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忙里偷闲
“这是你们那个世界流行的故事吗？还挺有趣的。”高挑的女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丰满的身体曲线勾勒出一个妖娆的弧度。她的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上面零零碎碎的版面写着一个又一个故事，其中最显眼的位置仍然是属于一个最近刚出道的作家，笔名“外乡人”。对于敦兰这种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的大都市，外来者的数量占了不少的比例，所以这个笔名倒也没引起太多关注。
洛河坐在办公桌前噼里啪啦的打着字，不得不说这种操纵精密机械的感觉十分的解压，甚至有的时候内容没想好也想着乱敲一通：“毕竟我们那的人被喂得太饱了，闲着没事的人太多了，不绞尽脑汁都没办法在文娱界杀出重围。”
上个月底莱茵跟洛河谈论要离开王都的时候，洛河还以为很快就能走。但实际上，因为他在莱茵这里不愁吃穿，外加有安娜这么个超级女仆伺候着，所以没反应过来。这里终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若是想要外出旅行，可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没有那么方便的交通和通讯环境，也没办法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当然，如果是那种一无所有的贫民，那倒是可以说走就走。
更何况不只是远游要准备的物件，那节车厢也还在奥菲莱特的手里大改特改。毕竟这东西早就立项建造了，谁能想到在已经完工的时候又出了新能源。因为莱茵的关系无论是奥菲莱特还是维多利亚王室都不想把这种马上要淘汰的东西送出去，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车厢动力组的部分又被返厂修改，再加上本来新的发动机还在不断试错，这节奏一下就慢了下来。
同时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莱茵接了道格拉斯的单子要调查“梦中游行”的事情。本来洛河以为以莱茵的人脉和手段，解决这种事情不会太难，毕竟见识过上个月那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莱茵在洛河眼中跟那些不可名状的古神也没什么区别了，反正都是无法理解的强大，也是无可理喻的变态。
结果那天在那个黑人那里从那个嗑嗨了的洛克身上得知了这药物多半跟源石有关之后，莱茵就直接回家等消息了，这一等就是三天。
“你似乎有心事？”忒雯丝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抚了抚猩红色的发尾，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一头饱食过后餍足休憩的狼，“是因为黑胖子那里还没消息？”
虽然因为升华成为超凡者之后的关系更加紧密了，但莱茵和忒雯丝的本质依然是囚笼和困兽的关系，因而二者仍旧是在时间上独立的个体，对于彼此存在的时间没有任何记忆。因此那个“诺里奇的图书馆”在平时仍旧充当着两人日记的作用，所以忒雯丝也知道洛河最近的心情不佳的原因。
“那个倪哥不会消极怠工吧。”洛河并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不过在他的故乡那边，黑人因为历史原因和社会地位以及所处的环境，被逼迫的不得已大部分都是那个糟糕样子。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如果将人迫害到只能呆在穷山恶水，那么自然而然就会变成刁民。
“嗯……你之前说过，你所在的那个世界，通讯非常的便利对吧？”忒雯丝懒洋洋的说道，“那想来应该是个节奏很快的世界。这里可不一样，你要知道，在这里，侦查调查一类的工作，最普遍的方法就是走访，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一个人去问。
“当然了，帮派或者有足够资本的势力，也会培养情报机构，同时也有那种靠着贩卖消息为生的人。但他们也不过是按照区域划分进行分级收集汇总，而在最基层的终端，依旧是靠着人力来完成情报收集的。虽然也有报纸和档案这一类的纸质记录，但这些大多是收集不到想要的细节的。
“那么，当一个帮派想要收集某些信息的时候，就需要有专人将消息一层一层的传递下去，然后收集情报再一层一层的传递回来。而其实说白了对于信息的真实性，大部分只能源自被询问者的记忆，而记忆这东西本就有很多主观因素存在，更别说在消息层层汇总传递的同时也需要进行一定的归纳总结，否则只会混乱。
“因而在最终收集整理好的情报，就会变得似是而非。所以治安局那边才会压了那么一大摞悬案，这根本就不是能够靠着治安局解决的问题。除非像是那位擅长【信息】的圆桌骑士，使用一些超凡手段来完成处理，否则……也就只能如此了。”
洛河打字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脑袋。总是会在某些时候，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那是常识的不兼容。他以前没少看穿越类别的小说，穿古代穿未来穿异世界的都有，他们到底是怎么适应那完全不同的常识的？毕竟这要是在他老家，要调查什么情报的话简直不要太轻松，互联网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覆世之网。
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算是很典型的“当局者迷”，甚至他意识到莱茵恐怕也在这个局里。因为当他对如此漫长的情报收集周期表示着急的时候，因为懂行而知道这个时间很正常的莱茵只是觉得洛河世因为没有相关经验和知识才对调查时间没有概念，而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根源是二者因为所处世界不同，对于信息传递的认知常识不同。
也正因如此，洛河才愈发的敬畏忒雯丝。虽然这位的本征存在有些特殊，但她无论在何时都能够跳出局中，以理性客观的眼界去分析事情的本质，从容不迫，从不会被认知束缚。甚至在洛河的理解中，如果把莱茵比作主角的话，那忒雯丝就是那种随身老爷爷，可以当主角师父的那种，修行、做人、处世啥都能教的那种。
虽说这俩的年龄大概得反着看，老爷爷主角和随身小姐姐……
洛河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他刚下意识抬头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安娜就已经站在玄关的位置准备开门了：“少爷，是莎莉小姐。”
洛河：“……”
虽然已经相处了大半个月，但他有的时候还是没法习惯安娜。安娜在女仆这一方面可以说已经很抽象了，除了那根本无法用常理理解的恐怖手段之外。她自身的存在感也是十分离谱，是那种只要她不做事情你就会下意识忽视她的存在，所以明明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家里的三个人都是共处一室，但莱茵和洛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完全没有要避讳的意思，一方面是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很多时候意识不到家里还有一个人。
另外安娜的称呼也是十分让人无语，虽然她并没有那种骨子里的阶级意识，平时相处起来也没有卑躬屈膝的感觉，但她却十分固执的要用尊称，说什么规矩和礼法需要维护之类的。而他对莱茵的称呼是“老爷”，对忒雯丝的称呼是“夫人”，洛河则是“少爷”。
很好，一家三口。
已经放弃纠结这个的洛河，离开办公桌，有客人拜访自然需要迎接一下。就算是懒趴趴的忒雯丝都坐直了身子，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不好意思啊，没送拜帖就来了。”莎莉挠了挠头，这个一心扑在机巧工艺上的女孩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没先送拜帖。毕竟平日里她的活动范围也就是自己的房间和工坊的车间，再加上本身是平民出身，底层的人没那么多讲究。
“不要紧，进来坐。”忒雯丝招了招手，拜帖这东西本身就是用来确认被拜访者有空以及让被拜访者有个准备的，要是平日里没什么预定的话其实有没有都一样。尤其是关系很亲近的朋友或者邻居，基本都是直接登门的。
莱茵这边经常用是因为他要拜访的那些朋友各个都不简单，他们不见得像莱茵这种该溜子一样闲。
等莎莉落座之后，安娜已经把红茶端上来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给洛小哥送东西来着，”莎莉将一个手提箱小心的放到了茶几上，“这个是洛小哥之前提到的一些设想，我这边姑且算是搞出了一个成品。”
“啊？这么快？”洛河瞪大了眼睛，因为之前月底一起出席过发布会的缘故，洛河和莱茵这些人脉中的年轻人也都混了个脸熟，薇薇安职责特殊最近又因为教会使团和圆桌骑士回归走不开，玛莉亚大多数时间都在学院里还要上课而且人还有点矜持，所以洛河和大大咧咧的莎莉混的最熟，之前还单独去了次工坊找她玩。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智能手机和网络，娱乐项目太少了，甚至让洛河梦回自己的童年时代，那个时候小孩子的娱乐方式还是呼朋引伴到处做游戏呢，放学回家写完作业就出去找邻居玩的那种。而莱茵在摸清了洛河的大概性格之后，也并没有非得带在身边的意思，反正只要洛河不出城，同城之内他但凡要有点小动作莱茵都能瞬间杀到他跟前。
而若是出了城，那莱茵就可以直接展开追猎。
洛河跟莎莉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好在洛河上辈子对于蒸汽朋克的风格十分喜欢，或者说是十分喜欢那种机械结构严丝合缝运行起来的美感。所以对于一个把机器当做恋人的莎莉来说，应付一下交谈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本身对于莎莉一一介绍的那些机巧工艺也十分感兴趣。所以当莎莉跟一个技术宅一样疯狂吟唱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十分感兴趣的全盘倾听，这种态度自然让莎莉十分高兴。
当然，两人的关系顶多也就是至交好友的程度了，毕竟莎莉是真的对人类没有性趣。而洛河本身也不算是人类了……说不定他靠着特尔修斯的手段吧自己拟态成一个高精度的机器人应该能引起莎莉的注意，但他又不打算跟莎莉谈恋爱，属实是没必要。
而莎莉带来的东西，就是上次他去工坊找莎莉的时候提到过的球形打字机，也即是上辈子的selectric球形打字机。以王国的技术工艺其实打造这种东西并不难，但一方面因为现在的王国所处的时期，工业技术的重心还是集中在能源、制造等国本领域，大部分搞技术的还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日常生活方面。
更别说现在的制式打字机本就是好几年前才改良过的新款，能力也完全够用，也早就用成了习惯，也没人觉得不好需要升级。
不过莱茵毕竟来自一个相对未来的时代，眼界有超前。所以他就跟莎莉提了一下，电力和芯片那种东西他是真的一点不了解，完全是个黑箱，但打字机这种属于同一技术分支的东西就不一样了，他只要把大致的方向提出来，这里的工匠们自己就能顺着这条路走很远。
“哇！这是你做出来的吗？属实牛……咳咳，属实厉害！”洛河看着和印象中相差无几的机器，上手试用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感觉自己在见证历史，“你这个完全可以申请专利然后量产喔。”
“师父那边已经帮忙提交了申请，”莎莉显然也很高兴，对于这种工匠狂人来说经由自己的手打造出的成果都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他看到这个的时候都称赞了好久呢，真是天才般的构想啊洛小哥！还有你登报的那两篇小说我也看到了，很有文采呢。”对于至交好友，实心眼的理工少女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洛河摸了摸鼻子，在忒雯丝那戏谑的眼神中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毕竟不管是打字机的构想，还是小说的内容，可都不是他的原创。
原来当文抄公这么尴尬呢……所以那些穿越者前辈是怎么心安理得的狂抄李杜名篇的？脸都不要嘛？
淦！
洛河坐在办公桌前噼里啪啦的打着字，不得不说这种操纵精密机械的感觉十分的解压，甚至有的时候内容没想好也想着乱敲一通：“毕竟我们那的人被喂得太饱了，闲着没事的人太多了，不绞尽脑汁都没办法在文娱界杀出重围。”
上个月底莱茵跟洛河谈论要离开王都的时候，洛河还以为很快就能走。但实际上，因为他在莱茵这里不愁吃穿，外加有安娜这么个超级女仆伺候着，所以没反应过来。这里终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若是想要外出旅行，可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没有那么方便的交通和通讯环境，也没办法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当然，如果是那种一无所有的贫民，那倒是可以说走就走。
更何况不只是远游要准备的物件，那节车厢也还在奥菲莱特的手里大改特改。毕竟这东西早就立项建造了，谁能想到在已经完工的时候又出了新能源。因为莱茵的关系无论是奥菲莱特还是维多利亚王室都不想把这种马上要淘汰的东西送出去，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车厢动力组的部分又被返厂修改，再加上本来新的发动机还在不断试错，这节奏一下就慢了下来。
同时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莱茵接了道格拉斯的单子要调查“梦中游行”的事情。本来洛河以为以莱茵的人脉和手段，解决这种事情不会太难，毕竟见识过上个月那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莱茵在洛河眼中跟那些不可名状的古神也没什么区别了，反正都是无法理解的强大，也是无可理喻的变态。
结果那天在那个黑人那里从那个嗑嗨了的洛克身上得知了这药物多半跟源石有关之后，莱茵就直接回家等消息了，这一等就是三天。
“你似乎有心事？”忒雯丝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抚了抚猩红色的发尾，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一头饱食过后餍足休憩的狼，“是因为黑胖子那里还没消息？”
虽然因为升华成为超凡者之后的关系更加紧密了，但莱茵和忒雯丝的本质依然是囚笼和困兽的关系，因而二者仍旧是在时间上独立的个体，对于彼此存在的时间没有任何记忆。因此那个“诺里奇的图书馆”在平时仍旧充当着两人日记的作用，所以忒雯丝也知道洛河最近的心情不佳的原因。
“那个倪哥不会消极怠工吧。”洛河并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不过在他的故乡那边，黑人因为历史原因和社会地位以及所处的环境，被逼迫的不得已大部分都是那个糟糕样子。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如果将人迫害到只能呆在穷山恶水，那么自然而然就会变成刁民。
“嗯……你之前说过，你所在的那个世界，通讯非常的便利对吧？”忒雯丝懒洋洋的说道，“那想来应该是个节奏很快的世界。这里可不一样，你要知道，在这里，侦查调查一类的工作，最普遍的方法就是走访，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一个人去问。
“当然了，帮派或者有足够资本的势力，也会培养情报机构，同时也有那种靠着贩卖消息为生的人。但他们也不过是按照区域划分进行分级收集汇总，而在最基层的终端，依旧是靠着人力来完成情报收集的。虽然也有报纸和档案这一类的纸质记录，但这些大多是收集不到想要的细节的。
“那么，当一个帮派想要收集某些信息的时候，就需要有专人将消息一层一层的传递下去，然后收集情报再一层一层的传递回来。而其实说白了对于信息的真实性，大部分只能源自被询问者的记忆，而记忆这东西本就有很多主观因素存在，更别说在消息层层汇总传递的同时也需要进行一定的归纳总结，否则只会混乱。
“因而在最终收集整理好的情报，就会变得似是而非。所以治安局那边才会压了那么一大摞悬案，这根本就不是能够靠着治安局解决的问题。除非像是那位擅长【信息】的圆桌骑士，使用一些超凡手段来完成处理，否则……也就只能如此了。”
洛河打字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脑袋。总是会在某些时候，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那是常识的不兼容。他以前没少看穿越类别的小说，穿古代穿未来穿异世界的都有，他们到底是怎么适应那完全不同的常识的？毕竟这要是在他老家，要调查什么情报的话简直不要太轻松，互联网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覆世之网。
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算是很典型的“当局者迷”，甚至他意识到莱茵恐怕也在这个局里。因为当他对如此漫长的情报收集周期表示着急的时候，因为懂行而知道这个时间很正常的莱茵只是觉得洛河世因为没有相关经验和知识才对调查时间没有概念，而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根源是二者因为所处世界不同，对于信息传递的认知常识不同。
也正因如此，洛河才愈发的敬畏忒雯丝。虽然这位的本征存在有些特殊，但她无论在何时都能够跳出局中，以理性客观的眼界去分析事情的本质，从容不迫，从不会被认知束缚。甚至在洛河的理解中，如果把莱茵比作主角的话，那忒雯丝就是那种随身老爷爷，可以当主角师父的那种，修行、做人、处世啥都能教的那种。
虽说这俩的年龄大概得反着看，老爷爷主角和随身小姐姐……
洛河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他刚下意识抬头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安娜就已经站在玄关的位置准备开门了：“少爷，是莎莉小姐。”
洛河：“……”
虽然已经相处了大半个月，但他有的时候还是没法习惯安娜。安娜在女仆这一方面可以说已经很抽象了，除了那根本无法用常理理解的恐怖手段之外。她自身的存在感也是十分离谱，是那种只要她不做事情你就会下意识忽视她的存在，所以明明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家里的三个人都是共处一室，但莱茵和洛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完全没有要避讳的意思，一方面是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很多时候意识不到家里还有一个人。
另外安娜的称呼也是十分让人无语，虽然她并没有那种骨子里的阶级意识，平时相处起来也没有卑躬屈膝的感觉，但她却十分固执的要用尊称，说什么规矩和礼法需要维护之类的。而他对莱茵的称呼是“老爷”，对忒雯丝的称呼是“夫人”，洛河则是“少爷”。
很好，一家三口。
已经放弃纠结这个的洛河，离开办公桌，有客人拜访自然需要迎接一下。就算是懒趴趴的忒雯丝都坐直了身子，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不好意思啊，没送拜帖就来了。”莎莉挠了挠头，这个一心扑在机巧工艺上的女孩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没先送拜帖。毕竟平日里她的活动范围也就是自己的房间和工坊的车间，再加上本身是平民出身，底层的人没那么多讲究。
“不要紧，进来坐。”忒雯丝招了招手，拜帖这东西本身就是用来确认被拜访者有空以及让被拜访者有个准备的，要是平日里没什么预定的话其实有没有都一样。尤其是关系很亲近的朋友或者邻居，基本都是直接登门的。
莱茵这边经常用是因为他要拜访的那些朋友各个都不简单，他们不见得像莱茵这种该溜子一样闲。
等莎莉落座之后，安娜已经把红茶端上来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给洛小哥送东西来着，”莎莉将一个手提箱小心的放到了茶几上，“这个是洛小哥之前提到的一些设想，我这边姑且算是搞出了一个成品。”
“啊？这么快？”洛河瞪大了眼睛，因为之前月底一起出席过发布会的缘故，洛河和莱茵这些人脉中的年轻人也都混了个脸熟，薇薇安职责特殊最近又因为教会使团和圆桌骑士回归走不开，玛莉亚大多数时间都在学院里还要上课而且人还有点矜持，所以洛河和大大咧咧的莎莉混的最熟，之前还单独去了次工坊找她玩。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智能手机和网络，娱乐项目太少了，甚至让洛河梦回自己的童年时代，那个时候小孩子的娱乐方式还是呼朋引伴到处做游戏呢，放学回家写完作业就出去找邻居玩的那种。而莱茵在摸清了洛河的大概性格之后，也并没有非得带在身边的意思，反正只要洛河不出城，同城之内他但凡要有点小动作莱茵都能瞬间杀到他跟前。
而若是出了城，那莱茵就可以直接展开追猎。
洛河跟莎莉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好在洛河上辈子对于蒸汽朋克的风格十分喜欢，或者说是十分喜欢那种机械结构严丝合缝运行起来的美感。所以对于一个把机器当做恋人的莎莉来说，应付一下交谈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本身对于莎莉一一介绍的那些机巧工艺也十分感兴趣。所以当莎莉跟一个技术宅一样疯狂吟唱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十分感兴趣的全盘倾听，这种态度自然让莎莉十分高兴。
当然，两人的关系顶多也就是至交好友的程度了，毕竟莎莉是真的对人类没有性趣。而洛河本身也不算是人类了……说不定他靠着特尔修斯的手段吧自己拟态成一个高精度的机器人应该能引起莎莉的注意，但他又不打算跟莎莉谈恋爱，属实是没必要。
而莎莉带来的东西，就是上次他去工坊找莎莉的时候提到过的球形打字机，也即是上辈子的selectric球形打字机。以王国的技术工艺其实打造这种东西并不难，但一方面因为现在的王国所处的时期，工业技术的重心还是集中在能源、制造等国本领域，大部分搞技术的还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日常生活方面。
更别说现在的制式打字机本就是好几年前才改良过的新款，能力也完全够用，也早就用成了习惯，也没人觉得不好需要升级。
不过莱茵毕竟来自一个相对未来的时代，眼界有超前。所以他就跟莎莉提了一下，电力和芯片那种东西他是真的一点不了解，完全是个黑箱，但打字机这种属于同一技术分支的东西就不一样了，他只要把大致的方向提出来，这里的工匠们自己就能顺着这条路走很远。
“哇！这是你做出来的吗？属实牛……咳咳，属实厉害！”洛河看着和印象中相差无几的机器，上手试用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感觉自己在见证历史，“你这个完全可以申请专利然后量产喔。”
“师父那边已经帮忙提交了申请，”莎莉显然也很高兴，对于这种工匠狂人来说经由自己的手打造出的成果都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他看到这个的时候都称赞了好久呢，真是天才般的构想啊洛小哥！还有你登报的那两篇小说我也看到了，很有文采呢。”对于至交好友，实心眼的理工少女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洛河摸了摸鼻子，在忒雯丝那戏谑的眼神中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毕竟不管是打字机的构想，还是小说的内容，可都不是他的原创。
原来当文抄公这么尴尬呢……所以那些穿越者前辈是怎么心安理得的狂抄李杜名篇的？脸都不要嘛？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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