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未命名酒宴
坐在主宴上的姜父姜母一眼就看见了缓缓走来的姑苏夜。
（这小子长得是不错，牵了匹黑马，看来是远道而来，果然是京城人士嘛？）
“小侄快快上座，让我们好等啊。”
姜父一眼便确认此人的身份。
但是底下那些个家丁们却是在姑苏夜出现的时候脸色古怪。
听书堂新来的说书先生，不就正是这货嘛？难道他真是京城来的？
不过想归想，他们可不敢说，要是让管家知道了他们偷跑出去听书，又得被罚月钱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装作若无其事。
姜父姜母哪里去过听书堂，一看来者牵了匹黑马，以为真是京城来的上公子。
姜母特地使了个眼色，将姜倩身边的那个位置留给姑苏夜。
姑苏夜环视一周，好家伙。给自己留的还是上位，这家人不得了，仗义！一时间，姜家什么暴发户的言论在他心里烟消云散。
这就是大善人啊。
“姜倩小姐。你好啊”
略微扫视一圈，姑苏夜自然而然的就跟他的雇主搭上了话。
作为顾客至上的原则，当然是第一时间交流业务。
姜倩有些无语，说到底姑苏夜确实就是她口中的那位朋友。
她不是粗神经，相反，能够以女子之身让翰林院破戒收下自己。她有着常人难以企及大智慧。
今早，姑苏夜的突然到访，她虽然狠狠得将对方丢了出去。
不过那是对于他无礼的举动，并不妨碍姜倩对他所谓业务的兴趣。
但她这么想，其他人似乎。
“吃菜啊，小侄，吃菜。”姜父姜母已经把姑苏夜当半个姑爷了。
“关于你说的业务，能再详细给我讲讲嘛？”
姜倩觉得自己爸妈也太过热情了吧，率先开口打破局面。
姑苏夜那是以风卷云残般消灭着面前的美食。
听到这一句话，这才略微放开手中的鸡腿。
“姜小姐，你我有缘，冥冥之中让你遇到了我。我可助你化解心中的迷雾。”
说着，将面前的空盘推至一边，从小黑子的背上拿出了一个熟悉的本子。
依旧上上午那本“神笔马粮业绩薄”
翻到第一夜，雇主的名字正是姜家大小姐姜倩的芳名。
“小侄，这是这是什么情况鸭？”
姜父见画风突变，这位上京来的公子哥怎么掏出了一本笔记。
礼貌而不是尴尬的询问。
“噢，姜伯父，你好，正式介绍下，我叫姑苏夜，姑苏的姑苏，夜的夜。是仙凡殊途有限公司神笔马粮部的部长。我们公司最近在横向拓展业务。而您的小姐，噢，也就是姜小姐曾预约了我们公司的业务，此番前来是来履行合约的。”
姑苏夜一口气将自己的开场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没办法，如今经济萧条，公司裁人严重，自己再不好好干，可能要被开除了。
“额，仙凡殊途有限公司？神笔马粮部？”
姜父听得十分懵逼，且不说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向他们预约业务呢？
姜父姜母将目光投向姜倩。难道自己的女儿真的与他们有过合作？
姜倩迷茫的摇摇头，自己何时向他们预约什么业务。
“没关系的姜小姐，你可能不太记得了，这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太过复杂，可以允许我与我的助手小住几天，向你说明情况？”
姑苏夜暗自夸自己天才，这不是白吃白喝的机会又到手了嘛。
再说姜倩长得六宫粉黛，有美下饭，心情也是极其愉悦的。
姜倩同意了，但是姜父姜母神情就尴尬了。
他们起初以为是姜家的姑爷，结果搞出这么一个幺蛾子。
这可不好收场了，还好自己没有说出女婿之类的话。
入夜，姜家大院的小亭子里。
姑苏夜依旧抱着那本笔记演算着什么。
小黑子一旁用嘴递着草纸。
“小黑子，你说后山最近发生的事情，跟姜家大小姐有关系吗？”
在姑苏夜的草纸上零零散散的写着几个关键字。
姜倩，翰林院，后山，温泉镇，野兽，失踪的老李
很显然，这些关键字并不相关。
小黑子依旧用嘴递着草纸。
也很显然，小黑子漠不关心。
“喂喂，你这样下次马粮减半，马上到年终了，老板要考核业绩了，今年咱们再是一无所获的话，铁定被炒鱿鱼了好吧。
到时候一人一马饿死街头，想想都可怕。”
小黑子依旧用嘴递着草纸。
姑苏夜没辙，这简直是一匹猪队友。上面派这个下来给自己当助手，真的是好心？
“公子，可还未寝？”月色下，星步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众星捧月，摇曳生辉。
姜倩略带行礼的看着姑苏夜。
姑苏夜皱眉，这女子未免有些礼貌的过头了。
“是姜小姐？有事？”
不对，不太对，姜小姐言行举止过于礼貌，就像心中有事相求一般。
姑苏夜不是傻子，见对方缓缓走来，这才开口询问道。
“不知姑苏公子在镇上呆了多久了？”
“一年有余吧”
“一年么，那正好是我赴京赶考的时候。
姜倩深思少许，又带着一丝期盼的抬头望去。
“那公子是否知道叶无尘这个人？”
说到这里，姜倩眼眸中的星光黯然失色。
“又或许他已经失望离开了吧。”
“叶？无？尘？没有听说过。”
很遗憾，姑苏夜被上面派到温泉镇时，并没有听说过叶无尘这个人。
“是小女子唐突了，公子还请早些休息吧。小女子告辞。”
果然还是得不到答案嘛？
姜倩略带失望的离开了。
“叶无尘？”
心思百转的姑苏夜突然又在之前的关键字旁边多写了一个名字
“叶无尘”
只是这个叶无尘是谁？又和姜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姑苏夜好像嗅到了一丝业绩的味道。
“走吧，小黑子，明天一早，跟我去打探这个叫叶无尘的事迹。”
次日清晨
当姜府家丁请姑苏夜吃早饭时，房屋中亦是空无一人。
听书堂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姑苏夜早早的就来到工位上。
他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今日听书免费！只需提供一个关于叶无尘的信息。
他来到镇上只不过一年，但是镇民们却是常年在此居住。
至于一年间为什么没有听到有关叶无尘的任何流言。
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突然有所猜测。
本来他想走街串巷的去打听。
但自从想到了这一点，便用此种方法。
同时又在他的纸上又多添了一个关键字：姜家
姜倩是一年前入京的，此后叶无尘失踪，而姜家在这一年里跟姜倩完全作为两种独立的势力并存。
这也是他之前忽略的原因，认为姜倩就代表了姜家。
现在看来，姜倩似乎代表不了姜家，很能引发人思考呢。
今日听书的观众依旧络绎不绝。
起初看到额外条件的时候，众人唏嘘不已，不过后来也百无禁忌了起来。
镇里知道叶无尘这个人的很多。
这一天下来，姑苏夜可谓是收获颇丰。
“好像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呢。”
走在晚霞的微风中，姑苏夜感觉有一些兴奋，因为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此刻惬意无比的快乐，让他有些得意忘形。
突然一道寒芒将至，刀光迎着晚霞一起划过姑苏夜的头顶。
“谁？”
他背后的粉色毛笔无风自动，一笔之下竟划碎了空气，断裂匕首至空中落下。
那名偷袭的蒙面人也极速逃走。
姑苏夜望着蒙面人逃走的方向。
又看了看粉色的毛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碜。
“阿这，不会吧。”姑苏夜想起粉色毛笔的主人，浑身颤抖的望向天空。
脑中不自觉浮现一个身影。
“荧荧，不会是你来了吧？”
半响之后周围没有任何反应，后者才长出一口气。
要真的是粉色毛笔的主人来了，姑苏夜的命也活到了尽头了。
想到当年自己胆大妄为犯下的弥天操作。
可谓是一人之下也不为过。
“诶！年少不知人间好，错把灵仙当作宝。”
随即，他又捡起地上散落的两段匕首。
“看来是动了某些人的蛋糕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姑苏夜百分百的敢肯定，与今天打听叶无尘的事情有关。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叶无尘。
隐藏的在暗处的某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不过情况棘手，自己还是得小心一些。
他随手写下一封信，稳稳当当的捆绑在小黑子的马背上
“小黑子，带着这封信，去总公司求援，这次可能有个高手需要对付。”
拍拍马屁，目送小黑子朝着上京城的方向跑去。
姑苏夜才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动武力么？就怕你们忍得住，他自然知道若论武力，公司自然不会怕几个山野村夫。
姑苏夜还真怕他们藏头露尾，耽误了自己的年终奖金。
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排除法。
当姑苏夜回到姜家的时候，夜已经深沉。
依旧是昨天那个亭子，依旧是在不停的演算。
不过小黑子却不在。
姑苏夜，他在整理今天所听到关于叶无尘的所有信息。
从很多人口中听到的叶无尘都很奇怪。
当然并不能客观的说明他们所说的都是完全正确的。
整个事件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关键点却是很明显。
因为姜倩是预约过仙凡殊途有限公司的业务的。
而作为当代业务员，姑苏夜很清楚本公司的业务只有一种情况下能够承认购买者的身份。
那就是购买的一方必定是存在灵仙界的仙与人间界的人。
这样合同才会生效。灵仙界的仙要想逃脱灵仙界的法则是不可能的，每一次触犯法法则都会承受难以想象的惩罚。
所以除了一些殉情的仙凡恋，基本上很多仙凡恋都会向天祷告，祈求能够找到当代唯一的画灵人解脱枷锁。
但是疼就头疼在，由于早期仙凡殊途公司制度的不完善，导致由人或者仙单方面祷告的单子也会一并接下。
这就给了当代画灵人很大的麻烦。
因为这样作为预约业务的用户人一方，可能会有一人根本不知道业务内容。
而眼下的情形就是这样。从整个温泉镇大部分镇民口中，姑苏夜并未得知叶无尘与姜家大小姐有过恋情。
此事扑朔迷离，看来是属于早期业务。而且中间似乎也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业务流程如此的艰难。
但是这是姑苏夜入职以来的第一桩业务。不能让上头失望。
夜晚的凉风带着几分萧瑟。
他一人独自坐在亭中，回想着镇民们的一言一句。
从中还是有很多意外的信息。
①叶无尘并不属于温泉镇的人，他的到来是三年前。
②有人看见他身负重伤，被姜家大小姐救了下来，从此住在姜家。
③三年前的姜家很穷，只是普通百姓家庭，自从叶无尘住进去后，才开始富有。
④温泉镇原本不叫温泉镇，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天降甘露，形成温泉镇。
将四条信息写于纸上，很明显，都有一个共同点，自从叶无尘到来后，不管是温泉镇还是姜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简单来说，能引起这种变化的，十有八九是灵仙界的仙人。
那么姜倩和叶无尘中，叶无尘身为灵仙界违规下界的可能性很大。
身负重伤，恐怕也是强行下界受到的反噬吧。
理清楚了思路，姑苏夜并不满意。他需要知道这个业务的具体是由哪一方发起的。
叶无尘or姜倩？
“公子还没睡？”
一到空灵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姑苏夜并未抬头。
这声音的主人他已知晓。正是姜倩。
她一席白衣，飘飘欲仙。三步两步间便走到了亭子前。
“公子这是？”
姑苏夜猛的警觉，刚才还在远处的姜倩，怎么近在咫尺了。
犹如鬼魅般的步伐，姜倩，真的是自己猜想的凡人哪一方？
“姜小姐啊，没事，我这不是在专研业务嘛。对了，我有些问题，不知姜小姐可否？”
“但说无妨”
姜倩似乎并不在意姑苏夜写了什么。
“请问姜小姐是何时遇见尘公子的？”
（这小子长得是不错，牵了匹黑马，看来是远道而来，果然是京城人士嘛？）
“小侄快快上座，让我们好等啊。”
姜父一眼便确认此人的身份。
但是底下那些个家丁们却是在姑苏夜出现的时候脸色古怪。
听书堂新来的说书先生，不就正是这货嘛？难道他真是京城来的？
不过想归想，他们可不敢说，要是让管家知道了他们偷跑出去听书，又得被罚月钱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装作若无其事。
姜父姜母哪里去过听书堂，一看来者牵了匹黑马，以为真是京城来的上公子。
姜母特地使了个眼色，将姜倩身边的那个位置留给姑苏夜。
姑苏夜环视一周，好家伙。给自己留的还是上位，这家人不得了，仗义！一时间，姜家什么暴发户的言论在他心里烟消云散。
这就是大善人啊。
“姜倩小姐。你好啊”
略微扫视一圈，姑苏夜自然而然的就跟他的雇主搭上了话。
作为顾客至上的原则，当然是第一时间交流业务。
姜倩有些无语，说到底姑苏夜确实就是她口中的那位朋友。
她不是粗神经，相反，能够以女子之身让翰林院破戒收下自己。她有着常人难以企及大智慧。
今早，姑苏夜的突然到访，她虽然狠狠得将对方丢了出去。
不过那是对于他无礼的举动，并不妨碍姜倩对他所谓业务的兴趣。
但她这么想，其他人似乎。
“吃菜啊，小侄，吃菜。”姜父姜母已经把姑苏夜当半个姑爷了。
“关于你说的业务，能再详细给我讲讲嘛？”
姜倩觉得自己爸妈也太过热情了吧，率先开口打破局面。
姑苏夜那是以风卷云残般消灭着面前的美食。
听到这一句话，这才略微放开手中的鸡腿。
“姜小姐，你我有缘，冥冥之中让你遇到了我。我可助你化解心中的迷雾。”
说着，将面前的空盘推至一边，从小黑子的背上拿出了一个熟悉的本子。
依旧上上午那本“神笔马粮业绩薄”
翻到第一夜，雇主的名字正是姜家大小姐姜倩的芳名。
“小侄，这是这是什么情况鸭？”
姜父见画风突变，这位上京来的公子哥怎么掏出了一本笔记。
礼貌而不是尴尬的询问。
“噢，姜伯父，你好，正式介绍下，我叫姑苏夜，姑苏的姑苏，夜的夜。是仙凡殊途有限公司神笔马粮部的部长。我们公司最近在横向拓展业务。而您的小姐，噢，也就是姜小姐曾预约了我们公司的业务，此番前来是来履行合约的。”
姑苏夜一口气将自己的开场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没办法，如今经济萧条，公司裁人严重，自己再不好好干，可能要被开除了。
“额，仙凡殊途有限公司？神笔马粮部？”
姜父听得十分懵逼，且不说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向他们预约业务呢？
姜父姜母将目光投向姜倩。难道自己的女儿真的与他们有过合作？
姜倩迷茫的摇摇头，自己何时向他们预约什么业务。
“没关系的姜小姐，你可能不太记得了，这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太过复杂，可以允许我与我的助手小住几天，向你说明情况？”
姑苏夜暗自夸自己天才，这不是白吃白喝的机会又到手了嘛。
再说姜倩长得六宫粉黛，有美下饭，心情也是极其愉悦的。
姜倩同意了，但是姜父姜母神情就尴尬了。
他们起初以为是姜家的姑爷，结果搞出这么一个幺蛾子。
这可不好收场了，还好自己没有说出女婿之类的话。
入夜，姜家大院的小亭子里。
姑苏夜依旧抱着那本笔记演算着什么。
小黑子一旁用嘴递着草纸。
“小黑子，你说后山最近发生的事情，跟姜家大小姐有关系吗？”
在姑苏夜的草纸上零零散散的写着几个关键字。
姜倩，翰林院，后山，温泉镇，野兽，失踪的老李
很显然，这些关键字并不相关。
小黑子依旧用嘴递着草纸。
也很显然，小黑子漠不关心。
“喂喂，你这样下次马粮减半，马上到年终了，老板要考核业绩了，今年咱们再是一无所获的话，铁定被炒鱿鱼了好吧。
到时候一人一马饿死街头，想想都可怕。”
小黑子依旧用嘴递着草纸。
姑苏夜没辙，这简直是一匹猪队友。上面派这个下来给自己当助手，真的是好心？
“公子，可还未寝？”月色下，星步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众星捧月，摇曳生辉。
姜倩略带行礼的看着姑苏夜。
姑苏夜皱眉，这女子未免有些礼貌的过头了。
“是姜小姐？有事？”
不对，不太对，姜小姐言行举止过于礼貌，就像心中有事相求一般。
姑苏夜不是傻子，见对方缓缓走来，这才开口询问道。
“不知姑苏公子在镇上呆了多久了？”
“一年有余吧”
“一年么，那正好是我赴京赶考的时候。
姜倩深思少许，又带着一丝期盼的抬头望去。
“那公子是否知道叶无尘这个人？”
说到这里，姜倩眼眸中的星光黯然失色。
“又或许他已经失望离开了吧。”
“叶？无？尘？没有听说过。”
很遗憾，姑苏夜被上面派到温泉镇时，并没有听说过叶无尘这个人。
“是小女子唐突了，公子还请早些休息吧。小女子告辞。”
果然还是得不到答案嘛？
姜倩略带失望的离开了。
“叶无尘？”
心思百转的姑苏夜突然又在之前的关键字旁边多写了一个名字
“叶无尘”
只是这个叶无尘是谁？又和姜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姑苏夜好像嗅到了一丝业绩的味道。
“走吧，小黑子，明天一早，跟我去打探这个叫叶无尘的事迹。”
次日清晨
当姜府家丁请姑苏夜吃早饭时，房屋中亦是空无一人。
听书堂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姑苏夜早早的就来到工位上。
他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今日听书免费！只需提供一个关于叶无尘的信息。
他来到镇上只不过一年，但是镇民们却是常年在此居住。
至于一年间为什么没有听到有关叶无尘的任何流言。
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突然有所猜测。
本来他想走街串巷的去打听。
但自从想到了这一点，便用此种方法。
同时又在他的纸上又多添了一个关键字：姜家
姜倩是一年前入京的，此后叶无尘失踪，而姜家在这一年里跟姜倩完全作为两种独立的势力并存。
这也是他之前忽略的原因，认为姜倩就代表了姜家。
现在看来，姜倩似乎代表不了姜家，很能引发人思考呢。
今日听书的观众依旧络绎不绝。
起初看到额外条件的时候，众人唏嘘不已，不过后来也百无禁忌了起来。
镇里知道叶无尘这个人的很多。
这一天下来，姑苏夜可谓是收获颇丰。
“好像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呢。”
走在晚霞的微风中，姑苏夜感觉有一些兴奋，因为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此刻惬意无比的快乐，让他有些得意忘形。
突然一道寒芒将至，刀光迎着晚霞一起划过姑苏夜的头顶。
“谁？”
他背后的粉色毛笔无风自动，一笔之下竟划碎了空气，断裂匕首至空中落下。
那名偷袭的蒙面人也极速逃走。
姑苏夜望着蒙面人逃走的方向。
又看了看粉色的毛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碜。
“阿这，不会吧。”姑苏夜想起粉色毛笔的主人，浑身颤抖的望向天空。
脑中不自觉浮现一个身影。
“荧荧，不会是你来了吧？”
半响之后周围没有任何反应，后者才长出一口气。
要真的是粉色毛笔的主人来了，姑苏夜的命也活到了尽头了。
想到当年自己胆大妄为犯下的弥天操作。
可谓是一人之下也不为过。
“诶！年少不知人间好，错把灵仙当作宝。”
随即，他又捡起地上散落的两段匕首。
“看来是动了某些人的蛋糕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姑苏夜百分百的敢肯定，与今天打听叶无尘的事情有关。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叶无尘。
隐藏的在暗处的某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不过情况棘手，自己还是得小心一些。
他随手写下一封信，稳稳当当的捆绑在小黑子的马背上
“小黑子，带着这封信，去总公司求援，这次可能有个高手需要对付。”
拍拍马屁，目送小黑子朝着上京城的方向跑去。
姑苏夜才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动武力么？就怕你们忍得住，他自然知道若论武力，公司自然不会怕几个山野村夫。
姑苏夜还真怕他们藏头露尾，耽误了自己的年终奖金。
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排除法。
当姑苏夜回到姜家的时候，夜已经深沉。
依旧是昨天那个亭子，依旧是在不停的演算。
不过小黑子却不在。
姑苏夜，他在整理今天所听到关于叶无尘的所有信息。
从很多人口中听到的叶无尘都很奇怪。
当然并不能客观的说明他们所说的都是完全正确的。
整个事件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关键点却是很明显。
因为姜倩是预约过仙凡殊途有限公司的业务的。
而作为当代业务员，姑苏夜很清楚本公司的业务只有一种情况下能够承认购买者的身份。
那就是购买的一方必定是存在灵仙界的仙与人间界的人。
这样合同才会生效。灵仙界的仙要想逃脱灵仙界的法则是不可能的，每一次触犯法法则都会承受难以想象的惩罚。
所以除了一些殉情的仙凡恋，基本上很多仙凡恋都会向天祷告，祈求能够找到当代唯一的画灵人解脱枷锁。
但是疼就头疼在，由于早期仙凡殊途公司制度的不完善，导致由人或者仙单方面祷告的单子也会一并接下。
这就给了当代画灵人很大的麻烦。
因为这样作为预约业务的用户人一方，可能会有一人根本不知道业务内容。
而眼下的情形就是这样。从整个温泉镇大部分镇民口中，姑苏夜并未得知叶无尘与姜家大小姐有过恋情。
此事扑朔迷离，看来是属于早期业务。而且中间似乎也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业务流程如此的艰难。
但是这是姑苏夜入职以来的第一桩业务。不能让上头失望。
夜晚的凉风带着几分萧瑟。
他一人独自坐在亭中，回想着镇民们的一言一句。
从中还是有很多意外的信息。
①叶无尘并不属于温泉镇的人，他的到来是三年前。
②有人看见他身负重伤，被姜家大小姐救了下来，从此住在姜家。
③三年前的姜家很穷，只是普通百姓家庭，自从叶无尘住进去后，才开始富有。
④温泉镇原本不叫温泉镇，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天降甘露，形成温泉镇。
将四条信息写于纸上，很明显，都有一个共同点，自从叶无尘到来后，不管是温泉镇还是姜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简单来说，能引起这种变化的，十有八九是灵仙界的仙人。
那么姜倩和叶无尘中，叶无尘身为灵仙界违规下界的可能性很大。
身负重伤，恐怕也是强行下界受到的反噬吧。
理清楚了思路，姑苏夜并不满意。他需要知道这个业务的具体是由哪一方发起的。
叶无尘or姜倩？
“公子还没睡？”
一到空灵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姑苏夜并未抬头。
这声音的主人他已知晓。正是姜倩。
她一席白衣，飘飘欲仙。三步两步间便走到了亭子前。
“公子这是？”
姑苏夜猛的警觉，刚才还在远处的姜倩，怎么近在咫尺了。
犹如鬼魅般的步伐，姜倩，真的是自己猜想的凡人哪一方？
“姜小姐啊，没事，我这不是在专研业务嘛。对了，我有些问题，不知姜小姐可否？”
“但说无妨”
姜倩似乎并不在意姑苏夜写了什么。
“请问姜小姐是何时遇见尘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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