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人

    裕华文化节准备到了，每家每户都在为迎接这个盛大的节日做准备。

    “歪了……对，就这样。”叶老太在指挥叶元挂灯笼。

    “奶奶，等会煎肉肠吃呗。”

    “行啊，小馋猫。”叶老太话音刚落，一个老头应声道：“叶老太，做多一份给我吃呗，我家老婆子做的肉肠可难吃了。”

    叶老太柔声回道：“算了吧，李老头我可不敢，怕你家那口子找我算帐喽。”

    李老头挺着肚子，双手叉腰，傲慢地说：“她怎么敢，我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

    没成想，忽然冲出一老太太拿着扫帚怒骂道：“谁不敢，好啊！你个死老头，我在家里累死累活你在外面吹牛！”

    看着李老头被他配偶追着骂，阿落和叶老太相视一笑。

    羽之部落的落阳河是不结冰的，也经常会有人在河里冬泳以及练习异能。

    “阿落，你的冰凌术进步好快呀！你阿爸是给你找到了河兰草了吗？”

    阿落的冰凌术已经停滞很久了，一直凝结不成冰。提升冰凌术里的其中一味药材就是河兰草，可月之大陆的河兰草稀有。叶元一直在给阿落寻找这河兰草熬药。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阿落含糊道，她其实没有吃提升冰凌术的药。她觉得应该是吃了‘青青冻’的原因，每次吃了过后她能感受到体能水异能的强大。

    但她也不敢和别人说，因为她每次看到叶元给她拿‘青青冻’回来，她总是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想必来之不易。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有人落水了……”

    “柏羽，你有没有听到喊救命的声音？”

    “像是在西北方。”

    “救命啊……”再一次传来的呼救声更加断定是柏羽的猜测，两人赶到时就看到狗任（荷姨的儿子）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有气无力地喊着：“救命啊……”

    “救……救我……咳……咳……”

    河中央的雪柔奋力地挣扎着，须臾后，河水无情地默过她的头顶，她的手，再无一点波澜……

    柏羽不会游泳，可阿落也从未在冬天下过河，她有些犹豫

    “救救她，救救雪柔……”狗任扒拉着阿落的腿，一时无法分清他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鼻涕水。

    犹豫再三阿落还是下了水。冬天的水很冷，冻得心寒，人也寒。

    阿落在水里搜寻着雪柔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换气人还没有找到。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阿落还没有出来，柏羽不禁有些着急，摊坐在地上吓尿的狗任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事情的起因。

    终于，浑身湿透的阿落抱着雪柔露出了水面。

    人这么久了，应当活不过来了。

    她不知道人还有没有救，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她促使自己冷静下来，判断雪柔还有呼吸和心跳并可以进行心肺复苏后，一步一步地按照上辈子实验课上老师教的心肺复苏进行。

    狗任望着阿落解开雪柔的衣服，瞪道：“你在做什么！她已经死了……”

    狗任摇摇晃晃地想扑过去被柏羽拦住了，他知道阿落跟巫药医学过医术。

    狗任凶狠地盯着柏羽：“松开我！你看看她连死人都不让她安息，你的心不痛吗？”

    柏羽没有理会狗任，任凭他把鼻涕擦到自己的裤子上。

    俄顷，“噗……噗……”

    眼见雪柔断断续续地吐出了积水，阿落松了一口气，人活过来了。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从自己眼前死去的感觉可不太好。

    阿落给她披上了自己下水前脱下的衣服，打颤道：“柏羽，帮忙把她送回去。”

    救人时，体会不到冷。静下来，北风掠过身体，只觉得浑身发冷，乏力，瑟瑟发抖。她要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要不然铁定生病了。

    至于雪柔怎么落水的她不关心，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会没有死？怎么会？

    狗任难以相信雪柔还活着，想追问阿落怎么把人救活的，但四下已空无一人。只有湿漉漉的地面和一股尿骚味……

    狗任挣扎着爬起来，嘴里喃喃自语：“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对……不能……”，惊慌失措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