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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钥匙

    “把雪名草还我。”巫恒伸出沾满泥土的手,面无表情的道。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血冥谄笑,他自认为和蔼亲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却是诡异的可怕,他拍掉巫恒的手又道:“送我了呗。我需要它~”

    大家见是熟人放下了紧张的心,任由巫恒来处理面前这个干瘦的老头好了。

    巫恒皱着眉头道:“少来,快点给老子拿过来!我要用雪名草熬‘生机丸’的。”

    修达使用咒域术后体内的脏器均有一定程度的损伤,而这雪名草是熬制‘生机丸’里最为关键和最为贵重的一味药。这药极其稀有,他能遇上全靠缘分和运气。

    “我要它也有用嘛……”血冥不情不愿的把雪名草交了出去,巫恒小心翼翼的接过之后狠狠的抽了血冥的手。

    “你来这里做什么?”

    血冥看着泛红的手,心疼的吹着气,“一点也不心疼人家,打那么重!”

    “这边的老大找我来通灵,给我开了整整5倍的高价!”血冥得意的比着手势,嘚瑟的道。

    “那你是知道如何进去墓林深处的了?”所有人露出惊喜的目光,迫不及待想要血冥带头领路。

    “嗯哼。”血冥摸着下巴的胡子,眯着眼:“带你们进去有什么好处吗?”

    话音刚落血冥被被巫恒敲了一个五指山,“你的性命还是我救回来的呢。最多给你一瓶血补丸,多的没有。”

    血冥幽怨的道:“行吧,一瓶就一瓶。”

    一行人有了血冥的领路,遇到挡路的东西少了很快,加快了脚程。

    入晚,山洞里亮起微弱的光芒,寒风吹过,篝火摇曳。

    “你们是不是要去找人?依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基本上没有外来的人能从里面走出来的。就算走出去,身上都背负着人命或者被虐待过。”血冥大口大口的嚼着生硬牛肉干,又呼道:“小姑娘给我倒点水。”

    血冥笑了笑接过巫恒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地方怨魂百数以上,上至老人,下至婴儿。血孽深重的地方啊,要不是生活所迫我都不会再来这边。”

    “我们有族人被抓进去了。”

    血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阿落,拉才声线道:“难,救出来难喽。”

    就算不死,心里也出问题喽。

    粮仓地窖。

    泽兰听着上面杂乱的脚步声,恐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心悬到了高处,连呼吸都忘记了。

    “角天,打开下面。”

    “角天,我再说一遍,拿钥匙出来打开地窖!听到没?”

    这话刚落,拳打脚踢还有男人的闷哼声便传入泽兰的耳中。她无声的哭泣着,双腿像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

    泽兰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双耳,努力的让自己去想着角天的话——你一定一定不要出来,我们会没事的。这个地窖的门的机关很奇妙,只有用锁才能打开,没有锁强行撬开是会触发机关的。只有你不出来他们就奈何不了你还有我们……

    可没有办法,她耳边依然回荡着拳打脚踢的声音,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角天被打得有多惨,场面有多血腥了。她要疯了,两股声音交汇在她脑海里大声的喧哗,各自都想要占据自己的主权。

    过了一会,拳打脚踢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喘着气大声敲打着地窖的门的声音,“小姑娘,你不劝劝他吗?你真的忍心他被我们打死吗?”

    嘲笑的声音穿过厚重的木门像魔音一样涌进泽兰的耳中,她卸下了心里的枷锁拖着沉重的身子摸索着爬到梯子下,哀求着:“角天哥——你打开吧,我求你了。”

    “听到没有,角天。”林鹦露着胜利的笑容用力的踢了一脚角天,角天被踢得翻滚了一圈,脸上的肉瘤在拳打脚踢下已经化开,整个脸五颜六色的,还有浓臭,像过了夜的烂番茄。

    角天闷哼一声不作答,手指微微的蜷缩着却又无力的松散开来。拳打脚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只是这次他已经四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为了不让泽兰被发现,他省下自己的粮食偷藏给了她,现在他胃烧的慌。

    牙明狐讥笑一声,拍了拍手道:“带上来。”

    “角天,回头看看这是谁?”牙明狐吹着口哨,尽情的嬉笑着。

    雪下得急了些,风一吹冰凉的雪花紧贴在屋檐上,密密麻麻的雪花把屋顶压得抖了抖。

    角天艰难的转过头,他眼睛很模糊看不清楚,只能看身影猜出来人。其实不看他也知道来人是谁了,定是他暗中放走的好兄弟又回来了。

    雪夜暗淡,只能依靠着火把去照亮夜晚的景。亥大苦涩的笑了,这一笑牵动着嘴角血又开始流了出来。

    鱼姚抬脚欲起步向前,忽而又复位低下眼眸,身子也更弯了,驼背了更加明显了。

    “你不把钥匙交出来,”牙明狐收起侍人的笑容,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道:“我只好杀了他喔——”

    好一句轻飘飘的话,把人命视如草芥。

    只是可惜牙明狐低估两人铁了要守护泽兰的心,在火光交映中牙明狐居然从他们色彩斑斓的脸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得意。

    他瞬间暴起抽出腰间的小刀,如恶魔入附身轻轻的把它插进亥大鞭痕交错的肚子,又细细的拨出又捅入。

    静悄悄的,只有刀子涌动、肠子滚动的声音。周围的人冷淡的看着这一切,就像是看着生活中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亥大被钳制着双臂,无法动弹,双腿无力的随着牙明狐刀子的幅度摆动。角天闭上眼,用力的咬着下唇,血渗进嘴里,苦涩极了。

    “你们既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好样的,好样的!”

    “大人,差不多得了。”鱼姚弯着腰,头都要与地面相触,“人要慢慢折磨才好玩,一下子解决是没有乐趣的。”

    牙明狐剜了眼鱼姚,怒吼道:“那你倒是让他把钥匙交出来呀!”

    这一吼原本低头的人齐齐抬头看了一眼牙明狐,牙明狐一向以笑待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表情失控。

    “我会开锁。”

    牙明狐顿了顿,把刀子抽了出来,和刀子出来的还有肠子。他舔了舔嘴唇,用沾满鲜血的刀敲打着鱼姚的背,“你们一个个当真是深藏不露啊。行!我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你打开它我就先留着亥大。”

    牙明狐的话如天籁,让两人悬着的心下放。角天细细的呼了一口气,血汗浸背带来的咸痛让他真正的感受到生命的疼痛。

    黑暗地窖下的泽兰呆滞着,她错了……如果她不执意跟在亥大的身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