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身试药
“师哥,昨日父亲说明年我就到了出闺的年纪,已经帮我选好了夫婿。”伴随着甜美的声音,一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孩出现在钟㷰的房间。
钟㷰此时正在书桌前研究药草,看到来人是小师妹,于是赶忙点头示意,让她在身边坐下。
“师哥,父亲有跟你说过吗?”小师妹在身边坐下后,一只手撑着脑袋,痴迷的看着钟㷰。
钟㷰继续盯着书桌上的古籍,头也没抬,嘟囔道:“师父为何跟我提这事儿?”
“哎呀!”小师妹听了有些不高兴,于是撒娇起来,双手扯住了钟㷰的手臂,不断摇晃,“你真是个呆子,自你上药王谷之日起,我便属意你,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偏偏你像个木头?”
钟㷰一听,有些发愣。
小师妹年方16,只比自己小2岁,虽然有些公主脾气,却的确是个美人坯子,丹眉凤眼,唇皓齿白,再加上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和亭亭玉立的身形,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说实话,钟㷰对小师妹,也的确是喜欢得紧,上药王谷的第一天,两人便相识,自那以后便玩在一起,正可谓青梅竹马。
但是,钟㷰心里也知道,小师妹是师父小女儿,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自己是高攀不上的,只有苦心钻研药学名著,药法典集,集药学大成,才有让师傅成全的希望。
小师妹看钟㷰愣在那里,有些生气,“腾”地站起身来,猛然把书桌上钟㷰正在研究的《药王》古籍使劲合上,嘴里“哼”了一声,负气地甩了双手,往屋外走去。
钟㷰看着小师妹气鼓鼓地背影,觉得有些可爱,嘴角泛起微笑来。
小师妹刚走,屋里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哟,小师弟,这么刻苦呢?来来来,我瞧瞧,师父又给你什么秘籍让你研习?”
一行四位,为首的嘴里阴阳怪气,快步走到了钟㷰身边。
“几位师兄!”钟㷰赶紧站起身来,抱拳作揖,虽然心有不快,确做足了礼。
为首的师兄摆了摆手,捧起《药王》古籍,继而说道:“啧啧啧...竟然是《药王》,小师弟,这《药王》可是我们药王谷镇谷之宝,上面可记载了从古至今所有的药材、治典,师父将这等宝书交给你研习,你可要用心钻研哦。”
“回青玉师兄,定不敢怠慢!”钟㷰微微欠身,语气却不卑不亢。
为首的师兄名为楼青玉,是楼家长子,也是这药王谷的大师兄,楼家在临药城是当之无愧的首席大家族,家里不仅有钱,更是出了不少有才的少年,散落在如:御剑山、九宫门、药王谷等门派修行,楼青玉,便是少年中杰出的代表。
“嗯嗯,如此,师兄才放心。”楼青玉将古籍放下,点了点头,“师弟啊,咱们药王谷虽然主修医术药典,可这腿脚功夫也算基本,虽然连师父都说小师弟你药学天赋在我之上,但这身手也要跟上才对。”
钟㷰不搭话,他知道楼青玉想要干什么。
自从师父当着众弟子之面说过自己药学天赋为药王谷之最之后,楼青玉便三番五次以“指导身法”为由,私下里打过自己无数次。
药王谷虽以医学药典为主,但身手功法也同为重视,毕竟如今天下以武为尊,修行之人若不懂身手功法,就算医术了得,也只能做个医师,不能步入仙道。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传来冷冽一喊,小师妹去而复返,又回到了屋中,几步便走到了钟㷰身边。
“是小师妹啊。”楼青玉双眼紧盯着小师妹,连眼都不眨,“我身为大师兄,如今师父不在,自然有指导师弟,调教师弟的权利,钟㷰武功实在太差,自然是要我们师兄多多指导。”
“呸!”小师妹啐了一口,“别以为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师妹,你真就如此钟意这个书呆子?”楼青玉问道。
“关你何事?”小师妹冷眼一瞥。
“哦?”楼青玉突然嘴露邪笑,“小师妹还不知道?昨日我父亲上山已经与师父说好...”说到这里,楼青玉故作停顿,看了一眼钟㷰。
钟㷰听完,心里一惊。
“明年就将小师妹嫁至我家,同我结为夫妻。”
小师妹听完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继而呢喃道:“父亲怎会不知我的心意?这是为何?”
小师妹似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钟㷰一眼,忽然冲出屋外而去。
待小师妹出门,钟㷰难掩心中失落,一脸悲戚,他立直了身子,冲着四位师兄说道:“师兄,来吧!”语气中颇有些悲怆。
自12岁被师父捡到,带入山中,已过6年,虽然自己在药学上颇具天赋,但如楼青玉所说,自己在身手功法上的修行却一直像个废物,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没有一丁点儿的进步。
这也是为何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寄希望于药典,希望通过更为精湛的医术获得师父认可,能够有一天向师父表明自己喜爱小师妹之情,并得到成全。
“呵呵...”楼青玉看钟㷰这副模样,突然笑出声来,“钟㷰,今日师兄突然不想教你武功了,跟你切磋下医术如何?”
身边三人听到这话,也都“嘿嘿...”讪笑起来。
楼青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绸缎包着的半拳大小的小包裹,上面用金色的细绳仔细的缠着。
楼青玉解开了细绳,露出一个褐色的小瓶,他揭开瓶盖,从中倒出一粒药丸来,药丸成粉色。
“师父经常说你药学天赋在我之上,今日我变跟你切磋切磋,这枚药丸是我自己所制,你若吃下去并解了,从此以后,我便不在为难你,如何?”楼青玉指了指手中药丸,冲着钟㷰说道。
钟㷰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要抓。
“慢着!”楼青玉却出手阻拦,“不如这样,我再加上一条,如果你解了此药,我便去求父亲上山解除和小师妹的婚约,成全你们如何?”
钟㷰听到此处,更加坚定心中信念,一手拨开楼青玉的手,一手抓起楼青玉手中药丸,往嘴里一送,咀嚼起来。
“钟㷰,不要怪师兄没有提醒你,这药丸发作不足一刻,你可得抓紧时间哦!”楼青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红信石...”钟㷰一边咀嚼,一边分析出药丸的成分。
他紧走两步,来到身后药柜,根据口中尝出的成分开始找对应的解药。
“砒石...”
“马钱扣...”
“乌头....”
“毒箭木...”
楼青玉看着钟㷰不断地念叨自己药丸成分,并且不断抽出药柜抽屉找到对应的解药,并不慌张,相反反而面露不屑。
“大师兄,钟㷰这小子不会真能解掉吧?”身边同行的师兄轻声对着楼青玉说道。
楼青玉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是昨夜我让父亲特意从府上拿的,我父亲说,里面共混有毒物19种,是为天下之最,连师父都不一定能解,他怎么可能解的出来?”
同行的三位虽然心里忐忑,但听到这话,却也点了点头,看着钟㷰继续在药柜前忙碌着。
......
“钩吻...”
随着这一声念叨,楼青玉心里也有些打鼓。
“大师兄,这是第十八种了。”身边的师兄小声提醒楼青玉道。
楼青玉回头瞪了说话人一眼,有些后悔刚刚许的承诺,心里的杀机却重了起来,这钟㷰小小年纪,药学上有如此修为,若有一天稍得造化便可一步登天,我欺辱他这么多年,等他羽翼丰满之时,必然会找我清算,得想个办法以绝后患!
“鸩舌...”
“大师兄,第十九种了!”身边的师兄声音都有些颤抖。
楼青玉此时紧锁着双眉,狠狠盯着还在忙碌的钟㷰。
钟㷰此时心里松下一口气来,心想道:总不枉平日刻苦所学,这药丸虽小,却足足混了十九种毒物,还好自己房中有为方便平日辨别药材特意所做的药柜,里面因为常年积累,药材颇为全面,方能解毒,如若不然,就是师父也难保我命。
心中虽然如此想,手上却不敢怠慢。
他抽了上写着“牛黄”“艾草”“清椿木”三种药材的抽屉,各取适当,放入舂桶,仔细舂磨。
不过这“牛黄”一味实在难磨,时间所剩应该无几,钟㷰能感到自己气血有些翻涌,喉咙有些发甜。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钟㷰不敢怠慢,加大手中力道,脸上也渗出许多汗珠来。
一边磨着,一边心想:若自己修行功法也有所成就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只需微微用力,这牛黄便可化为粉末。
“师哥!”门外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靓影闪入屋内。
“师哥,我去跟我娘说了,娘说我的婚事由我来定,父亲说了不算!”小师妹快步走到钟㷰身边,语气轻快。
楼青玉此时脸上怒气更甚,双眉紧蹙,都快要打结了。
钟㷰不敢分心,也不答话,只管双手紧握舂杆,不断研磨。
“师哥,你听到没有?”小师妹双手扯住钟㷰的手臂,使劲摇晃起来。
钟㷰点了点头,嘴里答道:“听到了。”
这一开口,嘴里却有鲜血流出,滴到了桌上。
“呀!”小师妹一瞧,大惊失色“师哥,你怎么了?”
说完,双手捧起钟㷰的脸,看着钟㷰鲜红的双唇和嘴角的血迹,小师妹湿了眼睛。
“师哥,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你这是怎么了?”小师妹急切地打断了钟㷰手中动作,关心的问道。
钟㷰泛起苦笑,心里喊道:天要亡我!
此时,随楼青玉进来的三位师兄一见钟㷰口吐鲜血,赶忙逃出门去,只剩下楼青玉还站在原地,看着被小师妹扶着摇摇欲坠的钟㷰,却舒展眉头,笑出声来:“哈哈哈,钟㷰,这不怪师兄啊!”
说罢,潇洒的一甩衣袖,也不管小师妹在身后叫喊,踱步而去。
钟㷰支撑不住,仰头便倒。
小师妹刚要去拽楼青玉,却听身后巨大声响,一回头看到钟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来抱住了钟㷰。
嘴里哭喊道:“钟㷰,你怎么了?你快说话...”
钟㷰抬起手来,轻抚着小师妹的脸颊,微摇了摇头,他心里明白,现在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自己一命了。
钟㷰此时正在书桌前研究药草,看到来人是小师妹,于是赶忙点头示意,让她在身边坐下。
“师哥,父亲有跟你说过吗?”小师妹在身边坐下后,一只手撑着脑袋,痴迷的看着钟㷰。
钟㷰继续盯着书桌上的古籍,头也没抬,嘟囔道:“师父为何跟我提这事儿?”
“哎呀!”小师妹听了有些不高兴,于是撒娇起来,双手扯住了钟㷰的手臂,不断摇晃,“你真是个呆子,自你上药王谷之日起,我便属意你,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偏偏你像个木头?”
钟㷰一听,有些发愣。
小师妹年方16,只比自己小2岁,虽然有些公主脾气,却的确是个美人坯子,丹眉凤眼,唇皓齿白,再加上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和亭亭玉立的身形,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说实话,钟㷰对小师妹,也的确是喜欢得紧,上药王谷的第一天,两人便相识,自那以后便玩在一起,正可谓青梅竹马。
但是,钟㷰心里也知道,小师妹是师父小女儿,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自己是高攀不上的,只有苦心钻研药学名著,药法典集,集药学大成,才有让师傅成全的希望。
小师妹看钟㷰愣在那里,有些生气,“腾”地站起身来,猛然把书桌上钟㷰正在研究的《药王》古籍使劲合上,嘴里“哼”了一声,负气地甩了双手,往屋外走去。
钟㷰看着小师妹气鼓鼓地背影,觉得有些可爱,嘴角泛起微笑来。
小师妹刚走,屋里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哟,小师弟,这么刻苦呢?来来来,我瞧瞧,师父又给你什么秘籍让你研习?”
一行四位,为首的嘴里阴阳怪气,快步走到了钟㷰身边。
“几位师兄!”钟㷰赶紧站起身来,抱拳作揖,虽然心有不快,确做足了礼。
为首的师兄摆了摆手,捧起《药王》古籍,继而说道:“啧啧啧...竟然是《药王》,小师弟,这《药王》可是我们药王谷镇谷之宝,上面可记载了从古至今所有的药材、治典,师父将这等宝书交给你研习,你可要用心钻研哦。”
“回青玉师兄,定不敢怠慢!”钟㷰微微欠身,语气却不卑不亢。
为首的师兄名为楼青玉,是楼家长子,也是这药王谷的大师兄,楼家在临药城是当之无愧的首席大家族,家里不仅有钱,更是出了不少有才的少年,散落在如:御剑山、九宫门、药王谷等门派修行,楼青玉,便是少年中杰出的代表。
“嗯嗯,如此,师兄才放心。”楼青玉将古籍放下,点了点头,“师弟啊,咱们药王谷虽然主修医术药典,可这腿脚功夫也算基本,虽然连师父都说小师弟你药学天赋在我之上,但这身手也要跟上才对。”
钟㷰不搭话,他知道楼青玉想要干什么。
自从师父当着众弟子之面说过自己药学天赋为药王谷之最之后,楼青玉便三番五次以“指导身法”为由,私下里打过自己无数次。
药王谷虽以医学药典为主,但身手功法也同为重视,毕竟如今天下以武为尊,修行之人若不懂身手功法,就算医术了得,也只能做个医师,不能步入仙道。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传来冷冽一喊,小师妹去而复返,又回到了屋中,几步便走到了钟㷰身边。
“是小师妹啊。”楼青玉双眼紧盯着小师妹,连眼都不眨,“我身为大师兄,如今师父不在,自然有指导师弟,调教师弟的权利,钟㷰武功实在太差,自然是要我们师兄多多指导。”
“呸!”小师妹啐了一口,“别以为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师妹,你真就如此钟意这个书呆子?”楼青玉问道。
“关你何事?”小师妹冷眼一瞥。
“哦?”楼青玉突然嘴露邪笑,“小师妹还不知道?昨日我父亲上山已经与师父说好...”说到这里,楼青玉故作停顿,看了一眼钟㷰。
钟㷰听完,心里一惊。
“明年就将小师妹嫁至我家,同我结为夫妻。”
小师妹听完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继而呢喃道:“父亲怎会不知我的心意?这是为何?”
小师妹似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钟㷰一眼,忽然冲出屋外而去。
待小师妹出门,钟㷰难掩心中失落,一脸悲戚,他立直了身子,冲着四位师兄说道:“师兄,来吧!”语气中颇有些悲怆。
自12岁被师父捡到,带入山中,已过6年,虽然自己在药学上颇具天赋,但如楼青玉所说,自己在身手功法上的修行却一直像个废物,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没有一丁点儿的进步。
这也是为何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寄希望于药典,希望通过更为精湛的医术获得师父认可,能够有一天向师父表明自己喜爱小师妹之情,并得到成全。
“呵呵...”楼青玉看钟㷰这副模样,突然笑出声来,“钟㷰,今日师兄突然不想教你武功了,跟你切磋下医术如何?”
身边三人听到这话,也都“嘿嘿...”讪笑起来。
楼青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绸缎包着的半拳大小的小包裹,上面用金色的细绳仔细的缠着。
楼青玉解开了细绳,露出一个褐色的小瓶,他揭开瓶盖,从中倒出一粒药丸来,药丸成粉色。
“师父经常说你药学天赋在我之上,今日我变跟你切磋切磋,这枚药丸是我自己所制,你若吃下去并解了,从此以后,我便不在为难你,如何?”楼青玉指了指手中药丸,冲着钟㷰说道。
钟㷰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要抓。
“慢着!”楼青玉却出手阻拦,“不如这样,我再加上一条,如果你解了此药,我便去求父亲上山解除和小师妹的婚约,成全你们如何?”
钟㷰听到此处,更加坚定心中信念,一手拨开楼青玉的手,一手抓起楼青玉手中药丸,往嘴里一送,咀嚼起来。
“钟㷰,不要怪师兄没有提醒你,这药丸发作不足一刻,你可得抓紧时间哦!”楼青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红信石...”钟㷰一边咀嚼,一边分析出药丸的成分。
他紧走两步,来到身后药柜,根据口中尝出的成分开始找对应的解药。
“砒石...”
“马钱扣...”
“乌头....”
“毒箭木...”
楼青玉看着钟㷰不断地念叨自己药丸成分,并且不断抽出药柜抽屉找到对应的解药,并不慌张,相反反而面露不屑。
“大师兄,钟㷰这小子不会真能解掉吧?”身边同行的师兄轻声对着楼青玉说道。
楼青玉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是昨夜我让父亲特意从府上拿的,我父亲说,里面共混有毒物19种,是为天下之最,连师父都不一定能解,他怎么可能解的出来?”
同行的三位虽然心里忐忑,但听到这话,却也点了点头,看着钟㷰继续在药柜前忙碌着。
......
“钩吻...”
随着这一声念叨,楼青玉心里也有些打鼓。
“大师兄,这是第十八种了。”身边的师兄小声提醒楼青玉道。
楼青玉回头瞪了说话人一眼,有些后悔刚刚许的承诺,心里的杀机却重了起来,这钟㷰小小年纪,药学上有如此修为,若有一天稍得造化便可一步登天,我欺辱他这么多年,等他羽翼丰满之时,必然会找我清算,得想个办法以绝后患!
“鸩舌...”
“大师兄,第十九种了!”身边的师兄声音都有些颤抖。
楼青玉此时紧锁着双眉,狠狠盯着还在忙碌的钟㷰。
钟㷰此时心里松下一口气来,心想道:总不枉平日刻苦所学,这药丸虽小,却足足混了十九种毒物,还好自己房中有为方便平日辨别药材特意所做的药柜,里面因为常年积累,药材颇为全面,方能解毒,如若不然,就是师父也难保我命。
心中虽然如此想,手上却不敢怠慢。
他抽了上写着“牛黄”“艾草”“清椿木”三种药材的抽屉,各取适当,放入舂桶,仔细舂磨。
不过这“牛黄”一味实在难磨,时间所剩应该无几,钟㷰能感到自己气血有些翻涌,喉咙有些发甜。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钟㷰不敢怠慢,加大手中力道,脸上也渗出许多汗珠来。
一边磨着,一边心想:若自己修行功法也有所成就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只需微微用力,这牛黄便可化为粉末。
“师哥!”门外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靓影闪入屋内。
“师哥,我去跟我娘说了,娘说我的婚事由我来定,父亲说了不算!”小师妹快步走到钟㷰身边,语气轻快。
楼青玉此时脸上怒气更甚,双眉紧蹙,都快要打结了。
钟㷰不敢分心,也不答话,只管双手紧握舂杆,不断研磨。
“师哥,你听到没有?”小师妹双手扯住钟㷰的手臂,使劲摇晃起来。
钟㷰点了点头,嘴里答道:“听到了。”
这一开口,嘴里却有鲜血流出,滴到了桌上。
“呀!”小师妹一瞧,大惊失色“师哥,你怎么了?”
说完,双手捧起钟㷰的脸,看着钟㷰鲜红的双唇和嘴角的血迹,小师妹湿了眼睛。
“师哥,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你这是怎么了?”小师妹急切地打断了钟㷰手中动作,关心的问道。
钟㷰泛起苦笑,心里喊道:天要亡我!
此时,随楼青玉进来的三位师兄一见钟㷰口吐鲜血,赶忙逃出门去,只剩下楼青玉还站在原地,看着被小师妹扶着摇摇欲坠的钟㷰,却舒展眉头,笑出声来:“哈哈哈,钟㷰,这不怪师兄啊!”
说罢,潇洒的一甩衣袖,也不管小师妹在身后叫喊,踱步而去。
钟㷰支撑不住,仰头便倒。
小师妹刚要去拽楼青玉,却听身后巨大声响,一回头看到钟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来抱住了钟㷰。
嘴里哭喊道:“钟㷰,你怎么了?你快说话...”
钟㷰抬起手来,轻抚着小师妹的脸颊,微摇了摇头,他心里明白,现在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自己一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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