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病倒
午时一到，酒楼食肆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食客们推杯换盏，饭菜和美酒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发！
二楼包厢里，一片旖旎风光，郭丰满面春色的抱着一名女子调情，那女子衣衫半褪，雪白的肩头裸露在外，恍若无骨一般，趴在郭丰身上，掩口轻笑，软香温玉在怀，郭丰急色道“我的好艳儿哎！今晚我去你家可好？”
女子轻哼一声，伸手点住郭丰凑过来的嘴，媚声道“冤家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病痨鬼丈夫在家里，他倒是个不打紧的，主要是我那婆婆，要是她知道了，奴家可就活不成了呀！”
郭丰听她这样说，细长的眼睛一挑，透出浓浓的不屑，一见女子媚眼含羞样子，色笑着低头含住那女子的手指道“爷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个快要死的穷书生嘛！爷可是肃国公的嫡孙，还怕他不成！晚上我就跟你回去了，看他们敢怎么样你！”
女子软着身子叫了声“爷~”两人便鸳鸯交颈，春色满园了
隋云坐在旁边包厢里，含笑饮了一杯酒，又抬手给坐在对面，有些脸红的男子倒了一杯道“这酒虽比不上千金酿，但也算是元京城的好酒了，方二公子尝尝！”
那男子放下纸扇，浅饮了一口，此酒，凉而微辛，入口柔，落肚之后，温热一片“好酒！”
隋云笑了几声道“方二公子果真性情中人，丝毫没有文人修士那般矫揉造作！”
“隋兄长我几岁，若是不嫌弃，唤我相宜就好！”方相宜抖开纸扇，浅笑回道。
隋云扬起一抹笑意，故作姿态拱手道“那隋云就斗胆唤一声相宜，多谢方二公子抬爱了！”
“隋兄，莫要打趣我了！”方相宜隔桌虚扶了一把！
两人对视一笑……
“相宜多谢隋兄刚才仗义执言，为我解围，不然这会儿不知闹成什么样呢！”
隋云想到刚才，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对面之人，一脸窘迫连忙摆手道“为兄没有笑话相宜的意思，只是想到方才相宜满脸通红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罢了！”
方相宜又是闹个面红耳赤！
辰时那会儿，方相宜本接了祖母的命令去接清决来方府小聚，谁知刚刚走到西街口就被一女子扑到了怀里，他立马就推开了她，可是那女子倒地之后就拉着自己的衣角，大声哭诉被自己占了便宜，不一会儿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知那女子居然得寸进尺的抱住自己的腿，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要自己娶她，人群开始起哄，他正百口莫辩之时，就看见隋云破开人群，浅笑道“方才我就在这茶楼上，亲眼瞧着这女子自己扑到这位公子的身上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有些嫌弃的看着那女子，谁知那女子不慌不忙的继续哭泣，手上却悄悄做了一个动作！
这时，人群中有个男的突然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这些公子们有权有势的，占了女子便宜还不承认，以后谁家女子还敢上街！”
刚刚还嫌弃女子的百姓们纷纷倒戈，附声指责方相宜和隋云来了
隋云自然没有错过那个小动作，看了一眼煽动情绪的男人笑道“如你所说的，若是在大街上不小心碰着了就得娶回去，不论是老妇少女，有夫之妇都必须娶的话，那又有几个男子敢上街呢！”
方相宜忍不住笑了一声，这男子，好生有趣！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可是这人明明占了这女子的便宜！”那男人依旧不服气！
隋云一把挥开纸扇，翩翩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这位小姐，你说这公子占了你的便宜，那你可说说，他是哪只手占的呢？”
“左……右手！”那女子看了一眼人群中那男人，有些慌乱！
“哈哈哈……那就解释清楚了！这位公子右手持扇，怎么会用右手占你便宜呢！”隋云笑着回道
“我刚才说错了是左手！”女子双手有些出汗……
“哦！那更不可能了，这位公子左手上还有墨迹未干，若是用左手占了你便宜，你的衣衫上必定有墨迹！大家请看，这女子身上半分墨迹没有！分明是借机讹诈这位公子！”隋云看了一眼人群，拱手道“请大家做个见证，将这等小人送官查办！”
人群里终于伸出援手，一起围住那两人，送到京兆府去了！
方相宜低头看着左手，那食指小指腹上，点染着朵朵墨痕，顿时会心一笑……
顾府
顾怀暄眼神冷冰的看着跪在堂下的老妇人，开口问道“除了李姨娘，你还毒害过谁？”
刘嬷嬷紧低着头，肥胖的脸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发福的身子抖的肉颤颤巍巍，哑着声音道“没…没有其他人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若你还要隐瞒，后果就和她一样”
刘嬷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钱氏，顿时哭了起来，慌乱的磕头叫道“求老爷开恩！我说！我说……除了李姨娘之外，还有任姨娘，陈姨娘，春桃，百灵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姨娘，通房都是因为诊出男胎，钱姨娘才让我把她们毒死的……”
“李福！拉出去！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顾怀暄脑中只有一句，都是男胎，顿时气的有些站不稳，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钱氏，怒哼一声道“将这个毒妇关起来，我要让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以慰…我孩儿的在天之灵！”
顾怀暄脚步蹒跚的走出地牢，一时间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十几年了，人人都笑他顾怀暄命中无子！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最后失去了希望！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最宠爱的人一手策划的！
他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所以我才觉得恶心！”这句话与当年那个红衣女子说的话完全吻合在一起！“你让我觉得恶心”胸口苦闷，顿时眼前一黑！！
“老爷——”侍从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人，忽然倒下，一阵手忙脚乱的叫嚷一片……
一夜之间，顾府两位主子病倒，忙的众人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青黛院里匆匆走出的那个身影……
翌日
元京城城门大开，黑甲士兵两侧排列开，片刻，一只队伍缓缓入城，为首的是骑在高马之上的两个魁梧的汉子，他们一头褐色的头发，卷曲着披在背后，额间则带着一条镶着狼牙的布巾，眼似铜铃，狮鼻虎口，加上露在外面肌肉横张的臂膀，活似庙里的怒目金刚！使人望而生俱！
很快，百姓们的眼神就被吸引过去了，那两个汉子后竟骑马跟着一名红衣女子，还有她身后围着马车行走的十名美姬，那红衣女子围着厚厚的面纱看不真切，可单看眼睛也定是一名绝世美女！最重要的是那十名美姬，她们个个头戴金色的面纱，眼波妩媚，身材婀娜多姿，手上脚上都带着铜铃，行走时，叮铃作响，花香四溢，如摄人心魄的绝世魅妖一般！
清决坐在茶楼之上，看到那汉子头上的狼牙时，眉头紧锁，那是羯部的血狼军标识！也是外祖父亲手赶出西北的嗜血军队！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当初羯部还未归顺大泽时，曾攻破西部三座城池，破城之后，老弱妇孺一个都不曾放过！血腥味整整一个月都挥散不去，其恶行，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后来，外祖父带领十万隋家军与之抗衡，苦战三年，才砍了敌军首领的头颅，乘胜追击，最终大获全胜，将血狼军斩杀过半，羯部终于畏惧，俯首称臣！
看着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杀了自己无数族人的敌人，如今带着虚伪的笑意再次出现在这里，这何尝不是一种耻辱！！
清决的手心倏然收紧，心里沸腾翻滚化成了浓浓恨意！
“清决！你也在这里啊！”
苏雪儿招手笑着走了过来，清决收起表情，浅笑颔首，目光触及到她身后那人时，稍稍停滞了片刻，很快移开了眼神。
“今日人好多啊！想看看热闹都看不到！”苏雪儿大大方方的落下，侧身又拉着自己哥哥笑道“这是我哥哥苏霖，这个是长宁侯容淮，我哥哥的朋友，我们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清决依旧带着笑意柔声道“自然不介意，刚好昨儿个得了清明前的新茶，容侯爷，苏公子若是不嫌弃，就一起品品吧！”
苏霖一贯风流倜傥的模样，立刻拱手笑道“不嫌弃，不嫌弃，还要多谢顾小姐的香茗呢！”说罢朝着容淮眨眨眼，其意自行体会！
容淮自然没有放过好友的打趣，出尘脱俗的脸上稍带了一丝红晕，眼角下的泪痣，赤若血滴，竟显出几分妖娆之色！
“听说羯部的使者是他们的二王子，来大泽进贡居然还带了那么多貌美的女子！想来那个二王子也是个大色狼！”苏雪儿双手捧颊，神色愤然的骂道！
“此话确实说对了！据说羯部的二王子乃是王后所生的嫡出，不日就要继承王位了，此人生性风流，加上草原人热情奔放的性格，如今他的侍妾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了”苏霖回道。
苏雪儿瞥了楼下一样，眼睛里的厌恶之意，不言而喻！
清决笑了笑说道“据说他还有个被誉为羯部第一勇士之称的哥哥，虽然只是个庶出，可是一直都很被大可汗看好，草原一直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尊，所以……他未必能顺利继承”
苏霖眼里升起一丝赞许之意，嘴角的笑意也深了许多，难怪阿淮会心悦她，不过豆蔻年华，谈论起局势来，丝毫没有闺阁之见，不愧是隋家的后代！
“可是想要坐到那个位置，有勇无谋者，身后无势者，不得民心者，皆是一场空，但凭双手，难敌千军啊！”容淮思虑后说道。
“想登高位者，必先修其心，忧其民，利其器”
“何解？”苏霖起了浓浓的兴趣，大声问道！
“修其心，心正则意善，善则心系苍生，高处不胜寒，也易耳目闭塞，忧其民，国之所向，在于民，民为小国，国为大家，只有富家才能强国，利其器，将士乃君王手里一把刀，出鞘则开疆拓土，收手则保家卫国！”
容淮脸上的笑意绽放开来，光芒耀目，眼睛里的柔情，如春风掠过指尖，绕指生情……
苏霖已经讲不出话，只拍手叫了三声好，神色激动！
雪儿虽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可能让自家哥哥如此失仪的拍手叫好，从小到大，清决是第一个，于是她便睁着杏眼，两人都瞧了瞧后，越发觉得相配，心里暗暗开心了起来！
三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清决呷了口茶，目光掠过容淮白皙的脸上，看向了窗外……
二楼包厢里，一片旖旎风光，郭丰满面春色的抱着一名女子调情，那女子衣衫半褪，雪白的肩头裸露在外，恍若无骨一般，趴在郭丰身上，掩口轻笑，软香温玉在怀，郭丰急色道“我的好艳儿哎！今晚我去你家可好？”
女子轻哼一声，伸手点住郭丰凑过来的嘴，媚声道“冤家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病痨鬼丈夫在家里，他倒是个不打紧的，主要是我那婆婆，要是她知道了，奴家可就活不成了呀！”
郭丰听她这样说，细长的眼睛一挑，透出浓浓的不屑，一见女子媚眼含羞样子，色笑着低头含住那女子的手指道“爷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个快要死的穷书生嘛！爷可是肃国公的嫡孙，还怕他不成！晚上我就跟你回去了，看他们敢怎么样你！”
女子软着身子叫了声“爷~”两人便鸳鸯交颈，春色满园了
隋云坐在旁边包厢里，含笑饮了一杯酒，又抬手给坐在对面，有些脸红的男子倒了一杯道“这酒虽比不上千金酿，但也算是元京城的好酒了，方二公子尝尝！”
那男子放下纸扇，浅饮了一口，此酒，凉而微辛，入口柔，落肚之后，温热一片“好酒！”
隋云笑了几声道“方二公子果真性情中人，丝毫没有文人修士那般矫揉造作！”
“隋兄长我几岁，若是不嫌弃，唤我相宜就好！”方相宜抖开纸扇，浅笑回道。
隋云扬起一抹笑意，故作姿态拱手道“那隋云就斗胆唤一声相宜，多谢方二公子抬爱了！”
“隋兄，莫要打趣我了！”方相宜隔桌虚扶了一把！
两人对视一笑……
“相宜多谢隋兄刚才仗义执言，为我解围，不然这会儿不知闹成什么样呢！”
隋云想到刚才，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对面之人，一脸窘迫连忙摆手道“为兄没有笑话相宜的意思，只是想到方才相宜满脸通红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罢了！”
方相宜又是闹个面红耳赤！
辰时那会儿，方相宜本接了祖母的命令去接清决来方府小聚，谁知刚刚走到西街口就被一女子扑到了怀里，他立马就推开了她，可是那女子倒地之后就拉着自己的衣角，大声哭诉被自己占了便宜，不一会儿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知那女子居然得寸进尺的抱住自己的腿，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要自己娶她，人群开始起哄，他正百口莫辩之时，就看见隋云破开人群，浅笑道“方才我就在这茶楼上，亲眼瞧着这女子自己扑到这位公子的身上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有些嫌弃的看着那女子，谁知那女子不慌不忙的继续哭泣，手上却悄悄做了一个动作！
这时，人群中有个男的突然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这些公子们有权有势的，占了女子便宜还不承认，以后谁家女子还敢上街！”
刚刚还嫌弃女子的百姓们纷纷倒戈，附声指责方相宜和隋云来了
隋云自然没有错过那个小动作，看了一眼煽动情绪的男人笑道“如你所说的，若是在大街上不小心碰着了就得娶回去，不论是老妇少女，有夫之妇都必须娶的话，那又有几个男子敢上街呢！”
方相宜忍不住笑了一声，这男子，好生有趣！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可是这人明明占了这女子的便宜！”那男人依旧不服气！
隋云一把挥开纸扇，翩翩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这位小姐，你说这公子占了你的便宜，那你可说说，他是哪只手占的呢？”
“左……右手！”那女子看了一眼人群中那男人，有些慌乱！
“哈哈哈……那就解释清楚了！这位公子右手持扇，怎么会用右手占你便宜呢！”隋云笑着回道
“我刚才说错了是左手！”女子双手有些出汗……
“哦！那更不可能了，这位公子左手上还有墨迹未干，若是用左手占了你便宜，你的衣衫上必定有墨迹！大家请看，这女子身上半分墨迹没有！分明是借机讹诈这位公子！”隋云看了一眼人群，拱手道“请大家做个见证，将这等小人送官查办！”
人群里终于伸出援手，一起围住那两人，送到京兆府去了！
方相宜低头看着左手，那食指小指腹上，点染着朵朵墨痕，顿时会心一笑……
顾府
顾怀暄眼神冷冰的看着跪在堂下的老妇人，开口问道“除了李姨娘，你还毒害过谁？”
刘嬷嬷紧低着头，肥胖的脸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发福的身子抖的肉颤颤巍巍，哑着声音道“没…没有其他人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若你还要隐瞒，后果就和她一样”
刘嬷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钱氏，顿时哭了起来，慌乱的磕头叫道“求老爷开恩！我说！我说……除了李姨娘之外，还有任姨娘，陈姨娘，春桃，百灵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姨娘，通房都是因为诊出男胎，钱姨娘才让我把她们毒死的……”
“李福！拉出去！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顾怀暄脑中只有一句，都是男胎，顿时气的有些站不稳，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钱氏，怒哼一声道“将这个毒妇关起来，我要让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以慰…我孩儿的在天之灵！”
顾怀暄脚步蹒跚的走出地牢，一时间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十几年了，人人都笑他顾怀暄命中无子！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最后失去了希望！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最宠爱的人一手策划的！
他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所以我才觉得恶心！”这句话与当年那个红衣女子说的话完全吻合在一起！“你让我觉得恶心”胸口苦闷，顿时眼前一黑！！
“老爷——”侍从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人，忽然倒下，一阵手忙脚乱的叫嚷一片……
一夜之间，顾府两位主子病倒，忙的众人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青黛院里匆匆走出的那个身影……
翌日
元京城城门大开，黑甲士兵两侧排列开，片刻，一只队伍缓缓入城，为首的是骑在高马之上的两个魁梧的汉子，他们一头褐色的头发，卷曲着披在背后，额间则带着一条镶着狼牙的布巾，眼似铜铃，狮鼻虎口，加上露在外面肌肉横张的臂膀，活似庙里的怒目金刚！使人望而生俱！
很快，百姓们的眼神就被吸引过去了，那两个汉子后竟骑马跟着一名红衣女子，还有她身后围着马车行走的十名美姬，那红衣女子围着厚厚的面纱看不真切，可单看眼睛也定是一名绝世美女！最重要的是那十名美姬，她们个个头戴金色的面纱，眼波妩媚，身材婀娜多姿，手上脚上都带着铜铃，行走时，叮铃作响，花香四溢，如摄人心魄的绝世魅妖一般！
清决坐在茶楼之上，看到那汉子头上的狼牙时，眉头紧锁，那是羯部的血狼军标识！也是外祖父亲手赶出西北的嗜血军队！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当初羯部还未归顺大泽时，曾攻破西部三座城池，破城之后，老弱妇孺一个都不曾放过！血腥味整整一个月都挥散不去，其恶行，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后来，外祖父带领十万隋家军与之抗衡，苦战三年，才砍了敌军首领的头颅，乘胜追击，最终大获全胜，将血狼军斩杀过半，羯部终于畏惧，俯首称臣！
看着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杀了自己无数族人的敌人，如今带着虚伪的笑意再次出现在这里，这何尝不是一种耻辱！！
清决的手心倏然收紧，心里沸腾翻滚化成了浓浓恨意！
“清决！你也在这里啊！”
苏雪儿招手笑着走了过来，清决收起表情，浅笑颔首，目光触及到她身后那人时，稍稍停滞了片刻，很快移开了眼神。
“今日人好多啊！想看看热闹都看不到！”苏雪儿大大方方的落下，侧身又拉着自己哥哥笑道“这是我哥哥苏霖，这个是长宁侯容淮，我哥哥的朋友，我们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清决依旧带着笑意柔声道“自然不介意，刚好昨儿个得了清明前的新茶，容侯爷，苏公子若是不嫌弃，就一起品品吧！”
苏霖一贯风流倜傥的模样，立刻拱手笑道“不嫌弃，不嫌弃，还要多谢顾小姐的香茗呢！”说罢朝着容淮眨眨眼，其意自行体会！
容淮自然没有放过好友的打趣，出尘脱俗的脸上稍带了一丝红晕，眼角下的泪痣，赤若血滴，竟显出几分妖娆之色！
“听说羯部的使者是他们的二王子，来大泽进贡居然还带了那么多貌美的女子！想来那个二王子也是个大色狼！”苏雪儿双手捧颊，神色愤然的骂道！
“此话确实说对了！据说羯部的二王子乃是王后所生的嫡出，不日就要继承王位了，此人生性风流，加上草原人热情奔放的性格，如今他的侍妾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了”苏霖回道。
苏雪儿瞥了楼下一样，眼睛里的厌恶之意，不言而喻！
清决笑了笑说道“据说他还有个被誉为羯部第一勇士之称的哥哥，虽然只是个庶出，可是一直都很被大可汗看好，草原一直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尊，所以……他未必能顺利继承”
苏霖眼里升起一丝赞许之意，嘴角的笑意也深了许多，难怪阿淮会心悦她，不过豆蔻年华，谈论起局势来，丝毫没有闺阁之见，不愧是隋家的后代！
“可是想要坐到那个位置，有勇无谋者，身后无势者，不得民心者，皆是一场空，但凭双手，难敌千军啊！”容淮思虑后说道。
“想登高位者，必先修其心，忧其民，利其器”
“何解？”苏霖起了浓浓的兴趣，大声问道！
“修其心，心正则意善，善则心系苍生，高处不胜寒，也易耳目闭塞，忧其民，国之所向，在于民，民为小国，国为大家，只有富家才能强国，利其器，将士乃君王手里一把刀，出鞘则开疆拓土，收手则保家卫国！”
容淮脸上的笑意绽放开来，光芒耀目，眼睛里的柔情，如春风掠过指尖，绕指生情……
苏霖已经讲不出话，只拍手叫了三声好，神色激动！
雪儿虽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可能让自家哥哥如此失仪的拍手叫好，从小到大，清决是第一个，于是她便睁着杏眼，两人都瞧了瞧后，越发觉得相配，心里暗暗开心了起来！
三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清决呷了口茶，目光掠过容淮白皙的脸上，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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