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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大会

    晚7时13分——

    嵩山以西为元嵩书院,洛阳区。——

    这里原本有一古城,唤洛伊,依山建成。自夜至昼灯火通明。而今夜的灯火,将会比以往来得更加灿烂。

    古城的街势,纵横交错。可现在,仍它路再多,书院外的道都还是被那军队围得水泄不通。相邻的街道人头撺动,而书院这边反倒像是成了与古城繁华难以融合的另番光景。总有好奇宝宝投来目光,想一探究竟。可他能看到的,不过就是卫兵犀利的眼神。

    如此警戒,就连一辆辆的豪车都只得在书院外停下。

    打开车门,只见走出的每一个人皆是面色凝重,不时在和身旁的人在交谈着些什么。而来的一行人,其中就有泽言他们的身影。

    “是望月山泽言道长啊。幸会!”

    一纤妍男子从军队内处,径直走向泽言他们所处之地。

    见眼前男子容貌,泽言回礼。

    “刘七月先生啊!同幸。”

    刘七月笑然。“惭愧,自上次一别。想来与望月山各位许久未见了吧。”

    泽言亦笑言。“不久,老身还得感谢刘先生为我小观,与教育事业,牵线搭桥啊。”

    刘七月没有说话,只脸上保持着微笑。

    而此时又有人陆续而来,走过泽言与刘七月身边。但他们只纷纷向刘七月投来问候。“刘少将。”

    刘七月微微点头,并指引着他们将目光放在了泽言一行人身上。

    “这是望月山当家人,泽言道长。”

    来人纷纷伸手,以表尊敬。“泽言道长,幸会幸会!”

    经过短暂的寒暄,来人拜别了刘七月与泽言等人。便一头扎向了书院。

    泽言挥手让跟随的泽云等人先行一步。之后,只留下了自己来面对着眼前的刘七月。

    “小刘,你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要干什么,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刘七月卸下了和善的伪装,眼中变得寒冷、锋利。“您说是吧?南疆彼遥族的前家主。陆泽言族长。”

    “你最好能小声些,我的身份一旦暴露。你应该明白这后面的代价。”泽言爷爷面不改色,沿袭着先前的和蔼。他用着最温柔的语言,但却貌似在说着一句最狠的话。

    “好!好!我只是搞不懂偌大个彼遥族,谁接手不好。您却偏要将它传给一个易名女子。”刘七月小声道。

    泽言像是见怪不怪,因为这种问题他听过了太多。开始的他也许还有耐心还有欲望解释,可解释太多他反而感觉这是一种变相否定自己的方式。既然如此,那便索性全都不理。

    “哈哈!这就不劳刘少将操心了。不过现在,老身对彼遥的事,已经毫不关心了。”

    “陆老您说笑了,论家族身份您是前家主。论官位……”

    听见官场之话,泽言连忙打住。“唉!有些事就不要提起,免得引人说道。”

    刘七月尴尬示意,接着他忙搀扶着泽言走向会堂。途中,刘七月问到。“需要对您的身份保密吗?”

    泽言点头表示肯定。“听说今天的会议分两场”。“敢问老头子该去哪开啊?”

    刘七月毕恭毕敬答到。“一场是以政治人物,军方人物为主。一场则是以我夏国知名道学老生所开。”刘七月补充到。“以陆老的身份,去哪边都是合适的。届时我将另外一场的内容发您即可。”

    刘七月像是很下了些功夫在泽言的身上。而我们也更加明白了,为何望月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会被国家选中为第一批道学实验基地。

    教学质量、课程内容是根本。但这些的契机,是泽言那另一层神秘莫测的身份啊!

    再回刘七月的话后,泽言则是开玩笑道。“我老了,动不了了。政治那边就交给你们这些活力少年吧!”“老头我打了一辈子仗了,身体老了,也该歇歇啦!”。

    “好,那便安排您老去道会那边吧”于是刘七月招手示意一位迎宾小姐过来。“杨淑怡领队,你负责将陆老带到清雅阁。

    杨淑仪面容姣好,带着一脸标准的职业性微笑。“您好陆老,我是您本次的专属服务小姐,下面请由我为您引路。”“请您跟我来。”话毕,她做出专业的中位迎宾请进手势。

    虽说礼仪不可失,但是过于繁重而刻意的礼仪,反而令泽言道长浑身不自在,可他只能笑言。

    “哈!哈!小姑娘挺专业的!走吧。”

    刘七月还是绅士般微微点头,笑嘻着目送泽言与迎宾小姐离开。泽言也还是在动身时,礼貌回应刘七月。

    一个来自彼遥长辈与来自彼遥后辈的梦幻联动。他们的交涉看似温馨和平,举止行为彬彬有礼,言语尊老爱小。

    但其实,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明白,这场戏演的是有多累!

    泽言跟着指引来到清雅阁,里面人声鼎沸。在座之人,他们大多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代表。有道馆的、少数民族的、甚至连佛教之人也来到了这。会堂之上,三人正盘腿而坐,闭眼调息。

    泽云也来这找好了地盘,远远的他就朝着泽言挥手。“唉!言老头!来这!”

    泽言看到招呼,与礼仪小姐点颔相送。之后便径直向自己人的所在之地蹒跚而去。

    泽言落座,泽云问。“刘七月没为难你吧?”闻后,泽言笑了。

    “那小子野心太大,当初传位给刘钦夜那小女孩儿,看来是对的。”

    而泽云话里却有些调侃。“你这不是在将人家小姑娘推向风口浪尖吗?”

    “再说,你嫌弃刘七月真的是因为他的野心?”

    泽言没有回答,只这样静静地坐着。他知晓泽云了解其中传位的缘由,反复将此事挂在嘴边,只会徒增当时的烦意。于是泽言转移了话题。

    “陈年旧事就勿要再炒冷饭,今日我们还是好好听听,张羽灵那个小屁孩儿要干什么吧。”

    那台上三人,中间那位便是泽言所说的张羽灵。他不常着道家冠袍,为人不羁。纵使今日之重要场合亦是如此。潇洒地在冬季里穿着一件单薄唐衣,这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行为。确实让人觉得是个神棍。

    而张灵端像是在泽言那口中一瞬时,捕捉到了关于自己的信息。因此在泽言与泽云的目光投来后,他便从入定里醒过了神。

    待睁开双眼,他一眸便望向了望月山众人的所处之地。

    张羽灵微笑拜首,与泽言老头跨着空间隔阂进行交流。一点颔、双方互表相遇之兴。二拱手作礼、换双方之敬意。而后眼神相对,唯一瞬,似道尽千言。

    随后张羽灵身旁二人也相继醒来,凝望着底下来客。与张道人不同,他们二人眼神中满是犀利。目光像是在审视芸芸众生。

    张羽灵其左之人,着青衣,长发垂髫,风度翩翩,名唤月衡。擅阴之术。

    其右,黑披风,眉间清秀,拥有琉璃目之人名作不知清。精通岛国式神与符咒手段。他亦为长发,但他盘发的簪子,来历惊人。

    据说那簪子,是昼暮古内的暮星灵犀的犀角所制。可留存世间灵气,加持自身。

    可那毕竟是传说,至于为什么有人会信了那簪子是暮星灵犀的犀角所制。

    我想,大概是身份效应。

    “想必人已来齐,诸位还请能将视线暂借。”

    大堂里安静,虽然人多但现在这的声音分贝却低。因为这是修行者的共通之处,“静”。所以刚才讲话的人,才可以不借助话筒便使声音轻易回荡在会堂。

    是张羽灵,最年轻的天师!他开口了。

    全体起立——

    “福生无量天尊”

    众人气势磅礴,异口同声。

    张羽灵回礼,并示意他们坐下。

    “诸方道友,若非极重要之事。断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我知各位舟车劳顿,由此便长话短说,早知早散。”

    此时,一中年男子模样之人起身附和到。

    “我等自不畏劳苦,但今日之事,众人心里早已有二三。现在冒言,我只是想从您的口中得到一个权威的答案!”

    “究竟是不是那件事!”

    男子连问,语气是毫不客气。再看张羽灵也没有过多的犹豫,因为到了某些地步,遮掩已经没了过多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