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开个洞玩玩？
“幕后黑手就是所谓刘颖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个寸头男，情欲之物就附身在他身上。”
孟珊珊一巴掌扇飞一只靠近的怪物，面色阴沉地说道，“这群堕落者，真是没完没了，等解决学校的诡异，非得把他们抓住，打断腿然后抽筋扒皮！”
浓浓的煞气，吓得渭眠半天不敢说话。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孟珊珊脸色恢复平静，转而道：“情欲之物能附身于生人之上，但它的本体不会脱离灰界，只是会藏匿起来。”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找到那只情欲之物？”渭眠小心翼翼问道。
“然后宰掉！”孟珊珊补充。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渭眠刚准备开口，却发现眼前孟珊珊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甚至快要消失。
同样的，视野里的孟珊珊也发现异常，她朝着他伸出手，嘴唇不断蠕动着。
渭眠歪了歪头，对方好像是在说……“小心”？
刹那间，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这片空间。
或者说，两人视野里，一切都变得扭曲回旋，仿佛撕裂成无数条状，紧接着便是脑袋传来头疼欲裂的感受。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塞了进来。
炎日的照耀下，学校的教学楼安静地伫立着。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又仿佛……正在经历着什么。
灰色的天空，一轮圆日冰冷地悬挂着。
……
“啊！”
渭眠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是一层密密的冷汗。
“渭眠！不听课就滚出去！”
讲台上，大肚子小眼睛的班主任震怒，一把将手中粉笔捏断，然后朝他脑门扔去。
渭眠下意识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教室里，传来同学们的阵阵哄笑声。
什么嘛……
原来自己是在课堂上睡着了。
讲台上的班主任还在暴跳如雷，渭眠自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往后门走。
沿途，他发现后排几个同学看起来好眼熟。
一位留着短发的女同学，背着小熊模样的书包，正眼神怯怯地偷望他。
一位男同学右腿好像瘸了，包着石膏，拐杖杵在一旁……等等，这位同学在书桌里藏了口大铁锅？
靠近后门的男同学，翘着个二郎腿靠着墙，手里拿着把小刀挥舞不停。
真是……一看就是坏学生。
渭眠走出教室，靠在走廊墙边发呆。
隐约能听见，教室里的班主任正在踩一捧一。
说什么千万不要学渭眠，一定要跟学习委员学习。
对了，班里学习委员叫啥名字来着？
刘颖？
他回头看了眼前门的教室牌子。
高三（6）班。
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上的高三啊。
哦，现在就在上啊！
真是的，脑子差点睡坏掉了。
渭眠背一用力，身体往前挺去，两手撑着栏杆，望着天上的炎日，轻轻哼着生日快乐歌的旋律。
今天天气真好啊……
一处荒芜的废土，错落着层次不齐的墓碑。
墓碑下，无数腐烂的尸体破土而出，数之不尽层出不穷。
而在这处废土的中心，站立着一位黑衣飘飘的女人。
她提着重重的墓碑，喘着粗气，周围的尸体怪物不停朝她涌来，她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不知疲倦地与这些尸体战斗着。
手中墓碑每一次挥出，都能砸倒一群尸体。
然而，尸潮一波接着一波，永不消停！
孟珊珊踩碎脚下一具尸体的脑袋，她主动向着尸潮迎去。
头顶，依旧是那轮太阳。
……
“不愧是西山城的王牌沉沦者，哪怕陷入虚假的记忆，亦能通过抑制自身情绪，来迫使自己否认眼前的一切……”
天台边，裹着高领毛衣的长发男露出病态的笑容，“可是……谁说虚假的记忆，只能有一层了？”
“二层？三层？还是永无止境的虚假！”
“孟珊珊啊孟珊珊，你就在和虚构记忆的战斗中，把自身的诡异力量消耗殆尽吧！”
长发男站起身，朝着身边的寸头男吩咐道：“学校的实验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要赶往下一个地点，这里就交给你。”
寸头男点了点头。
“切记，在西山城那群清道夫到来之前，要带着诡异离开，特别注意，不能和代号‘电波’的清道夫碰头，知道了吗？”长发男吩咐。
寸头男回道：“明白，大人，我会尽快将那个新人干掉，然后前往下一个据点。”
“哼，可别学我那个废物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被对方操控了情绪都没发觉。”
长发男站在天台边缘，向前一步，整个人开始失重般掉落。
然而，当他的身形坠落到半空时，竟诡异地消失不见。
空气中，依稀回荡着他的声音。
“不过，毕竟是我哥哥，总得给他报个仇……”
很快，寸头男也消失在天台。
……
渭眠不知在教室外待了多久，耳边终于响起下课铃的声音。
班主任夹着教学资料走出教室，都不正眼看他，冷哼着离开了。
渭眠也乐得清闲，走后门回到了座位上。
咦……
奇怪？
怎么每个同学都在看着自己，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回到座位上后，他才发现教室里太安静了。
这是课间休息时间啊！
而且……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看着他呢？
“同学？”
脑后响起的声音，冷不丁吓了他一跳。
他扬起脑袋，视线里出现一张男人的脸，男人顶着寸头，穿着运动外套，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体育老师啊！”
脑海中一番搜索，他想了起来，眼前男人不正是他的体育老师吗！
寸头男笑着问：“我肯定是体育老师啊，那你是谁？”
“我？”
渭眠双眼无神，苦思冥想，而后恍然，“我是体育委员！”
寸头男问：“那么体育委员，下节课是体育课，你应该干嘛呢？”
渭眠答：“我应该一下课就带同学们去操场集合！”
怪不得所有同学都盯着他！
怪不得啊！
寸头男又问：“那你现在还坐着干嘛？”
渭眠愧疚道：“对不起老师，我忘记了。”
寸头男敲了敲他脑袋：“去操场吧，你这个体育委员不称职，我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惩罚你。”
一阵恍惚，渭眠发现转眼已经到了操场。
同学们都已经站好队，只剩他一人在队伍外边。
寸头男吹响口哨，大声道：“体育委员，你浪费了同学们宝贵的时间，所以我要惩罚你，你接受吗？”
“我……我接受。”渭眠羞愧地低下头。
“好。”
寸头男背对着太阳，照出他一圈轮廓，阴影包裹的面孔，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么……你就对着自己脑袋开个洞，看看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得什么。”
渭眠抬起头，迟疑道：“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能给自己头上开个洞吧？”
寸头男：“东西不就在你手里吗？”
渭眠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抓着一只银色的铅笔。
渭眠惊喜：“东西就在我手里啊。”
寸头男：“所以你还在等什么？”
孟珊珊一巴掌扇飞一只靠近的怪物，面色阴沉地说道，“这群堕落者，真是没完没了，等解决学校的诡异，非得把他们抓住，打断腿然后抽筋扒皮！”
浓浓的煞气，吓得渭眠半天不敢说话。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孟珊珊脸色恢复平静，转而道：“情欲之物能附身于生人之上，但它的本体不会脱离灰界，只是会藏匿起来。”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找到那只情欲之物？”渭眠小心翼翼问道。
“然后宰掉！”孟珊珊补充。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渭眠刚准备开口，却发现眼前孟珊珊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甚至快要消失。
同样的，视野里的孟珊珊也发现异常，她朝着他伸出手，嘴唇不断蠕动着。
渭眠歪了歪头，对方好像是在说……“小心”？
刹那间，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这片空间。
或者说，两人视野里，一切都变得扭曲回旋，仿佛撕裂成无数条状，紧接着便是脑袋传来头疼欲裂的感受。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塞了进来。
炎日的照耀下，学校的教学楼安静地伫立着。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又仿佛……正在经历着什么。
灰色的天空，一轮圆日冰冷地悬挂着。
……
“啊！”
渭眠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是一层密密的冷汗。
“渭眠！不听课就滚出去！”
讲台上，大肚子小眼睛的班主任震怒，一把将手中粉笔捏断，然后朝他脑门扔去。
渭眠下意识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教室里，传来同学们的阵阵哄笑声。
什么嘛……
原来自己是在课堂上睡着了。
讲台上的班主任还在暴跳如雷，渭眠自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往后门走。
沿途，他发现后排几个同学看起来好眼熟。
一位留着短发的女同学，背着小熊模样的书包，正眼神怯怯地偷望他。
一位男同学右腿好像瘸了，包着石膏，拐杖杵在一旁……等等，这位同学在书桌里藏了口大铁锅？
靠近后门的男同学，翘着个二郎腿靠着墙，手里拿着把小刀挥舞不停。
真是……一看就是坏学生。
渭眠走出教室，靠在走廊墙边发呆。
隐约能听见，教室里的班主任正在踩一捧一。
说什么千万不要学渭眠，一定要跟学习委员学习。
对了，班里学习委员叫啥名字来着？
刘颖？
他回头看了眼前门的教室牌子。
高三（6）班。
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上的高三啊。
哦，现在就在上啊！
真是的，脑子差点睡坏掉了。
渭眠背一用力，身体往前挺去，两手撑着栏杆，望着天上的炎日，轻轻哼着生日快乐歌的旋律。
今天天气真好啊……
一处荒芜的废土，错落着层次不齐的墓碑。
墓碑下，无数腐烂的尸体破土而出，数之不尽层出不穷。
而在这处废土的中心，站立着一位黑衣飘飘的女人。
她提着重重的墓碑，喘着粗气，周围的尸体怪物不停朝她涌来，她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不知疲倦地与这些尸体战斗着。
手中墓碑每一次挥出，都能砸倒一群尸体。
然而，尸潮一波接着一波，永不消停！
孟珊珊踩碎脚下一具尸体的脑袋，她主动向着尸潮迎去。
头顶，依旧是那轮太阳。
……
“不愧是西山城的王牌沉沦者，哪怕陷入虚假的记忆，亦能通过抑制自身情绪，来迫使自己否认眼前的一切……”
天台边，裹着高领毛衣的长发男露出病态的笑容，“可是……谁说虚假的记忆，只能有一层了？”
“二层？三层？还是永无止境的虚假！”
“孟珊珊啊孟珊珊，你就在和虚构记忆的战斗中，把自身的诡异力量消耗殆尽吧！”
长发男站起身，朝着身边的寸头男吩咐道：“学校的实验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要赶往下一个地点，这里就交给你。”
寸头男点了点头。
“切记，在西山城那群清道夫到来之前，要带着诡异离开，特别注意，不能和代号‘电波’的清道夫碰头，知道了吗？”长发男吩咐。
寸头男回道：“明白，大人，我会尽快将那个新人干掉，然后前往下一个据点。”
“哼，可别学我那个废物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被对方操控了情绪都没发觉。”
长发男站在天台边缘，向前一步，整个人开始失重般掉落。
然而，当他的身形坠落到半空时，竟诡异地消失不见。
空气中，依稀回荡着他的声音。
“不过，毕竟是我哥哥，总得给他报个仇……”
很快，寸头男也消失在天台。
……
渭眠不知在教室外待了多久，耳边终于响起下课铃的声音。
班主任夹着教学资料走出教室，都不正眼看他，冷哼着离开了。
渭眠也乐得清闲，走后门回到了座位上。
咦……
奇怪？
怎么每个同学都在看着自己，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回到座位上后，他才发现教室里太安静了。
这是课间休息时间啊！
而且……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看着他呢？
“同学？”
脑后响起的声音，冷不丁吓了他一跳。
他扬起脑袋，视线里出现一张男人的脸，男人顶着寸头，穿着运动外套，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体育老师啊！”
脑海中一番搜索，他想了起来，眼前男人不正是他的体育老师吗！
寸头男笑着问：“我肯定是体育老师啊，那你是谁？”
“我？”
渭眠双眼无神，苦思冥想，而后恍然，“我是体育委员！”
寸头男问：“那么体育委员，下节课是体育课，你应该干嘛呢？”
渭眠答：“我应该一下课就带同学们去操场集合！”
怪不得所有同学都盯着他！
怪不得啊！
寸头男又问：“那你现在还坐着干嘛？”
渭眠愧疚道：“对不起老师，我忘记了。”
寸头男敲了敲他脑袋：“去操场吧，你这个体育委员不称职，我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惩罚你。”
一阵恍惚，渭眠发现转眼已经到了操场。
同学们都已经站好队，只剩他一人在队伍外边。
寸头男吹响口哨，大声道：“体育委员，你浪费了同学们宝贵的时间，所以我要惩罚你，你接受吗？”
“我……我接受。”渭眠羞愧地低下头。
“好。”
寸头男背对着太阳，照出他一圈轮廓，阴影包裹的面孔，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么……你就对着自己脑袋开个洞，看看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得什么。”
渭眠抬起头，迟疑道：“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能给自己头上开个洞吧？”
寸头男：“东西不就在你手里吗？”
渭眠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抓着一只银色的铅笔。
渭眠惊喜：“东西就在我手里啊。”
寸头男：“所以你还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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