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鸡儆猴

    才嬷嬷无奈，只好任凭顾家两名丫鬟将她带出门，一条长椅早就摆上了。

    脸上有刀疤的侍卫手握一条长棍子，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是看将死之人。

    才嬷嬷头皮一麻，抬眼看那棍子：……！

    棍子打人的一头有两个手掌厚，两个手掌宽，看着就疼。

    才嬷嬷吓坏了，刚想叫口中被塞进臭麻布，手臂被两个力大如牛的婆子压着动弹不得。

    她们手脚麻利的剥掉棉衣、夹袄，仅剩下白色里衣，冻得她直哆嗦，没等挣扎就被摁在长椅上，五花大绑起来。

    这……随便两棍怎么还绑上了？

    才嬷嬷魂都吓飞了，使劲挣扎，费力的抬起肥脑袋向主母求救，可没法叫喊，条椅被她晃得快散架了。

    两婆子一人一头踩住椅子两端，纹丝不动。

    顾念乖巧的问，“夫人，可以打了吗？”

    柳氏也瞧出不大对劲，心惊肉跳的。

    但，肉在人家砧板上，还能如何？

    幸好是两棍，大不了，回去赏她一两银子补偿下。

    一闭眼，“打吧。”

    顾念朝行刑的侍卫点头。

    啪！

    第一棍，打在双膝窝上。

    咔嚓！

    膝盖骨碎了。

    才嬷嬷整个身体和脑袋倏然绷直，死鱼眼都快把眼珠子挤出来了，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着都疼，柳氏蹭的弹跳站起来，吓得双手捂住心口。

    顾念拍拍她，像哄孩子般轻柔，“夫人，下一棍更随便，您快看。”

    杀鸡给你看的，怎么能让你不看呢？

    柳氏无奈，悄咪咪睁开一条眼缝。

    啪！

    第二棍，结结实实的落在腰子上，骨头咔嚓。

    嗯，军人的随便两棍，死不了，只不过……断个腿折个腰，要半条命罢了。

    才嬷嬷凄厉的呜咽一声，身体如被抽了气，脑袋耷拉下去，晕死过去。

    侍卫抱拳行礼，将棍子在地上一戳，如门神般立着，死神之眼挨个落在孙氏下人身上。

    嗯，下只鸡选谁呢？

    孙家下人挤在一起缩成一团，生怕被拎出去当替罪羊了。

    两名力大无穷的婆子将死了半截的才嬷嬷拖过来，丢在地上。

    才嬷嬷如一堆断了骨头的肉，平日嚣张的老鼠眼紧闭，好像没了呼吸，奇怪的是被打之处没有血。

    柳氏浑身僵硬，双脚发软，想跪。

    顾念轻轻哎呀了一声，一脸抱歉，“都是武夫糙汉子，习惯下重手了，下次定让他们轻些。顾老管家赶紧让府医来瞧瞧，可不能打坏了。”

    下、下次！

    还有下次？

    柳氏又惊又怒，两股夹紧，屁都不敢放。

    顾念微笑，目光冰凉缓缓扫过孙家下人。

    他们像是中了蛊，齐刷刷的飞快拔掉锦缎钗环，脱掉花花绿绿的厚衣服，仅剩下白色粗棉里衣，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动。

    “快拿孝服来给大家穿上，冻坏了可怎么好呢？”顾念话音未落，就有人捧着一叠粗麻孝服过来。

    孙家下人冲上去你争我夺，谁慢半拍、侍卫死神眼就勾过来了。

    勾魂鬼差似的，吓死个人嘞。

    春芜亲自捧了一件走到柳氏身边，柳氏气得不行，只好让翠儿给她套上。

    翠儿抖着手给她穿孝服，低声道，“夫人，正事要紧。”

    再纠缠下去，指不定还有人屁股不保啊！

    这下提醒了柳氏，来的目的是聘礼啊！

    柳氏忍气吞声，“其实，我来就是想商议下聘礼之事。”

    顾念一脸乖巧看向贺氏，家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