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外的相遇
夜晚，贪鳄城巨壁外，贫民窟。
萤火在街道上慢步穿行着，手里拿着一串被糖浆包裹起来的红酸枣，时不时啃上两口。
2镑一串。
原本她是不想买的，无奈这东西实在是太合她胃口了。
阿索尔公爵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吃法的？萤火又用牙齿从红酸枣上咬了块糖下来，嘎嘣嘎嘣地嚼着，感到不解。
酸配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红酸枣配糖也不罕见，但用竹签将它们裹上糖浆串在一起……仅仅只是变了个形式，萤火却觉得这样要意外地好吃。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未等她深究下去，身上的灰袍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小的，能够明确察觉到的拉力。
从背后来的，有人在拉她。
转过头，忽略周围熙攘的人群，萤火将目光放到了这位正拽着她衣服的人身上。
凝视着对方的容貌，萤火的瞳孔突然放大，嘴唇微动，愣在了原地。
“这位客人您……”
悦耳的女声很符合场景地响起，又像故障的留声机一样卡住，断掉。
双方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同一个关注点而发怔。
白头发。
在交织的视线里，双方同样看到了一头不该出现于年轻人身上的白发。
“你……”萤火刚张开嘴唇就被打断了。
“哦哦！看来我们很有缘份啊，客人。”那名女孩缓过神来，笑嘻嘻地说道。
她很是熟练地凑上前来，从腰间的皮带抽出一管装有暗红色的，杂质较多的试剂，在萤火眼前晃了晃，神神秘秘地开口道：
“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贪鳄城吧，有兴趣了解一下这个吗？”
生命药剂？萤火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虽然这类治疗药剂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会做，但还不至于普及到这种程度吧。
“这个是？”萤火没有暴露心底的疑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发问道。
“这个，好东西！”那名女孩听见萤火的疑惑时，脸上的笑容又盛了不少。
“客人行走在外，难免会磕磕碰碰，不如买两瓶药如何？我们这个药……嗯，专治各种伤病，可内服可外敷，平时多喝还能美白养颜，保持青春……“
听着女孩笨拙地说着提前预备好的，胡乱编造的话术，萤火不禁感到好笑。
感情是把她当傻子了。
“不会真的有傻子上当吧。”萤火打量着那管卖相不怎么好的“生命药剂”，暗自腹诽着。
但她很快又注意到了倪端，这瓶药……似乎真的有魔力波动……难不成是真货？
萤火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是她做的？还是说她背后有人？嗯……后者应该不大可能。
“客人，怎么样？“
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看向那双闪亮的，带着期待的碧绿眼睛，犹豫地点点头，道：“我要两瓶。”
学习他人同样是炼金术相当重要的一环，也许从这瓶药上，她能看出些东西来，让自己卡了好长时间的药剂配方有所进展。
“真的！”那名女孩似乎没想到萤火会答应，原本伪装出来的表情彻底垮掉，转换成一副笑颜。
“不……嗯，我的意思是，它们归你了。”
说罢，她又从腰间取出一管，连着手里那瓶药剂一起塞到萤火手里，生怕对方会反悔。
不过这个傻姑娘似乎没有考虑过对方会不会赖帐的问题。
在认真思考了一下赖帐的合理性后，萤火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散的金币，点出20镑交给少女。
交易完成。
正想转身离开，那名少女突然又抓住了萤火，带着几分犹豫道：“客人，请等…一下。”
她的眼神在金镑和萤火之间跳动，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变得微弱，难以分辨。
萤火有些疑惑地盯着她，没有开口。
“就是……就是您……”她像是被族群推选出来的老鼠一样，鼓足了勇气将铃铛戴在猫的脖子上。
“您给多了。”
她一点一点地往外吐字，从得到的金镑里挑出两枚，递还给萤火。
接过金镑，萤火低头细看，一枚5镑，一枚1镑。
“也就是说一瓶只卖7镑，比我便宜了不少，不知道用了那些材料。”
萤火微笑着点点头，正想着说点文雅的句子来夸赞对方，却被周围的人群传来的骚动打断。
乒！啪！砰！咚！
在惊呼声中，在碰撞声中，在物品从高处掉落在地面而发出的尖锐的，混杂的声音中，萤火望向自己的左侧。
一个披着破烂外套的黑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萤火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大。
“要撞上了！”萤火及时反应过来，右手横在胸前，同时身体向侧方躲开。
她的身体一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黑影，但却没有完全躲开，虚幻的，真实的冲击力使她踉跄了几步，手里的红酸枣跌落在地。
“我的酸枣！”萤火在内心哀嚎着，极其不悦地看向了黑影逃跑的方向。
男性，高瘦身材，披着一件破烂外衣，脸上罩着头套……
这个意外因素在差点撞到萤火之后还在继续奔跑，行动混乱，时不时地撞上一些物品或人。
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统一红黑制服的警员正拼命地追赶他。
“巡逻队……这家伙惹上什么事情了？小偷？还是抢劫？”
三个疑问从萤火心底连续冒出，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连忙转移视线，找到并锁定了那位逃跑的男人。
“如果是做了坏事，那我这样也不算过分吧？”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萤火眼神微动，开始操纵男人周身的光线。
一秒……两秒……
萤火的视线紧紧地黏附在男人身上，光线在她的眼中飞快地聚合形体。
三秒……四秒……
“光点”越来越多，遍布在男人身上，仿佛无形的结界一样封锁了他的感官。
终于……在萤火默数到第七秒的时候，男人在奔跑中猛地顿住，双腿像失去知觉一样跌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等萤火走过来之后，这位在逃人员已经被警员按在地上，下半身瘫痪，上半身还在不停挣扎，面容扭曲，嘴里哭喊着“老鼠”“尸体”等词汇，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吓着了？不应该啊，我可不记得有做出格的事情。”
萤火微微皱眉，她刚才只是使用‘幻境师’的能力将男人拖入幻境，控制他的感官，屏蔽掉他下半身的知觉，然后让他停下来而已。
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多余的事情。
所以男人现在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触到的也还是现实世界，不存在恐怖的幻觉，怪物恶魔之类的。
“那也就是说他是在被我控制之前就被某个……嗯，暂且定义为东西，被那个东西给吓到精神失常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萤火装作随意的模样将手揣进口袋里，手指轻触死神牌。
周围随即浮现起一层又一层虚幻的，透亮的人形蔚蓝，它们各自归属于围观的行人，如同镜像一般随着身体的行动而动。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萤火就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地方
在男人大脑处，萤火看到了一团浆糊般的，仿佛活着的紫黑色，它潜藏在灵魂内部，时不时地上下蠕动。
“这是……精神污染？他的灵魂看起来受过一定的损伤，就在不久前。”
萤火仔细端详着，恍惚之间，大脑深处莫名地传来了阵阵刺痛，令她不由地皱眉，用手捂住额角。
稍微思考了一下，她便想到了刺痛感的来源，立即停止了对男人的感官操控，又将手指从死神牌移开。
男人的腿又开始动了起来……
白天意外地遇上了收藏家，费了一番功夫来到城市她也没休息，时不时地开启死神牌，又两次使用幻术，在没有恢复多少的情况下，她自身的魔力有些吃不消了。
揉了揉眉心，萤火试图将刺痛感压下去，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只能先忍着了，嗯……过会就好。”萤火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准备转身回到酒店休息。
“等一下。”一只手突然搭在萤火的肩膀上，吓了她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抬头望去，一名穿着红黑军服的男子正笑着看向自己。
他身上的制服和其他人存在略微的差异，看起来应该是这支巡逻队的领队。
“感谢你的好心，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萤火短暂了呆了几秒，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萤火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脸上努力保持正常的表情。
虽说官方对于野生的超凡者属于柔和政策，但那仅限于注册在案的，她可是黑户！
目前‘幻境师’带给萤火的能力是幻术，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在外部环境制造幻象，这种幻象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空有外表，也极容易识破。
第二种则是对男人，和之前那只老鼠使用过的幻术，通过入侵对方的精神领域来操控其感官，将大的变成小的，把疼痛变成快乐。
一旦成功入侵，那么对方能看到什么，能感知到什么全部都由萤火说了算。
问题在于两种幻术发动都不需要萤火做出任何动作，这个男人是怎么发现了的？
感知类或是探查类的超凡能力？
见萤火没有说话，那名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我只是道声谢，不用害怕。”
“我叫艾洛斯，第三巡逻队队长。”他指了指自己，像是看穿了萤火心底的疑问一样，眼神突然渡上一层金色，简短地吐字：
“超凡者。”
噢……这么就能说通了……嘶……这能力有点克制我啊。
萤火听懂了艾洛斯的话，点点头，回复道：“梅希。”
这是她对外用的名字。
“他犯了什么事？”危机解除的萤火稍稍放宽心态，指着地上的男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啊。”听到询问，艾洛斯不悦地撇撇了嘴，上前两步踢了男人一脚。
“值了一天的班，眼看着都要下班了，接到举报说这家伙疯疯癫癫的乱跑，撞倒了不少商摊。”
“贫民窟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会管。”萤火砸了砸嘴，感到意外。
随后，她将自己的发现稍微修改了一番，隐藏了死神牌的秘密，然后告知了艾洛斯。
“你说的是真的？别啊，我想休息休息。”在了解之后，艾洛斯的脸皱成一团，露出苦恼的表情。
“就当是假话好不好，你点个头，我就能押着他下班了。”
萤火在街道上慢步穿行着，手里拿着一串被糖浆包裹起来的红酸枣，时不时啃上两口。
2镑一串。
原本她是不想买的，无奈这东西实在是太合她胃口了。
阿索尔公爵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吃法的？萤火又用牙齿从红酸枣上咬了块糖下来，嘎嘣嘎嘣地嚼着，感到不解。
酸配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红酸枣配糖也不罕见，但用竹签将它们裹上糖浆串在一起……仅仅只是变了个形式，萤火却觉得这样要意外地好吃。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未等她深究下去，身上的灰袍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小的，能够明确察觉到的拉力。
从背后来的，有人在拉她。
转过头，忽略周围熙攘的人群，萤火将目光放到了这位正拽着她衣服的人身上。
凝视着对方的容貌，萤火的瞳孔突然放大，嘴唇微动，愣在了原地。
“这位客人您……”
悦耳的女声很符合场景地响起，又像故障的留声机一样卡住，断掉。
双方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同一个关注点而发怔。
白头发。
在交织的视线里，双方同样看到了一头不该出现于年轻人身上的白发。
“你……”萤火刚张开嘴唇就被打断了。
“哦哦！看来我们很有缘份啊，客人。”那名女孩缓过神来，笑嘻嘻地说道。
她很是熟练地凑上前来，从腰间的皮带抽出一管装有暗红色的，杂质较多的试剂，在萤火眼前晃了晃，神神秘秘地开口道：
“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贪鳄城吧，有兴趣了解一下这个吗？”
生命药剂？萤火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虽然这类治疗药剂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会做，但还不至于普及到这种程度吧。
“这个是？”萤火没有暴露心底的疑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发问道。
“这个，好东西！”那名女孩听见萤火的疑惑时，脸上的笑容又盛了不少。
“客人行走在外，难免会磕磕碰碰，不如买两瓶药如何？我们这个药……嗯，专治各种伤病，可内服可外敷，平时多喝还能美白养颜，保持青春……“
听着女孩笨拙地说着提前预备好的，胡乱编造的话术，萤火不禁感到好笑。
感情是把她当傻子了。
“不会真的有傻子上当吧。”萤火打量着那管卖相不怎么好的“生命药剂”，暗自腹诽着。
但她很快又注意到了倪端，这瓶药……似乎真的有魔力波动……难不成是真货？
萤火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是她做的？还是说她背后有人？嗯……后者应该不大可能。
“客人，怎么样？“
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看向那双闪亮的，带着期待的碧绿眼睛，犹豫地点点头，道：“我要两瓶。”
学习他人同样是炼金术相当重要的一环，也许从这瓶药上，她能看出些东西来，让自己卡了好长时间的药剂配方有所进展。
“真的！”那名女孩似乎没想到萤火会答应，原本伪装出来的表情彻底垮掉，转换成一副笑颜。
“不……嗯，我的意思是，它们归你了。”
说罢，她又从腰间取出一管，连着手里那瓶药剂一起塞到萤火手里，生怕对方会反悔。
不过这个傻姑娘似乎没有考虑过对方会不会赖帐的问题。
在认真思考了一下赖帐的合理性后，萤火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散的金币，点出20镑交给少女。
交易完成。
正想转身离开，那名少女突然又抓住了萤火，带着几分犹豫道：“客人，请等…一下。”
她的眼神在金镑和萤火之间跳动，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变得微弱，难以分辨。
萤火有些疑惑地盯着她，没有开口。
“就是……就是您……”她像是被族群推选出来的老鼠一样，鼓足了勇气将铃铛戴在猫的脖子上。
“您给多了。”
她一点一点地往外吐字，从得到的金镑里挑出两枚，递还给萤火。
接过金镑，萤火低头细看，一枚5镑，一枚1镑。
“也就是说一瓶只卖7镑，比我便宜了不少，不知道用了那些材料。”
萤火微笑着点点头，正想着说点文雅的句子来夸赞对方，却被周围的人群传来的骚动打断。
乒！啪！砰！咚！
在惊呼声中，在碰撞声中，在物品从高处掉落在地面而发出的尖锐的，混杂的声音中，萤火望向自己的左侧。
一个披着破烂外套的黑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萤火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大。
“要撞上了！”萤火及时反应过来，右手横在胸前，同时身体向侧方躲开。
她的身体一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黑影，但却没有完全躲开，虚幻的，真实的冲击力使她踉跄了几步，手里的红酸枣跌落在地。
“我的酸枣！”萤火在内心哀嚎着，极其不悦地看向了黑影逃跑的方向。
男性，高瘦身材，披着一件破烂外衣，脸上罩着头套……
这个意外因素在差点撞到萤火之后还在继续奔跑，行动混乱，时不时地撞上一些物品或人。
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统一红黑制服的警员正拼命地追赶他。
“巡逻队……这家伙惹上什么事情了？小偷？还是抢劫？”
三个疑问从萤火心底连续冒出，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连忙转移视线，找到并锁定了那位逃跑的男人。
“如果是做了坏事，那我这样也不算过分吧？”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萤火眼神微动，开始操纵男人周身的光线。
一秒……两秒……
萤火的视线紧紧地黏附在男人身上，光线在她的眼中飞快地聚合形体。
三秒……四秒……
“光点”越来越多，遍布在男人身上，仿佛无形的结界一样封锁了他的感官。
终于……在萤火默数到第七秒的时候，男人在奔跑中猛地顿住，双腿像失去知觉一样跌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等萤火走过来之后，这位在逃人员已经被警员按在地上，下半身瘫痪，上半身还在不停挣扎，面容扭曲，嘴里哭喊着“老鼠”“尸体”等词汇，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吓着了？不应该啊，我可不记得有做出格的事情。”
萤火微微皱眉，她刚才只是使用‘幻境师’的能力将男人拖入幻境，控制他的感官，屏蔽掉他下半身的知觉，然后让他停下来而已。
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多余的事情。
所以男人现在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触到的也还是现实世界，不存在恐怖的幻觉，怪物恶魔之类的。
“那也就是说他是在被我控制之前就被某个……嗯，暂且定义为东西，被那个东西给吓到精神失常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萤火装作随意的模样将手揣进口袋里，手指轻触死神牌。
周围随即浮现起一层又一层虚幻的，透亮的人形蔚蓝，它们各自归属于围观的行人，如同镜像一般随着身体的行动而动。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萤火就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地方
在男人大脑处，萤火看到了一团浆糊般的，仿佛活着的紫黑色，它潜藏在灵魂内部，时不时地上下蠕动。
“这是……精神污染？他的灵魂看起来受过一定的损伤，就在不久前。”
萤火仔细端详着，恍惚之间，大脑深处莫名地传来了阵阵刺痛，令她不由地皱眉，用手捂住额角。
稍微思考了一下，她便想到了刺痛感的来源，立即停止了对男人的感官操控，又将手指从死神牌移开。
男人的腿又开始动了起来……
白天意外地遇上了收藏家，费了一番功夫来到城市她也没休息，时不时地开启死神牌，又两次使用幻术，在没有恢复多少的情况下，她自身的魔力有些吃不消了。
揉了揉眉心，萤火试图将刺痛感压下去，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只能先忍着了，嗯……过会就好。”萤火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准备转身回到酒店休息。
“等一下。”一只手突然搭在萤火的肩膀上，吓了她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抬头望去，一名穿着红黑军服的男子正笑着看向自己。
他身上的制服和其他人存在略微的差异，看起来应该是这支巡逻队的领队。
“感谢你的好心，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萤火短暂了呆了几秒，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萤火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脸上努力保持正常的表情。
虽说官方对于野生的超凡者属于柔和政策，但那仅限于注册在案的，她可是黑户！
目前‘幻境师’带给萤火的能力是幻术，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在外部环境制造幻象，这种幻象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空有外表，也极容易识破。
第二种则是对男人，和之前那只老鼠使用过的幻术，通过入侵对方的精神领域来操控其感官，将大的变成小的，把疼痛变成快乐。
一旦成功入侵，那么对方能看到什么，能感知到什么全部都由萤火说了算。
问题在于两种幻术发动都不需要萤火做出任何动作，这个男人是怎么发现了的？
感知类或是探查类的超凡能力？
见萤火没有说话，那名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我只是道声谢，不用害怕。”
“我叫艾洛斯，第三巡逻队队长。”他指了指自己，像是看穿了萤火心底的疑问一样，眼神突然渡上一层金色，简短地吐字：
“超凡者。”
噢……这么就能说通了……嘶……这能力有点克制我啊。
萤火听懂了艾洛斯的话，点点头，回复道：“梅希。”
这是她对外用的名字。
“他犯了什么事？”危机解除的萤火稍稍放宽心态，指着地上的男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啊。”听到询问，艾洛斯不悦地撇撇了嘴，上前两步踢了男人一脚。
“值了一天的班，眼看着都要下班了，接到举报说这家伙疯疯癫癫的乱跑，撞倒了不少商摊。”
“贫民窟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会管。”萤火砸了砸嘴，感到意外。
随后，她将自己的发现稍微修改了一番，隐藏了死神牌的秘密，然后告知了艾洛斯。
“你说的是真的？别啊，我想休息休息。”在了解之后，艾洛斯的脸皱成一团，露出苦恼的表情。
“就当是假话好不好，你点个头，我就能押着他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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