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去集市
吃过午饭，曾康前往了集市。
即便是动乱，粮食极为吃紧，但是集市之内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叫卖声络绎不绝。
曾康来时进行了简单的易容，也就是在脸上蒙了一道面纱，穿上了一件破旧的衣服。
他边走边打量，寻找着适合的摊位。
没过多久，他的眼前一亮，有一个空位置吸引了他。
那是一条街道，在街道的一角，坐着一位面色阴翳的中年男子，单看那神色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但是只有曾康知道，那位商贩是个极其善良的人，曾在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以五文钱的低价卖给了自己一只老母鸡。
一念至此，曾康不禁感慨，身在乱世还能有如此菩萨心肠的奇男子，实乃少见。
如今想来，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有上去叙旧，只因害怕老板破费，又低价卖给他一只老母鸡。
到达街角，曾康最后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那位善良老板一眼，然后便拐了个弯，进入了回春堂。
不知怎的，今天的回春堂人满为患，颇为拥挤。
要不是曾康乃是练皮境武者，莫说见到堂主，就连挤进去都难。
他拨开人群，照着之前的路线，去到了前台。
此刻就连前台都没有安生，除了堂主周围留下了一片空地供他治病以外，其余各处都坐满了人。
见堂主正在忙碌，曾康也不好贸然打断，于是便用目光在回春堂中扫荡。
想要寻找上一次那个比较好糊弄的童子，企图多卖些钱财。
不过片刻，曾康便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一道老气横秋的身影。
此刻，他正像模像样地在给人把脉，曾康觉得新奇，走到他的身后，也没有打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你这个病症很明显可以看出，这是肾阳虚，需要用以......”
“嗯？别害怕，肾阳虚不致命，节制一下就行了。”
看见患者的面色狂变，小孩儿皱了皱眉，开口解释了一句。
但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猛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同一个死了三天的人！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患者和小孩儿胆小，仅仅是因为曾康的扮相。
蒙面、长剑、锐利的目光、高大的身材，好像每一样都在表明，他是个大恶人。
“治...治病还是抓药？”小孩儿打着哆嗦，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但依旧老气横秋。
“小孩儿你还会看病？”曾康紧着喉咙，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能看，只能看一点点。”小孩儿都快哭了，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物。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曾康笑道，声若桀桀。
谁知话一说完，小孩儿本就惨白的笑脸肉眼可见地更白了。
曾康心中暗笑，没有再继续逗弄他，而是将自己的背篓递到了他的身前，正色道：“小孩会估价么？会的话就给我估个价！”
见曾康如此郑重，小孩儿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背篓中的东西。
只一眼他就无法再将目光挪开。
“隐月花、云怒草、避乌果......”小孩儿越看越是心惊，最后更是失声尖叫：“年份怎么全都这么高！”
喊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目光变得恭敬起来。
“想来前辈也是懂药材的，能否留下一个地址，方便我们日后联系？”
“不了，你直接说价钱吧，以后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曾康摇头，只想着干完这一票再说。
“额，好吧。”小孩儿有些尴尬，没有想到对方拒绝得如此干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外人的眼里也是怪人，他便释然了，打了一下算盘，告诉了曾康一个价格。
“一共三十六两九百一十二文，我给前辈摸个平，三十七两银子如何？”
“这么多？！”曾康暗自咂舌，但是面上并不表露。
收了钱，曾康悄然离去，绕着市场逛了两圈，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回到了回春堂......近处的善心商贩处。
他丝毫不见外，背着背篓，一屁股坐在了商贩的旁边。
同时打招呼道：“老板，生意兴隆啊！”
这是句好话，即便是商贩性格孤僻，但是依旧回道：“唉，生意不景气，哪里兴隆啊！”
然后一声长叹，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笑容灿烂的曾康，顿时睁大了眼睛。
尖叫道：“是你！”
说完，他就要来抓曾康的衣领。
不过，身为练皮境武者的曾康如何会被他抓住。
他挡下了商贩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老板，不用这么热情，我们没见过几面，不至于拥抱吧。”
商贩脸色一滞，旋即变得涨红，接着便想说话。
可是曾康适时地打断了他：“老板，快看，你的老主顾来了！”
同时朝着一旁点指，商贩顺势一看，发现确实是一个老熟人。
不过他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指着那人骂道：“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来人是个中年美妇，闻言只感觉一愣，旋即笑道：“今天你又怎么了，我每天照顾你生意，你还给我甩脸色？”
此人正是当日跟商贩砍价的妇人，曾康也凭借着她高超的记忆，成功地捡漏一次。
商贩摇头不语，只感觉吃了一只死苍蝇那么恶心，连声晦气。
“咦！这位小哥今天也来摆摊啊，怪不得老板如此激动呢。”
美妇捂嘴轻笑，不经意间露出的媚态，足见年轻时是多么绝代风华。
短暂地看了一下，曾康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询问道：“婶子买米吗？”
“哦？”美妇询问道：“那怎么卖呢？”
“不二价，三文钱十斤！”说完，曾康为美妇打开了米袋。
“三文钱，怕是有些...”
美妇刚想展现自己的职业抄手，但是话到一半却停滞了。
“你这米有多少。”
“一百来斤吧。”
“我全都要！”
说完，美妇便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曾康。
这一幕简直将商贩看傻了，你这么有钱，怎么还每次来砍我的价？！
“老板，既然是老熟人，这次我们就不走流程了，直奔主题吧！”
说完，曾康留下一把铜钱，直接将他的摊位全部抱走，留下了处于石化的商贩。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美妇喃喃自语：“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居然用有这么多灵米！”
即便是动乱，粮食极为吃紧，但是集市之内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叫卖声络绎不绝。
曾康来时进行了简单的易容，也就是在脸上蒙了一道面纱，穿上了一件破旧的衣服。
他边走边打量，寻找着适合的摊位。
没过多久，他的眼前一亮，有一个空位置吸引了他。
那是一条街道，在街道的一角，坐着一位面色阴翳的中年男子，单看那神色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但是只有曾康知道，那位商贩是个极其善良的人，曾在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以五文钱的低价卖给了自己一只老母鸡。
一念至此，曾康不禁感慨，身在乱世还能有如此菩萨心肠的奇男子，实乃少见。
如今想来，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有上去叙旧，只因害怕老板破费，又低价卖给他一只老母鸡。
到达街角，曾康最后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那位善良老板一眼，然后便拐了个弯，进入了回春堂。
不知怎的，今天的回春堂人满为患，颇为拥挤。
要不是曾康乃是练皮境武者，莫说见到堂主，就连挤进去都难。
他拨开人群，照着之前的路线，去到了前台。
此刻就连前台都没有安生，除了堂主周围留下了一片空地供他治病以外，其余各处都坐满了人。
见堂主正在忙碌，曾康也不好贸然打断，于是便用目光在回春堂中扫荡。
想要寻找上一次那个比较好糊弄的童子，企图多卖些钱财。
不过片刻，曾康便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一道老气横秋的身影。
此刻，他正像模像样地在给人把脉，曾康觉得新奇，走到他的身后，也没有打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你这个病症很明显可以看出，这是肾阳虚，需要用以......”
“嗯？别害怕，肾阳虚不致命，节制一下就行了。”
看见患者的面色狂变，小孩儿皱了皱眉，开口解释了一句。
但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猛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同一个死了三天的人！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患者和小孩儿胆小，仅仅是因为曾康的扮相。
蒙面、长剑、锐利的目光、高大的身材，好像每一样都在表明，他是个大恶人。
“治...治病还是抓药？”小孩儿打着哆嗦，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但依旧老气横秋。
“小孩儿你还会看病？”曾康紧着喉咙，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能看，只能看一点点。”小孩儿都快哭了，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物。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曾康笑道，声若桀桀。
谁知话一说完，小孩儿本就惨白的笑脸肉眼可见地更白了。
曾康心中暗笑，没有再继续逗弄他，而是将自己的背篓递到了他的身前，正色道：“小孩会估价么？会的话就给我估个价！”
见曾康如此郑重，小孩儿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背篓中的东西。
只一眼他就无法再将目光挪开。
“隐月花、云怒草、避乌果......”小孩儿越看越是心惊，最后更是失声尖叫：“年份怎么全都这么高！”
喊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目光变得恭敬起来。
“想来前辈也是懂药材的，能否留下一个地址，方便我们日后联系？”
“不了，你直接说价钱吧，以后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曾康摇头，只想着干完这一票再说。
“额，好吧。”小孩儿有些尴尬，没有想到对方拒绝得如此干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外人的眼里也是怪人，他便释然了，打了一下算盘，告诉了曾康一个价格。
“一共三十六两九百一十二文，我给前辈摸个平，三十七两银子如何？”
“这么多？！”曾康暗自咂舌，但是面上并不表露。
收了钱，曾康悄然离去，绕着市场逛了两圈，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回到了回春堂......近处的善心商贩处。
他丝毫不见外，背着背篓，一屁股坐在了商贩的旁边。
同时打招呼道：“老板，生意兴隆啊！”
这是句好话，即便是商贩性格孤僻，但是依旧回道：“唉，生意不景气，哪里兴隆啊！”
然后一声长叹，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笑容灿烂的曾康，顿时睁大了眼睛。
尖叫道：“是你！”
说完，他就要来抓曾康的衣领。
不过，身为练皮境武者的曾康如何会被他抓住。
他挡下了商贩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老板，不用这么热情，我们没见过几面，不至于拥抱吧。”
商贩脸色一滞，旋即变得涨红，接着便想说话。
可是曾康适时地打断了他：“老板，快看，你的老主顾来了！”
同时朝着一旁点指，商贩顺势一看，发现确实是一个老熟人。
不过他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指着那人骂道：“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来人是个中年美妇，闻言只感觉一愣，旋即笑道：“今天你又怎么了，我每天照顾你生意，你还给我甩脸色？”
此人正是当日跟商贩砍价的妇人，曾康也凭借着她高超的记忆，成功地捡漏一次。
商贩摇头不语，只感觉吃了一只死苍蝇那么恶心，连声晦气。
“咦！这位小哥今天也来摆摊啊，怪不得老板如此激动呢。”
美妇捂嘴轻笑，不经意间露出的媚态，足见年轻时是多么绝代风华。
短暂地看了一下，曾康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询问道：“婶子买米吗？”
“哦？”美妇询问道：“那怎么卖呢？”
“不二价，三文钱十斤！”说完，曾康为美妇打开了米袋。
“三文钱，怕是有些...”
美妇刚想展现自己的职业抄手，但是话到一半却停滞了。
“你这米有多少。”
“一百来斤吧。”
“我全都要！”
说完，美妇便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曾康。
这一幕简直将商贩看傻了，你这么有钱，怎么还每次来砍我的价？！
“老板，既然是老熟人，这次我们就不走流程了，直奔主题吧！”
说完，曾康留下一把铜钱，直接将他的摊位全部抱走，留下了处于石化的商贩。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美妇喃喃自语：“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居然用有这么多灵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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