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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求追读)再次失窃

    计履霜闻言一怔,发觉自己是越发看不明白这位谢先生了,他这么问,该不会是?

    “计姑娘,谢某只是随口一猜,要不你把其他三径也给我讲讲?”

    计履霜心想也是,这如渊如海已经是何等高深的法力,怎么可能真有人法力无边?这谢先生纵然不凡,可这大虞境内并非没有千年修行的老怪,还从未听说有第五重境界,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谢先生,那履霜再来说说元神与道行的考较。”

    “这元神的境界一般也有三重说法,分别是‘元神显相’、‘天地法相’和‘元神合道’。所谓‘元神显相’,便是能将元神外显,化作法相,然后脱离肉身的节制,最大程度地调用天地循环中的法力。只有修成了‘元神显相’,在仙门道派之中,才算真正有了牌面,能被称呼一声大修士。这修行界中,有些散人常把法力修行的‘天地循环’当作大修士的象征,实则颇有谬误,因为比起这‘元神显相’来,‘天地循环’明显更容易修成,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所谓的大修士中,也分三六九等。”

    “那何为天地法相?”

    “听师傅说,想要修成天地法相,需将自身道行感悟融于法相中,不过履霜并未修成,一时也和先生说不明白。修士一旦走到这一步,便算得上是一方大能,那些道门真人,佛门上师,应该就在此境之中。”

    道门真人?

    谢自然连忙问道:“那些修行道家金丹的修士,是否有结丹和元婴这两重境界的说法?”

    “当然是有的,结丹修士大多都属于大修士的范畴,元婴真人也几乎都是一方大能,不过道门之中有不少走坐忘、苦行路子的修士,这些人只注重内修,一旦被搬到台前来,往往都撑不起台面,实力连低一辈的修士都比不过。”

    说到这,计履霜有意无意地看了谢自然几眼,这谢先生的情况,可不就和那些道门的苦修士一样么?他刚才能这么问...

    “谢先生,你可是走的道门金丹路子?”

    谢自然一阵沉吟,嘴里琢磨到:“应该不是吧,这金丹和元婴,我可都没有。至于你说的‘元神显相’,还有这‘天地法相’,我也...通通没有。”

    在他想来,前身在世外坐山修行这么久,这路子和大虞修行界有些出入也算正常,他以前倒没觉得自己元神弱,但这会参照起自己的法力来,好像是差得有点远。

    回想近日修行,倒不难察觉一丝端倪,好像自己的元神无时无刻不在供养着那虚无缥缈的神意,使得自己这具法体,正走上一条前所未有的路子,他自己称其为——炼神化意。

    当然,这些目前更偏于揣测,还需在日后的修行中找出更多的考据来。

    谢自然忍不住心头一叹,这‘天地法相’后面可还有‘元神合道’,也就是说在一方大能之上,还有更多修行高深的存在。

    人家都扯上合道了,实力自然不是他可以随便揣测的。

    自己果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谢自然对面,计履霜低头酌了一口清茶,来掩饰眼底那落空的心思。

    她初见谢自然时,就琢磨过这位谢先生的修为。

    想当年,她就是为了抢夺徐知遥那死胖子的炼气术才一路追杀他,最后一起误入了广妙山。

    她二人初入妙生观时,还当遇上了什么洞天福地,所以在入住妙生观的当晚,二人便心照不宣地摸入经楼,想要搜出些修行法门来。

    谁知道,那浩如烟海的经书,全都是些艰难晦涩的道经,虽然包涵广博,却和修行法半点关系没有!

    所以她心里好奇得很,这位曾经的私塾先生困在广妙山上,到底是如何迈入修行的?

    难道他得到的妙诀和孙舒来一样,同样是一门修行法?

    又或者,当初在妙境中那位惊鸿一现的恩师真的存在,一直对他传道授业?

    当然,更让她怀疑的是,这位谢先生真在广妙山上苦修了一千八百年之久?

    虽然在修行界,这些苦修士的实力大都要对半折,但那可是一千八百年啊?!

    今夜这一番闲聊下来,她心中已经隐隐将这位大先生当成了堪比一方大能的存在,甚而有可能,还要再高出一点。

    所以聊到后面,她的态度也越发谦恭起来,毕竟这位先生于她而言,终归是一桩善缘,甚至能厚颜称呼一声同门,他若真是修行高深之辈,漫漫长路没准还能得些指点。

    可谁能想到,这位谢先生身为丹鼎道士,金丹、元婴、法相要啥没啥,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计履霜放下茶杯,那一丝心绪也很快被她抹平。

    这一路走来,她计履霜何曾靠过外人,此刻又怎能因为这谢先生,乱了道心。

    不过她丝毫没注意到,就在她低头饮茶的时候,谢自然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先生,说完元神,咱们再来聊聊道行...”

    计履霜话音刚落,却听屋外传来孙舒来一声疾呼。

    “计姑娘,舒来有事相求!”

    计履霜刚一开门,孙舒来便踩着半吊子遁术落在屋檐下,他一眼便见到了后边的谢自然,忙道:“谢先生也在,那可真是太好了,求二位赶紧随我去一趟库房,那该死的小偷又上门了!”

    计履霜点头应下,随即又看向了身后的谢自然,说道:“谢先生,关于修行四径和当下修行界的势力格局,我赠你那本《青崖问玄录》上都有谈到一二,你没事可以翻翻,若有疑惑,日后可随时再来问我。”

    谢自然道了声谢:“这些以后再聊,咱们还是先去会会那偷儿。”

    其实早在孙家人发现库房有异之前,谢自然留在那的神意,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不过,这偷儿盗钱的手法,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房前的嚷嚷声把薛谙也惊了出来,众人没再耽搁,直接跟着孙舒来去了孙府后院,那库房外此刻燃起了十来只火炬,护院和家仆们聚了不少人在外边。

    四人一进到库房里,孙舒来就指了指角落里摊开的红木大箱,慌忙道:“诸位快看!”

    众人纷纷望去。

    那大箱里装的是一贯贯制式古怪的铜钱,直径能抵得上三个铜板,谢自然还是头一回见。

    “看什么?”薛谙睡眼惺忪,盯着箱子里一贯贯铜钱发懵。

    旁边的计履霜先是一愣,随后神识一扫,这才发现了端倪。

    只见木箱一角有半贯铜钱,绳上一枚一枚的铜子儿,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对,麻绳未解,周围也看不出丝毫力法神光显化,甚至连阴阳五行的波动都没有,那铜钱就这般凭空不见了。

    这手法…

    谢自然眉眼一挑,一些尘封多年,早该忘得没影儿的事,竟在脑中一幕幕浮现出来。

    嚯,竟是青蚨还钱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