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海上日出（二）
维娜能感觉到这艘中型客船被海浪拍打产生的轻微晃动，维娜此时的心很静。
外面刚刚天亮，甲板上陆续有人出来透气。
维娜从房间出来，她轻轻敲响了隔壁凯影和卡尔的房间。
开门的是凯影。
“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吗？”凯影问。
“你能不能陪我上甲板上透透气？”维娜说。
“嗯……好吧，要是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下，反而有些奇怪。”
凯影打了个呵欠，他关上房门，但一双手又把房门打开了，是卡尔。
“嘿嘿，带上我。”卡尔一副很懂的表情。
“咳咳，我也想去。”赛奈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
“……”凯影无语了。
四个人一起上到了甲板上，他们刻意找了个人少的角落。
维娜站在甲板边缘，她探头向着船下看去，海水幽深无际，维娜感觉好像自己在一点点地被拉入这深蓝色的深渊。
维娜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至高之物在俯视她。
“怎么了？维娜。”凯影这一声将维娜拉了回来。
“我……”维娜回过神来，“我感觉……很害怕。”
“害怕？”凯影看了看维娜刚刚看过的地方。
“你……是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凯影突然严肃。
“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了……”凯影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在船的中段的主桅杆下，传来了嘶心的喊叫。
“啊！！！”那是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
“这是……怎么了？”赛奈小声问道。
“嘘！”凯影将赛奈护在身后。“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太阳！太阳在船上！！”那个男人大喊着，他的眼神癫狂，并且行为十分疯癫。他正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向着天上祈祷。
“快按住他！”来了几个黄衣教士，他们把男人按在地上。
“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哈哈哈！”男人还在大叫。
“给他去魔！他被恶魔附身了！”教士们将他按住，有一个教士翻出一本书，开始对着他念上面的祷文。
“凯影……”维娜小心地拉了拉凯影的衣角。
“我去不了他身上的恶魔。”凯影猜到了维娜的想法，她想让自己去救那个男人。
“唉？为什么？”维娜问。
“因为……他身上……”
教士念完祷文，将一个银钉钉入男人的手掌。
男人安静了下来，仿佛恢复正常了。
教士们放开了他。
“诸位，我们的神已经将他从恶魔手中救了回来！”
教士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恶魔。”凯影说。
男人突然疯了一般朝凯影一行人爬来，他被钉入银钉血淋淋的手对着维娜，想是要抓入手中一般。
“哈哈哈……我唯二的神啊，你就真的俯视众生吗……”男人的手颤抖着。
男人又被教士们按住。
“我们快回去吧，感觉教会的人快要注意到了。”凯影说着，他用胳膊护住维娜和赛奈，让她俩赶快回去。
维娜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疯了的男人，旁边的教士有在商量着什么。
“他身上的恶魔可能不一般，我觉得为了这里人们的安全，把他丢下船吧！”
“他好像是这艘船的黎凡特……”
“这……啊，怎么办啊！”
维娜她们回到了房间。
“哇，吓死人了！”卡尔在一旁感慨。
“主人，那个……”赛奈好像有事要说。
“怎么了？”
赛奈看着凯影的眼睛，赛奈的眼神突然失落。
“没……没什么。”赛奈若有所思。
凯影倒是很奇怪。
“凯影，那个男人，他究竟为什么会……疯了？”维娜问。
“他，应该是吃黑面包中毒了。”凯影也不太确定，主要是他的行为似乎并不完全是幻觉所致，有一定的逻辑，而且，他向维娜伸出的那只手……
“中毒！黑面包？”卡尔一脸不可置信。“你……只是又在开玩笑吧……”卡尔慌了。
“这么说吧，黑麦一般是黑面包的主要原料，但黑麦有时会长出黑色长条状的麦角，那个东西有剧毒，还能让人出现强烈的幻觉。”凯影解释道。
卡尔默默拿出那块吃了一半的面包，把它丢了。
“那，黎凡特是什么意思？”维娜又问。
“黎凡特？你从哪听到这个词的？”
“就刚刚，那些教士说那个疯了的男人是这船上的黎凡特。”
“他是黎凡特……”凯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怎么了吗？你的脸色有些不对……”维娜说。
“黎凡特，是古代语言中的词，意思是光明，日出，唯一之光，希望，光明照耀之地。所以，这个词也是用于称呼神族和那些有神族血脉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知道黎凡特这个词的含义了，只用它来统称那些有神族血脉的人了。”
“那……我也是黎凡特……”维娜自言自语道。“等等，那些人说因为他是黎凡特所以才不将他扔下船的……”
“因为海兽阿拉肯。”凯影说。“它本是当年神族造出的众多生物兵器之一，后来神族灭亡，它也就潜伏在中海的深处，不时攻击航行的船只。”凯影说。
“这……”维娜想起来自海水深处的那份无助的恐惧。
“没事的，阿拉肯不会攻击有神族血脉的人，所以现在船只航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有神族血脉的人随行。”
希琳安慰道，虽然说希琳小时候是在诺斯港长大的，但这事其实几乎所有人应该都知道啊。像是远在亚依特的幻想森林和天空之城，以及这中海的海兽阿拉肯，很多人在小时候就知道的东西。
“我觉得有问题。”凯影说。
“什么？”希琳没明白。
“既然刚刚那个男人是这船上随行的黎凡特，那他不会疯。”
“为什么？”维娜问。
“黎凡特的身体强度比一般人强上不少，而且血脉越纯越强。”
众人都看向维娜。
“我……”维娜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想想，好像她的力气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大，但其实也没有大很多。
“其实不只是身体强度，有神族血脉的人精神也比一般人类强韧。”凯影说，“我确实也见过吃黑面包中毒的黎凡特，但那最多只是很难受，并没有出现过幻觉。”
“所以你觉得……那个男人疯了因为别的东西？”希琳问。
“嗯，也许……和海兽阿拉肯有关。”凯影猜，毕竟它是神族的造物。也许它正在这艘船的下方，静静观察着。
希琳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所以，我想去查查。”凯影对希琳说。
希琳沉默良久。
“你去吧……要小心。”
“嗯。”凯影答应着。
“对了，赛奈。”
“嗯！？什么事主人？”
“跟我一起去吧。”
外面刚刚天亮，甲板上陆续有人出来透气。
维娜从房间出来，她轻轻敲响了隔壁凯影和卡尔的房间。
开门的是凯影。
“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吗？”凯影问。
“你能不能陪我上甲板上透透气？”维娜说。
“嗯……好吧，要是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下，反而有些奇怪。”
凯影打了个呵欠，他关上房门，但一双手又把房门打开了，是卡尔。
“嘿嘿，带上我。”卡尔一副很懂的表情。
“咳咳，我也想去。”赛奈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
“……”凯影无语了。
四个人一起上到了甲板上，他们刻意找了个人少的角落。
维娜站在甲板边缘，她探头向着船下看去，海水幽深无际，维娜感觉好像自己在一点点地被拉入这深蓝色的深渊。
维娜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至高之物在俯视她。
“怎么了？维娜。”凯影这一声将维娜拉了回来。
“我……”维娜回过神来，“我感觉……很害怕。”
“害怕？”凯影看了看维娜刚刚看过的地方。
“你……是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凯影突然严肃。
“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了……”凯影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在船的中段的主桅杆下，传来了嘶心的喊叫。
“啊！！！”那是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
“这是……怎么了？”赛奈小声问道。
“嘘！”凯影将赛奈护在身后。“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太阳！太阳在船上！！”那个男人大喊着，他的眼神癫狂，并且行为十分疯癫。他正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向着天上祈祷。
“快按住他！”来了几个黄衣教士，他们把男人按在地上。
“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哈哈哈！”男人还在大叫。
“给他去魔！他被恶魔附身了！”教士们将他按住，有一个教士翻出一本书，开始对着他念上面的祷文。
“凯影……”维娜小心地拉了拉凯影的衣角。
“我去不了他身上的恶魔。”凯影猜到了维娜的想法，她想让自己去救那个男人。
“唉？为什么？”维娜问。
“因为……他身上……”
教士念完祷文，将一个银钉钉入男人的手掌。
男人安静了下来，仿佛恢复正常了。
教士们放开了他。
“诸位，我们的神已经将他从恶魔手中救了回来！”
教士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大笑起来。
“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恶魔。”凯影说。
男人突然疯了一般朝凯影一行人爬来，他被钉入银钉血淋淋的手对着维娜，想是要抓入手中一般。
“哈哈哈……我唯二的神啊，你就真的俯视众生吗……”男人的手颤抖着。
男人又被教士们按住。
“我们快回去吧，感觉教会的人快要注意到了。”凯影说着，他用胳膊护住维娜和赛奈，让她俩赶快回去。
维娜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疯了的男人，旁边的教士有在商量着什么。
“他身上的恶魔可能不一般，我觉得为了这里人们的安全，把他丢下船吧！”
“他好像是这艘船的黎凡特……”
“这……啊，怎么办啊！”
维娜她们回到了房间。
“哇，吓死人了！”卡尔在一旁感慨。
“主人，那个……”赛奈好像有事要说。
“怎么了？”
赛奈看着凯影的眼睛，赛奈的眼神突然失落。
“没……没什么。”赛奈若有所思。
凯影倒是很奇怪。
“凯影，那个男人，他究竟为什么会……疯了？”维娜问。
“他，应该是吃黑面包中毒了。”凯影也不太确定，主要是他的行为似乎并不完全是幻觉所致，有一定的逻辑，而且，他向维娜伸出的那只手……
“中毒！黑面包？”卡尔一脸不可置信。“你……只是又在开玩笑吧……”卡尔慌了。
“这么说吧，黑麦一般是黑面包的主要原料，但黑麦有时会长出黑色长条状的麦角，那个东西有剧毒，还能让人出现强烈的幻觉。”凯影解释道。
卡尔默默拿出那块吃了一半的面包，把它丢了。
“那，黎凡特是什么意思？”维娜又问。
“黎凡特？你从哪听到这个词的？”
“就刚刚，那些教士说那个疯了的男人是这船上的黎凡特。”
“他是黎凡特……”凯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怎么了吗？你的脸色有些不对……”维娜说。
“黎凡特，是古代语言中的词，意思是光明，日出，唯一之光，希望，光明照耀之地。所以，这个词也是用于称呼神族和那些有神族血脉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知道黎凡特这个词的含义了，只用它来统称那些有神族血脉的人了。”
“那……我也是黎凡特……”维娜自言自语道。“等等，那些人说因为他是黎凡特所以才不将他扔下船的……”
“因为海兽阿拉肯。”凯影说。“它本是当年神族造出的众多生物兵器之一，后来神族灭亡，它也就潜伏在中海的深处，不时攻击航行的船只。”凯影说。
“这……”维娜想起来自海水深处的那份无助的恐惧。
“没事的，阿拉肯不会攻击有神族血脉的人，所以现在船只航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有神族血脉的人随行。”
希琳安慰道，虽然说希琳小时候是在诺斯港长大的，但这事其实几乎所有人应该都知道啊。像是远在亚依特的幻想森林和天空之城，以及这中海的海兽阿拉肯，很多人在小时候就知道的东西。
“我觉得有问题。”凯影说。
“什么？”希琳没明白。
“既然刚刚那个男人是这船上随行的黎凡特，那他不会疯。”
“为什么？”维娜问。
“黎凡特的身体强度比一般人强上不少，而且血脉越纯越强。”
众人都看向维娜。
“我……”维娜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想想，好像她的力气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大，但其实也没有大很多。
“其实不只是身体强度，有神族血脉的人精神也比一般人类强韧。”凯影说，“我确实也见过吃黑面包中毒的黎凡特，但那最多只是很难受，并没有出现过幻觉。”
“所以你觉得……那个男人疯了因为别的东西？”希琳问。
“嗯，也许……和海兽阿拉肯有关。”凯影猜，毕竟它是神族的造物。也许它正在这艘船的下方，静静观察着。
希琳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所以，我想去查查。”凯影对希琳说。
希琳沉默良久。
“你去吧……要小心。”
“嗯。”凯影答应着。
“对了，赛奈。”
“嗯！？什么事主人？”
“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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