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心
关于思清澜，她的父亲在她出生前几个月，因为在森林里意外遭到野兽的袭击，在重伤回村没几天后就无力回天了。
而思清澜的母亲，则是因为丈夫的死很是悲伤，要不是村里人多去照顾她，可能没等到思清澜出生，她也就撑不住了吧。
而等到思清澜即将出生的时候，思清澜的母亲身体虽然有些柔弱，但还是很健康，多亏了村民们的鼓励，她对生下思清澜将她养大成人作为自己的梦想。
就在信心满满生下思清澜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生下思清澜后她的身体突然衰弱，在只看了思清澜一眼的情况下便无力的垂下手臂。
对于这种谁也没见过的情况，有人说是思清澜有不详之兆，留在村里肯定会带来灾难，提议将思清澜丢到野外，这在当时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一些照顾思清澜母亲的人也加入了赞成的行列。
但村长最后力排众议，留下了思清澜，由自己扶养她长大，村里人虽然不满，但还是尊重村长的决定。
村长已经当了散阵村近四十年的村长了，期间帮助了不少村民，村子面临危机时刻，他也总能找到解决办法，村民们都不提他的名字，都只叫他村长，村里的小孩子也都亲切的喊他村长爷爷。
虽然村长留下了思清澜，但她不详的传言依旧深信在村民们心中，在看到她时都露出明显的嫌弃，自家的孩子也都因为父母的影响不和思清澜打交道，她就这样在村长扶养下度过了十几年。
这都是李念无从村长那里听来的关于思清澜的往事，古恒到来后很快也了解了。
“谢谢你们，念无哥，古恒。”思清澜看着走向自己的李念无和古恒，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事。”李念无摆了摆手，看向古恒说道，“要不是为了等你，我刚才早就追上来了。”
古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
“我，下次会走快点。”
思清澜看着李念无和古恒，脸上重新有了微笑。
自从两年前开始，自己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李念无的到来，使得自己在村里有了朋友，而他也没有像其他村民一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每当自己被欺负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保护自己。
所以李念无在村里的人缘很不好，村里人因为自己不待见他，要不是村长收留了李念无，他可能待不了多久就只能被迫进入森林里。
思清澜记得她曾经问过李念无：
“念无哥，你因为我在村里被其他人嫌弃，会不会感到后悔啊？”
思清澜清楚的记得，当时李念无露出了回忆的表情，看向远方，随后语气奇怪的笑道：
“做英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古恒到来散阵村后，古恒也没有嫌弃自己，反而和李念无一样，热心帮助自己，他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实际上还是很体贴的。
散阵村的小路上，从村中心的广场那里走过来了一个有着白花花的头发，留着冗长胡须的老人，他虽然有些驼背，但没有拄拐杖，步子坚实有力，穿着一身白大褂。
远远的看到李念无他们三人，老人大声喊道：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参加选拔！”
“啊！村长爷爷！”思清澜笑着跑到村长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村长好。”李念无和古恒一起说道。
村长看着他们三个人，无声的叹了口气，语气柔和的说道：
“行了，快去参加选拔吧。”
“一起去吧，村长爷爷。”思清澜拉着村长的胳膊，一起向着村长来时的方向走去。
李念无和古恒见状，赶紧跟在了村长和思清澜两边。
村长笑着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安静的和他们三人一起向着村广场走去。
在村子的正中心，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平时村里过节或者有什么喜事时，都会到这里来，很是热闹，但和李念无、古恒与思清澜无关。
所以他们三个人很少来这里，毕竟平时也有许多小孩子在这里玩闹。
而今天中午，随着几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到来，村中心的广场处很快多了一个长约五米宽三米的站台，站台上有着一个用黑布遮住的物体。
李念无和思清澜他们来到小路尽头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个被裹着黑布的物体。
“那是什么东西？”李念无疑惑的问道。
“不太记得了。”思清澜沉思了几秒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次朝阳宗来人时，她才只有四五岁，相关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村长看着前方，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选拔时需要用到的东西，挺先进的。”
先进这个词是从李念无那里学来的。
这不都和没说一样吗，猜也知道那是选拔时用到的东西……李念无苦笑着看向前方不远处，那里有着几个朝阳宗的弟子，正在相互交谈着什么。
等待了一阵子，在村里人差不多都来齐了之后，从朝阳宗弟子站着的地方走出来一个男子。
他穿着朝阳宗的宗服，一身白色长袍加白色长裤，胸口处有着一个红色的圆，圆周外流淌着一圈波纹，那就是朝阳宗的标志，他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身躯修长，面庞虽然英俊，但比起古恒还是有些逊色，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很好。
眼看他站到了站台上，看着台下的村民们大声说道：
“各位散阵村村民，我们今天奉宗主之命，来此招收加入朝阳宗的新弟子。”
“众所周知，我们朝阳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宗门，我们的宗主，不仅是真正的修道者，而且也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之主，拥有绝对的实力！”
“只要加入我们朝阳宗，就有可能在我宗下成长为真正的修道者，到时候就可以飞升出这个世界，获得巨大的力量！”
……
听起来有点像是传销的……李念无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在继续听了几分钟台上的人对于朝阳宗和他们那位宗主的吹捧后，终于进入正题了。
“哦，对了各位，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寂云山。”
“现在由我来为大家说明一下我们朝阳宗的选拔方式。”名叫寂云山的朝阳宗弟子一把拉下旁边的黑布，使得它遮盖的物体出现于阳光之下。
那是一个李念无印象里和不倒翁差不多的东西，上方是个看上去很奇异的笑脸，双眼紧闭而且嘴角笑着，下方像是半个球一样，在拉开黑布时就有些摇摇晃晃，但很快稳定了下来，在那物体中间处，有一块黑色的长方形石板，在靠着村民们的一面，还有着十个细管，镶嵌在物体表面上。
隐约间，李念无好像在那物体的上半部分缝隙里，从阳光未照到的阴影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
真的假的！李念无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可这次只能看到缝隙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我看错了吗？李念无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回到那个叫寂云山的讲解当中。
寂云山在掀开了黑布，露出来那奇形怪状的物体后便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村民们好奇的眼神集中到那个物体上，没有再注意他。
等到村民们认真打量完那块不知名的物体，寂云山看了周围一圈，隔了一会继续说道：
“这就是我们朝阳宗招收新弟子的测试机器，将手放到这块石板上，就能看出那个人的道气等级。”
“对了，关于道气等级，大家都知道，修道者就是能够运用道气的人，而道气等级就是划分一个人在成为修道者上所拥有的天分，因为你们都没有进行过合理的修炼，所以现在测试出的道气等级将代表着你们平时生活中自身身体对道气适合度的体现。”
“道气等级分为由一到十，共十个等级，十级也称为满级，在我宗里，达到满级后就可以向宗主提出申请进行晋升，只要晋升成功，那就能成为真正的修道者。”
“现在请符合条件的村民依次上前，四级以上，也就是亮起四道及以上光柱，即为合格。”
寂云山用手指了指那物体侧方的十个细管，让村民们明白了该如何辨别是否合格。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的吗？”寂云山补充道。
台下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李念无看着周围这副情景，不由得想起了上学时老师讲完一道题后，向同学们问道：还有谁不懂吗？
这种时候，有的班级可能会有人出声询问，也有的班级同学都互相看了看，没有谁出声，这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真都会了，要么就是不会但又不问，李念无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心理，但它的确存在着。
见没有人出声询问，寂云山满意的站到一旁，向着台下坐在一个桌子后的弟子点了点头，那名弟子随即拿出一个卷轴，张开提笔写着什么。
“你们可以开始了。”寂云山看着台下半天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咳了一声，出声提醒道。
台下的村民们相互交谈着，很快便将符合条件的人在台前站成一队，李念无和古恒排在最后面，末尾是思清澜。
第一个测试者很快上前，站到那物体附近深吸了一口气，手略有些颤抖的放到了漆黑的石板上。
轰隆！
那物体立刻发出一阵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随即面向村民们的十道细管中，从最左侧的细管开始，慢慢注入了一种黄色液体，很快便集满了一整管，接着便是从左往右第二个细管开始注入。
在第二个细管注满黄色液体后，那物体随即立马安静了下来，那两个装满黄色液体的细管在安静了一秒后，随即发出了一阵亮丽的光芒，使得就算隔的很远的村民也能清楚的看见。
“二级，不合格，下一个！”寂云山看了一眼，随即大喊道。
那两道发亮的细管在测试者的手离开石板后，便很快将黄色液体排出，重新变回了原来空荡荡的样子。
而思清澜的母亲，则是因为丈夫的死很是悲伤，要不是村里人多去照顾她，可能没等到思清澜出生，她也就撑不住了吧。
而等到思清澜即将出生的时候，思清澜的母亲身体虽然有些柔弱，但还是很健康，多亏了村民们的鼓励，她对生下思清澜将她养大成人作为自己的梦想。
就在信心满满生下思清澜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生下思清澜后她的身体突然衰弱，在只看了思清澜一眼的情况下便无力的垂下手臂。
对于这种谁也没见过的情况，有人说是思清澜有不详之兆，留在村里肯定会带来灾难，提议将思清澜丢到野外，这在当时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一些照顾思清澜母亲的人也加入了赞成的行列。
但村长最后力排众议，留下了思清澜，由自己扶养她长大，村里人虽然不满，但还是尊重村长的决定。
村长已经当了散阵村近四十年的村长了，期间帮助了不少村民，村子面临危机时刻，他也总能找到解决办法，村民们都不提他的名字，都只叫他村长，村里的小孩子也都亲切的喊他村长爷爷。
虽然村长留下了思清澜，但她不详的传言依旧深信在村民们心中，在看到她时都露出明显的嫌弃，自家的孩子也都因为父母的影响不和思清澜打交道，她就这样在村长扶养下度过了十几年。
这都是李念无从村长那里听来的关于思清澜的往事，古恒到来后很快也了解了。
“谢谢你们，念无哥，古恒。”思清澜看着走向自己的李念无和古恒，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事。”李念无摆了摆手，看向古恒说道，“要不是为了等你，我刚才早就追上来了。”
古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
“我，下次会走快点。”
思清澜看着李念无和古恒，脸上重新有了微笑。
自从两年前开始，自己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李念无的到来，使得自己在村里有了朋友，而他也没有像其他村民一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每当自己被欺负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保护自己。
所以李念无在村里的人缘很不好，村里人因为自己不待见他，要不是村长收留了李念无，他可能待不了多久就只能被迫进入森林里。
思清澜记得她曾经问过李念无：
“念无哥，你因为我在村里被其他人嫌弃，会不会感到后悔啊？”
思清澜清楚的记得，当时李念无露出了回忆的表情，看向远方，随后语气奇怪的笑道：
“做英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古恒到来散阵村后，古恒也没有嫌弃自己，反而和李念无一样，热心帮助自己，他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实际上还是很体贴的。
散阵村的小路上，从村中心的广场那里走过来了一个有着白花花的头发，留着冗长胡须的老人，他虽然有些驼背，但没有拄拐杖，步子坚实有力，穿着一身白大褂。
远远的看到李念无他们三人，老人大声喊道：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参加选拔！”
“啊！村长爷爷！”思清澜笑着跑到村长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村长好。”李念无和古恒一起说道。
村长看着他们三个人，无声的叹了口气，语气柔和的说道：
“行了，快去参加选拔吧。”
“一起去吧，村长爷爷。”思清澜拉着村长的胳膊，一起向着村长来时的方向走去。
李念无和古恒见状，赶紧跟在了村长和思清澜两边。
村长笑着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安静的和他们三人一起向着村广场走去。
在村子的正中心，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平时村里过节或者有什么喜事时，都会到这里来，很是热闹，但和李念无、古恒与思清澜无关。
所以他们三个人很少来这里，毕竟平时也有许多小孩子在这里玩闹。
而今天中午，随着几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到来，村中心的广场处很快多了一个长约五米宽三米的站台，站台上有着一个用黑布遮住的物体。
李念无和思清澜他们来到小路尽头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个被裹着黑布的物体。
“那是什么东西？”李念无疑惑的问道。
“不太记得了。”思清澜沉思了几秒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次朝阳宗来人时，她才只有四五岁，相关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村长看着前方，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选拔时需要用到的东西，挺先进的。”
先进这个词是从李念无那里学来的。
这不都和没说一样吗，猜也知道那是选拔时用到的东西……李念无苦笑着看向前方不远处，那里有着几个朝阳宗的弟子，正在相互交谈着什么。
等待了一阵子，在村里人差不多都来齐了之后，从朝阳宗弟子站着的地方走出来一个男子。
他穿着朝阳宗的宗服，一身白色长袍加白色长裤，胸口处有着一个红色的圆，圆周外流淌着一圈波纹，那就是朝阳宗的标志，他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身躯修长，面庞虽然英俊，但比起古恒还是有些逊色，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很好。
眼看他站到了站台上，看着台下的村民们大声说道：
“各位散阵村村民，我们今天奉宗主之命，来此招收加入朝阳宗的新弟子。”
“众所周知，我们朝阳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宗门，我们的宗主，不仅是真正的修道者，而且也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之主，拥有绝对的实力！”
“只要加入我们朝阳宗，就有可能在我宗下成长为真正的修道者，到时候就可以飞升出这个世界，获得巨大的力量！”
……
听起来有点像是传销的……李念无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在继续听了几分钟台上的人对于朝阳宗和他们那位宗主的吹捧后，终于进入正题了。
“哦，对了各位，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寂云山。”
“现在由我来为大家说明一下我们朝阳宗的选拔方式。”名叫寂云山的朝阳宗弟子一把拉下旁边的黑布，使得它遮盖的物体出现于阳光之下。
那是一个李念无印象里和不倒翁差不多的东西，上方是个看上去很奇异的笑脸，双眼紧闭而且嘴角笑着，下方像是半个球一样，在拉开黑布时就有些摇摇晃晃，但很快稳定了下来，在那物体中间处，有一块黑色的长方形石板，在靠着村民们的一面，还有着十个细管，镶嵌在物体表面上。
隐约间，李念无好像在那物体的上半部分缝隙里，从阳光未照到的阴影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
真的假的！李念无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可这次只能看到缝隙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我看错了吗？李念无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回到那个叫寂云山的讲解当中。
寂云山在掀开了黑布，露出来那奇形怪状的物体后便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村民们好奇的眼神集中到那个物体上，没有再注意他。
等到村民们认真打量完那块不知名的物体，寂云山看了周围一圈，隔了一会继续说道：
“这就是我们朝阳宗招收新弟子的测试机器，将手放到这块石板上，就能看出那个人的道气等级。”
“对了，关于道气等级，大家都知道，修道者就是能够运用道气的人，而道气等级就是划分一个人在成为修道者上所拥有的天分，因为你们都没有进行过合理的修炼，所以现在测试出的道气等级将代表着你们平时生活中自身身体对道气适合度的体现。”
“道气等级分为由一到十，共十个等级，十级也称为满级，在我宗里，达到满级后就可以向宗主提出申请进行晋升，只要晋升成功，那就能成为真正的修道者。”
“现在请符合条件的村民依次上前，四级以上，也就是亮起四道及以上光柱，即为合格。”
寂云山用手指了指那物体侧方的十个细管，让村民们明白了该如何辨别是否合格。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的吗？”寂云山补充道。
台下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李念无看着周围这副情景，不由得想起了上学时老师讲完一道题后，向同学们问道：还有谁不懂吗？
这种时候，有的班级可能会有人出声询问，也有的班级同学都互相看了看，没有谁出声，这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真都会了，要么就是不会但又不问，李念无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心理，但它的确存在着。
见没有人出声询问，寂云山满意的站到一旁，向着台下坐在一个桌子后的弟子点了点头，那名弟子随即拿出一个卷轴，张开提笔写着什么。
“你们可以开始了。”寂云山看着台下半天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咳了一声，出声提醒道。
台下的村民们相互交谈着，很快便将符合条件的人在台前站成一队，李念无和古恒排在最后面，末尾是思清澜。
第一个测试者很快上前，站到那物体附近深吸了一口气，手略有些颤抖的放到了漆黑的石板上。
轰隆！
那物体立刻发出一阵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随即面向村民们的十道细管中，从最左侧的细管开始，慢慢注入了一种黄色液体，很快便集满了一整管，接着便是从左往右第二个细管开始注入。
在第二个细管注满黄色液体后，那物体随即立马安静了下来，那两个装满黄色液体的细管在安静了一秒后，随即发出了一阵亮丽的光芒，使得就算隔的很远的村民也能清楚的看见。
“二级，不合格，下一个！”寂云山看了一眼，随即大喊道。
那两道发亮的细管在测试者的手离开石板后，便很快将黄色液体排出，重新变回了原来空荡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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