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说不出口
万启蝶醒了，她看见了守在她病房的萧凛，萧凛靠着椅子应该是睡着了。她没有叫醒萧凛，悄悄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她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时钟，原来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
万启蝶走出了大楼，此时天还未亮，还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和少许的星光，万启蝶找了个长椅坐下，抬着头望着天，她的身影看着和这夜色一样寂寥，生活对她的考验总是一波接一波，她倒也习惯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好的坏的能陪她的只有她自己。萧凛很好，但他喜欢的好像只是幼时遇到的那个单纯的万启蝶，不是有着如此多思想包袱的她，现在的她太复杂了，她不想再继续这种复杂了，她想活得简单一点，简单就不能太贪心，能朝着一个目标奔赴就足够了。
万启蝶一直看着月色淡去，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晨露渐浓，她感受到了冷，回病房的时候她已经释然了很多。
“阿凛。”万启蝶轻轻推了一下靠在椅子上睡觉的萧凛。
萧凛睁开了眼睛，看到万启蝶正站在自己面前，便一把抱住了她。
“万万，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萧凛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醒了，你怎么在这儿就睡了，我又没什么大碍，没必要守着我。”
“我必须守着，万万，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嗯，生你的气了。”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高兴。”
“那你回去睡觉好不好，你很忙，睡眠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现在只想多陪陪你。”萧凛其实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所以才会坐在椅子上睡得那么香。
“才说只要我高兴就行，这么快就反悔了吗？”万启蝶摸了摸萧凛的头发。
“没有反悔，我只是想······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万启蝶像安抚小狗一样抚摸着萧凛的头，这或许就是养宠物时顺毛的快乐，可是萧凛不是宠物。
“笨蛋，还说我总是忘记，你怎么也老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万启蝶捧着萧凛的脸，在他的鼻尖吻了一下。
萧凛想抱着万启蝶趁机亲吻，但万启蝶却转过了身。
“万万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对你说了那些不好听的话，怪我一时冲动打了魏华扬。”
“对，何至于打人，但我没有怪你，二十岁的年纪本就年轻气盛，你已经很好了，好得我······”接下来的话，万启蝶只能在自己的心里说：好得让我心痛，好得我想要去剥夺你任性的资格，人何必强迫自己活得那么克制呢，我又如何能强迫你为了迎合我而变得不像你自己。“阿凛，你回去补觉吧，自己答应的话可不能轻易反悔。”
“好，我不反悔，我待会就回去补觉，你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可以吗？”
“要不是现在医院还没有正式上班办不了手续，我可能已经离开了，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儿！”万启蝶边说边把萧凛往外推。
萧凛离开后万启蝶在医院上班的第一时间就去办了离院手续，在外面的小摊随便买了点早餐，然后回了趟黎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门上班去了。面对黎婶的询问，万启蝶没有反驳，黎婶以为她是和萧凛约会所以一夜未归，因为昨晚萧凛派人来家里告知了她的去向，这样也好，总比说她自己是进了医院强，所以万启蝶顺水推舟搪塞了过去。
艺伶的工作在正轨上运行着，万启蝶需要操心的事其实并不多，都是一些常规性的流程化的东西，但万启蝶却让自己处在十分忙碌的状态，一些自己不用亲自过问的工作她都亲自过问了个遍，搞得几位科长战战兢兢的。
午休的时候，万启蝶回了自己的宿舍，宿舍此时空荡荡的，这里是只属于她的空间，她躺在什么都没铺的床板上，困意袭来，竟睡得很香。
下午下班过后，她去钟表行买了一块表，她终于记得买表了，与自己丢了的那块表不同，这次买的表就只是普通的表，只是简单的挑了挑款式，价格也十分的便宜，没必要乱花钱买贵的表了，掉了也没那么心疼。
说来也奇怪，万启蝶拖了这么多天才重新买了表，结果却在买表当天又收到了一块表。
“万万，之前看你老是有意无意的抬手看表，所以给你买了一块，昨天到的，本来昨天就想给你的，但是······”但是因为吵架所以忘了“来，带上看看喜不喜欢？”
万启蝶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不空，已经戴上刚买的表了。
“阿凛，不用了，我已经有了，这表太名贵，我不想戴，你留着吧。”
“为什么不想戴，你之前戴的表也很名贵，怎么，不想收我的礼物啊？”
“太贵的表一旦丢了就会很可惜，作为礼物的话你不必这么破费，我并不图你的钱。”
万启蝶的话也不知道是伤萧凛还是伤她自己。
萧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这只是个礼物，价格只是标签，贵或便宜都是我对你的心意，收下好不好？”萧凛的眼睛里充满了道歉求和的诚意。
万启蝶不想看到萧凛充满歉意的脸。
“如果真的是礼物我就收，如果是道歉的赔礼我不会要。”
“是礼物，来，我帮你戴上。”
萧凛取下了万启蝶手腕上的表，然后把自己送的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看看喜欢吗？我觉得好像有点太大了，是不是不够精致？”万启蝶的手腕很细，萧凛的这块女表也不够小巧，感觉是男女都能戴的那种，男孩儿买表追求的都是机芯的工艺，对外观确实不太看重。
“不会，我挺喜欢的。”万启蝶收下了这块表。
萧凛虽然觉得万启蝶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但是她收下了礼物，萧凛的心里也就只剩下满足了。
万启蝶对萧凛明显冷淡了很多，虽说对萧凛的行为还是很配合的，但是却很少说话了，也没有以前那种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趣了。
这天萧凛又亲自下厨给万启蝶做饭了，本来是想去萧宅的，但是在万启蝶的要求下，还是去了之前养伤的住宅。
萧凛在厨房忙碌着，万启蝶就在房子里转悠，她进了萧凛的卧室，然后很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地方，萧凛之前就是躺在这儿养的伤，挂输液瓶的架子还靠在墙角没有拿走。萧凛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个眼镜盒子，万启蝶打开了盒子，取出眼镜，戴在自己身上试了试，有点头晕，应该度数不低，萧凛什么时候近视的？她还从来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接着万启蝶又很不礼貌的打开了萧凛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还挺多的，萧凛应该是经常住这儿的，这里离商行近，而且门禁森严，安全也很有保障。
萧凛的衣柜底下有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应该是还没有拆开的礼物，万启蝶没忍住好奇，蹲下身打量起了这些礼物盒子，包装确实很用心，选择的包装纸也是充满了少女心，可惜包装上没有卡片，并不能看出这礼物是为了什么而送的。万启蝶蹲着看了很久，角落的地方好像压着张卡片，万启蝶伸出手想把那卡片取出来看看，手指刚碰到卡片却还是收了回来：万启蝶你这样的行为很可耻你知道吗？万启蝶关上了萧凛的衣柜门，然后离开了萧凛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万启蝶总是时不时地盯着萧凛看。
“万万，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觉得我很好看？”
萧凛的五官很端正，面部线条也很柔和，高挺的鼻梁，深邃有神的双眼配上他的并不陡峭的剑眉很是和谐，剑眉星目四个字说的应该就是萧凛的眉眼，唇色很淡，嘴唇不厚不薄的看着就柔软诱人，萧凛的好看是没有攻击性的那种好看，应该是很多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吧，万启蝶想到了那些礼物，追求萧凛的人应该不会少。
“好看，阿凛，是不是经常有人夸你好看啊？”
“有吗？我觉得自己只算一般吧，比我好看的人比比皆是，比如黎小晓的男朋友何以茂。”
“何以茂？他是很好看，可好看得满是攻击性，我不喜欢他给人的感觉，相较而言，阿凛的好看才更讨人喜欢。”
“讨你喜欢就行，其他人怎么看，我不在意。”
“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夸过你好看咯？你不用在我面前回避这些，以你的条件，有很多人追求你，这才算是正常。”万启蝶语气轻松，就像普通的调侃。
“万万，你这是吃醋还是没吃醋？”
“你希望我吃还是不吃？”
“吃吧，这样会显得你比较在乎我。”
“阿凛，你不需要在这些地方寻找安全感，你值得全心全意的爱，而且我不喜欢酸口的东西，所以我不吃醋。”
“好，你信我我也信你。”
万启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着萧凛，她的那些话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万启蝶这样有着复杂过去的人她心底的需求很多，全心全意去恋爱对她而言太难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以为的躲过往往只是暂时的，该来的还是要来。
萧迩玲回苏州了。
万启蝶走出了大楼，此时天还未亮，还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和少许的星光，万启蝶找了个长椅坐下，抬着头望着天，她的身影看着和这夜色一样寂寥，生活对她的考验总是一波接一波，她倒也习惯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好的坏的能陪她的只有她自己。萧凛很好，但他喜欢的好像只是幼时遇到的那个单纯的万启蝶，不是有着如此多思想包袱的她，现在的她太复杂了，她不想再继续这种复杂了，她想活得简单一点，简单就不能太贪心，能朝着一个目标奔赴就足够了。
万启蝶一直看着月色淡去，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晨露渐浓，她感受到了冷，回病房的时候她已经释然了很多。
“阿凛。”万启蝶轻轻推了一下靠在椅子上睡觉的萧凛。
萧凛睁开了眼睛，看到万启蝶正站在自己面前，便一把抱住了她。
“万万，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萧凛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醒了，你怎么在这儿就睡了，我又没什么大碍，没必要守着我。”
“我必须守着，万万，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嗯，生你的气了。”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高兴。”
“那你回去睡觉好不好，你很忙，睡眠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现在只想多陪陪你。”萧凛其实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所以才会坐在椅子上睡得那么香。
“才说只要我高兴就行，这么快就反悔了吗？”万启蝶摸了摸萧凛的头发。
“没有反悔，我只是想······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万启蝶像安抚小狗一样抚摸着萧凛的头，这或许就是养宠物时顺毛的快乐，可是萧凛不是宠物。
“笨蛋，还说我总是忘记，你怎么也老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万启蝶捧着萧凛的脸，在他的鼻尖吻了一下。
萧凛想抱着万启蝶趁机亲吻，但万启蝶却转过了身。
“万万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对你说了那些不好听的话，怪我一时冲动打了魏华扬。”
“对，何至于打人，但我没有怪你，二十岁的年纪本就年轻气盛，你已经很好了，好得我······”接下来的话，万启蝶只能在自己的心里说：好得让我心痛，好得我想要去剥夺你任性的资格，人何必强迫自己活得那么克制呢，我又如何能强迫你为了迎合我而变得不像你自己。“阿凛，你回去补觉吧，自己答应的话可不能轻易反悔。”
“好，我不反悔，我待会就回去补觉，你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可以吗？”
“要不是现在医院还没有正式上班办不了手续，我可能已经离开了，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儿！”万启蝶边说边把萧凛往外推。
萧凛离开后万启蝶在医院上班的第一时间就去办了离院手续，在外面的小摊随便买了点早餐，然后回了趟黎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门上班去了。面对黎婶的询问，万启蝶没有反驳，黎婶以为她是和萧凛约会所以一夜未归，因为昨晚萧凛派人来家里告知了她的去向，这样也好，总比说她自己是进了医院强，所以万启蝶顺水推舟搪塞了过去。
艺伶的工作在正轨上运行着，万启蝶需要操心的事其实并不多，都是一些常规性的流程化的东西，但万启蝶却让自己处在十分忙碌的状态，一些自己不用亲自过问的工作她都亲自过问了个遍，搞得几位科长战战兢兢的。
午休的时候，万启蝶回了自己的宿舍，宿舍此时空荡荡的，这里是只属于她的空间，她躺在什么都没铺的床板上，困意袭来，竟睡得很香。
下午下班过后，她去钟表行买了一块表，她终于记得买表了，与自己丢了的那块表不同，这次买的表就只是普通的表，只是简单的挑了挑款式，价格也十分的便宜，没必要乱花钱买贵的表了，掉了也没那么心疼。
说来也奇怪，万启蝶拖了这么多天才重新买了表，结果却在买表当天又收到了一块表。
“万万，之前看你老是有意无意的抬手看表，所以给你买了一块，昨天到的，本来昨天就想给你的，但是······”但是因为吵架所以忘了“来，带上看看喜不喜欢？”
万启蝶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不空，已经戴上刚买的表了。
“阿凛，不用了，我已经有了，这表太名贵，我不想戴，你留着吧。”
“为什么不想戴，你之前戴的表也很名贵，怎么，不想收我的礼物啊？”
“太贵的表一旦丢了就会很可惜，作为礼物的话你不必这么破费，我并不图你的钱。”
万启蝶的话也不知道是伤萧凛还是伤她自己。
萧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这只是个礼物，价格只是标签，贵或便宜都是我对你的心意，收下好不好？”萧凛的眼睛里充满了道歉求和的诚意。
万启蝶不想看到萧凛充满歉意的脸。
“如果真的是礼物我就收，如果是道歉的赔礼我不会要。”
“是礼物，来，我帮你戴上。”
萧凛取下了万启蝶手腕上的表，然后把自己送的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看看喜欢吗？我觉得好像有点太大了，是不是不够精致？”万启蝶的手腕很细，萧凛的这块女表也不够小巧，感觉是男女都能戴的那种，男孩儿买表追求的都是机芯的工艺，对外观确实不太看重。
“不会，我挺喜欢的。”万启蝶收下了这块表。
萧凛虽然觉得万启蝶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但是她收下了礼物，萧凛的心里也就只剩下满足了。
万启蝶对萧凛明显冷淡了很多，虽说对萧凛的行为还是很配合的，但是却很少说话了，也没有以前那种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趣了。
这天萧凛又亲自下厨给万启蝶做饭了，本来是想去萧宅的，但是在万启蝶的要求下，还是去了之前养伤的住宅。
萧凛在厨房忙碌着，万启蝶就在房子里转悠，她进了萧凛的卧室，然后很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地方，萧凛之前就是躺在这儿养的伤，挂输液瓶的架子还靠在墙角没有拿走。萧凛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个眼镜盒子，万启蝶打开了盒子，取出眼镜，戴在自己身上试了试，有点头晕，应该度数不低，萧凛什么时候近视的？她还从来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接着万启蝶又很不礼貌的打开了萧凛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还挺多的，萧凛应该是经常住这儿的，这里离商行近，而且门禁森严，安全也很有保障。
萧凛的衣柜底下有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应该是还没有拆开的礼物，万启蝶没忍住好奇，蹲下身打量起了这些礼物盒子，包装确实很用心，选择的包装纸也是充满了少女心，可惜包装上没有卡片，并不能看出这礼物是为了什么而送的。万启蝶蹲着看了很久，角落的地方好像压着张卡片，万启蝶伸出手想把那卡片取出来看看，手指刚碰到卡片却还是收了回来：万启蝶你这样的行为很可耻你知道吗？万启蝶关上了萧凛的衣柜门，然后离开了萧凛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万启蝶总是时不时地盯着萧凛看。
“万万，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觉得我很好看？”
萧凛的五官很端正，面部线条也很柔和，高挺的鼻梁，深邃有神的双眼配上他的并不陡峭的剑眉很是和谐，剑眉星目四个字说的应该就是萧凛的眉眼，唇色很淡，嘴唇不厚不薄的看着就柔软诱人，萧凛的好看是没有攻击性的那种好看，应该是很多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吧，万启蝶想到了那些礼物，追求萧凛的人应该不会少。
“好看，阿凛，是不是经常有人夸你好看啊？”
“有吗？我觉得自己只算一般吧，比我好看的人比比皆是，比如黎小晓的男朋友何以茂。”
“何以茂？他是很好看，可好看得满是攻击性，我不喜欢他给人的感觉，相较而言，阿凛的好看才更讨人喜欢。”
“讨你喜欢就行，其他人怎么看，我不在意。”
“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夸过你好看咯？你不用在我面前回避这些，以你的条件，有很多人追求你，这才算是正常。”万启蝶语气轻松，就像普通的调侃。
“万万，你这是吃醋还是没吃醋？”
“你希望我吃还是不吃？”
“吃吧，这样会显得你比较在乎我。”
“阿凛，你不需要在这些地方寻找安全感，你值得全心全意的爱，而且我不喜欢酸口的东西，所以我不吃醋。”
“好，你信我我也信你。”
万启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着萧凛，她的那些话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万启蝶这样有着复杂过去的人她心底的需求很多，全心全意去恋爱对她而言太难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以为的躲过往往只是暂时的，该来的还是要来。
萧迩玲回苏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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