也就让他彻底成为了那个淤泥一样的怪物……虽然体积只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然后他就藏进了那个老人的兜里，并不断的尝试沟通，但问题在于……烂泥怪没有嘴。
不管是那个酷毙了的老头，还是之后跟过来的女警，亦或是之后的那个大人物，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现在他却发现，不是人家没注意，是特么人家演技太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这个老人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否则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为什么吞掉了其他碎片，唯独留下他这一块呢？
【那个，您好，我叫洛河，请问您怎么称呼？】
一团淤泥一样的团块从老人的衣兜里冒出一个头，这东西的体质虽然看上去像是淤泥一样，但却并不会留下什么污渍痕迹，所以莱茵才没抵触这个东西钻他兜里。
“洛河……东方的名字呢，但你通用语好的有点过分啊，甚至都没有东方人的口音。”莱茵靠着路灯，不紧不慢的敲着烟盒。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玩意，他的确很好奇，而且对方本身也没什么威胁，如果真的有问题随时捏爆都行。
【卧槽，坏了，穿越者自带的翻译福利吗？】
“穿越者……所以你不是那里面本来的灵魂啊？不过也对，如果是的话也不至于控制不了思维波动。”莱茵眯起眼睛，虽然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都能听到声音，但一方面之前的那些内容太过于奇怪和杂乱，再加上当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和凯文那边，所以也就没仔细听，现在看来，这里面的猫腻不少。
【卧槽，这老头那么能打，居然还是个智力型角色吗？】
“所以说说吧，把能说的都说一说，比如你是谁？从哪来的？要往哪去？”莱茵眯起眼睛，他还是蛮有兴趣的，毕竟虽然听说过，但是这种从隔断位面的世界泡里跑出来的灵魂，尤其是这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灵魂，似乎在那边的世界售价不低。正好他在为正式踏入那个世界做准备，到时候把这玩意卖了前期的启动资金就更充足了。
洛河现在完全确信了，自己就是个弟弟。
穿越之后终于掌握了自由，随后就直接被一个看上去就很不简单起码是个重要角色的家伙给看的透透的。而且貌似还是用类似读心的这种蛮不讲理的手段，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人其实是很难做出应对的，毕竟如果刻意不去想某些东西，那也得先想到这个东西去进行标记，所以读心才那么无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收到专业训练，能够瞬间放空脑子啥也不想。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正常，这个世界怎么看都不简单，很显然是存在超凡的，而无论是厮杀中展现出来的武力，还是那位身居高位的公爵的态度，都表明这个老人绝对是boss级别的存在。而洛河说白了只是个在和平年代死于安乐的普通人，不是兵王或者杀手那样受过专业训练的强者，也没有任何外挂或者系统。
在敌我实力本就悬殊的时候，还会被读心，这局面简直压倒性的不利。或许真正正确的选择，大概是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就赶紧逃进巷子深处，然后小心翼翼的苟起来。但如果在那个时候这个一看就很离谱的老头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么他那个时候选择逃跑，可能就真的会迎来终结。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弱者所面临的岔路，很可能怎么选都是错的。
当然，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读心……
那并不是莱茵的特殊技能，而是那烂泥一样怪物的特性，这种没有发声途径的怪物交流靠的是接触之后的精神信号传递。正是因为洛河贴在莱茵身上，他的精神信号才会毫无障碍的传递给莱茵，在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并且本身就不懂得如何自控这个身体的情况下，那自然是亏到姥姥家。
【算了，爱咋咋地吧。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就当是临死前最后的幻梦……还特么是个噩梦。】
洛河对于穿越之前的记忆比较模糊，但多半不是无保障穿越，虽然忘了具体什么情况，但他还记得自己是死了才穿过来的。或许是为了和那边断的干净一些，除了活了二十年不到的常识之外，他的企图记忆都十分的模糊。甚至他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来的，那些属于地球的记忆是否真实呢？
感受到手里泥团子传来的自暴自弃的情绪，莱茵挑了挑眉：“那些事情怎么都好，现在你先帮我解决一下我面临的麻烦，之后我心情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是谎言，作为一个人老成精的没节操侦探，欺诈这种东西简直是信手拈来。
【嗯？什么麻烦？】
洛河有气无力的蠕动了两下，完全放弃了挣扎。现在的他在思考一些十分自闭的哲学问题，以至于对于莱茵承诺的不会亏待没有任何反应。
“我重要的同居伙伴、我房东的孙子可是死在那怪物手里了，哈德逊太太要是知道自己孙子没找回来，那老人家怕是要当场暴毙。”莱茵有点头疼，本来他今天出门就是为了找爱德华，谁知道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你这样子，能不能做些伪装，拟态一下，至少安抚一下那位可怜的老人家。”
【啊？那我能有什么办法？简单的拟态倒是没什么问题……好像是这身体自带的天赋，但问题是只能拟态成等体积的存在啊，你看我现在这大小像是能拟态成一个孩子的样子吗？】
“爱德华是只三花猫。”
【哦……我尽量……】
【我说……这个应该不赖我啊。】
洛河的声音有点颤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大堆凄惨的折磨方法。
主要是站在病床前的某个老人身上散发的气场着实是有点吓人。
原本死马当活马医，打算用拟态出来的猫咪安抚一下这个已经半截入土的老太太，但没想到还是没赶上。等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莱茵便从邻居哪里听闻到了噩耗。
哈德逊太太本就年事已高，又是一个孤寡老人没人陪伴，否则也不会把一只猫当成孙子来养。生活在敦兰这种空气质量不是很好的城市，自然落下一身病根，虽然平时看着无大碍，但确实在不断折磨消耗她仅剩的精气神。
结果在爱德华走丢之后，心神不宁的坐在路边翘首以盼，直到天黑。
“当时我刚下班回家，就看到哈德逊太太倒在地上。”隔壁的劳尔先生也是神色悲戚，“送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医生说哈德逊太太的身子很弱的不正常，按理说寿命早该到了，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哎……”
“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吗？”莱茵嘀咕道。
“什么……一次呼吸？”劳尔有些疑惑，没太听懂。
“东大陆的一种说法，指的是那种本该死去的人靠着强大的意志或是思念强撑下来。”莱茵叹了口气，“麻烦你照顾了，劳尔先生。医生这边垫付的诊金之后我会登门送上。”
“应该的，毕竟哈德逊太太也帮过我们不少忙。”劳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老病死这种事情，终究是人力有所穷尽的。尤其是在敦兰，这个被誉为王国心脏的城市，对于平民来说并不友好。
道别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侦探和房东太太，哦，还有一只拟态成未知生物的怪物。
至于为什么说是未知生物……反正莱茵不觉得那个玩意是猫。
很显然，即便身体本身有拟态的天赋，但天赋跟能力不是一码事，能不能做和做不做得到也不是一码事。
【啊这……节哀顺变。】
现在的洛河可谓是小心翼翼，虽说这件事理论上跟他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他这个性质很容易成为被迁怒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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