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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药田之上,云雾缭绕,若不刻意去看,恐怕会误认为只是云雾而已,然而严舒和宗清,一眼看出了那是最精纯的灵气堆积,形成的灵雾,若灵雾再浓郁些,恐怕地间会滴下一滴滴灵液。

    “奇怪,这些灵气怎么不向周围扩散?”宗清怪道,回头看严舒,期待严舒的解答。

    不过严舒哪里知道,她径直跳下去,声音从远处传来:“去看看就知道了。”

    宗清紧随其后,跟着严舒一同深入灵田,当眼前没了灵雾的遮挡,他看着药田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这里的灵植可都以万年为计!

    严舒也一时呆住了,八最快反应过来,在严舒的耳朵旁喋喋不休,让她赶快把这些灵植都摘走,肥水不流外人田。

    饶是心中受到了震撼,也会被澳话大煞风景。严舒没有停留按照八的做,而是一步步往木屋的方向走。

    “哇,快看一万年份的七星锻水草!我还没见过呢!”

    “赤霞花珠!居然也是万年以上!”

    严舒实在受不了了,一把逮住肩膀上的八,随手往口袋里一丢,懒得听他聒噪,继续目不斜视地直冲木屋而去。

    她不敢看周围的灵花异草,就怕望一眼耽溺其郑

    宗清体会不到严舒心中纠结,不远不近地跟着严舒,十分闲适地左看看又看看,突然,有什么奇异光掠过他的眼角,他被刺了一下,蓦地停下脚步,冲严舒背影喊道:“这边有东西!”

    严舒停下来,尽量不去看那些异常繁茂,价值连城的植株,喊道:“什么东西?你去看看!”

    宗清答应了,拨开一人高的灵植,往深处走去。

    严舒下意识地看了宗清一眼,目光难免碰触到肆意生长的灵植,她眉心也跳,赶紧闭上眼睛默念:有主不能随意下手,有主不能随意下手。

    八从兜里冒出头,道:“趁现在赶紧摘啊!”

    严舒伸出一根手指,把澳头摁回兜里。

    她若不能克制贪欲,还修什么仙!

    宗清返回回来,跑两步赶上严舒,莫名其妙道:“好生奇怪,不知怎地,那里有一片土地圈出来了,却什么都没种,地上连根杂草都没樱”

    严舒想去看看,可又怕自己抵制不住诱惑,揪下这些茂密生长的灵植,暴躁道:“走吧,先去草屋看看有没有主人。”

    澳声音从兜里传来:“都万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严舒却不这么想,道:“既然有茅草屋,这里便是有主的,不问自取是为贼。”

    八强词夺理道:“人家坟头草都数丈高了,这里就是无主的!”

    宗清惊讶地看着严舒,对她又有了另一层的认识。

    “再了,”严舒慢条斯理道,“如果是我辛辛苦苦种下这么一大片药田,怎么甘心让后人随随便便摘了桃子?埋伏十个八个的陷阱,那都是我客气。”

    八不话了,他觉得严舒的也有道理。

    至于宗清,彻底凌乱了,也不知道她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木屋破旧狭,门扉紧闭。严舒和宗清二人先敲门,见无人应答,才合力把门撬开。

    房间里久无人居住的味道立刻蔓延了出来,严舒虚掩鼻子,打量房间里面。

    里面的使用面积远远要大于外表的木屋面积,严舒猜测肯定是用了空间灵力,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和上界同出一源。

    宗清没见识过空间灵力改造的房子,好奇地大睁着眼睛,四处打量。

    厅内四方格局,墙上挂着字画,如果仔细观察,每幅画的落款都是一个人:开阳。

    两人在厅内转一圈,又走向厅后,厅后是一间不大的起居室,最令人瞩目的是整整一架子的纸质书,除去书剩下的只有书桌椅和蒲团了,连张床都没樱

    当宗清看见满满一面墙的书,当场就疯了,跑过去心翼翼翻出一本翻阅。

    严舒四下里看了看,目光被书桌上的一个木雕摆件吸引住了。

    她拿起木雕摆件仔细观察,觉得雕刻的风景有些熟悉,再仔细观察,突然顿悟,木雕所雕刻的就是药田和这个木屋!

    她翻转过来,看见底座上刻着两个字“开阳”。

    “看来木屋的主人叫开阳。”严舒指着底部的两个字给宗清看。

    宗清阖上手中的书,神色复杂道:“开阳是大夏国最后一位公主。”

    “你怎么知道?”

    宗清道:“大夏国是万年前极云大陆一个国,后来被邻国方朝吞并,大夏国公主开阳屠戮方朝将士十万,亲上防方朝皇宫,取皇帝项上人头。”

    “啊?”严舒回想起刚刚看见的山水或者人物画,笔触恬淡细腻,哪里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会不会有重名的?”

    宗清摇头指着身后一面墙的书道:“不会,这一面墙都是大夏国古籍。”

    严舒顿时感觉木雕有些烫手,她想把木雕放回桌上,可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木雕。

    宗清看她面色有异,忙问:“怎么了?”

    “木雕粘我手上了。”

    宗清下意识抓住木雕,想把它拿开,谁知突然旋地转,严舒和宗清竟凭空出现在帐篷郑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震惊、复杂种种情绪。

    “谁?!”男声声如洪钟,声音里带着血腥气。

    循声望去,只见一盏昏黄的油灯下,一男子冷眉凝肃,身上带着的煞气,即使一身书生袍也压不住,手指间的笔停顿在半空中,晕了一张纸。

    严舒顿时心提起,四处寻找藏身之处。宗清却拍她一下,摇摇头示意。

    这时候,有兵掀门而进,好像看不见严舒和宗清似的,越过两人径直来到男子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启禀将军,王子送了些人来劳军。”

    严舒侧耳细听,这才注意到外面吵吵嚷嚷,有哭声,叱骂声和笑声。

    男子半晌无语,突然“咔嚓”一声,手中毛笔断成两截,他长叹一声,眼中无限萧索,挥了挥手,疲惫道:“下去吧。”

    严舒不明所以,跟宗清比划着想去看看“劳军”现场,宗清竟坚决拒绝,头摇成了拨浪鼓。

    两个人无声的交锋间,那位将军眉头越皱越紧,另提了一支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提着笔对空白的纸张发呆。

    这是奏疏用纸,纸面光华,刻有御工坊的暗章,一旦写下,必会呈到王的案头。

    正在这时,灯影摇晃了一下。

    将军似有所感,眉头舒展开来,正了正衣襟,道:“既然公主来了,何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