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案子的端倪
离开医院后黎小晓去了萧家打听萧凛的情况，可惜萧家的人对萧凛的情况就是避而不谈，没见到萧凛也没得到想要的消息，黎小晓也开始怀疑萧凛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她于是又特意去问了和自己父亲关系紧密的文助理，从文助理的嘴里她得知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萧总这几日出差了，不在苏州。”
听文助理这么一说，黎小晓也松了口气：原来是去忙工作了啊，还好，还好。
为了不让万启蝶担心，黎小晓得知这个信息过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万启蝶得知这个情况后也松了一口气，萧凛没出事就好，她的心也总算踏实了些。
万启蝶在医院的日子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工厂的部分员工和几个合作比较密切的厂商也来了医院慰问她，她的病房倒是没怎么缺过人。后来警署也来人了，不过不是单纯的慰问，他们主要是来询问情况的，万启蝶住院，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他们并没有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前来做笔录，都是听了医生的意见知道她情况稳定了才来的。
“万启蝶小姐，我们现在就五月初八晚上发生在你身上的绑架案，做一个详细的笔录，请你务必配合，如实作答。”
“好的。”
“你是否认识绑匪王大有和张四祥？”
“不认识，我跟他们应该连面都没有见过。”
“你对他们二人的作案动机是否了解？”
“我不知道，我并未与他们结怨，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据调查了解，此二人本是平门码头的搬运工人，因受前几日码头敲诈勒索案的波及，丢了工作，于是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对你实施绑架行为。”
万启蝶听完，觉得好像懂了一点，但又没完全懂。
“实在费解，我有两个疑问，一是他们为什么会把丢工作一事怪在我头上，二是丢了工作就绑架人实在是太偏激太不合情理。我个人认为肯定还存在幕后主使。”
万启蝶始终认为，她跟这两个工人并没有直接仇怨，做出这种事的应该是那位石总才对。
“对于你的这个疑问，我们警方也调查过，确实不存在参与绑架的第三人，而且王张二人也供认绑架一事是他们二人所为，从计划到实施都不存在所谓的幕后主使。”
警员的回答让万启蝶陷入了沉默。
“你对他们通过对你实施绑架从而勒索萧先生一事是否知情？你跟萧凛萧先生是何关系？”
“勒索萧凛？对不起我对此并不知情，我想问一下，萧凛后来怎么样了？”万启蝶想从警方的口中还原出事发当时的全貌。
“既然万启蝶小姐对此并不知情，那么萧先生的情况我们亦无权告知细节，我们只能告诉你，此次绑架事件你跟萧先生都是绑匪的目标，你们都是受害者。”
“你们有你们的规定我很清楚，那么请问作为受害人的我是否可以去找王张二人了解一下关于我案件的情况，我内心还是有很多疑问，我想我应该有知晓案情始末的知情权。”
“万小姐你当然可以探视他们二人，但是查案情录口供是我们警察的事，你只能在合法的探视时间内在他们自愿配合的情况下进行你的询问。”
“当然，我不会给你们增添麻烦的。”
之后警察又让万启蝶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案发的经过，万启蝶一边回忆一边说，通过再一次的讲述，万启蝶觉得这绑匪二人的绑架行为很不高明，而且她总觉得他们的动机有很大的问题。
万启蝶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头部的状况已经比较稳定了，身上因拖拽而产生的外伤也基本好了，这期间萧凛并没有来医院探望她，他的手下王秘书倒是来过几次，万启蝶问过王秘书萧凛的情况，王秘书说的倒是跟黎小晓告诉她的一样，万启蝶也没再多想。
万启蝶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警署申请探视王张二人，警署给她安排的探视时间是第二天下午。由于担心厂里的情况，万启蝶不顾黎婶的劝阻坚持要先回艺伶一趟。
万启蝶刚到工厂门口，就看到了门口跪着几个人，一个中年女人和三个孩子。她向门卫询问情况，门卫小声告诉万启蝶。
“这女人是来找您的，都在这儿跪了好几天了，赶也赶不走，从上班跪到下班，第二天又继续，我们问她话她也不说，只说是要见我们的万老板。跟她说了您不在，她还不信，以为我们在骗她，这女人也是真的倔。”
“我知道了，这天已经开始热了，她还带着孩子跪在这儿应该是有重要的事，你先让她们去我的办公室等我，我先带我婶子去趟宿舍。”
万启蝶带着黎婶去到了她的宿舍。
“婶儿，我这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您干脆就在这儿坐着等等我，我先去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你去吧，婶儿先帮你收拾着，等你谈完了我们就回家。”
万启蝶到办公室的时候那四人正站在办公室门口。
“大姐，怎么站门口了？快进来，进来坐！”万启蝶进了办公室对着那一家四口招呼道。
“您就是万老板？”
“我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
那女人听完就带着三个孩子跪在了地上。
“大姐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您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就是了，别带着孩子说跪就跪的。”
“万老板？对不起，我们是来给您赔罪的，求您放过我家那口子，他只是一时糊涂。”女人言辞恳切。
“大姐，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您别一直跪着，快起来，您要是坚持要跪，那我可能没办法跟您聊了。”
“万老板您别走，我们这就起来。”女人和那三个孩子站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天大的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万启蝶示意他们坐下。“小朋友，你们渴不渴呀？阿姨给你们倒水喝好不好？”
那几个孩子看向了他们的母亲，没有得到母亲的允许他们不敢自己做决定。
“万老板，不用，他们不渴，您不用麻烦。”那女人连忙制止了万启蝶。
“大姐，听您刚刚那么一说，我大概可以猜到您是为什么来的，您是王大有的家人？还是张四祥的？但不管怎样，孩子没有错，你不该带着孩子做这样的事，你们坐会儿，我叫人接壶水过来。”
听到万启蝶这么一说，那位大姐怎么可能坐得安稳，她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孩子，她咬着下嘴唇，下巴都在颤抖。
万启蝶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次万启蝶还特意把门给带上了。
“万老板，求您放过王大有，只要您不追究，他就不会被关太久，求您了，求您看在我们妻儿老小的份上，饶他一次，他不是坏人，他只是一时糊涂，只要您能放他一马，我让他以后给您做牛做马！”女人又跪了下去，涕泗横流。
万启蝶见状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要注意控制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她才刚出院，可不能又被送回医院。
“呵，大姐你是来求我的还是来绑架我的？”
“万老板不是的，我们来是求您原谅的，我们怎么会绑架您。”
“可是大姐你带着你的孩子在我面前如此哭诉，不是想用你们的弱势来绑架我吗？让我无法对此视而不见，让我出于同情或是人道主义去选择放过一个罪有应得的人！”万启蝶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女人对此回应不了什么，或许她根本就听不懂万启蝶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开始示意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她恳求万启蝶。
“阿姨，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爸爸，我爸爸真的是个好人，求您发发善心。”
一时间万启蝶的办公室哭声四起，万启蝶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更直接点，要尽快解决掉眼前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你们够了！”万启蝶深吸了口气，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声小了些，她又接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好丈夫，好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如果打算一直这样跪着一直在我面前哭，那我马上叫人请你们出去！”
万启蝶这番话总算是控制住了点儿局面。
“你们可知，他们打晕我的那一棒，除了可能把我打成脑震荡还有可能让我脑出血直接死掉，如果我死了，你们还有脸面替他乞求谅解吗？如果我是一个比你们处境还要可怜的人，你们的这些悲切哀怨还说得出口吗？你们说他是好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做绑架这样恶劣的事情！你们要搞清楚不是我不放过他，是法律不会放过他，你们求我也没用！”
“万老板，万老板，我知道是他做错了，但是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他真的是个好人。”
“苦衷？难道一个人有苦衷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们他才会那样做。”女人又哭了起来。
万启蝶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或许这个女人口中的苦衷就是他们犯案的动机了。
“萧总这几日出差了，不在苏州。”
听文助理这么一说，黎小晓也松了口气：原来是去忙工作了啊，还好，还好。
为了不让万启蝶担心，黎小晓得知这个信息过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万启蝶得知这个情况后也松了一口气，萧凛没出事就好，她的心也总算踏实了些。
万启蝶在医院的日子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工厂的部分员工和几个合作比较密切的厂商也来了医院慰问她，她的病房倒是没怎么缺过人。后来警署也来人了，不过不是单纯的慰问，他们主要是来询问情况的，万启蝶住院，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他们并没有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前来做笔录，都是听了医生的意见知道她情况稳定了才来的。
“万启蝶小姐，我们现在就五月初八晚上发生在你身上的绑架案，做一个详细的笔录，请你务必配合，如实作答。”
“好的。”
“你是否认识绑匪王大有和张四祥？”
“不认识，我跟他们应该连面都没有见过。”
“你对他们二人的作案动机是否了解？”
“我不知道，我并未与他们结怨，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据调查了解，此二人本是平门码头的搬运工人，因受前几日码头敲诈勒索案的波及，丢了工作，于是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对你实施绑架行为。”
万启蝶听完，觉得好像懂了一点，但又没完全懂。
“实在费解，我有两个疑问，一是他们为什么会把丢工作一事怪在我头上，二是丢了工作就绑架人实在是太偏激太不合情理。我个人认为肯定还存在幕后主使。”
万启蝶始终认为，她跟这两个工人并没有直接仇怨，做出这种事的应该是那位石总才对。
“对于你的这个疑问，我们警方也调查过，确实不存在参与绑架的第三人，而且王张二人也供认绑架一事是他们二人所为，从计划到实施都不存在所谓的幕后主使。”
警员的回答让万启蝶陷入了沉默。
“你对他们通过对你实施绑架从而勒索萧先生一事是否知情？你跟萧凛萧先生是何关系？”
“勒索萧凛？对不起我对此并不知情，我想问一下，萧凛后来怎么样了？”万启蝶想从警方的口中还原出事发当时的全貌。
“既然万启蝶小姐对此并不知情，那么萧先生的情况我们亦无权告知细节，我们只能告诉你，此次绑架事件你跟萧先生都是绑匪的目标，你们都是受害者。”
“你们有你们的规定我很清楚，那么请问作为受害人的我是否可以去找王张二人了解一下关于我案件的情况，我内心还是有很多疑问，我想我应该有知晓案情始末的知情权。”
“万小姐你当然可以探视他们二人，但是查案情录口供是我们警察的事，你只能在合法的探视时间内在他们自愿配合的情况下进行你的询问。”
“当然，我不会给你们增添麻烦的。”
之后警察又让万启蝶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案发的经过，万启蝶一边回忆一边说，通过再一次的讲述，万启蝶觉得这绑匪二人的绑架行为很不高明，而且她总觉得他们的动机有很大的问题。
万启蝶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头部的状况已经比较稳定了，身上因拖拽而产生的外伤也基本好了，这期间萧凛并没有来医院探望她，他的手下王秘书倒是来过几次，万启蝶问过王秘书萧凛的情况，王秘书说的倒是跟黎小晓告诉她的一样，万启蝶也没再多想。
万启蝶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警署申请探视王张二人，警署给她安排的探视时间是第二天下午。由于担心厂里的情况，万启蝶不顾黎婶的劝阻坚持要先回艺伶一趟。
万启蝶刚到工厂门口，就看到了门口跪着几个人，一个中年女人和三个孩子。她向门卫询问情况，门卫小声告诉万启蝶。
“这女人是来找您的，都在这儿跪了好几天了，赶也赶不走，从上班跪到下班，第二天又继续，我们问她话她也不说，只说是要见我们的万老板。跟她说了您不在，她还不信，以为我们在骗她，这女人也是真的倔。”
“我知道了，这天已经开始热了，她还带着孩子跪在这儿应该是有重要的事，你先让她们去我的办公室等我，我先带我婶子去趟宿舍。”
万启蝶带着黎婶去到了她的宿舍。
“婶儿，我这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您干脆就在这儿坐着等等我，我先去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你去吧，婶儿先帮你收拾着，等你谈完了我们就回家。”
万启蝶到办公室的时候那四人正站在办公室门口。
“大姐，怎么站门口了？快进来，进来坐！”万启蝶进了办公室对着那一家四口招呼道。
“您就是万老板？”
“我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
那女人听完就带着三个孩子跪在了地上。
“大姐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您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就是了，别带着孩子说跪就跪的。”
“万老板？对不起，我们是来给您赔罪的，求您放过我家那口子，他只是一时糊涂。”女人言辞恳切。
“大姐，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您别一直跪着，快起来，您要是坚持要跪，那我可能没办法跟您聊了。”
“万老板您别走，我们这就起来。”女人和那三个孩子站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天大的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万启蝶示意他们坐下。“小朋友，你们渴不渴呀？阿姨给你们倒水喝好不好？”
那几个孩子看向了他们的母亲，没有得到母亲的允许他们不敢自己做决定。
“万老板，不用，他们不渴，您不用麻烦。”那女人连忙制止了万启蝶。
“大姐，听您刚刚那么一说，我大概可以猜到您是为什么来的，您是王大有的家人？还是张四祥的？但不管怎样，孩子没有错，你不该带着孩子做这样的事，你们坐会儿，我叫人接壶水过来。”
听到万启蝶这么一说，那位大姐怎么可能坐得安稳，她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孩子，她咬着下嘴唇，下巴都在颤抖。
万启蝶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次万启蝶还特意把门给带上了。
“万老板，求您放过王大有，只要您不追究，他就不会被关太久，求您了，求您看在我们妻儿老小的份上，饶他一次，他不是坏人，他只是一时糊涂，只要您能放他一马，我让他以后给您做牛做马！”女人又跪了下去，涕泗横流。
万启蝶见状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要注意控制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她才刚出院，可不能又被送回医院。
“呵，大姐你是来求我的还是来绑架我的？”
“万老板不是的，我们来是求您原谅的，我们怎么会绑架您。”
“可是大姐你带着你的孩子在我面前如此哭诉，不是想用你们的弱势来绑架我吗？让我无法对此视而不见，让我出于同情或是人道主义去选择放过一个罪有应得的人！”万启蝶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女人对此回应不了什么，或许她根本就听不懂万启蝶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开始示意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她恳求万启蝶。
“阿姨，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爸爸，我爸爸真的是个好人，求您发发善心。”
一时间万启蝶的办公室哭声四起，万启蝶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更直接点，要尽快解决掉眼前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你们够了！”万启蝶深吸了口气，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声小了些，她又接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好丈夫，好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如果打算一直这样跪着一直在我面前哭，那我马上叫人请你们出去！”
万启蝶这番话总算是控制住了点儿局面。
“你们可知，他们打晕我的那一棒，除了可能把我打成脑震荡还有可能让我脑出血直接死掉，如果我死了，你们还有脸面替他乞求谅解吗？如果我是一个比你们处境还要可怜的人，你们的这些悲切哀怨还说得出口吗？你们说他是好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做绑架这样恶劣的事情！你们要搞清楚不是我不放过他，是法律不会放过他，你们求我也没用！”
“万老板，万老板，我知道是他做错了，但是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他真的是个好人。”
“苦衷？难道一个人有苦衷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们他才会那样做。”女人又哭了起来。
万启蝶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或许这个女人口中的苦衷就是他们犯案的动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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