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尝试
深夜，炼药大厅一片寂静。
几间炼药室中，火焰从门缝中闪烁出光辉。
三大炼药师石苍林，石成雄和石成堂，都分别在其中炼药。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加班加点赶炼火元丹，这是石族惯例。
而今夜，另一间炼药室中也有人在。
这人便是石子墨。
在软磨硬缠下爹终于同意，让他独自进了一间炼药室。
这间炼药室，是专给炼药学徒用的。
相比其它炼药室，这里除了炼药炉更粗糙外，炼药的原材料也多是一些下脚料。
比如主原料火元果，基本都是残次品，品质很差。
以石族的财力，还无法保障炼药学徒能用上优质原料。
可即便是残次品原料，老爹都严肃警告他，只允许他最多尝试三次，多一次都不行。
等老爹走后，石子墨端正态度，坐在了炼药炉前。
炉火是着的，不用点火，只需将炭块翻一下，让火焰慢慢升腾起来就好。
但他没急着开炉，而是放空一切，静心下来。
脑海中掠过老爹的炼药过程，再回想最近所学的基础知识，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处理原材料。
他拿来许多盛药陶盘，一字排开摆在身前。
接着抓起一把火元果，手掌间火灵力涌动，感受其中火元素的成分总量。
随后他留下一部分，其余的放回原处。
炼药中，配药很关键。
炼药师要根据炼药炉特点，炼药目的和环境，准确分配每种原料用量，多点少点都不行。
比如一旦某些原料配多了，超出范围；那么这些多余部分将在灼烧后，变成各种丹药杂质；让丹药品质下降，同时成丹率也会因此下降。
而假若某些原料配少了，则大多难以成丹。
可怎么准确配料呢？
仅按丹方比例来吗？
肯定不是！
因为等重量的原材料，蕴含的核心元素不一定相同。
比如某种喜阴喜凉，喜高气候的木系炼药原料，炼药师得到了两份。
第一份生长在悬崖上，偏偏阳光多，环境干燥，药龄三十年。
第二份是生长在山谷下方，却属阴凉多水之地，药龄四十年。
两者重量相同，药效一样吗？核心元素一样吗?
显然常人没法判断！
而再假设第一份是一截根部原料，第二份是一截枝杈原料呢？
药效就更加难判断了。
通常丹药配比都极苛刻，多点少点都意味着失败和品质降级，这一点是绝不能马虎的。
这是绝大多数炼药师，最难解决的问题之一。
或许有人说，可以慢慢积累经验。
但很遗憾，炼药师是一个极烧钱的行业，每一份原料都是真金白银。
有的炼药师为一份高阶原料，会收集好多年的。
所以若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照着靠丹方不断尝试去积累经验；那就算赔光石族两百年家底，也培养不出一个入品炼药师。
甚至若碰上黑心药贩，买到高仿原料的话，那就等着哭吧，什么都积累不到。
那该怎么办？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靠五行天赋。
换句话说，是用五行天赋洞悉核心元素的多少，药材外表只做辅助参考。
比如某个炼药师有顶尖的火系天赋，面对火元果时，他能感知到火元果特有的火系核心元素，进而结合其它经验准确判断用量。
再加上一些优质丹方中，会将各种成分所需表述清楚。
对方只需按提示，很快就能掌握出配药用量。
而若遇到劣质丹方，配药表述模糊，也只需多做尝试，还是能把握用量的，甚至还能将丹方改良。
这就是炼药师稀缺的原因之一。
炼药师必须先是武者，而且要有优秀的武道五行天赋。
五行天赋越多越好。
这样面对各系原料，都容易掌握配药量。
其中火系和木系天赋最重要，是高阶炼药师的最低标配。
因为火系不仅方便掌握火系原料，还利于控火。
而木系天赋重要，则因大多丹方中，都以木系原料为主。
由此可见，炼药师的天赋，决定了上限！
这是现实。
若没这些天赋，就算拿极品丹方揪着你耳朵教你，你也只能抓瞎。
也正因此，高阶炼药师，几乎都是双系或多系武者。
好在药道是大道，一旦专研炼药，就难有太多精力发展武道实力。
否则这世界，早是炼药师的天下了。
而像石族三大炼药师，说来就有些不堪。
他们基本只算火系或木系武者，另一种天赋微乎其微，偏偏还有那么一点，就注定只能做个低阶炼药师，实力能入品就不错了。
若非石族占据着草药山，能培育着火元草，还拥有火元丹的丹方，并且还有家族传统在，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炼药师。
所以石成雄根本不让石子墨做炼药师，只想让他当医师。
在他眼中，石子墨根本不是武者，还谈什么天赋，更哪来什么多系天赋？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
现在石子墨不是火系，不是木系，也不是其它三系，却偏偏是五系全能！
要什么系，我就能是什么系！
这样的条件，若不学炼药，石子墨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尤其变态的，别人判断药材，靠的是元力天赋。
他却用灵力天赋。
灵力是一种感知极敏锐的力量，比元力敏感十数倍。
他的配药判断，简直精准到变态！
这比顶尖炼药师的天赋，还顶尖！
唯一不爽的，就是他根本没见过火元丹丹方。
爹不让他看。
而他观察爹每次的用量，发现也挺不准确，让他头疼。
他只能猜测丹方的用量。
当然，他也怀疑那丹方中，本就没给出足够精确的配比。
想到这他无语苦笑，尝试一份较稳妥用量，用阴阳二气分离取出来。
随后七撮粉末出现，他将其分别放在陶盘上。
火元果分离后，得到七撮粉末，说明被分离成了七种物质。
其中一撮粉末，数量接近总量两成，让石子墨眸子一亮。
因为这一撮粉末，拥有着纯度极高的火元果气息。
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判定这是火元果中，真正炼药的精髓。
他将其留下，其它六撮粉末直接扔掉。
这次判断，他感觉很稳妥。
他的心激动起来，带着一种强烈的期待，希望在开炉炼药后，能因此将产生奇迹!
接着是下一种原材料，木须根。
他同样判断出用量，再用古鼎中的太极阴阳气体分离。
这次共分离出十几种粉末。
他陷入了沉思。
这些粉末有白色的，有淡绿色的，还有浅灰色的。
他挨个闻了一遍，有泛着木须根些许味道的，有泛着明显异味的，还有其他各类不明显的气味。
反复辨别之后，他只能将其中的三种暂猜测为杂质，直接扔掉。
其它的他先保留，当做炼药原料。
以后几种炼药原料，他依次为之。
直到半柱香功夫后，一份炼药原料，被他完全整理出来。
他用的虽是劣质原料，但经过他这番处理，应该不比正常原料差太多了。
深吸一口气，他跃跃欲试起来。
几间炼药室中，火焰从门缝中闪烁出光辉。
三大炼药师石苍林，石成雄和石成堂，都分别在其中炼药。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加班加点赶炼火元丹，这是石族惯例。
而今夜，另一间炼药室中也有人在。
这人便是石子墨。
在软磨硬缠下爹终于同意，让他独自进了一间炼药室。
这间炼药室，是专给炼药学徒用的。
相比其它炼药室，这里除了炼药炉更粗糙外，炼药的原材料也多是一些下脚料。
比如主原料火元果，基本都是残次品，品质很差。
以石族的财力，还无法保障炼药学徒能用上优质原料。
可即便是残次品原料，老爹都严肃警告他，只允许他最多尝试三次，多一次都不行。
等老爹走后，石子墨端正态度，坐在了炼药炉前。
炉火是着的，不用点火，只需将炭块翻一下，让火焰慢慢升腾起来就好。
但他没急着开炉，而是放空一切，静心下来。
脑海中掠过老爹的炼药过程，再回想最近所学的基础知识，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处理原材料。
他拿来许多盛药陶盘，一字排开摆在身前。
接着抓起一把火元果，手掌间火灵力涌动，感受其中火元素的成分总量。
随后他留下一部分，其余的放回原处。
炼药中，配药很关键。
炼药师要根据炼药炉特点，炼药目的和环境，准确分配每种原料用量，多点少点都不行。
比如一旦某些原料配多了，超出范围；那么这些多余部分将在灼烧后，变成各种丹药杂质；让丹药品质下降，同时成丹率也会因此下降。
而假若某些原料配少了，则大多难以成丹。
可怎么准确配料呢？
仅按丹方比例来吗？
肯定不是！
因为等重量的原材料，蕴含的核心元素不一定相同。
比如某种喜阴喜凉，喜高气候的木系炼药原料，炼药师得到了两份。
第一份生长在悬崖上，偏偏阳光多，环境干燥，药龄三十年。
第二份是生长在山谷下方，却属阴凉多水之地，药龄四十年。
两者重量相同，药效一样吗？核心元素一样吗?
显然常人没法判断！
而再假设第一份是一截根部原料，第二份是一截枝杈原料呢？
药效就更加难判断了。
通常丹药配比都极苛刻，多点少点都意味着失败和品质降级，这一点是绝不能马虎的。
这是绝大多数炼药师，最难解决的问题之一。
或许有人说，可以慢慢积累经验。
但很遗憾，炼药师是一个极烧钱的行业，每一份原料都是真金白银。
有的炼药师为一份高阶原料，会收集好多年的。
所以若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照着靠丹方不断尝试去积累经验；那就算赔光石族两百年家底，也培养不出一个入品炼药师。
甚至若碰上黑心药贩，买到高仿原料的话，那就等着哭吧，什么都积累不到。
那该怎么办？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靠五行天赋。
换句话说，是用五行天赋洞悉核心元素的多少，药材外表只做辅助参考。
比如某个炼药师有顶尖的火系天赋，面对火元果时，他能感知到火元果特有的火系核心元素，进而结合其它经验准确判断用量。
再加上一些优质丹方中，会将各种成分所需表述清楚。
对方只需按提示，很快就能掌握出配药用量。
而若遇到劣质丹方，配药表述模糊，也只需多做尝试，还是能把握用量的，甚至还能将丹方改良。
这就是炼药师稀缺的原因之一。
炼药师必须先是武者，而且要有优秀的武道五行天赋。
五行天赋越多越好。
这样面对各系原料，都容易掌握配药量。
其中火系和木系天赋最重要，是高阶炼药师的最低标配。
因为火系不仅方便掌握火系原料，还利于控火。
而木系天赋重要，则因大多丹方中，都以木系原料为主。
由此可见，炼药师的天赋，决定了上限！
这是现实。
若没这些天赋，就算拿极品丹方揪着你耳朵教你，你也只能抓瞎。
也正因此，高阶炼药师，几乎都是双系或多系武者。
好在药道是大道，一旦专研炼药，就难有太多精力发展武道实力。
否则这世界，早是炼药师的天下了。
而像石族三大炼药师，说来就有些不堪。
他们基本只算火系或木系武者，另一种天赋微乎其微，偏偏还有那么一点，就注定只能做个低阶炼药师，实力能入品就不错了。
若非石族占据着草药山，能培育着火元草，还拥有火元丹的丹方，并且还有家族传统在，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炼药师。
所以石成雄根本不让石子墨做炼药师，只想让他当医师。
在他眼中，石子墨根本不是武者，还谈什么天赋，更哪来什么多系天赋？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
现在石子墨不是火系，不是木系，也不是其它三系，却偏偏是五系全能！
要什么系，我就能是什么系！
这样的条件，若不学炼药，石子墨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尤其变态的，别人判断药材，靠的是元力天赋。
他却用灵力天赋。
灵力是一种感知极敏锐的力量，比元力敏感十数倍。
他的配药判断，简直精准到变态！
这比顶尖炼药师的天赋，还顶尖！
唯一不爽的，就是他根本没见过火元丹丹方。
爹不让他看。
而他观察爹每次的用量，发现也挺不准确，让他头疼。
他只能猜测丹方的用量。
当然，他也怀疑那丹方中，本就没给出足够精确的配比。
想到这他无语苦笑，尝试一份较稳妥用量，用阴阳二气分离取出来。
随后七撮粉末出现，他将其分别放在陶盘上。
火元果分离后，得到七撮粉末，说明被分离成了七种物质。
其中一撮粉末，数量接近总量两成，让石子墨眸子一亮。
因为这一撮粉末，拥有着纯度极高的火元果气息。
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判定这是火元果中，真正炼药的精髓。
他将其留下，其它六撮粉末直接扔掉。
这次判断，他感觉很稳妥。
他的心激动起来，带着一种强烈的期待，希望在开炉炼药后，能因此将产生奇迹!
接着是下一种原材料，木须根。
他同样判断出用量，再用古鼎中的太极阴阳气体分离。
这次共分离出十几种粉末。
他陷入了沉思。
这些粉末有白色的，有淡绿色的，还有浅灰色的。
他挨个闻了一遍，有泛着木须根些许味道的，有泛着明显异味的，还有其他各类不明显的气味。
反复辨别之后，他只能将其中的三种暂猜测为杂质，直接扔掉。
其它的他先保留，当做炼药原料。
以后几种炼药原料，他依次为之。
直到半柱香功夫后，一份炼药原料，被他完全整理出来。
他用的虽是劣质原料，但经过他这番处理，应该不比正常原料差太多了。
深吸一口气，他跃跃欲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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