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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我看错了

    哒哒哒哒

    李莲儿光着脚跑到陈锦云面前,将钗子插到头发里。

    “好看吗?”

    李莲儿眯着眼睛,没注意到陈锦云脸上有一种奇奇怪怪的表情出现。

    “好……好看。”

    “骗子,你们男人就喜欢骗人。”

    李莲儿再次抬起头,嘟着嘴,将头上的钗子插到了陈锦云头发里。

    “嗯,要是加一口媒子就更好看了。”

    陈锦云不知道面前这个丫头是怎么发现自己没看她的钗子,不过,自己好像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如果认真算起来,陈锦云的心里年龄已经是一个五十七岁的中年大叔才对。

    “莲儿!”

    门口调琴的女人发出心中的不满,陈锦云初步认定,这个娘们就是见不到别人好。

    李莲儿慌张的将钗子从陈锦云头上拔了下来,然后又向陈锦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字迹是干的,估计是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写的。

    见自己想见的人强行被恶臭女人强行拉走,陈锦云随便找了把藤椅,瘫在窗口。

    打开纸条,歪歪扭扭的小楷映入眼帘。

    “八月十五,一起去看诗会!”

    “嘿,这字迹跟我陈某人有一拼!”

    找了把藤椅,陈锦云瘫在窗口,手里总感觉少点什么。

    “要是有手机,开把炉石就好了……”

    发呆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看着窗外飘悠悠的云彩……

    天色很晚,陈锦云没有在明月楼里过夜的打算,找了个尿遁的借口,从后门溜了出去。

    明月楼周围的巷子都没有门窗,天色又黑,一道寒光从陈锦云眼中闪过。

    陈锦云没想到大晚上竟然有人要埋伏自己,河南的战火并未烧到凤阳,按理来说,中都凤阳,应该是个治安很好的地方。

    可一把唐刀嚓的一声砍进墙里,深入青砖之中,直接将自己的幻想也一起怼进了墙里。

    陈锦云几天后就能去北平当自己的锦衣卫百户,忽然出现这一刀,吓得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这是陈锦云来到明朝第一次见过武器,平日里街上的文人墨客腰里别着的未开刃的破剑,根本算不上什么凶器,可面前这个拿着唐刀的男人不一样,陈锦云在空气中嗅到一丝血腥味。

    对方杀过人,不止一个,常年来的辅警生涯令自己的直觉异于常人。

    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陈锦云不想和这个悍匪恶斗,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不过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刚跑出巷口,只听撕拉一声。

    背后一片冰凉。

    上等的松江绸缎开了花,陈锦云心中怒火中烧,可又望了眼明月楼,猛的从断墙边上抽出块横木。

    啪的一声,唐刀卡在横木上。

    对方没给陈锦云反应的机会,随即一脚踢在自己小腹,立马,陈锦云觉着自己胃里翻江倒海。

    咔嚓

    横木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岁,被那人猛的晃了几下,不争气的断了。

    “且慢!你杀我,不就为了个钱吗?你说个数,明天去城东陈家药堂取钱。”

    提到钱,对面的汉子显然是迟了一会,但又冷笑一声,手里的刀再次落下。

    “该死的娃娃鸟朝天。”

    侧身滚了一圈,虽然很狼狈,但陈锦云看着从自己耳边错过的刀刃,还是深深的吐了口浑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巷子外,打更人手中敲着的梆子如同天籁之音,陈锦云知道只要自己能跑出巷子,那么,一切都不是定数。

    起身的瞬间,陈锦云向地面抓了把青泥,朝着男人甩了出去。

    虽然没打中,但还是给了自己喘息的机会。

    “tmd,你到底谁派来的啊?杀我?你知道我马上就任北平锦衣卫百户吗?”

    陈锦云站起身,晃了两下,虽然对面那个男人下的是死手,可刚才横木断裂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一刀了结自己,而不是用脚。

    男人听到锦衣卫,再次迟疑了一下。

    “明月楼,醉酒的那个,是跟我一起的兄弟,明天他就斩首了,我希望你能死他前面。”

    明月楼,醉鬼,陈锦云想起了那个战五渣的蔡宇。

    “报仇吗?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想起那个被送到五城兵马司的蔡宇,陈锦云心里暗骂一句

    “造孽啊!”

    虽然嘴上还是逞着能耐,可陈锦云彻底放弃了挣扎,反正自己也打不过面前这个满身腱子肉的土匪,不如赌他会因为自己刚才的话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陈锦云!”

    是自己六叔的声音,听的陈锦云差点就落泪了。

    大半夜还来明月楼找自己,真nm是亲叔叔啊。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看来来的不止六叔一个人,陈锦云再看面前的土匪,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杀我?就这?”

    汉子望了望身边的断墙,,跃了过去。

    “是药堂孙家的人?”

    提到别的药堂,自己的六叔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冲动。

    “不是,是城外李自成的人。”

    提到李自成,六叔眼睛又暗了下去。

    “侄子没事就行。”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陈锦云才从六叔嘴里听到句话。

    八月初七,陈锦云足足在自家宅子里宅了半个月。

    凤阳茶馆里,微风吹来,幔帐飞扬,胭脂水粉的味道飘出,浓的化不开。

    在这个明太祖龙兴之地,虽然没有像其他两个都城一样,三棒子打死一个皇亲国戚,

    可城里的不少衙门,漕运,官署,都是姓“朱”

    因此城里的有钱有势之人还不算少数,看到窗外豪华马车,陈锦云心中盘算着,估计又是哪家大人的家属出游了。

    对豪车已经司空见惯了的陈锦云来说,眼前的只不过是辆贵一点的马车。

    可在明末,一匹好马就可比得上后世的奔驰,奥迪。

    陈锦云不堪忍受别人装13,便问了句身边的书生。

    “敢问兄台,可知晓这车上坐的,是哪家公子?”

    “兄台也是读书人?”

    对面书生见自己儒生打扮,如同见了亲人一般。

    “嗯”

    陈锦云淡淡的回了一句。

    “兄台可看错了,那马车上的,才不是哪家公子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