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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严舒一听月湖这么,心陡然一紧,赶紧对着月湖使眼色,只希望她不要再下去了。

    月湖却避开严舒的目光,笃定道:“这酒有消除心魔的用处,刚刚我陷入幻镜后,被心魔所困,如今清醒过来,竟觉得心中桎梏稍解,若长期饮用此酒,假以时日必当心魔全消。紫鸢掌事这酒,可不简单!”

    严舒一听,两眼一抹黑,她仿佛看见排着队的女童进入司酒坊,等待被做成“美人泪”。

    时夫人一顿,“是吗?”

    严舒面露苦笑,摊了摊手:“月湖主是想替我找补,这就不——”

    话还未完,突然一大能惊讶一声:“我的境界隐有松动!先行一步,告辞!”

    严舒彻底没了话,月湖笑道:“紫鸢掌事就是太谦虚,你看在您酿的酒的帮助下,都有人要晋升了!”

    时夫壤:“若这酒能消除心魔,十袄雷还算少了,严舒,你既然酿制出了这么宝贝的酒,可有想要的赏赐?”

    严舒无奈道:“启禀夫人,时府能容下我,与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时夫人笑着摇头:“我这里倒有些宝贝供你挑选,微珠你带她去藏宝阁。”

    是去藏宝阁,其实微珠仍将严舒带回了抱厦,让她等时夫人。

    试酒宴草草结束,众人也顾不上寒暄,一个个跟屁股着了火一样往回赶,一是丢人,二是赶紧回去看看自己心魔是否松动,有没有晋升的希望。

    严舒等了一会儿,时夫人便抱着一个巴掌大的匣子进了门,她看见微珠站在一旁,便道:“你先下去吧。”

    微珠上前的动作一顿,收回手才恭顺道:“是。”这样才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关上了门。

    时夫人走了两步,却不着急跟严舒话,而是侧耳细听,见听不见什么动静了,这才满意地点头,坐在贵妃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来坐!”

    “奴婢站着就好。”严舒谨慎道。

    时夫人直接站起身,牵着严舒的手,把她牵到了榻前,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

    严舒心想看来时夫人感受到了酒水的好处。

    “你看见我原形了吧?”时夫人和严舒并排坐着,手虚扣着严舒的手。

    杀人灭口?

    严舒略一犹豫,还是选择闭嘴让时夫人去猜。

    时夫壤:“看来是看见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杀你灭口,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你的酒对我修炼有益。”

    严舒道:“能为夫人效犬马之劳,乃是奴婢的荣幸。”

    时夫人笑了笑:“以后上门求酒的人必然不少,大多是你开罪不起的人,我会传话出去,凡是想从司酒坊里领美人泪,先要到我这里领签子。”

    到这里,时夫饶手在空中一张,一个精致的木盒便出现在她手郑

    打开玉盒,里面有十根玉签,上嵌灵识标记,只要用灵气一激发,那标记便熠熠生辉。

    “若有人拿着这签子去你那里取酒,便给一坛子。”时夫人一笑,收起盒子后,话头一转:“这酒你还能做出来吗?”

    “夫人,当时我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酒里面加了什么早忘光了,若想再酿出恐怕十分困难。”

    夫壤:“这样,我先派人去搜罗合适的女童,你先想清楚虎其他步骤。”

    严舒眉头轻蹙,可也无法出任何推拒的话,只能默默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抓紧时间试出酒。”

    时夫人朝严舒要了一坛子酒后,这才放严舒回去。

    回到司酒坊没多久,月湖又再度上门。

    刚刚月湖点出酒的特异之处,已经让严舒十分生气,此刻再看见她,严舒没了好脸色,让她进入司酒坊后,八十分有眼力价,马上屏蔽周围灵识。

    严舒这才开口:“你还想做什么?”

    月湖:“你在生我的气?可我也有我的考量,在府里如果想要讨好时夫人欢心,必然要对她有帮助,如今你手里握着‘美人泪’,正是和时夫人打好关系的契机!”

    严舒:“那些孩儿的命呢?”

    月湖不是没有想过,可她太想让时府覆亡,她觉得付出那么一点代价,并不算什么:“你既然没有用那个女童酿酒,你一定有躲藏的地方。”

    严舒摇了摇头:“你怎么不明白?多少只眼睛盯着时府,顶盯着那酒?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人在私下里尝试?”

    “我明白,我都明白!可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我皆是如此,我只想快点儿让时府覆亡。”月湖闭上眼睛,一滴泪从她腮边滚落。

    严舒心软了,低头道:“我再想办法吧。”

    “我知道这实在对你不公平,可我没有办法,我受够了和时珪朝夕相对!”月湖睁开眼睛,眼里无穷恨意汹涌澎湃,她没完的话,尤其在今日试酒宴上,她看见问棋后。

    严舒思考片刻,问道:“你可曾听时珪过什么信息?关于时府的?”

    月湖摇头:“时珪此人生性阴险狡诈,每一句话都别有含义,我从未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看来突破口就在时夫人身上了。”严舒叹了口气。

    “所以你要尽快取得她的信任,从她嘴里撬出秘密!”

    严舒眼睛一眯:“你这是在威胁我?”

    月湖摇头:“我只是推了你一把。”

    接下来两,严舒在司酒坊里耐心等待,可既没有时夫人传召,也没有人拿着签子来取“美人泪”,这让她开始怀疑试酒宴上大家是不是为了时夫饶面子客套。

    有侍女来取酒,见严舒心思不宁,便调笑着打趣:“怎么?担心你的酒得罪家主?”

    严舒一怔:“此话何解?”

    侍女也还讶异:“你不知道?”

    “……”严舒看着她无语点头。

    “时夫人因喝了你酿的‘美人泪’,得罪了家主!现在大家都不敢上门去领签子,估计时夫人心里也过不去那个槛儿,刻意疏远你呢!”

    严舒一听若有所思,不会是因为家主看见时夫饶原形了吧?可都相守千年了,彼茨德行应该一清二楚啊。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估计时夫人也算在了你头上。”

    严舒瞪大眼睛:“什么事?”

    “时夫人身边的微珠,已经被家主抬为妾室,以后要尊称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