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更深噩梦的怪物
开心的大笑在空寂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初听能明显感觉到发笑人之开心，可听久了很快就能听出笑声中的怪诞。
那笑声沙哑而漏风，细听之下却又好像听见了声声鸟鸣。
里奇靠到窗边正要探头查看，一颗铅弹击碎了玻璃直接打进了他的大臂中，黑色的铅弹嵌入了血肉，两旁血肉随之崩裂。
“啊！”闷哼一声的里奇立马红了眼，就要跳下去杀个痛快，蜜蜜赶忙在他脑中喊了起来：“别去！这笑声很反常！”
“有什么好反常的！这帮畜生都打我了还能没发现我？！”低吼的里奇瞪大眼朝下看去，充满杀意的目光却没有在街上捕获到任何影子。
就在里奇的怒意渐熄转为疑惑时，视野之中，一条如蛇般的条状生物从天空中飞下。没有任何翅膀与飞行装置的生物就这么随着蛇身的扭动飘在半空中，它在前后两段各长着一颗人头，人头左右扭动，空洞的瞳孔扫视着两旁街道。
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之后，那生物两端的人头在街道中漂浮着继续发出沙哑的大笑声。
盯着那古怪的生物，里奇在感觉渗人的同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玩意…”
“是舌雀……这地方怎么会有舌雀？”蜜蜜的声音带着三分惊惧，本来站在里奇身边的黑猫立刻就退到了角落。
“里奇别出声！这是三层梦境的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才是……”喃喃的蜜蜜苦笑两声：“我说房间里那两个猎人怎么精神状态不对劲，原来是舌雀啊。”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里奇越发感觉那笑声刺耳起来，相比之下胳膊传来的痛感居然没有笑声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一种三层梦境的原生生物……那里扭曲的东西多着呢，这种程度的怪物见怪不怪。不过……它根本不该出现在第一层梦境啊，索瑟城可不会长出这种东西。”
“我记得你之前说彩日信徒也不应该存在索瑟城的。是这帮家伙把这个什么舌雀弄到这里的？”说着的里奇贴着墙壁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不可能，舌雀的个头可不小，如果彩日弄这么个家伙来这索瑟，这座城管事的早就知道了！”
“先不论这座城管事的畜生在干嘛吧…”喃喃的里奇掐着弹坑附近的皮肉往里挤，疼痛上脑，手指忍不住颤抖。里奇一咬牙，憋红了脸强行挤出了铅弹。
蜜蜜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不…不疼吗？”
“他妈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咬紧牙关的里奇剧烈呼吸，从腰包里取出血瓶打了一小半。
“我是说你至少应该把周围的皮切开一点再取……算了……”无力吐槽的黑猫知道面前这家伙根本就不走寻常路。
“又没打到肉里面去，只是嵌在表皮一部分，没必要大费周章。”血液影响下的伤口逐渐恢复，里奇的声音也平稳了许多。
他一琢磨刚才发生的事，就明白了什么。
“有畜生在背后放冷箭，想引那个什么雀来攻击我们！”喃喃的里奇瞄了眼夏莱落在地上的那顶大帽子，趴在地上慢慢爬过去捡了回来，又顺手取了一块被打碎的窗玻璃。
嘴里嘟囔着要把射击的人碎尸万段的话，里奇用锤柄顶着大帽子渐渐从窗户下方朝上探去，同时手中反光的玻璃调整角度。
但并没有人射击。
里奇正疑惑，空中漂浮的雀蛇发出笑声：“哈哈哈~嘻嘻嘻嘻~”
“嘭！”
在那嘈杂的笑声中，一枚铅弹命中了帽子。
“找到了！在三楼从左往右第四个窗口！”喃喃的里奇猫着身子就要走，一旁的黑猫赶紧跳了出来。
“别出去！你会被舌雀吃掉的！我们现在根本看不见舌雀的本体，你被它攻击你防都防不住！”
“不出去就在这里等死吗？还是等窗外面那聒噪的东西唱足了自己飞走？！”咬牙的里奇发出低吼。
黑猫端坐在他的面前，蜜蜜清冷的声音在脑中传出：“里奇，你被舌雀笑得心态乱了。”
“！”瞳孔缩紧，里奇片刻的呆愣后笑了一声，重新靠回了墙边：“你说得对，是我失态了，看来我的脑子免疫不了舌雀的这攻击啊。”
“能反应回来你已经很厉害了。小心一点吧，舌雀的笑声能影响很久，我不知道屋子里那两个猎人撑了多久，不过你我也得做好打持久战的打算。”
“持久战？”
“嗯。还记得北人帮那个女人吗？我们接了任务一段时间不回去，我估计无人可派的她自己会来。”
“啊？她很能打吗？”里奇不屑地撇撇嘴。
“她或许不能打，但作为北地人，她的能力一定很适合对付舌雀。”黑猫盯着里奇，露出了拟人化的笑容。
“北地人所拥有的秘术是与梦境里任何一派的力量都不同的，他们称之为……寒术，简单来说可以大范围制造冰块，对付舌雀这种隐身的东西最好了。”
“这么厉害啊。”敷衍说着的里奇指了指旁边的房门：“旁边睡着的那家伙也是北地人，如果他这么能耐怎么可能等着我来救呢。”
歪头的猫咪挠了挠头顶的蘑菇，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她思索了半天道：“可能……北人和北人之间亦有差距吧。”
“那你怎么确定桃乐丝会比夏莱更强呢？”
“我…没法确定。”
“平时还吹自己是什么黑蛇，什么智力超群，什么‘我来当里奇你这笨蛋的外置大脑’。”里奇仰着头一副呆傻的模样学蜜蜜说话，气得蜜蜜像被踩着尾巴一样上蹿下跳，喵喵直叫。
乐了的里奇正想继续逗逗这小猫咪，在街道上舌雀的笑声中，一个疯癫的声音传出。
里奇从窗户另一边用镜片反射去看，街道上，一个持枪的原住民哈哈大笑着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他挥舞着手里的枪支，对飞在天空中的舌雀张开双手。
天空中飘着的长蛇笑声逐渐刺耳，长蛇逐渐飘近，那原住民突然定在原地，在里奇的目光中他的脑袋突然爆开，随后他整个骨架直接被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血浆四溅，那原住民的皮肉软踏踏地倒在地，一个个脑袋大小的孔洞突然出现在皮肉上，不出半分钟，地上便只留下一支枪和一摊血水。漂浮在旁边的长蛇继续发出笑声，吃到东西的它笑声更加尖锐开心。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的原因，你完全不知道舌雀会从哪里攻击。”蜜蜜冷声道，她一跃而起跳到窗台上，里奇正要提醒，对面的攻击却没有传来。
里奇再次用锤柄顶着帽子探出窗户，同样没有遭到射击。
“看来刚才袭击我们的倒霉鬼先我们一步疯了。”蜜蜜亲哼一声，落在了里奇肩上。
起身的里奇站在窗边观察着对面的房屋，在舌雀阶段性停止笑声的间隙，整个街道陷入死寂。
“现在只剩下舌雀了，里奇你要是不怕死一回儿可以从后面的小巷子里绕着出去。我看这个街道连兽化的怪物都被舌雀吃没了，小巷子里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危险。”蜜蜜的声音轻松了许多，她蹲在里奇肩膀上舔着爪子。
沉默的里奇盯着街道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街上除了舌雀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怎么了里奇？”
“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我说不出来。”喃喃的里奇靠在窗口边，耳边回荡着舌雀的笑声，一阵不安在他心头徘徊。
“别管那么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这舌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你先睡一觉恢复恢复体力，一会儿如果北人帮的那女人不来，我们也得想办法带着屋子里的两人离开这里。”蜜蜜打了个哈欠，从里奇肩头跳到一旁的沙发上磨起了爪子。
觉得蜜蜜说得有理，里奇走到沙发旁边，搬起沙发放到了窗外看不见的死角，拿出肉干和水吃了点，伴着屋外舌雀的笑声进入梦乡。
那笑声沙哑而漏风，细听之下却又好像听见了声声鸟鸣。
里奇靠到窗边正要探头查看，一颗铅弹击碎了玻璃直接打进了他的大臂中，黑色的铅弹嵌入了血肉，两旁血肉随之崩裂。
“啊！”闷哼一声的里奇立马红了眼，就要跳下去杀个痛快，蜜蜜赶忙在他脑中喊了起来：“别去！这笑声很反常！”
“有什么好反常的！这帮畜生都打我了还能没发现我？！”低吼的里奇瞪大眼朝下看去，充满杀意的目光却没有在街上捕获到任何影子。
就在里奇的怒意渐熄转为疑惑时，视野之中，一条如蛇般的条状生物从天空中飞下。没有任何翅膀与飞行装置的生物就这么随着蛇身的扭动飘在半空中，它在前后两段各长着一颗人头，人头左右扭动，空洞的瞳孔扫视着两旁街道。
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之后，那生物两端的人头在街道中漂浮着继续发出沙哑的大笑声。
盯着那古怪的生物，里奇在感觉渗人的同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玩意…”
“是舌雀……这地方怎么会有舌雀？”蜜蜜的声音带着三分惊惧，本来站在里奇身边的黑猫立刻就退到了角落。
“里奇别出声！这是三层梦境的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才是……”喃喃的蜜蜜苦笑两声：“我说房间里那两个猎人怎么精神状态不对劲，原来是舌雀啊。”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里奇越发感觉那笑声刺耳起来，相比之下胳膊传来的痛感居然没有笑声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一种三层梦境的原生生物……那里扭曲的东西多着呢，这种程度的怪物见怪不怪。不过……它根本不该出现在第一层梦境啊，索瑟城可不会长出这种东西。”
“我记得你之前说彩日信徒也不应该存在索瑟城的。是这帮家伙把这个什么舌雀弄到这里的？”说着的里奇贴着墙壁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不可能，舌雀的个头可不小，如果彩日弄这么个家伙来这索瑟，这座城管事的早就知道了！”
“先不论这座城管事的畜生在干嘛吧…”喃喃的里奇掐着弹坑附近的皮肉往里挤，疼痛上脑，手指忍不住颤抖。里奇一咬牙，憋红了脸强行挤出了铅弹。
蜜蜜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不…不疼吗？”
“他妈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咬紧牙关的里奇剧烈呼吸，从腰包里取出血瓶打了一小半。
“我是说你至少应该把周围的皮切开一点再取……算了……”无力吐槽的黑猫知道面前这家伙根本就不走寻常路。
“又没打到肉里面去，只是嵌在表皮一部分，没必要大费周章。”血液影响下的伤口逐渐恢复，里奇的声音也平稳了许多。
他一琢磨刚才发生的事，就明白了什么。
“有畜生在背后放冷箭，想引那个什么雀来攻击我们！”喃喃的里奇瞄了眼夏莱落在地上的那顶大帽子，趴在地上慢慢爬过去捡了回来，又顺手取了一块被打碎的窗玻璃。
嘴里嘟囔着要把射击的人碎尸万段的话，里奇用锤柄顶着大帽子渐渐从窗户下方朝上探去，同时手中反光的玻璃调整角度。
但并没有人射击。
里奇正疑惑，空中漂浮的雀蛇发出笑声：“哈哈哈~嘻嘻嘻嘻~”
“嘭！”
在那嘈杂的笑声中，一枚铅弹命中了帽子。
“找到了！在三楼从左往右第四个窗口！”喃喃的里奇猫着身子就要走，一旁的黑猫赶紧跳了出来。
“别出去！你会被舌雀吃掉的！我们现在根本看不见舌雀的本体，你被它攻击你防都防不住！”
“不出去就在这里等死吗？还是等窗外面那聒噪的东西唱足了自己飞走？！”咬牙的里奇发出低吼。
黑猫端坐在他的面前，蜜蜜清冷的声音在脑中传出：“里奇，你被舌雀笑得心态乱了。”
“！”瞳孔缩紧，里奇片刻的呆愣后笑了一声，重新靠回了墙边：“你说得对，是我失态了，看来我的脑子免疫不了舌雀的这攻击啊。”
“能反应回来你已经很厉害了。小心一点吧，舌雀的笑声能影响很久，我不知道屋子里那两个猎人撑了多久，不过你我也得做好打持久战的打算。”
“持久战？”
“嗯。还记得北人帮那个女人吗？我们接了任务一段时间不回去，我估计无人可派的她自己会来。”
“啊？她很能打吗？”里奇不屑地撇撇嘴。
“她或许不能打，但作为北地人，她的能力一定很适合对付舌雀。”黑猫盯着里奇，露出了拟人化的笑容。
“北地人所拥有的秘术是与梦境里任何一派的力量都不同的，他们称之为……寒术，简单来说可以大范围制造冰块，对付舌雀这种隐身的东西最好了。”
“这么厉害啊。”敷衍说着的里奇指了指旁边的房门：“旁边睡着的那家伙也是北地人，如果他这么能耐怎么可能等着我来救呢。”
歪头的猫咪挠了挠头顶的蘑菇，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她思索了半天道：“可能……北人和北人之间亦有差距吧。”
“那你怎么确定桃乐丝会比夏莱更强呢？”
“我…没法确定。”
“平时还吹自己是什么黑蛇，什么智力超群，什么‘我来当里奇你这笨蛋的外置大脑’。”里奇仰着头一副呆傻的模样学蜜蜜说话，气得蜜蜜像被踩着尾巴一样上蹿下跳，喵喵直叫。
乐了的里奇正想继续逗逗这小猫咪，在街道上舌雀的笑声中，一个疯癫的声音传出。
里奇从窗户另一边用镜片反射去看，街道上，一个持枪的原住民哈哈大笑着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他挥舞着手里的枪支，对飞在天空中的舌雀张开双手。
天空中飘着的长蛇笑声逐渐刺耳，长蛇逐渐飘近，那原住民突然定在原地，在里奇的目光中他的脑袋突然爆开，随后他整个骨架直接被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血浆四溅，那原住民的皮肉软踏踏地倒在地，一个个脑袋大小的孔洞突然出现在皮肉上，不出半分钟，地上便只留下一支枪和一摊血水。漂浮在旁边的长蛇继续发出笑声，吃到东西的它笑声更加尖锐开心。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的原因，你完全不知道舌雀会从哪里攻击。”蜜蜜冷声道，她一跃而起跳到窗台上，里奇正要提醒，对面的攻击却没有传来。
里奇再次用锤柄顶着帽子探出窗户，同样没有遭到射击。
“看来刚才袭击我们的倒霉鬼先我们一步疯了。”蜜蜜亲哼一声，落在了里奇肩上。
起身的里奇站在窗边观察着对面的房屋，在舌雀阶段性停止笑声的间隙，整个街道陷入死寂。
“现在只剩下舌雀了，里奇你要是不怕死一回儿可以从后面的小巷子里绕着出去。我看这个街道连兽化的怪物都被舌雀吃没了，小巷子里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危险。”蜜蜜的声音轻松了许多，她蹲在里奇肩膀上舔着爪子。
沉默的里奇盯着街道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街上除了舌雀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怎么了里奇？”
“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我说不出来。”喃喃的里奇靠在窗口边，耳边回荡着舌雀的笑声，一阵不安在他心头徘徊。
“别管那么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这舌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你先睡一觉恢复恢复体力，一会儿如果北人帮的那女人不来，我们也得想办法带着屋子里的两人离开这里。”蜜蜜打了个哈欠，从里奇肩头跳到一旁的沙发上磨起了爪子。
觉得蜜蜜说得有理，里奇走到沙发旁边，搬起沙发放到了窗外看不见的死角，拿出肉干和水吃了点，伴着屋外舌雀的笑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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