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开的计划
“离开如蜜？”里奇一愣。
他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考虑过什么离开如蜜，甚至因为学校根本没几本书的缘故，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世界基本就等于如蜜这座城市。
“你怎么突然提及这茬？”
“这还不是里奇哥上次救了我吗。”长叹一声，阿挖缩了缩身子，轻声道：“里奇哥，我提及这件事也是因为无奈啊。”
“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吗？那时候军队哪会给市民配枪啊，黑界涨潮城市依靠士兵在城墙上就能解决了，根本不需要打开城门放一部分怪物进来减轻城墙的压力。”
“大概7年之前，军队第一次给城市人配枪，训练民兵，在黑界涨潮的时候放怪物进来。到现在一波涨潮比一波要猛……你知道为什么吗？”
晃了晃酒杯，里奇低沉道：“因为上学的时候守城的一共有八台工程机械，现在只剩下四台了。”
“对，对！我跟着城里的工程师干过两年，我知道。那些工程机器人基本都是黄金时代遗留的东西，现在替换用的大型零件就连黑市都买不到了！”阿挖低沉着声音道：“过不了几年，等城市里所有的大型机械都没法开出机库的时候，城墙就挡不住那些黑界外涌出的巨人了。”
“我知道。”点头的里奇靠在了椅子上长叹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才想着要走是吗。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拿到许可书，跟着商队火车离开的，我可没听说过有其他人擅自出城后还有消息的。”
“这个该死的世界除了城市比较安全之外，外面到处都是闻到血肉味就发疯的扭曲怪和异食者。在城市里还能依托黄金时代留下来的弹药工厂，到了外面呢，没有弹药你难道想和杀不完的怪物肉搏吗？”
“我知道，所以我弄了个好东西……”狡黠一笑，阿挖起身朝屋子里面走去。
见状里奇醒了酒，他跟上了阿挖的脚步。
进了里面的屋子，阿挖打开门，掀开卧室地板后，一个巨大金属盖子出现在面前。银灰色的金属铁片上面印着一串里奇看不懂的文字，在铁片两头有着小臂粗的铁索，原先似乎是被牢牢封闭的，只是现在铁索已经被阿挖焊断了。
“这是？”
“一个地下遗迹，上面的文字似乎是比黄金年代更早留下的。”阿挖兴致满满地掀开铁盖子，打着手电筒就顺墙上的楼梯朝一片漆黑的下方爬去。
“停一下。”里奇喊住了阿挖，古怪道：“你一个人探索过了吗？我可听说过不少地下遗迹里有黑水，塞满异食者的故事哦。”
“探索过了，放心吧，是一个只有三层的小遗迹，不是外面原野上那种地下上千层大遗迹。”
阿挖的声音在下面传来，里奇跟了下去，刚下到一半明亮的灯光就从下面亮了起来。
好奇的里奇回头一看，生冷的灰色墙壁映入眼帘，仅仅是其中一面纷繁复杂的雕花装饰墙就突破了里奇对于工艺细节的认知。
不知历经多少年，这里的一切依旧完好无所。灰色的房间中有着不少绿意盎然的挂饰，在装饰中中间，许多根本看不懂的电器连接着粗厚的银色铁管从地板下穿行而过，蓝色的光斑不时从电器传递到房间末端。
“来这儿。”阿挖的声音从房间转角后传来，边走边看的里奇跟着走了过去，却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一台灰银色的军用车停在房间末端的玻璃舱室中。
里奇快步走近，通过玻璃舱室看向其中的车辆。只是一眼，一个词便出现在他的心头——精密。
他有接触过外面守城军队的车辆，那些车辆都是黄金时代留下来的杂牌车，拼拼凑凑改造的车上有七八种零件，外观看上去就像打满补丁的破罐头。无论是从外形还是结构的粗野程度都远超面前这台。
和面前这台军车辆精密的结构相比，如蜜军队用的车只能用粗制滥造来形容。
兴奋劲过去后，里奇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阿挖先他一步问了出来：“里奇哥，你会开车吗？”
“我？嗯……我会一点吧。”里奇回想着之前在军队打杂时候碰过一次车，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现在那本事早忘个一干二净了。
“不对啊，阿挖你不是会开车吗？”
“我？我什么时候碰过车了？”阿挖一愣。
“驴车啊，你现在不也正开着吗？”
阿挖哭笑不得：“这俩都叫车，可能一样吗？”
“这怎么不一样。”里奇开动起他那惊世骇俗的智慧，严肃道：“你那驴车有四个轮，这台汽车有四个轮，这是不是一样？你那驴车要有人掌舵左右，这汽车也要有人握方向盘，这是不是也一样！”
“里奇哥你别拿我取乐了。”
“唉…能往前跑，能左右控制方向，就会开车，我在军队里打工的时候就这么开的。”摆手的里奇一把搂住阿挖的肩膀：“开就完事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谢谢……我现在对里奇哥你来开车反而没信心了。”
“哦对了，这车我们怎么弄出去？”
“顶上啊。”阿挖指了指上方道：“上面有出口，只需要在这里的操作台上按一个按钮就行。”
“那还挺方便的。”摸着下巴，里奇心中有了几个点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等黑界涨潮防不住的时候走咯，说白了也只是给自己一条退路罢了。”阿挖摆了摆手：“里奇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提前做准备了。”深吸一口气，里奇认真道：“梦境里面可以遇到不同城市的挣扎者，有些挣扎者看着就像是大城市的，我借着喝酒的机会倒事可以去问一些问题。毕竟……我们现在连如蜜在这个国家的哪儿都不知道呢。”
阿挖眼中露出了些许光芒，他点点头。
“那就烦劳里奇哥先打头阵去问问其他的挣扎者了。”
第二天，里奇从床上醒来，白色的月光透过帐篷缝隙照入，见到那一抹光芒，里奇心中突然宁静下来。
空气中细微的血腥与霉味反倒变成了他怀念的味道。
“蜜蜜！”
“在这儿呢，没跑。”脑中的声音没带好气，在一旁桌上的黑猫伸了个艾懒腰，跳上床。
“你怎么才睡了8个小时就醒了，那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那一头没什么事好处理的。”从床上坐起的里奇搓了搓脸。
“怎么~现实生活不如意了？”
“这倒没有，我在那边的日子本来就没有生活一说，只是活着罢了。”放下手，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里奇摸着蜜蜜脑袋上的小蘑菇不禁露出微笑。
“我出去的时候找到神父给脑子拍了x光片子哦。”
“哦~怎么样？”被摸脑袋的黑猫舒服地用脑袋蹭里奇手。
“很好啊，我们神父还很贴心的用p图机器把我脑子不对的地方p好了！”
“……”蜜蜜的动作一顿，没有察觉猫咪呆住的里奇继续兴奋道：“他还说这样我就能和他一样聪明了！”
“哈哈……哈哈~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做到了。”蜜蜜发出两声干笑，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没法理解里奇的脑回路了。
“对了，蜜蜜你有在现实世界生活过吗？”
“当然~”点头的黑猫迈着优雅的脚步在里奇面前来回踱步，以让里奇的手能不断摸过她的毛。
“那你知不知道如蜜在国家的哪里？”
“如蜜？不认识，听着像是某个边陲的犄角嘎达。”歪头的黑猫正思考着怎么回答，帐篷外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喵呜~”黑猫叫了一声，跳到一旁桌子上伸起懒腰。
“里奇先生在吗？我是卡洛·摩恩老爷派来交易的。”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里奇穿上衣服，拎着背包走出帐篷。
帐篷外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干瘦老人，他一旁有一个推车，推车上摆放着一瓶橙色血液与一个半米高的木箱子。
兜帽遮脸的老人对着里奇行了一礼，随后笑道：“我按照卡洛老爷的指示带着这些东西来换那个眼睛了。”
“哦~”里奇拿起推车上的血瓶，把手里装着眼睛的背包递给老人。
老人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点点头，把推车推给里奇。
“这是什么？”
“一副外骨骼，是曾经索瑟城最厉害武器匠的遗物，虽然破损了但依旧有价值，是卡洛老爷答应你的礼物。”
“哦哦！多谢。”
“那么再会了~”老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走到木箱旁打开看了眼里奇就没兴致了，他倒是没法从眼前这团破铜烂铁上看到任何老人口中的“价值”。
“索瑟城最厉害的武器匠？嗯……我记得是一个火药僧猎人。”黑猫从帐篷顶跳上里奇肩头，从上而下看着木箱中的东西。
“是个火药僧又怎么样，问题是这团废铁一看就没什么用。”失去性质的里奇合上木箱，想着要丢到哪儿去。
“未必没用，只是我们看不出其中秘密。”黑猫从他肩上跃到木箱上，脑中的蜜蜜开口道：“火药僧是最狂热于外骨骼的，他们入门仪式之一就是制作一个属于自己的外骨骼，你不妨把这东西给云爆看看。反正你连陨石碎片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他了，也不差这一块废铜烂铁。”
他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考虑过什么离开如蜜，甚至因为学校根本没几本书的缘故，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世界基本就等于如蜜这座城市。
“你怎么突然提及这茬？”
“这还不是里奇哥上次救了我吗。”长叹一声，阿挖缩了缩身子，轻声道：“里奇哥，我提及这件事也是因为无奈啊。”
“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吗？那时候军队哪会给市民配枪啊，黑界涨潮城市依靠士兵在城墙上就能解决了，根本不需要打开城门放一部分怪物进来减轻城墙的压力。”
“大概7年之前，军队第一次给城市人配枪，训练民兵，在黑界涨潮的时候放怪物进来。到现在一波涨潮比一波要猛……你知道为什么吗？”
晃了晃酒杯，里奇低沉道：“因为上学的时候守城的一共有八台工程机械，现在只剩下四台了。”
“对，对！我跟着城里的工程师干过两年，我知道。那些工程机器人基本都是黄金时代遗留的东西，现在替换用的大型零件就连黑市都买不到了！”阿挖低沉着声音道：“过不了几年，等城市里所有的大型机械都没法开出机库的时候，城墙就挡不住那些黑界外涌出的巨人了。”
“我知道。”点头的里奇靠在了椅子上长叹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才想着要走是吗。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拿到许可书，跟着商队火车离开的，我可没听说过有其他人擅自出城后还有消息的。”
“这个该死的世界除了城市比较安全之外，外面到处都是闻到血肉味就发疯的扭曲怪和异食者。在城市里还能依托黄金时代留下来的弹药工厂，到了外面呢，没有弹药你难道想和杀不完的怪物肉搏吗？”
“我知道，所以我弄了个好东西……”狡黠一笑，阿挖起身朝屋子里面走去。
见状里奇醒了酒，他跟上了阿挖的脚步。
进了里面的屋子，阿挖打开门，掀开卧室地板后，一个巨大金属盖子出现在面前。银灰色的金属铁片上面印着一串里奇看不懂的文字，在铁片两头有着小臂粗的铁索，原先似乎是被牢牢封闭的，只是现在铁索已经被阿挖焊断了。
“这是？”
“一个地下遗迹，上面的文字似乎是比黄金年代更早留下的。”阿挖兴致满满地掀开铁盖子，打着手电筒就顺墙上的楼梯朝一片漆黑的下方爬去。
“停一下。”里奇喊住了阿挖，古怪道：“你一个人探索过了吗？我可听说过不少地下遗迹里有黑水，塞满异食者的故事哦。”
“探索过了，放心吧，是一个只有三层的小遗迹，不是外面原野上那种地下上千层大遗迹。”
阿挖的声音在下面传来，里奇跟了下去，刚下到一半明亮的灯光就从下面亮了起来。
好奇的里奇回头一看，生冷的灰色墙壁映入眼帘，仅仅是其中一面纷繁复杂的雕花装饰墙就突破了里奇对于工艺细节的认知。
不知历经多少年，这里的一切依旧完好无所。灰色的房间中有着不少绿意盎然的挂饰，在装饰中中间，许多根本看不懂的电器连接着粗厚的银色铁管从地板下穿行而过，蓝色的光斑不时从电器传递到房间末端。
“来这儿。”阿挖的声音从房间转角后传来，边走边看的里奇跟着走了过去，却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一台灰银色的军用车停在房间末端的玻璃舱室中。
里奇快步走近，通过玻璃舱室看向其中的车辆。只是一眼，一个词便出现在他的心头——精密。
他有接触过外面守城军队的车辆，那些车辆都是黄金时代留下来的杂牌车，拼拼凑凑改造的车上有七八种零件，外观看上去就像打满补丁的破罐头。无论是从外形还是结构的粗野程度都远超面前这台。
和面前这台军车辆精密的结构相比，如蜜军队用的车只能用粗制滥造来形容。
兴奋劲过去后，里奇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阿挖先他一步问了出来：“里奇哥，你会开车吗？”
“我？嗯……我会一点吧。”里奇回想着之前在军队打杂时候碰过一次车，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现在那本事早忘个一干二净了。
“不对啊，阿挖你不是会开车吗？”
“我？我什么时候碰过车了？”阿挖一愣。
“驴车啊，你现在不也正开着吗？”
阿挖哭笑不得：“这俩都叫车，可能一样吗？”
“这怎么不一样。”里奇开动起他那惊世骇俗的智慧，严肃道：“你那驴车有四个轮，这台汽车有四个轮，这是不是一样？你那驴车要有人掌舵左右，这汽车也要有人握方向盘，这是不是也一样！”
“里奇哥你别拿我取乐了。”
“唉…能往前跑，能左右控制方向，就会开车，我在军队里打工的时候就这么开的。”摆手的里奇一把搂住阿挖的肩膀：“开就完事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谢谢……我现在对里奇哥你来开车反而没信心了。”
“哦对了，这车我们怎么弄出去？”
“顶上啊。”阿挖指了指上方道：“上面有出口，只需要在这里的操作台上按一个按钮就行。”
“那还挺方便的。”摸着下巴，里奇心中有了几个点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等黑界涨潮防不住的时候走咯，说白了也只是给自己一条退路罢了。”阿挖摆了摆手：“里奇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提前做准备了。”深吸一口气，里奇认真道：“梦境里面可以遇到不同城市的挣扎者，有些挣扎者看着就像是大城市的，我借着喝酒的机会倒事可以去问一些问题。毕竟……我们现在连如蜜在这个国家的哪儿都不知道呢。”
阿挖眼中露出了些许光芒，他点点头。
“那就烦劳里奇哥先打头阵去问问其他的挣扎者了。”
第二天，里奇从床上醒来，白色的月光透过帐篷缝隙照入，见到那一抹光芒，里奇心中突然宁静下来。
空气中细微的血腥与霉味反倒变成了他怀念的味道。
“蜜蜜！”
“在这儿呢，没跑。”脑中的声音没带好气，在一旁桌上的黑猫伸了个艾懒腰，跳上床。
“你怎么才睡了8个小时就醒了，那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那一头没什么事好处理的。”从床上坐起的里奇搓了搓脸。
“怎么~现实生活不如意了？”
“这倒没有，我在那边的日子本来就没有生活一说，只是活着罢了。”放下手，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里奇摸着蜜蜜脑袋上的小蘑菇不禁露出微笑。
“我出去的时候找到神父给脑子拍了x光片子哦。”
“哦~怎么样？”被摸脑袋的黑猫舒服地用脑袋蹭里奇手。
“很好啊，我们神父还很贴心的用p图机器把我脑子不对的地方p好了！”
“……”蜜蜜的动作一顿，没有察觉猫咪呆住的里奇继续兴奋道：“他还说这样我就能和他一样聪明了！”
“哈哈……哈哈~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做到了。”蜜蜜发出两声干笑，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没法理解里奇的脑回路了。
“对了，蜜蜜你有在现实世界生活过吗？”
“当然~”点头的黑猫迈着优雅的脚步在里奇面前来回踱步，以让里奇的手能不断摸过她的毛。
“那你知不知道如蜜在国家的哪里？”
“如蜜？不认识，听着像是某个边陲的犄角嘎达。”歪头的黑猫正思考着怎么回答，帐篷外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喵呜~”黑猫叫了一声，跳到一旁桌子上伸起懒腰。
“里奇先生在吗？我是卡洛·摩恩老爷派来交易的。”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里奇穿上衣服，拎着背包走出帐篷。
帐篷外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干瘦老人，他一旁有一个推车，推车上摆放着一瓶橙色血液与一个半米高的木箱子。
兜帽遮脸的老人对着里奇行了一礼，随后笑道：“我按照卡洛老爷的指示带着这些东西来换那个眼睛了。”
“哦~”里奇拿起推车上的血瓶，把手里装着眼睛的背包递给老人。
老人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点点头，把推车推给里奇。
“这是什么？”
“一副外骨骼，是曾经索瑟城最厉害武器匠的遗物，虽然破损了但依旧有价值，是卡洛老爷答应你的礼物。”
“哦哦！多谢。”
“那么再会了~”老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走到木箱旁打开看了眼里奇就没兴致了，他倒是没法从眼前这团破铜烂铁上看到任何老人口中的“价值”。
“索瑟城最厉害的武器匠？嗯……我记得是一个火药僧猎人。”黑猫从帐篷顶跳上里奇肩头，从上而下看着木箱中的东西。
“是个火药僧又怎么样，问题是这团废铁一看就没什么用。”失去性质的里奇合上木箱，想着要丢到哪儿去。
“未必没用，只是我们看不出其中秘密。”黑猫从他肩上跃到木箱上，脑中的蜜蜜开口道：“火药僧是最狂热于外骨骼的，他们入门仪式之一就是制作一个属于自己的外骨骼，你不妨把这东西给云爆看看。反正你连陨石碎片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他了，也不差这一块废铜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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