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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严舒点点头,很赞同道:“也是,都说只有女生八卦,以前我也这样信了,直到遇见了你。”

    傅增道:“我也不想啊,问题你知道现在社交网络有多么发达,一小点动静,都值得在网上掀起千层浪,谁都在追逐热点。”

    严舒好奇道:“你们的群都讨论这个?不是应该有点学术追求,或者讨论国家大事?学霸们应该没那么多时间去吃我们家的瓜吧?”

    “谁说没有,现在学期末,全校的师生都指望着你们调剂呢!”傅增眼睛眯成一条缝,捂住嘴做作道:“呀,我怎么说出来了?”

    严舒眯了眯眼睛,冲他伸出手:“手机拿过来,我看看。”

    傅增很上道,还贴心地给严舒翻出聊天记录,他的记性很好,什么时间谁说了什么话都一清二楚。

    严舒看了看现在聊的话题,都在讨论她领的神秘人士是谁,大家都在猜测她为了把卢月给挤下去,亲自领了个小四。

    “大家的想象力真丰富。”严舒抽了抽嘴角。

    傅增收回手机:“那当然,大家都认不出伯母嘛。”

    “你怎么知道?”

    傅增得意一笑:“修士不是都有驻颜方子吗?话说回来,你要不要卖化妆品,我可以帮你联系。”

    严舒听着头疼,说在易物镇里开设集市,她当一次没有去过呢:“算了,我现在精力不济,等以后再说。你跟好赵洛阳到底怎么样了?”

    傅增顿了顿:“他一提起卢月就炸,看来他不光智力有缺陷,感情也有障碍。”

    严舒叹了口气:“算了,我爸和我妈现在感情不错,卢月暂时插不进去,我再想想别的招,怎么让卢月转移目标。”

    傅增道:“其实,卢月也不一定不喜欢赵洛阳。以前,她可对这个师弟多有照拂。”

    “你什么意思?”

    傅增:“你不如去刺激一下?追追赵洛阳?”

    “可卢月知道我结婚怀孕了啊。”

    “那怎么了,现在爱情是自由的,你突然发现真爱,寻找第二春也是可以的啊。”

    严舒冷笑一声:“傅增,到了那边,我可以把你带入天下第一宗门,也可以把你丢在不入流的小门派自生自灭,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点!”

    傅增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嘻嘻笑:“我只是出主意,要不要采纳还是看你自己。”

    严舒道:“我告诉你,哪怕明天我爸妈离婚,我都不会去干色诱这么低端的事情!”

    说罢,严舒怒气冲冲进了图书馆大楼。傅增一个人站在外面,心道: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和仙风道骨的修士不一样啊。

    傍晚,严文嘉来B大接严舒下班。

    严舒一打开车门,严文嘉就这样说道:“爸妈去过二人世界了,晚饭咱们几个吃。”

    “好吧,自己做就自己做,你想吃什么?”严舒坐上副驾驶,对严文嘉道。

    “小晶让咱们先去买菜。”车子在B大侧门前转了个圈,汇入车流之中。

    晚上吃过饭,严爷爷去散步,严舒和严文嘉都没有回屋,非常默契地坐在沙发上等严父和严母回来。

    沉默之中,只有电视机在吵闹,半天了两个人谁都没有看进去,数次眼神交汇中,都看见了对方的欲言又止。

    八点一刻,门厅处有了响动。

    “这么早?”严文嘉惊道。

    严舒也觉得不妙,怎么着也应该十一二点啊,她站起来,往门厅的方向走。

    还没走到跟前,严父就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如水,严母慢一步,也是一脸的阴沉,身上的白裙子也有了一大块污渍。

    “你们赶紧上去睡觉!”

    三十多岁的严文嘉,和大几十岁的严舒两个人仍被教训得如同孙子。

    “哼,心虚了吧?故意把我领到那个女人工作的餐厅,是不是故意给我添堵?享受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是不是特别过瘾?!”严母冷这张脸,靠在墙壁旁,表情越发颓唐,白天的精神气儿好像都消失了。

    “卢月?”严舒惊讶道,“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人家不是故意的,不都向你道歉了吗?你还揪着不放有意思没?!”

    严舒耸耸肩,看向严文嘉,这就是他嘴里有苦衷的女孩儿。

    严文嘉舔了舔嘴唇,过去先扶着严母坐下,然后问严父:“怎么回事?”

    严父不耐烦地一揪头发:“卢月不小心泼了你妈一身。”

    严舒一听就知道严父心偏了,立刻一惊一乍道:“妈,你没烫着吧?”

    严母冷笑一声:“有人巴不得我烫死!”

    严父不吭声,默默上楼。

    “究竟怎么回事?”严文嘉问。

    严母道:“你爸领我去的那家餐厅,正好卢月在那里打工!一看见你爸就红了眼,吃饭的时候,一份汤全洒我身上了!你爸还袒护她!让我丢了这么大人!”

    严文嘉道:“妈您先消消气,恐怕没吃好吧?我再给你拿点吃的,喝的,你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等严母上楼后,严舒问:“怎么办?”

    严文嘉两只手摊开,往厨房走去。

    严舒葛优瘫在沙发上,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白天傅增的主意。

    “赵洛阳……”严舒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怀疑道:“真的有用吗?”

    严文嘉端来吃的,问严舒:“你要不要吃点?”

    严舒腾地坐起来,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她自己往这里坐而论道一切都是空想,还不如问问严文嘉。

    “卢月有个老乡叫赵洛阳,他们关系挺密切的,赵洛阳为她打了一次架,差点儿退学。上次卢月跳河,晚上我只通知了卢月的同学,也不知道赵洛阳从哪里知道的,也跟着来了,你说他们俩……”

    严文嘉道:“别问我,问你自己,你作为一个女生,会怎么选择?”

    严舒想了想,分析道:“是我的话,我两个都不会选。赵洛阳别看在B大上学,实际上不过是有一把傻力气,加上家里有钱,其实和卢月在一起未必有多少共同语言。而爸,我不做破坏别人家庭感情的事情。”

    严文嘉道:“你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你认为赵洛阳比不上咱爸。”

    严舒沉默,对于有点精神需求的人来说,还真是。

    “既然这样,赵洛阳不行。”

    “可是——”严舒顿了顿,“我纠结一点在于,那天晚上,赵洛阳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卢月要是不想让赵洛阳知道,赵洛阳不可能有渠道知道。”

    严文嘉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把话说出口:“你不要备胎,不意味着别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