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启程
东方既白，第一缕天光划破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木屋里，少女缓缓睁开眼眸，无一丝困意。
“眨眼之间…”素手轻抬，青漠心底闪过一抹失落，随即便被彻底抹去。
“现在的我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吧？或者说从我定下道途那一刻起，便已然脱离尘世。”
少女理了理长发平静地想着，身前不时有昔日画面闪过，但留下的却只有宛若天地般的宁静，浩瀚与恒长。
摇了摇头，大部分神性逐渐隐退。念头微动，厅堂木桌之上便多了一份还在冒着热气的药膳。
小医仙肉体有些许亏空，况且还要历练，平常还是补益一番为好。
“起床喽，小家伙今天我们就该上路了。”推开木门走到到里屋，看着床上团成一团的小医仙，少女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准备将她摇醒。
很熟悉啊，就像曾经的爷爷与那时还未醒来‘我’。他更多的是愧疚，而‘我’只是单纯的爱。
少女爱小医仙，正如少女爱着世间万物一样。
是大爱，同样也纯粹到极致的冷漠。
“唔？”小医仙带着几分初醒的懵懂看向少女。
“饭食已备，尽情的享用吧，日后的餐食都要靠你自己操作了。”青漠轻笑，也不在房中多留，去草草看了一遍购来的装备便于树下静坐。
看风雷，看生根，看叶落，看花开，看结果，看新芽…
一岁一枯荣，轮回着，也成长着。
这便是…万物的记忆，也是埋藏于世界深处的记载。
“生…死…”少女轻拂老树，若有所思。“不知你落叶时，也会不舍吗？”
“是失去，但也是新生与成长的开始，这就是轮回啊。”
少女顿了顿又说道。“但轮回又该不只是这般，百千年后你若因寿终而枯死，或被取来做成木器，或为虫豸所噬，而后彻底融入天地化为世界的一部分孕育新的生灵，这又是另一场故事的开始。”
“这，也是轮回。”
两者本质无甚不同，只是前者是生灵自身的轮回，而后者则是生灵与世界间的轮回。
“轮回无量，真我不失，可得至高。”少女起身，望着数人方能合抱的大树呢喃道。
“新的道路，虽不够完整但也还好，可惜此界并无阴间。”
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有的世界会存在天劫了，很简陋，却也是一种轮回。最少增强些许底蕴，稳固修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感悟…是否会多一尊…”青漠缓步离去，老树的四周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改变。
如若古木诞生灵智踏入修行，可了却此番因果。
若其轮回失败，灵性崩塌而回归天地，自然也没了因果一说。
……
驱瘟村村口，少女与小医仙离开了这里，身后的木屋随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淡去，最终归于虚无，只留下一大片空地。
“走吧，我们旅途的第一站，就定在青山镇好了，那里的人不算太强。这一路走过去，到了那儿应该也差不多了。”少女展开残旧的地图认真对了对此地所处的位置，平静地诉说着她计划。
“希望这个地图误差不要太大才好，或者说发生的变化与绘制时不要相差很多，不然会很麻烦的。”
在这个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村子里想找到一张地图，很困难。青漠也是找了许久，花费一些关乎技艺的书籍，并留下经验方才从老村长手取得。
又得到一个故事，很平淡。
百年前的地图…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山川河流的更易就算有人力干涉最少也都是以千年为单位。
她不信这一路上一个人都遇不到。
“为什要去那里？”听着少女的规划，小医仙看向身侧与尘世格格不入的背影，双眸之中满是疑惑，她不理解。
小医仙听曾经的病人们谈起过那里，‘佣兵的天堂’是人们赋予那么的谓称。
近入魔兽山脉猎取魔核，便是佣兵们获取资源与财富的主要手段，每年都有数百人埋骨于此，但这其中死于魔兽之手的又会有几个？
她不明白，少女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应该…
“因为这场旅途的主角是你，而不是我。些身或许强大，但本质上只是这场旅途的配角。”青漠似是早有准备，递给她一小块宛如白玉铸成的器物。
“此物无名，可幻化万千形体，有其他用途，算是此身赠予你的武器。”
“这一路上的敌人就交给你来对付了，加油，我看好你！”
见小医仙还愣在原地，少女忙将白玉塞入她手中。只见器物之上一缕清光闪过，与其建立一丝联系。
少女暗自点头，看来这第一步还算顺利，就是不知带来的增益如何。
这也算金手指了，但不是很粗。
“唔？”小医仙感受与掌中之物的联系，发出疑惑的声音。
哪怕她对这个世界的事物，并不算了解，也能感受到被赠予之物的不凡。
但她更明白一件事，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同族之间会存在交易，但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为什么是我？”
“不清楚呢，可能是昔日一念，心有所感，又或许只是一次尝试。”少女轻语，对自身目的毫无隐瞒。
对上小医仙变得有些警惕的紫眸不由笑了笑。“安心，若以‘人道’的善恶来论，此身对你并无恶念。”
至于其后产生的念想…不在意，亦无须在意。是仙神的高傲，但她也本该如此，不为仙神，终是蝼蚁。
“还要和我一起走吗？”
“……嗯。”小医仙还是点了点头，大姐姐对她很好，就算有一点算计也无伤大雅，这世界上又怎么会有纯粹的善意呢？
她早就不是那个容易相信他人的小女孩了，否则纵然她身具厄难毒体也难逃一死。
“那小女子的家身性命就托付给大侠你了，呜呜呜。”突然，少女像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将小医仙揽入怀中，又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手帕揉着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本来按照正常剧本上的剧情该是投怀送抱来着，但谁让‘大侠’这么小，只能反着来了，小医仙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吧。
青漠想着，抱紧了一些，又蹭了蹭怀中娇小的身体。
小医仙再次愣在了原地。（大脑CPU运转异常，是否强行关闭？）
“阿巴阿巴？”
……
“唉，果然。这种艺术对于你来讲还是过于超前了吗？”少女扶额轻叹，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目光呆滞的大萝莉。
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刺激真的有这么大吗？
“眨眼之间…”素手轻抬，青漠心底闪过一抹失落，随即便被彻底抹去。
“现在的我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吧？或者说从我定下道途那一刻起，便已然脱离尘世。”
少女理了理长发平静地想着，身前不时有昔日画面闪过，但留下的却只有宛若天地般的宁静，浩瀚与恒长。
摇了摇头，大部分神性逐渐隐退。念头微动，厅堂木桌之上便多了一份还在冒着热气的药膳。
小医仙肉体有些许亏空，况且还要历练，平常还是补益一番为好。
“起床喽，小家伙今天我们就该上路了。”推开木门走到到里屋，看着床上团成一团的小医仙，少女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准备将她摇醒。
很熟悉啊，就像曾经的爷爷与那时还未醒来‘我’。他更多的是愧疚，而‘我’只是单纯的爱。
少女爱小医仙，正如少女爱着世间万物一样。
是大爱，同样也纯粹到极致的冷漠。
“唔？”小医仙带着几分初醒的懵懂看向少女。
“饭食已备，尽情的享用吧，日后的餐食都要靠你自己操作了。”青漠轻笑，也不在房中多留，去草草看了一遍购来的装备便于树下静坐。
看风雷，看生根，看叶落，看花开，看结果，看新芽…
一岁一枯荣，轮回着，也成长着。
这便是…万物的记忆，也是埋藏于世界深处的记载。
“生…死…”少女轻拂老树，若有所思。“不知你落叶时，也会不舍吗？”
“是失去，但也是新生与成长的开始，这就是轮回啊。”
少女顿了顿又说道。“但轮回又该不只是这般，百千年后你若因寿终而枯死，或被取来做成木器，或为虫豸所噬，而后彻底融入天地化为世界的一部分孕育新的生灵，这又是另一场故事的开始。”
“这，也是轮回。”
两者本质无甚不同，只是前者是生灵自身的轮回，而后者则是生灵与世界间的轮回。
“轮回无量，真我不失，可得至高。”少女起身，望着数人方能合抱的大树呢喃道。
“新的道路，虽不够完整但也还好，可惜此界并无阴间。”
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有的世界会存在天劫了，很简陋，却也是一种轮回。最少增强些许底蕴，稳固修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感悟…是否会多一尊…”青漠缓步离去，老树的四周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改变。
如若古木诞生灵智踏入修行，可了却此番因果。
若其轮回失败，灵性崩塌而回归天地，自然也没了因果一说。
……
驱瘟村村口，少女与小医仙离开了这里，身后的木屋随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淡去，最终归于虚无，只留下一大片空地。
“走吧，我们旅途的第一站，就定在青山镇好了，那里的人不算太强。这一路走过去，到了那儿应该也差不多了。”少女展开残旧的地图认真对了对此地所处的位置，平静地诉说着她计划。
“希望这个地图误差不要太大才好，或者说发生的变化与绘制时不要相差很多，不然会很麻烦的。”
在这个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村子里想找到一张地图，很困难。青漠也是找了许久，花费一些关乎技艺的书籍，并留下经验方才从老村长手取得。
又得到一个故事，很平淡。
百年前的地图…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山川河流的更易就算有人力干涉最少也都是以千年为单位。
她不信这一路上一个人都遇不到。
“为什要去那里？”听着少女的规划，小医仙看向身侧与尘世格格不入的背影，双眸之中满是疑惑，她不理解。
小医仙听曾经的病人们谈起过那里，‘佣兵的天堂’是人们赋予那么的谓称。
近入魔兽山脉猎取魔核，便是佣兵们获取资源与财富的主要手段，每年都有数百人埋骨于此，但这其中死于魔兽之手的又会有几个？
她不明白，少女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应该…
“因为这场旅途的主角是你，而不是我。些身或许强大，但本质上只是这场旅途的配角。”青漠似是早有准备，递给她一小块宛如白玉铸成的器物。
“此物无名，可幻化万千形体，有其他用途，算是此身赠予你的武器。”
“这一路上的敌人就交给你来对付了，加油，我看好你！”
见小医仙还愣在原地，少女忙将白玉塞入她手中。只见器物之上一缕清光闪过，与其建立一丝联系。
少女暗自点头，看来这第一步还算顺利，就是不知带来的增益如何。
这也算金手指了，但不是很粗。
“唔？”小医仙感受与掌中之物的联系，发出疑惑的声音。
哪怕她对这个世界的事物，并不算了解，也能感受到被赠予之物的不凡。
但她更明白一件事，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同族之间会存在交易，但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为什么是我？”
“不清楚呢，可能是昔日一念，心有所感，又或许只是一次尝试。”少女轻语，对自身目的毫无隐瞒。
对上小医仙变得有些警惕的紫眸不由笑了笑。“安心，若以‘人道’的善恶来论，此身对你并无恶念。”
至于其后产生的念想…不在意，亦无须在意。是仙神的高傲，但她也本该如此，不为仙神，终是蝼蚁。
“还要和我一起走吗？”
“……嗯。”小医仙还是点了点头，大姐姐对她很好，就算有一点算计也无伤大雅，这世界上又怎么会有纯粹的善意呢？
她早就不是那个容易相信他人的小女孩了，否则纵然她身具厄难毒体也难逃一死。
“那小女子的家身性命就托付给大侠你了，呜呜呜。”突然，少女像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将小医仙揽入怀中，又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手帕揉着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本来按照正常剧本上的剧情该是投怀送抱来着，但谁让‘大侠’这么小，只能反着来了，小医仙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吧。
青漠想着，抱紧了一些，又蹭了蹭怀中娇小的身体。
小医仙再次愣在了原地。（大脑CPU运转异常，是否强行关闭？）
“阿巴阿巴？”
……
“唉，果然。这种艺术对于你来讲还是过于超前了吗？”少女扶额轻叹，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目光呆滞的大萝莉。
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刺激真的有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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