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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惹火烧身

    冯玉耳第一次不犯病,燕门关在医院里,冯华山夫妇也不在一九五八号山庄。

    就连冯玉耳本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像做了一场噩梦,忽然被惊醒,从此不再犯病,身体开始恢复正常。

    墨掉对燕门关说过,只要他入住玉耳小姐的房间,玉耳才不会犯病。

    燕门关,冯华山,燕门玉,乃至于冯玉耳本人都持怀疑态度。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墨掉入住玉耳小姐的房间之后,冯玉耳确实不犯病了。

    一个叫花子既没有特殊功能,也没有特别手法,跟一个得了八年年怪病的女子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怪病就奇迹般地消失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其实墨掉不愿意入住冯玉耳房间的主要原因是跟西门欢混熟了,打声招呼,冯玉耳就不再犯病。

    次要原因是冯玉耳脸上的容颜没有变,身上的肉没有少,既有力气,又有姿色,还有青春。

    说得简单直白点,害怕冯玉耳翻墙,墨掉害怕农民功失灵而失身。

    燕门关,燕门玉,冯华山自以为是大户人家,嫌弃墨掉长得丑,看不起人,觉得墨掉入住玉耳房间,以前没有健康,现在干柴烈火绑在一起,必定熊熊燃烧。

    夫妻二人为此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摸摸地去看,去听。

    燕门关跟冯华山夫妇一样,进房间之后也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等。

    墨掉入住玉耳的房间之后,玉耳的怪病为何不发作?究竟是墨掉在搞鬼,还是玉耳有意为之?

    于是走出房间,进入电梯,竖耳聆听,确实没有响动,又走出电梯,站在楼梯口听,也没有异常现象,就抬头望着通向三楼的楼道,黑得不见五指,静得出奇。

    漆黑的夜晚没有一点响动,冯玉耳就没有犯病,整栋大楼就没有任何问题!

    她就越发不能理解墨掉入住玉耳房间旧病不再复发,如果说是墨掉在捣鬼,玉耳为何要生死配合?

    她决定一探究竟,带着诸多问题走进电梯,因思想高度集中、激动、紧张、好奇,就忘了按电梯。

    电梯自动升到七楼,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的灯忽然坏了,吓得等电梯的冯华山夫妇转身就往回跑。

    燕门玉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地。她一边匍匐前进,一边呼救:

    “老公,救我!”

    俗话说得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冯华山已经冲进会客厅,关上了门。

    燕门关走出电梯,在后面问道,“你们在跑啥子?”

    夜深人静,燕门关就是鬼。

    燕门玉回头见是母亲,索性就趴在地上不动了。燕门关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没摔着吧?”

    “妈!”

    “对不起。”

    燕门玉两脚将钢盔踢开,哭笑不得地说,“妈,你吓死我了。”

    燕门关哪里晓得电梯灯会坏,做梦都没有想到。如此巧合的事也只有书中看到。

    “真是邪门了,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真是晦气。”

    三个人在会客厅会合后,燕门关问,“你们也没有听到声音?”

    冯华山和燕门玉相视一眼,燕门玉说,“我们想下楼去看看,却在电梯里遇见你。”

    “我也想去听听,”燕门关快速扫视一遍房间说,“真是神奇,上次说我还不信,看来还是真的,入住就不犯病--。”

    “妈,你把话说明白点,”燕门玉打断了燕门关喃喃细语,“谁入住就不犯病?”

    燕门关坐在椅子上,“你们也坐。”

    “妈。”

    “这件事我本来是要告诉你们的,又怕你们多疑,就没敢跟你们说。”

    “你不说我们才多疑,“燕门玉不高兴地说,”我们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还是不要你说话?”

    “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墨掉就给我说过,为了照顾玉耳,他就从地下室搬到玉耳房间里住,睡在沙发上!”

    “然后呢?”

    “玉耳就不犯病。”

    “他真这么跟你说过?”

    “嗯!”

    “奇怪。”

    “他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三点半,”燕门关补充说,“楼房没有震动,我才起身看时间。”

    “他入住之后玉耳就不犯病,他要是不入住呢?”

    “玉耳就要犯病!”

    “妈,”燕门玉指着门外看着冯华山问,“这么说来,我们的玉耳被他睡定啦?”

    冯华山沉默半天才说,“现在,我就怕他不入住!”

    “他发现这个奇怪现象之后,就再也不到地下室住。”

    “有美女陪伴,当然不去地下室。”

    “玉耳那时是美女吗?皮包骨头。”燕门关拦住燕门玉的话接着说,“当时我不知道这个情况,小墨也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

    “他也说不准是怎么回事。”

    “我看就是他在搞鬼。”

    “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说,”燕门关看了一眼燕门玉,继续说,“在玉耳恢复期间,一到犯病点,他就从地下室摸到玉耳房间里---。”

    “我就知道是他在捣鬼,”燕门玉打断了母亲的话说,“我看是他吃定我们玉耳,然后从我们这里捞钱---。”

    “你别动不动把事情往那些方面想,”冯华山说,“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过,这墨掉还真有点古怪。”

    “我们哪一个不怕玉耳那叫声?他却睡在玉耳身边没有任何问题,就这一点足以说明他在玉耳身上做文章。要不,我们去看看?”

    三个人一手拿着耳塞,一手提着防爆隔音钢盔,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四楼电梯口。

    燕门关打前锋,冯华山断后,燕门玉走在中间,蹑手蹑脚走到冯玉耳房间门口,三个人分工明确。

    燕门关趴在地上,在地板与门之间那条头发丝直径的缝隙处听音,燕门玉紧贴门板来回移动听音,冯华山左顾右盼以防不测。

    黑漆漆的空间里没有动静,他们也不敲门,三个人并排坐在门口。

    燕门关和燕门玉的身体靠在门上,冯华山挨着燕门玉靠在门框上。

    他们把门口堵得死死的,就那么睁着眼睛,在黑凄凄的空间里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墨掉窜出去。

    时间过得很慢,终于熬到天明。按照平时这个点,玉耳醒来必叫喊肚子饿。

    可今儿个这个点,她不但没有叫,连醒都没有醒,屋里静悄悄的。

    “要不要叫醒墨掉?”燕门玉对母亲和老公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你尽说吓人的话,”燕门关拉长脸说,“大清早说点吉利的好不?”

    说完往电梯口走。

    燕门玉和冯华山看着老太太走进电梯,相视一眼,冯华山对燕门玉说,“你叫墨掉?”

    “你怎么不叫呢?”

    “当娘的不一样。”

    燕门玉压低声音叫道,“玉耳,玉耳……。”

    冯华山随着轻轻敲了三下门。

    燕门玉又叫了三声,“玉耳,”还是不见回应,就看着冯华山话里有话地说,“不会累倒了吧?”

    冯华山又敲了三下门,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应声。

    燕门玉张嘴又要叫,冯华山伸手阻止道,“赶紧找钥匙来!”

    两个人下楼到厨房找到燕门关,说明情况,燕门关甚是诧异。

    玉耳不醒可以理解,毕竟旧病复发未新愈,身体虚啊,需要时间恢复,大有可能睡不醒。

    可是那墨掉身强力壮,猛如虎,就不应该啊!

    这小子以前五点三刻就起床跑步,今儿个怎么叫都叫不醒?

    不出事才有鬼呢。

    再说他们一夜坐在门口,确实没见他出门跑步!

    思至此,她看了一眼燕门玉和冯华山,不会被燕门玉的乌鸦嘴言中了?

    赶紧拿来钥匙,带着冯华山和燕门玉来到玉耳房间门口!

    燕门玉把钥匙轻轻插入锁孔,轻轻扭开,打开一条缝,三个头叠合在一起往里看。

    只见玉耳面朝窗而卧,看不见脸,那墨掉沉沉地睡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那姿势,好像下夜班回家,累倒就睡的样子。

    燕门玉走在前面,冯华山居中,燕门关断后,三人蹑手蹑脚走到玉耳床前,见玉耳安详地睡得很甜。

    相互点点头,就折身回到会客厅,站在墨掉跟前。

    燕门玉看了一眼冯华山和燕门关,指着墨掉裤子在他们耳畔低语。

    “一丝不带…。”

    墨掉喜欢一丝不带地睡觉,十分自由,充分放松,非常滑溜。

    说着,燕门玉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墨掉的脚板,并压低声音叫道,“小墨。”

    一连三次,墨掉均无反应。

    燕门玉像是急了,抬脚踢腿,往墨掉下身方向一脚踹去。

    宛如触电,惊坐而起。

    “阿姨,冯总,姥姥,你们来了?”

    “昨晚累了是吧?”燕门玉玩味地说,“睡得很香嘛。”

    其实墨掉早就醒了,早知道他们在门外偷听,只要玉耳不作反应,他就故意装睡。

    因而说道,“有点小累,就睡过头了。”

    “哦,睡得好就好,”燕门玉说,“小墨啊,这房子宽敞,空气清新,比地下室还隔音,冬暖夏凉适宜!”

    说到此前,她矮下身,低声问道,“你没有碰我玉耳吧?”

    “你说什么呢阿姨?”

    墨掉的过激反应引来了燕门关和冯华山的注意,他们略微移动脚步,三人站成一排,围着墨掉。

    “怎么啦?”

    燕门关警告似地看了一眼燕门玉,“你们走开。”

    墨掉迅速穿戴整齐,委屈地说,“你们信不过我?”

    “我说啥子了?“燕门玉三倍声音压低,十分闷沉地说,“为何在玉耳房间里裸睡?”

    “要不然睡不着!”

    “耍流氓,勾引,诱惑,难不得…。”

    “你们干嘛呢?”

    冯玉耳不知什么时候坐起,看见他们围着墨掉,好像三个痞子校一群人围攻小兄弟一样。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过去,护住墨掉对他们喊道,“你们干什么?一早要干什么?”

    燕门玉见势不妙,赶紧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